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小品:马路杀手 男子甲,三十多岁,肥胖,扛着一块大广告牌子上台,就地一戳,左手扶着广告牌,转向台下观众;男子乙,五十多岁,手上拎了一根粗棍子,悄然上台,藏在广告牌后面) 甲(挺着肚皮,开始念广告词,广东腔调):各位观众,各位市民,各位百姓,本人现在发布我们骗死人不偿命马路杀手速成学校司机培训招生广告,列位朋友可要听真了! 乙声音(东北口音):好你个无耻透顶的小骗子,一年前,你骗了老子十几万,老子放下手上所有活计不干,专门追踪了你半年多,一直没有捞到个影儿,今天总算把你这个小王八蛋给逮住了。 甲:本校是经市交通局批准备案、市工商局注册登记,正式成立的一所著名的、深受广大市民欢迎的司机培训学校。 乙声音:没想到,这坏种居然办起学来了。哼哼!今天我倒要看看他玩的又是什么鬼把戏? 甲:为了对全社会负责,对人们的死亡负责,本校在办学过程中,始终坚持高标准、严要求,决不允许光干活不收钱的投机取巧行为存在。 乙声音:不错!你就是专门干那种光收钱不干活的骗子勾当,都干了十来年了,居然还不收手,还在继续干着,简直是胆大妄为! 甲:本校更不干那种靠每晚20元钱私下雇人、暗地里在街头发布涂鸦广告卖文凭的缺德事。 乙声音:街头涂鸦广告缺德,私下卖文凭缺德,你这小子到处骗人钱财,更是缺德冒烟! 甲:本校办学,一向光明正大,从来不搞歪门邪道,包括各项收费,也是如此。 乙声音:你这哪是什么光明正大?简直是公开骗人,骗死人不管埋,好一个不要脸的混帐东西! 甲:本校实行速成办学。学制不限。力求达成社会办学地最高速度和最佳效益。 乙声音:速成办学?怎么个速成法?老子倒要听听你这个小王八蛋究竟能说出什么三六九来! 甲:基本原则是。每天一期。下一步。我们将继续改进。准备提高到每个小时一期。 乙声音:一个小时一期。还有这等办学法?这可是头一次听说。 甲:当然喽!如果您确实忙不过来。本校还能给予特别地关照。专门为您缩短培训时间。哪怕是缩短到十分钟也行。实际上。只要你交款不排队。十分钟也完全够用了。 乙声音:这话才是说到点子上了。短短地十分钟。也就将巴够交费地时间。 甲:俗话说得好: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时间就是效益,时间就是金钱嘛,不快一点能行吗? 乙声音:是够快的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新花样? 甲:为了给您节省最为宝贵的时间和金钱,我们特别推崇一种叫做“零教学”的新制度,也就是一分钟培训都不搞,只要你的钱到位了,本校马上给你发文凭。为此,本校尤其欢迎那些通过电话报名、银行汇款,根本不需要和我们见面,就已经把钱交了的人。这样做既方便,又省事,何乐而不为呢? 乙声音:哼哼!你这个骗子,想得倒是美! 甲:为了提高办学质量,本校十分重视师资队伍的建设。 乙声音:师资队伍建设?还真是花样翻新,让人眼花缭乱。 甲:本校教师队伍大腕云集,名人荟萃。由美国交通部长、德国公安部长、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总干事等世界社会贤达,担任本校的名誉教授,国家交通部长、教育部长、公安部长,上海交通大学校长、西安交通大学校长等国内最具名气的专家学者,亲自到本校授课讲学。 乙声音:简直是胡说八道,整个一个拉大旗做虎皮的“假大空”玩意儿! 甲:本着面向大众、服务大众的原则,本校办学,历来童叟无欺,招生对象不作任何限制。 乙声音:还童叟无欺呢!骗死人不偿命。 甲:第一,人种不限: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不管是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还是混种人,只要交钱,统统都可以进来。 乙声音:是啊!你就认得钱,还管什么其他的? 甲:如果您认为自己报名不太方面,哪怕是报个e-mail,或者用个什么猫啊狗啊的代号报名,本校也一定保证让它顺利毕业,按时拿到证书。 乙声音:猫啊狗啊也行?这倒不新鲜。小时候就听爷爷说过,满清时期,只要多拿银子,就是牵头牛去,也照样能当榜眼。所以,清朝后期最**! 甲:第二,性别不限:男士女士均可,半男半女也行,只要是算个人,我们都要,就是个二胰子,我们也绝不歧视。 乙声音:钱不咬手,票子都是一个样,象你这种人,是绝对不能歧视百元大钞的。 甲:第三,年龄不限:从生下来第一天的婴儿,到100岁的老寿星,我们全要。 乙声音:百岁老人也要?这可是天下奇闻了! 甲:如果是120岁以上、具有广告轰动效益的世界级老寿星,那就更好了!我们不但可以给他优惠条件,还将对他进行大规模的广告宣传,让他成名成家,本校也顺便炒作一番,达到双赢的目的。 乙声音:嘿嘿!你这小子是够损的了! 甲:还有,本校特别欢迎那些够不着方向盘的小朋友,和那些长年瘫痪在床、手脚不能动的老爷爷、老大娘交钱报名,不来学习,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书。 乙声音:还不就是骗人骗钱吗? 甲:第四,智力不限:哪怕您是盲人、聋哑人,还是疯子、傻子和呆子,或者是半痴半呆、疯疯癫癫的人,我们一样接受,绝不歧视。 乙声音:疯子、傻子能开车吗?还不把马路上的人都给撞翻了?难怪现在汽车肇事的这么多! 甲:本校特别欢迎那些傻得都不知道东西南北,甚至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人,来学校交钱报名参加。 乙声音:看来,为了捞钱,他什么都不顾了! 甲:第五,身体条件不限:有病的没病的,都可以交钱报名参加。即使是犯癫痫病,或者是抽羊角风的患者,我们也一视同仁,绝不拒之门外,只要交钱就行。 乙声音:还是一个“钱”字,这个无耻之徒,都掉到钱眼里去了! 甲:本校实行报名、收费、发证一条龙服务,坚持一手钱一手货,绝不赊帐。 乙声音:服务是够“周到”的了! 甲:只要您的钱汇到了本校帐户上,或者直接把现金交到了本校财务总监手里,本校立马给您颁发正规的、国家承认学历和技术等级的、全国通用的毕业证书,保证当天付款当天发证,决不拖延,报名者可以监督查验的! 乙声音:还有财务总监?这可是个新名词。 甲:财务总监就是校长夫人,我的太太,学校就是我们俩办的,我招生,她收费,现在是市场经济社会,家庭也要分工合作嘛! 乙声音:好一个“分工合作”,一个骗人,一个收钱,倒是配合得挺密切的。 甲:本校培训司机,价格优惠。凡报名参加者,每人交学费10000元,杂费2000元,合计是12000元。 乙声音:一个小时收12000元?堪称世界之最了! 甲:学杂费一次性收取,不得拖欠,银行汇款和邮局汇款均可。只要款项汇出,您就在家等着收毕业证书好了,我们保证用特快专递按时寄出。 乙声音:你这不就是收黑钱、卖假证吗? 甲:特别提示:本校服务周到,代办托运。凡是需要邮寄证书者,我们一应办理。不过,别忘了汇款时随带50元的证书邮寄费。 乙声音:连邮寄费也省下了,这小子的帐,倒是算得挺精明的,实在佩服! 甲:如果您需要其他交割方式,如公园、街头交割,公共汽车和出租车上交割等等,本校一应满足,全力办到。 乙声音:呵呵!居然把暗地联络的传销手段也用上了! 甲:列位请记好了!我们的接款帐户是:无名市马路杀手速成学校,帐号:hsn123456789588 乙声音:hsn,不就是“害死你”这三个字的头一个拼音字母吗?对!只有“骗死你”“害死你”,才能“我发发”。 甲:本校是全国优秀办学单位,一贯重合同、守信誉。上述承诺,条条兑现,绝不诓人,欢迎广大报名者积极监督,批评指正,我们将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乙声音:好!老子一会儿就好好的给你“指正指正”,看你改不该? 甲:无名市马路杀手速成学校校长杀人不管埋,也就是本人,校长助理兼财务总监骗你没商量,就是我们家那口子。 乙声音:好一对坑懵拐骗的狗男女! 甲:联系地址:无名市扯淡区不着边际街6660号,a座靠左面墙外第一间,联系电话:04444-5858588 乙声音:看样子,他这淡已经扯得差不多了,老子也该出手了! 甲:公司网址:马路杀手123.坑死你,e-mail:见钱不要命 乙(突然从广告牌后面站起,一棍子将广告牌挥为两段。然后,挥棍砸向甲的脑袋):哼哼!好你个“骗钱不要命”的狗东西,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甲(脑袋挨了一棒,急忙抬手阻挡,惊恐大叫,紧接着慌忙逃去):哎哟!救命啊! 乙(挥动大棒,紧随而去):让你再去害人,我削死你这个大骗子! (作者申明:本人原创,不经本人授权,任何人不得转载使用,违者必究!) ------------ 讽刺短剧:黑心“联盟” 地点:高级酒店的一个豪华包厢 人物: 某国有大型制药厂厂长庞波(男) 某国有大型制药厂主管市场营销的副厂长岳夺(男) 某著名医药经销公司总经理沙仁范(男) 某跨区大型药品超市总经理程层扒(男) 某医科大学总医院主管药品采购的副院长赫仁雪(女) 某物价局主管药品定价的处长乌德(男) 某医药管理局药品主管处长吴屹(男) 某卫生局副局长谭观(男) 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六点半,人员全部到齐,一一落座! 庞波扫视左右。开始献词:各位老朋友。欢迎大家来此参加本“战略联盟”年度小型聚会!今晚由我和小岳做东。略备薄酒。简设小宴。邀请大家过来喝两杯。主要有两层意思:一是感谢各位一年来对我们厂地积极支持和特殊厚爱。二是敦请各位明年继续支持我们地企业发展。” 沙仁范(抬了抬眼皮):好说好说!我们这个“战略联盟”里头地各位。早就是一家人了。庞厂长又何必这么客气? 谭观(努嘴):还“简设小宴”呢!都大大超过这家酒店地最高标准了。16888元一桌。这顿饭。我们每个人就要花进去两千多块啊! 程层扒(笑):还是庞大哥有魄力!守着国有大企业。可谓家大业大。财大气粗。可劲地肇!一桌饭16888元。如此高地标准。小弟可不敢照量! 赫仁雪(冷着脸):你没听到刚才小沙所说?反正是国家地钱。不花白不花。白花谁不花?他拿国家地钱来请吃喝。做人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又何必地大惊小怪?真是没见过世面!这么一惊一炸地。要是把其他人吓着了。你这小子可是天大地罪过! 庞波(脸一红。急忙抬手):哪里那里?我们虽然是国有企业。家业再大。但也是**地。不是我个人地。本人是省里任命地总经理。是替国家经营企业地。哪能随随便便乱花国家地钱呢?**不是说过吗?“贪污和浪费是极大地犯罪”。我可不想犯罪坐牢!我这个人受党多年教育。一直反腐倡廉。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 岳夺:我们厂今年的广告费,年初计划是投1亿9。上个月,厂里又给我们追加了1500万。后天就要过年了,现在还有五百多万没有花出去呢,我们可不想把钱剩到明年去花! 程层(一怔):离年关就剩一、两天了,你们还能把五百万花出去? 沙仁范(斜眼看看程):你呀,真是个猪脑子,难怪只能接我们的“下水”了。就那点小钱,还不容易处理?他们俩各弄个化名,一人整一张卡,把钱存进去,不就得了吗?反正他们每人都有几个不同姓名的身份证,处理点票子还不容易吗?前几天,公安部长都说了,要推广义乌经验,让公安部门保护好有钱人,以后还有谁敢来找咱们麻烦? 岳夺(一笑):还是沙总精辟,一语道破天机,不愧是大商人的高智商,尤其是对政策和形势的分析,更是说得十分的到位、十分透彻,值得小弟好好的学习!不过,我们哥俩也不敢吃独食!临来之前,我们已经给六位的金卡里,每人汇去了三十万,还是我亲自去办的,现在大概已经到了各位的户头上了,就算是庞大哥和小弟我给大家的一点点新年贺礼吧!到时候,只要你们给我划拉过来几张广告票子就行,反正你们几个在这方面都是老手,轻车熟路,容易办到。否则,厂里也不太好入帐。 庞波(微笑):只是表示一点小意思而已,不值得一提!不过,我们是国有企业,帐目还是要想法子做清的。否则,就很容易挨查!去年,我们就差点出了差头,六百多万元无法入帐处理,最后还是小岳出面,请了一位做帐高手,才把事情摆平了!上面来审计时,看到帐已经走平了,加上我又事先给他们每个人塞了一个10万块钱存折的红包,也就马马虎虎对付过去了! 赫仁雪(阴着脸):这次还是你们两个家伙吃了大头,一人捞了将近两百万! 程层扒(微微一笑):他是我们的上线,是给我们供货的“衣食父母”,他们两个多拿一点,也是情有可原,大姐您又何必如此的介意? 沙仁范:他们厂今年产值达到十多个亿,即使如此,上头顶多也能给他百十来万的奖金,他不在别的地方想办法划拉一点,怎么够花?拿什么往香港的外汇帐户里存钱?他们家小阔在加拿大“读书”,又是买宝马车,又是在富人区买高档房子居住,哪一样不需要大笔大笔的钞票?守着国有大型企业,机会难得,不捞白不捞,不拿白不拿。剩得再多也没用,上头那帮败家玩儿,也会拿去挥霍完的,一分钱也到不了老百姓的头上,又何必要给他们省下呢?莫不如揣在我们自个儿兜里,来得实惠! 庞波(点点头,一声叹息):唉!还是老弟你深知老哥哥的苦楚,体察我们的难处。这几年来,我们厂一直让老弟做所有药品的销售总代理,还真是找对人了! 吴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庞厂长,你们厂今年可是大发了,产值那么高,利润至少有两、三个亿吧? 庞波(摆手):哪有的事?顶多也就四、五千万元。现在是“微利时代”,全国的制药厂都是一个德行,都不怎么赚钱,每种药品也就只有几分利,将巴够养活工人的。老百姓不是都在说,现在是“制药的不如倒药的”吗?沙总他们才是赚钱的好手呢!我们也就跟着混碗饭吃罢了,哪能赚到什么大钱? 乌德(瞪大了眼珠):不对吧?你们厂的药品出厂价,绝大多数都是按照生产成本的一倍以上定的价,这事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比如你们生产的速效感冒胶囊,每版成本也就1毛来钱,你们的出厂价则是2毛3分,哪能只有几分利?你就别逗了!这种话,拿出去骗骗老百姓还行,怎么能当着我这个直接经手定价的人,睁眼说瞎话? 庞波:处长大人此话是不假!不过,有些情况你可能不是很清楚。现在是“合作经济”,社会关系很重要,尤其是各路“神仙”都得答对,办什么事情都得拿钱开道,离了票子就不玩不转。我们厂里的各种开销都很大啊!尤其是计划外开支,数目惊人。这一年下来,干出去几千万是正常现象。比如…… 乌德:“嗯!你这样说,也还贴点边儿。当然喽!要拿你们和小沙他们销售领域相比,那肯定是不可能同日而语的。他们在每种药品的销售过程中,加价三至五倍,属于正常现象。 谭观:的确如此。我们局最近突击检查时发现,绝大多数药品超市,速效感冒胶囊零售价都在每版7毛钱以上,大约是出厂价的三倍。小程,你们的连锁超市售价如何? 程层扒:每版大概是7角2分,各个城市也不太一样,我也没有仔细问过。不过,据我掌握,我们的超市不是价格最高的,也不是最低的,大概属于中等偏上吧! 沙仁范(一笑):我们也没有超出国家规定的市场销售最高限价,一直是守法经营,没有给上级领导添什么麻烦。 乌德:药价最高的,大概就是最后一个环节赫院长那里了。我听说,你们医院给病人开药时,速效感冒胶囊每版价格是1元以上,有的医生还提到了1元2角。我总觉得,你们的药品价格,是不是抬得有点太高了?这样很容易引起众怒的。 赫仁雪:我们这几个医院开药,也不是加价最高的。你说的速效感冒胶囊,有的医院甚至开到了每版1元5角。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医院80%以上的收益都来自药品,不加价怎么行?如果不多加一点,医务人员的工资怎么提高?他们每个月的奖金怎么发?大家季度和年底怎么分红?医院上上下下优厚的福利待遇怎么解决?医务大楼怎么盖?职工的住宅楼怎么盖?几百万一台的先进医疗器械怎么买?上面这些都是很花钱的项目呀!我们不在药品上多加点价,钱又从哪来?为了医院的利益,我们也只好咬咬牙、狠狠心了。反正现在大多数仍然是公费医疗,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国家的钱,只不过是掏那个兜进这个兜而已。至于老百姓自己拿钱治病的,那没办法,只好让他们受着了!国家医疗体制改革,就是鼓励我们往这方面干,根本谈不上掠夺不掠夺的问题! 岳夺:赫院长,听说药品进医院后,医生开方子时,都要加价10%以上? 赫仁雪:大致如此!有的药品加价可能还会高一点,尤其是名贵药品和医疗器械使用,加价一般都在50%以上! 谭观(撇撇嘴):何止是高一点?前几天,有个人给我写告状信,说你们医院给一个老教师做心脏搭桥手术,用了两个上海产的支架,每个支架收了人家16000元。上海那个厂子我熟悉,他们生产的支架,出产价只有3650元。 庞波(惊讶不已):啊!?从3650元涨到16000元,那不是足足涨了四倍多吗?大姐这一“刀”,是不是下得也太“那个”了? 赫仁雪:这哪是我们“下刀”狠啊?而是小沙他们“下刀”狠才对。每个支架,我们只加了2000元,其他部分,都是小沙他们加上去的。我们医院的进价是14000元1个,还是小沙他们以“优惠价格”卖给我们的呢!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当面问问小沙。 沙仁范(毫不在意):不错!我们当时给大姐他们医院的报价是每个15000元,让大姐杀价到14000元。不过,我们加价那么高,也没有独吞呀!大姐管的几个医院,今年先后从我们公司买走支架210个,我们每个都拿出了4000元来答对有关方。大姐家小女儿笑纳月初买的那套房子,108㎡,53万多元,可都是我掏的腰包。对这事,覃局、乌处你们心里也是有数的,几位今年几次出国的花销,可都是我拿的。还有你们医院的采购人员…… 赫仁雪:不管怎么说,还是你们得了大头。光卖给我手下几个医院这210个支架,你们就足足赚了将近200万! 沙仁范:大姐啊!你们可是公家买卖,医院是国家盖的,医务人员是国家培养的,保障条件是政府提供的,用公家的医院为自己赚钱,你们多省心!你们每年除了医院本身加价分成外,个人还经常能从各个方面捞到不少实惠。即使出现了损失,也是国家给你们担着。而我呢!公司全部家当是我自己投资的,员工全是我自己掏腰包养活他们,还要给大家发奖金、搞福利,同样也要好好的答对各路“神仙”,不狠加点价能行吗? 程层扒:差价那么大,医院为什么不直接从厂家进货?如果不是沙总这个大股东制约,我们的超市也会直接从厂家进货的。 沙仁范(眼一瞪):说你是个猪脑子,还真就不假!你也不想想,医院直接从厂家进货,即使加价10%,又有几个小钱?365元多还是2000元多?这个账连傻子都会算。反正花的都是患者的钱,也不要医院掏一个子儿,何乐而不为呢?你怎么就拐不过这个弯来?再者,直接从厂家进货,医院采购人员到哪儿去拿那么大的回扣?大姐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去买车、购房子?怎么往国外帐户存美金? 赫仁雪(点点头):小沙不愧是精明商人,这账算得实在精细。其实,说白了,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如今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我们多赚点钱,无可厚非!我们就是要让我们这个行业红火起来,收入比任何行业都高。至于患者的钱怎么来,花得起花不起,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进了我的医院,就得按照我的规矩做。要是嫌贵,就别到医院来!什么公立医院?什么国有资产?这块地盘就是我的。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就是我说了算,我才不管你是死是活呢!中国人这么多,死几个人又有什么了不起?医院天天死人,我见得多了!另外,现在许多行业都说已经进入“微利时代”,那是他们没能耐,不知道如何有效地利用和运作自己手中的社会资源,来为自己服务。使劲加价呀,收入不就高了吗? 沙仁范(愤愤然):现在社会上都说我们经销商这个环节给药品加价过高,从而引发了“天价药品”和“天价医疗”的问题,实在是冤枉死了!从表面上看,药品销售这一环节成倍加价,可那么高的加价都是我们这一层干的吗?根本不是!加的那些钱都装到我自个兜里了吗?根本没有!庞厂长和岳老弟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我们虽然是你们厂药品的总代理,可我下面还有好几层呢!各省有总代理,各市、各县有分销商,各地还有大片大片的分销点,还有大批直接往医院推销药品的医药代表,他们哪一层不拿工资和奖金?哪一层不吃饭能干活?哪个人不想多得一点?怎么办?只好层层加一点。这样,到消费者手里,药价自然就很高了!比如每层加上15-20%,四、五层一加,零售价自然就翻番了。其实,就象刚才大姐所说的那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让各地的兄弟姐妹们饿着肚子去推销药品吧? 程层扒:沙总所言不虚!药品进到我们超市时,价格早就翻番了。虽然价格已经不低,但我们还是得继续往上加20-30%,否则,我手下的上千号人吃什么?喝什么?再说,我们投资这么大,办起这几十家连锁店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钱吗?现在可好,全社会都在声讨我们,报纸、电视也天天揭露我们,好象我们犯了多大的法似的。说我们层层加价,恶意操纵药品市场,疯狂掠夺百姓钱财,简直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沙仁范:都说我们销售商是暴利,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许多做医药代表的女孩子,为了推销药品,请吃送礼还不够,还要主动付出青春,经常和医院的采购人员上床,才能获得订单和把钱要回来。 赫仁雪(一瞥嘴):不要说得那么蝎虎!还“主动付出青春”?你们那些做医药代表的女孩子,有几个不是下贱货?为了钱,她们什么都可以干!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家这么不顾脸面、拼死拼活的干,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我们这个行业红火一点,让我们的从业人员富裕一点吗?而且往这方面改革的大政方针,也是国家制定的,上面卫生部门领的头,我们下头的人,只是顺势而为,照办而已,又有什么过错? 沙仁范(一咬牙):最可恨的是x:x:x:x:报那几个小王八蛋,天天盯着我们这几家,把我们几家埋汰得够戗,实在可恶!我们真得想想办法,好好对付对付才行!否则,怒气难消!哼哼!我真想拿几十万,到南方找俩杀手,把他们都干掉,来他个一了百了! 吴屹(双眼一瞪):你们也不要总是觉得屈得慌。其实,这几年来,老百姓骂你们疯狂抬高药价,扰乱医药市场的事,早就海了!别的不说,仅就寄给我们局里的告状信,就有好大一摞。要不是我们使劲压住,你老沙恐怕早就已经…… 沙仁范(转怒为笑):多谢吴局的关怀、呵护!多谢各位领导为我们这帮难兄难弟“保驾护航”!我沙仁范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以后一定好好听领导的话,好好的孝敬领导。只要我们有的,就一定有各位领导的份!前些天,我已经用你的名头,在新加坡开了个帐户,存进去20万美金。刚才我到门口接你时,已经悄悄的把金卡塞进了你的西服兜里,卡的密码,我已经发短信告诉嫂子了! 乌德(叹息):哎!你们都是大把大把的捞钱,可就苦了我这个“帮凶”了!我在任的这几年里,可是处处关照你们,处处对你们高抬贵手,你们提议定什么出厂价,我就给你们报请什么出厂价;你们提议销售最高限价要达到多少,我就给你们争取达到多少。你们啦!是不是早把我这个“做长工的”给忘了? 庞波:哪能呢?领导对我们关怀备至,我们也决不会忘恩负义的。既然我们都是“战略联盟”里的人,就是栓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钱大家赚,有利大家分,有福大家享,有好事大家一起受用。等我们把帐目拢一拢之后,马上拿出200万换成美金,汇到你在加拿大那个户头上,到时候你给加拿大打个电话,让你们家维丽直接去查收就可以了。 沙仁范:乌处长对小弟一直都很关照,小弟实在感激不尽!虽然小弟只是小本经营,也愿意表示点意思。我身上带了一张卡,里面有100万,一会儿我把卡交给你,密码还是以前那个,明天你自个儿转出去就行了。 程层扒:大姐,你们医院今年从我那里进货不少,是我们的第一大客户,做小弟的也不能忘记你这个“上帝”。我上个礼拜买了一台红色小跑车,花了七十二万多一点,大姐明天就让笑纳到我办公室来取车钥匙,让她直接把车开走,就当是我这个做叔叔的,提前给小侄女送的结婚礼物吧! 赫仁雪(笑面如花):我代孩子谢谢老程!谢谢她程叔送给她如此厚重的结婚礼物!各位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到了,我也不能自个儿装傻呀!谭局,医院今年出了不少事,总让媒体那帮兔崽子折腾,上面也多次提出要来查我们,多谢你们处处护着我们,全力为我们顶着。这份恩德,我赫仁雪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是给**打工的,不象他们哥几个那样财大气粗,拿不出多少玩意来孝敬你老人家,只能表示一点意思而已。你们家孩子不是总吵吵要分家吗?去年,别人送给我一套房子,我一直没有入住。房子就在你们家附近的秀水花园18栋,100㎡还带个零头,地段非常好,楼层也不错,开发公司起价就是4800元1米,我现在就转送给你,也让孩子分出去之后,好有个安身立命之处! 谭观(抱拳施礼):还是大姐深知我心,了解我的难处!这半年来,我那小子简直把我闹得……大姐尽管放心,以后医院那边有什么麻烦事,请招呼一声,能“罩”得住的,我一定想法子“罩”住,不让上面来查你们! 庞波(举杯):各位,我们的“战略联盟”就是好!就是妙!今以后,我们“联盟”的各个环节,还要继续团结一心,大家一致对外,大家一起发财,“不管是黑爪子还是白爪子,抓到大钱就是好爪子”,趁现在大好时机,多捞一点是一点,没有必要理会外面那些闲着没事的人瞎吵吵!下面,我们一起干了最后一杯,然后换节目,到隔壁的“天上人间”去乐一乐。小岳已经找来七个处女和一个童子,都不满十六岁,是艺校的学生,都很漂亮,我们一起过去给他们“开苞”好吗? 大家齐声:好!我们马上过去好好玩玩,给她们“开苞!” 八个人依次走出包厢…… (谢幕) (作者申明:本人原创,不经本人授权,任何人不得转载使用,违者必究!) ------------ 电视散文:建设大路联想 这么多年来,我不知多少次从铁西区建设大路上坐车走过或徒步走过。 今天我又一次行走在建设大路上,心头却是沉甸甸的。 虽然道路是那么的宽广、那么的笔直,路面和人行道是那么的平坦,行使在道路上的车辆还是那么的多、那么的繁忙;道路两旁又新盖起了那么多的高楼大厦,装修起了一间又一间漂亮的门市房;街道两面和楼顶的广告牌也是一块接一块,红黄兰绿,各有千秋,令人们目不暇接。 但是,此时此刻的我,却一点欢快和高兴的心情都没有,心里总是沉沉闷闷的,就象压了一块铅。因为我今天不是象以前那样,去铁西游玩,去朋友家喝酒、聊天,而是特意去看望一位失意的战友。 我的这位战友不久前下岗失业了! 他的妻子在五年前早已下岗。半年前,他也终于步上了妻子的后尘,离开了工作十几年的单位,回家做饭,多让人伤感! 当前些天从朋友那里得知此事后,我心里就一直不安。我总想,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来,赶紧去看看他,我才会安心。 走在建设大路上,我思绪万千: 建设大路曾经给我们沈阳人带来多少自豪、多少骄傲! 她曾经是我们沈阳工业的重心,撑起了大半个沈阳现代工业的辉煌; 她曾经闻名遐迩,在共和国现代工业发展历程中,有过十分显著的地位,起到过举足轻重的作用。 那时地建设大路。在我们沈阳人地心目中。就是阳光。就是希望。 我第一次“认识”建设大路。是在二十八年前秋天地一个星期三上午。那时我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岁、只有两年多兵龄地部队小报道员。 当时。我在训练之余。写了两篇稿子发给报社。我是个新手。文笔根底浅。虽然稿件地立意都很好。但文字很粗糙。文章结构也不太完整。很有必要补充素材。充实内容。所以。报社打电话通知我们团政治处。让我来沈阳修改稿子。 当天晚上。我就带着单位领导地嘱托和报社所需地素材。乘夜车从辽东凤凰山下。来到了沈阳市。 到报社后。我按照报社编辑地要求。综合自己带来地素材。用了不到一天地时间。就把两篇稿子修改完毕。重新工工整整抄写后。马上送到了负责专栏地编辑手里。 就在主版编辑给我审定稿件之际。进来一位地方同行——沈阳纺织机械厂地一位宣传干事。并送来一篇表现沈阳纺织机械厂辉煌业绩地稿子。 交谈中,他们为沈阳纺织机械厂自豪,为建设大路自豪,那种发自内心的骄傲,深深感染着我。特别是编辑同志当时说的那几句话,至今,我还能一字不拉地背下来。 他说:“在建设大路两旁,集中了五、六十家国营大、中型企业,万人以上的工厂就有二十来家,它可以说是我们沈阳大工业的缩影。所以,一说到建设大路,沈阳人都会有一种压抑不住的自豪感,这是很自然的。你以前没有来过沈阳,不知道这事。但只要你到建设大路两旁去看看,你就一定会感受到的。” 俗话说:“眼见为实”,我决定亲自到建设大路去见识见识。 第二天一早,我没顾得上吃早饭,就步行来到了建设大路与兴工街交界的“高楼大厦”(当时可以算是沈阳市最高的建筑物之一)楼下,住脚观察。 早七点钟开始,建设大路便紧张忙碌起来。那些来自和平区、沈河区,甚至大东区、皇姑区的产业工人,就开始成群结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建设大路,自行车队伍拥拥挤挤地行走在建设大路边上的人行道上。男男女女边骑边唠,欢声笑语,都是那么的自豪,那么的愉快,那么的情绪高涨,信心百倍。 身临其境,当时我也确实很受感染。这时,我才真正感受到,建设大路确实是沈阳人的骄傲。 不知不觉的,我也随着西进的人流,一段一段地走过。 我看到,西进的产业工人“自行车流”,相继涌进了6412工厂、纺织机械厂、雪花啤酒厂、拖拉机制造厂、铁道部机车车辆厂等国家大型企业的大门,又看到了成群的产业工人分别向左拐或向右转,急速地奔向小型拖拉机厂、白山自行车厂、鼓风机厂、风动工具厂、空气压缩机厂、重型机械厂、电缆厂、蓄电池厂、油脂化学厂、冶炼厂、发电厂等大型军工企业和地方国营企业。当时产业工人那种欢快的气氛,真真切切地表现出建设大路两旁的繁荣兴旺景象。 也就是在这天下午的两点多钟,我怀着崇敬的心情,走进了铁道部沈阳机车车辆厂的大门。在门卫,看门的老大爷高兴地和我唠了起来。他说:“我们这个厂可不简单,我们的机车行走在全国各地,还出口援助过好几个国家呢!能在这个厂工作,人人都感到很自豪。” 从那时起的好多年里,直至八十年代我进沈阳后的几年,建设大路的繁忙景象,仍然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这种印象一直持续到1990年春天。 当时,我在沈阳军区政治部宣传部工作。我们部里有一个同志的妻子在纺织机械厂工作。有一天,她来到部里取粮卡。在闲唠磕时她说:现在建设大路两旁各大工厂,日子都不太好过,因为许多工厂的产品国家都不管销路了,都要自己出去找市场,许多产品都是傻大黑粗的,质量也不太过关,根本就没人要。由于产品卖不出去,好多单位都开始停工停产了。 听了这话,当时我简直吓了一跳。在我的固有印象中,建设大路总是那么的繁荣,那么的热闹,那么的生机勃勃,今天怎么啦? 事实上,自改革开放以来,沈阳的重工业、尤其是位于建设大路两旁的许多大型重工企业,普遍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关。由于在计划经济条件下形成的陈旧的经营观念、陈旧的管理机制没有转变过来,陈旧的生产设备、陈旧的产品技术没有得到改善,加之外地产品和技术的猛烈冲击,使许多企业失去了竞争能力,失去了产品原有的销售市场,工厂也就只好停工停产,有的单位甚至很快“黄了摊”。这样,工人也就只好回家待业了(那时说失业、说下岗还会挨批、挨骂的)。 1995年“十一”之前,我的战友家里开始受到下岗波浪冲击——在一家大型国营企业当工人的妻子,在单位经历一段“半死不活”状态之后,终于下岗了。 从此,这个家庭的经济支柱开始倾斜,每个月的收入下降了将近一半。 也许是碍于面子,怕在我们这些战友面前丢人;也许是不愿给大家找麻烦,或者带来不愉快;也许认为这种现象可能是短暂的,以后的工作,国家不会不管。所以,我这位坚强的战友,至少有一年时间,对妻子下岗一事,一直对我们这些战友守口如瓶。直到有一次我到铁西区委办事,顺便到他家去串门时,才了解到了真情。 那一次我看到,这个家庭的生活状况明显不如以前,一向豪爽的战友,这次也变得小气起来。嫂子出去买菜回来,篮子里没有了以往每次都能见到的宽刀鱼和白条鸡,只是买了一小块熟猪头肉和几条不太新鲜的小黄花鱼,餐桌上也少了名酒、名烟。从他们夫妻二人的脸上看,也少了往日的欢乐气氛。 我是个搞新闻出身的,对这事比较敏感。饭后,趁着嫂子在厨房洗碗的机会,我私下问战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怎么日子变得这么寒酸? 我的这位战友是出了名的坚强人。记得当年我们一起在教导队集训时,他父亲突然有病,他连续两个月把全部的津贴费都寄回了家,自己手里几乎毫无分文,但他从未在我们面前表露过丝毫,我真正敬佩他,就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这一次,他开始也总是遮遮掩掩,不露实情。在我的几次追问下,他才说了实话。原来,建设大路两旁各大国营企业的实际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危机得多。在当时,已经待业和将要待业的产业工人,将要以六位数来计算了。仅他的三亲六故里面,从建设大路两旁大中企业企业中退下来和“挂起来”的,就有七、八人。 这一听,我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今天,我又一次踏上了去他家的路,怎能不让人心情沉重呢? 战友的妻子已经下岗五年了。现在,他这个支撑家庭的男子汉又失业了,他的家里将会是什么个样子?我真不敢想象。 这几年来,我们虽然也见过几次面,但每次都是我和其他战友请他出来。考虑到他的自尊心,也是为了不引起他伤感,每次见面时,大伙都尽可能回避询问或提及他的家庭生活。他这个人性格内向,只要我们不问,他也就不会主动向大家介绍。所以,对他家这几年的情况,我基本上是不了解。 到了兴顺街,我走进了一家水果店,像以前每次去他家一样,给孩子买点水果,给大人买些烟酒什么的。 当时正是学校放学的时间。当我从水果店出来,刚走不远,突然听见一个女孩大声地叫“胡叔叔、胡叔叔”,并快步地向我走来。 我抬头一看,一个十七八岁、身穿学生装的女孩,已经笑呵呵地来到了我面前。对这个孩子,我似乎有点面熟,但又很难准确地认出来。 就在我疑惑之际,女孩便主动介绍了起来:“叔叔,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小萍萍,前两天我爸爸、妈妈还在唠叨您呢!他们说您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们,该不是把我们给忘记了吧!您这是上哪儿去?”经她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原来她正是我那个战友的女儿,她就在边上的一个中学读书。想不到,原来那个又小又瘦的小丫头,居然长大成了一个俊秀的大姑娘,明年该考大学了。 真是凑巧!看来这地球还是太小了! “我正要到你们家去,看望你爸爸、妈妈。你爸爸还好吗?”我关切地问。 “好、好,就是太忙,比他在单位上班时还忙得多,星期天都休息不上。”看到小萍萍爽朗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为父亲失业而忧愁的神色,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心里疑问涟涟。 “叔叔,您等一等,我打个电话。”说完,小萍萍一溜烟向附近的公用电话亭跑去。 “唉!真是人小不知愁。”我默默地看着打完电话、快步跑回的孩子。 穿过大街,我象往常一样向左拐去。这时,小萍萍马上走过来拦住我,叫我继续往前走。她告诉我,她们家已经不住在原来那个地方了,原来那栋老楼2000年就已经扒了,2001年秋天,她们家就回迁到了附近的一栋新楼里,而且给的是新格局的两室一厅,八十多平方米的面积。 听了她的介绍,我真是半信半疑。 一家三口,只有一个人上班,而且工资也不高,连维持家庭生活和供孩子上学都不够,那新增的三十多平方米的建房费从哪来?他那些亲属一个个比他还“瘦”,就是借钱,也很难找到地方。 就这样,我带着满腹的疑问,走进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随着小萍萍上了楼,走进了主人的家。 男主人迎接我的是当胸一拳:“你这家伙,是不是把我们这帮穷苦老百姓都给忘了?这么多年也不到我这里来‘走访走访’,看看我们这个贫民窟。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致到这来?要不是刚才萍萍挂电话回来,说是他胡叔叔来了,我还不相信呢!” 我刚坐下不一会儿,女主人也回来了。只见她大包小裹都是满满的,活蹦乱跳的鲤鱼、安徽卤鸭、怪味蚕豆、长长的红尖椒,还有我最爱吃的麻辣牛肉干。原来,她接到女儿的电话,知道是我来了,非常的高兴,马上就骑车到市场买菜去了。 嫂子刚进屋,就开始数落起我来:“老弟啊,你该有五年没来我们家了吧?你看我们家和以前比,有没有变化?这五年来,好多事情,你可能想都想不到。” 的确,这几年来,他们家会有什么变化,我确实想得很少,也不太敢去想。所以,看到眼前的一切,我真是惊讶不已。 吃饭时,我象记者采访一样,从前到后细细地向他们进行了询问,他们也毫无保留地向我作了述说。 嫂子深有感触地说:“唉!这也是没办法逼的。” 接着,两口子就一五一十地对我叙述了这些年来的酸甜苦辣。 嫂子是建设大路第一大批下岗人员之一。当时,她也和建设大路其他下岗女工一样,充满着伤心、怨气、灰心和迷茫,充满了对以后生活的失望,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自己下岗,没有了经济来源,丈夫又是个小职员,工资也很低,一个人要养活三个人,还要供女儿上学,真是苦得不得了!那时,两口子常常唉声叹气,怨声载道,骂社会不公,怨政府无情。 俗话说:穷则思变。 在经过一段迷茫和怨怒之后,嫂子也和建设大路其他比较有志气的下岗女工一样,开始振作起来,寻找自救之路,摸索着到社会上去闯荡生活。 在下岗后不到三个月,她就在街上摆起了卖菜的摊子,每天早出晚归地进菜、卖菜。尽管每天就挣十几块钱,甚至是五、六块钱,但毕竟有了收入,而且完全是靠自己劳动挣来的。这样,她心里也就逐步坦然、平静和自信起来了。 1999年初,卖了几年菜、有了一点积蓄,也积累了一点经验的嫂子,“野心”开始大了起来。她是个脑瓜灵活的人,更是个能吃苦耐劳的人,通过摆摊,她发现,现在在市场上卖菜的小摊小贩,都挣不了多少钱,要想挣大钱,还得去倒菜,而且要倒就倒大乎点。所以,她就和几个在建设大路同期下岗、又同期摆菜摊子的同伴,七零八凑,筹集了几万元,租用了一台长厢大货车,开始跟着别人从河北、天津、山东等地往沈阳倒菜。一年下来,每个人居然都赚了两、三万元。 嫂子给我斟了一杯酒之后,继续向我倾吐这几年的酸甜苦辣。她说:“老弟,我开始下岗那种心情,你可能想都想不到。刚下岗时,一想起在工厂辛辛苦苦干了二十年,一下子什么都没了,你不知道我心里该有多难受,连死的心思都有。但一看到小萍萍,我心里又软了。养儿育女,这是当父母的责任啊!爹妈没能耐,孩子也跟着受委屈。好在我们萍萍懂事早,才十岁的孩子,就和我们一样过苦日子,从来不乱花一分钱,我们也拿不出钱来给她买点零食吃,真是苦了孩子了。”她边说边用爱抚的目光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 “可能也是为了女儿,激发了我的求生**。我想,自己没能耐,饿死了算是活该,可把孩子饿着了,这可是天大的罪过。”正是凭着这种为人之母的强烈责任感,嫂子擦干了泪水,直起腰杆,走出了家门,在别人的白眼中,开始了自己的求生之路和艰苦创业。 听了嫂子的介绍,我真打心眼里敬佩。“嫂子,你真行,你比我们这些男子汉都强多了。要是我们也处于那种情况,还不知道要熬多久,才能走得出去呢?” 嫂子不住地摇头:“你可别埋汰我了。这几年,你嫂子丢人现眼的事多着呢!只是没跟人说罢了。你最清楚,我们两口子都是一个德行:硬骨头、臭脾气。那一年在菜市场和别人发生口角,叫那家伙给打了,气得我差点没背过去。当时,我闹着要你大哥出面,找找你们几个战友,给我讨回点公道,可这个‘闷葫芦’就是死要面子不挪腿。后来,买卖也做得大一点了,我就想,如果自己的男人在身边撑着,给我壮壮胆、保保镖,别人也就不敢随便欺负了。所以,我就借着这个气,非要他给单位打辞职报告,回来当我的帮手不可。可是,这家伙就是死活不干,还说什么‘国家培养了我这么多年,不能把工作一撇就走人’,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的战友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何况国家确实对他有过好处,从穷得叮当响的黄土高坡入伍后,部队培养他入了党、当了排长,以后大伙又帮助他进了城,在国营大企业按干部安排了工作,这一桩桩、一件件,他哪能忘记呢?看到他又要与嫂子争执,我先是出来打圆场,后来又用别的话题给岔开了。 这时,我的战友似乎是自我解嘲地对老婆说:“都是让你给搅和的。这不,说下来真的就下来了,你该满意了吧!” 嫂子真是得理不让人:“下来更好,那个破单位,半死不活的,两、三个月发不了一次工资,早该‘黄摊’了。再说,象你这样的死心眼,累死了也是白搭,就是到了**,也不会给你提个一官半职的,何必还要在那挨憋受气?现在回家来给自个干,不比以前强多了吗?每天让你吃香的、喝辣的,钱也不缺你花的,你还要咋样?” 接着,他们又一五一十地向我介绍了这几年的经营过程和收入情况:虽然两口子都下岗,可现在两口子都比以前忙多了,他们经常都要出去联系货源,组织装车发货、押车;菜运回来后,又要马上批发出去,成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就是礼拜天和节假日,他们也难得休息一下。 当然,他们付出的心血,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几年来,他们不但还清了以前的饥荒,交足了一万五千多元的动迁面积增加费,装修布置了房子,用上了电话、手机,改善了生活条件,还有了一笔数目可观的积蓄。 酒足饭饱,也聊够了之后,我愉快的离开了战友家。这时,已经快到晚上九点钟了。 我又一次走在建设大路上,可现在的心情是舒畅的、轻松的,完全没有了来时的那种沉闷和担忧。 望着建设大路两旁的通明灯火,我不禁心扉大开:啊!建设大路,你虽然历经磨难,满目苍桑,但你还是美丽的,有希望的。假以时日,你可能还会成为共和国现代工业的脊梁,还会成为我们沈阳人的骄傲! (作者申明:本人原创,不经本人授权,任何人不得转载使用,违者必究!) ------------ 笑话小品 两个小青年边看报纸边交谈。 甲:你看看,这篇文章上说,接吻损害男人的身心健康,尤其是去吻年轻漂亮的美眉,对男人的健康损害更大! 乙:简直是狗扯鸟蛋,整个儿的胡说八道! 甲:我看报纸上说的,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乙:你是不是哪根神经出了毛病,居然会赞同报纸上那些胡诌乱侃! 甲:真的!上个星期五下午下班之前,我就因为去吻一个美眉,而受到了伤害。你看,到现在,脸把子还有点肿呢! 乙:怎么回事? 甲:是这么回事,上周五下午,公司的其他员工在老板的带领下,都参加药品现场交易会去了,就留下我和边上那台机器上的美眉,一起修改平面设计稿。还真不错,一切顺利,不到一个小时,我们两个都把稿子改完了,我就开始上网看书。 乙:上网看书怎么能亲吻美眉,该不是网上作梦吧! 甲:我看了一会儿网上的艳情小说,觉得没啥味儿,就下线了。转脸一看,我边上那台机器上美眉,居然仰在靠椅上睡着了。这美眉原本就长得美艳十一分(不是十分),现在成了“睡美人”了,更是美得不得了,至少也有十五分吧!尤其是她身上天天喷的那种法国香水,简直香得不得了,早就把我的魂都勾走了。平时,我就特别想吻她一吻。今天正好大家都不在,天赐良机,不容错过! 乙:你真那么干了? 甲:那还能假了?我一看左右无人。就马山起身。轻轻走过去。俯下身子。对着她地樱桃小嘴。就轻轻地吻了一口。 乙: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 甲:还什么不错?祸端马上就来了。 乙:挨骂了? 甲:何止是挨骂!简直就是“老虎吃人”了!没想到。这个平时温柔得象只小猫咪。成天‘师哥师哥’叫个不停地‘小甜甜’。居然老虎发威要杀人。不但狠狠煽了我俩嘴巴。还大骂我是个大流氓。后来还嚷嚷着要找老板告我一状。我说调戏良家女子! 乙:你这小子。真是色胆包天。这下惹祸了吧? 甲:可不是吗?我一看,要坏事!马上下跪求饶,小美眉才算放过了我,没有去找老板告状。 乙:真是活该!是得让你受点教训了。否则,你这小子总是胆大妄为,尽惹祸事! 甲:我这还不算严重的呢!和我们以前的部门经理相比,我这算是很幸运的了。小美眉不但原谅了我,这几天也根本没提过这事。 乙:你以为这是上光荣榜呀! 甲:这个美眉还算不错!看来,我过去教了她那么多的‘绝活’,还真就没白教,关键时刻居然起了作用! 乙:你刚才说,你以前的部门,因为吻了女孩子,受的伤害比你更为严重? 甲:别提了!就为吻了一下小美眉,不但挨了打、挨了骂,最后还被老板炒了‘鱿鱼’,丢了饭碗,灰溜溜的离开了公司! 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甲:那小子更是个色鬼!去年九月份,我们公司来了四个女大学生,有两个分到了我们平面设计部做见习!其中一个长得特别美,也特别的“浪”。看到这种情景,我们的部门经理感到有机可乘,以为这个小妞已经自己上套,牢牢的握在他的手心里了,就开始胆大妄为起来,经常没事找事的和这个小妞套热乎,还动不动就给予‘特殊照顾’,以求赢得小妞的好感,以便于小妞到时能够自己投怀送抱,至少也可以私下傍上一腿,早点把小美人搞到手。 乙: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胆大包天!看来,你们部门的男人,简直没有一个好东西,全是和你小子一个德行! 甲:那天下午,老板安排他们两个一起去量广告位的尺寸。回来时,为了抄近道,一起穿过一个小公园。刚刚走进小树林处,部门经理就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走在前面的小美眉,在小美眉的脖子上和袒露的香肩上狂吻起来。那个表面上看起来象是柔弱无骨的小美人,居然也是老虎突然发淫威,猛然挣脱部门经理的搂抱之后,回身就抽了部门经理两个耳光,打得他鼻血都震出来了。末了,还狠狠的踢了部门经理一脚。 乙:他也和你一样,都是活该!当时他没有和你一样,马上下跪求饶? 甲:他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运气!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小美人早已百米冲刺,飞快的冲出了公园。一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就返回了公司,然后哭哭啼啼的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乙:这下那小子该倒霉了! 甲:可不是吗!第三天,部门经理就被老板炒了‘鱿鱼’! 乙:真这么严重?你们部门经理可是把干活的好手,你们公司居然就为这么点事,绝情的开了他? 甲: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乙:愿闻其详! 甲:原来,那个小妞已经是老板的‘预备妃子’了,进公司不到一个月,就和老板挂上了傍,两个人早就有一腿了!他想去干人家‘皇帝’的‘妃子’,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乙:噢!原来如此! (作者申明:本人原创,不经本人授权,任何人不得转载使用,违者必究!) ------------ 专题片:走进沈阳 走进沈阳 ——电视风光专题片分镜头、解说词 (片头) 航拍:高空俯视的沈阳城,镜头缓缓旋转。 身着米色西服裙职业装、漂亮潇洒的女主持人昂首蓝天,镜头渐渐推近。 (女主持人旁白、黑体字、下同) 在中国东北松辽平原的南端,屹立着一座近700万人口的现代化大都市,这就是辽宁省的省会,东北地区经济、文化、交通、信息、旅游中心——沈阳。 沈阳——一个古老的名字,他从战国时期开始,至今已经建城2300年,她是中国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 沈阳——一个美丽的名字,这里高楼林立,繁华似锦,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她是镶嵌在北太平洋边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在上述旁白的同时,推出以下航拍镜头) 广阔的松辽平原,委婉曲折的大辽河。 空中俯视地故宫。新老城区相映生辉。 缓缓旋转地彩电塔。 人潮涌动、车流不息地街区。 环城路立交桥。远远延伸地高速公路。 市政府广场、太阳鸟。 第一部分 近景:女主持人手捧一束美丽的玫瑰花缓缓走来,然后把玫瑰花放在一张放大了的辽宁省地图上。 (女主持人旁白、下同) 沈阳位于辽宁省中部城市群中央,这里山清水秀,四季分明,气候宜人,景色俊美。千万年来,由于大自然的恩宠,造就了一处又一处神奇独特的自然景观。” 古陨石、森林公园全景。 这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古陨石,约有200万吨重。19亿年前,它从天外飞来,落在沈阳这块美丽的土地上,成为举世无双的地质奇观。现在,陨石山已被开发成为国家森林公园,供游人观赏游乐。 怪坡风景、缓缓移动的车辆。 沈阳怪坡,一个不解之谜。在这个看上去极其普通的山路上,汽车上坡轻松,下坡却要加油,堪称世界之奇。 本溪水洞洞内美丽景色、游船。 距离沈阳市区84公里处,有一座更为神奇的地质奇观——本溪水洞,它是中国北方最长的充水溶洞。里面钟乳奇石,溪水潺潺,曲径回转,别有洞天,使人留连忘返。 五女山奇特风景。 从这里往东,就是桓仁五女山,蜿蜒秀美,犹如天公造景,天女下凡。 千山风景、陡峭山峰、庙宇、天然巨佛 沈阳市区往南89公里处的千山,是集佛教、道教于一体的大川名山。这里山峰险峻,巍峨陡峭,世界上最大的天然巨佛耸立山上。 玉佛院、玉雕巨佛。 山下的玉佛院,用重达260多吨的岫岩玉精工雕刻的玉雕巨佛,巧夺天工,栩栩如生。 汤岗子温泉疗养院内、外景。 离千山不远处,就是中国四大温泉之一——汤岗子温泉疗养院。 凤凰山风景、木兰树。 凤凰山,辽宁四大名山之一。传说是唐太宗李世民东巡时,御赐山名。山上雄伟险峻,清泉潺潺,花木奇异,处处体现出自然界美丽的景色。凤凰山庙会久负盛名。 棋盘山远景、秀水湖,满山红叶,冰上运动。 棋盘山,沈阳最大的自然风景区。这里草木蓁蓁,山水相连。美丽的秀水湖,十里碧波,涟漪荡漾。秋天,满山红叶,灿烂如火;冬天,冰雪晶莹,为人们提供了冰上运动的阵阵惬意,成为沈阳冬季旅游的热点。 高句丽山城遗址 近年来,考古学家又在附近发现了距今1500年的高句丽山城遗址,使这一风景区更增添了的魅力。 棋盘石。国际棋赛资料剪辑。 这是棋盘石,相传八仙中的吕洞宾和铁拐李在此对奕,棋盘山因此而得名。近年来,古老传说竟变成了现实,棋盘山成为闻名遐迩的国际棋城。 高空俯视的五龙山风景。 五龙山,位于法库境内,五龙盘错,首尾相交,阵阵龙气冉冉腾升。 夏日里的西湖风景,飞驰的快艇;卧龙湖风景,飞翔的野鸟。 沈阳西湖,又称仙子湖。这里水天一碧,鲤鱼欢跳,荷花争艳,秀美如画。 与西湖相映媲美的是沈阳北部的卧龙湖,碧波万顷,一片没有污染的净水,这里是飞鸟野禽的欢乐家园。 第二部分 在历史博物馆里,潇洒英俊的男主持人手里拿着一册古籍,缓缓向我们走来,背景是历史图案。 (男主持人浑重的旁白) 沈阳是一座具有悠久历史的文化名城,她的文明史可以追朔到7200多年前的母系氏族社会。 沈阳城始建于战国时期的燕昭王12年,也就是公元前300年。这座城市的创建者,就是当时的燕国大将秦开。 沈阳是中国的著名古都,满族豪杰努尔哈赤、皇太极父子就在这里建国立都,称王称帝,因而享受“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城”的美誉。 沈阳市古代文化遗产众多,仅古建筑、古葬墓就有1000多处,每一处都有一段历史故事,每一处都是宝贵的旅游资源。 新乐遗址全景,古屋,雕象,木雕鸟。 新乐遗址,位于沈阳北城区,是新石器时代母系氏族社会生活的遗址,至今已有7200多年的历史。考古学家从遗址中发掘出来的木雕鸟,是华夏最早的图腾物之一,它有力地证明:在母系氏族社会,我们沈阳人的祖先,不仅已经学会了制造和使用器皿,而且已经有了神灵的祭祀。新乐遗址的发现,把中华文明史推前了2000年。 空中俯视的沈阳故宫。故宫一条街景色。故宫前脸。 这是沈阳老城区。这里的建筑具有鲜明的满族特色。前清皇城和陪都——沈阳故宫,就座落在这里。 故宫内景。大正殿、十王亭。 沈阳故宫是中国保存最完整的皇家宫殿之一,占地6万平方米。大政殿和十王亭,保持着满州八旗山地帐殿的风格,体现出满清政权早期军政合一的政治制度。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雄伟的凤凰楼,左右娉妃楼内外景。 凤凰楼,当年沈阳最高的建筑物。它是清廷后宫嫔妃居住的地方,顺治皇帝福临就出生在这里。 故宫珍藏巡礼。字画、古器皿等。 故宫博物馆,珍藏了大量的皇家用品、历代名家书画和陶瓷、铜制器皿等稀世珍宝。 在往昔的岁月里,这里经常举行朝觐、祭祖、婚嫁等仪式。 东陵远景。古树参松,皇陵,108蹬。 盛京三陵,是满清皇帝和部分创业皇族的陵寝。 福陵,又称东陵,座落在沈阳城东的天柱山上,里面埋葬的是清朝的创业皇帝努尔哈赤和他的后妃。整个陵园雄武、壮观,显示出一代帝王雄赳赳的征战气势。 108蹬石阶,象征着踩在帝王脚下的36天罡、72地煞。 北陵远景,内陵全景。排列的石兽。古树参松。 昭陵,又称北陵,座落在沈阳北城区,是清朝太宗皇帝皇太极和他的后妃的陵墓,建筑规模要比福陵大得多,方城阁楼错落有序,带有显著的明代建筑风格。 这两排石雕兽,如同肃立在两旁的忠诚卫士,日夜拱卫着后面高大的皇陵。 这匹御龙马,是按照皇太极生前最喜爱的坐骑仿制的,虽然已经经历了几百年的风吹雨打,现在仍然栩栩如生。 百年古松,身壮叶茂,傲视参天,更显示出昭陵的壮观、肃慎。 永陵近景。赫图阿拉老城。 永陵,是清王朝的发祥地。400年前,努尔哈赤和他战士们在赫图阿拉老城举旗反明。尔后,满族八旗军队势如破竹,很快攻占东北,进而入主中原。 抚顺战犯管理所内外景况。 20世纪中叶,清代最后一个皇帝溥仪,在永陵附近的抚顺战犯管理所接受改造。历史奇妙地将爱新觉罗家族带回了他的起点。 阜新红山文化遗址。 与沈阳西面接壤的阜新,是红山文化的中心。相继出土了大量的古被生植物化石,国际考古界认定这里为古被生植物的发祥地之一。 由远及近的舍利塔,喇嘛塔, 沈阳古塔、古寺很多,道教文化和佛教文化在这里融通交汇。 修建于公元十世纪的无垢净光舍利塔,建筑风格徊异,富有很强的艺术魅力。 坐落于沈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喇嘛塔,作为古老沈阳的镇城之宝,神圣庄严,令人肃穆。 实胜寺,五彩舍利子。 在莲花净土实胜寺里,保存完好的五彩舍利子,堪称稀世之宝,游人不住称奇。 太清宫。道教活动。 太清宫作为沈阳道教文化的中心,这里盈育出一代又一代的道家虔诚信徒。 天主教堂。 沈阳天主教堂,是中西文化交汇的产物。 辽阳古塔远景、近景。 出沈阳城南走64公里,就可以看到一座建筑宏伟的辽代八角砖塔,此塔距今已近千年,是国家重点保护文物。 曹雪芹故居。 距离古塔不远的地方,就是清代大文豪、中国名著《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的家祖故居。曹雪芹纪念馆,记述着曹氏家史,也飘散着红楼烟尘。 省博物馆前脸,内展选镜。 翻开中国的近代史,我们就可以发现,在沈阳这座历史名城,曾经演绎了许许多多的风云故事。 张氏帅府,老虎厅,张作霖、张学良画像。 张氏帅府。这所座落在沈阳故宫南面的毫宅,它的主人曾经闻名于世。 这里曾经是奉系军阀、草莽大帅张作霖在东北的统治中心。民国初期军阀混战年间,几次直奉大战的命令都是从这里发出。1928年,张作霖被日本关东军炸伤后,就在这里去世。 在这间老虎厅里,曾经发生过“惩治杨、常”的重大事件。千古功臣张学良就在这里宣布“东北易帜”,拥护国家统一。“九#8226;一八”事变后,张少帅被迫离开这里,再也没有回来过。 “九#8226;一八”事变博物馆。 1931年9月18日,就在这座台历式纪念碑的脚下,日本关东军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九#8226;一八”事变,由此拉开了日寇侵华战争的序幕。 这里记录着战争罪人日本帝国主义的罪恶行径,记录着不屈不扰的中华民族奋勇抗争、前赴后继的伟大民族精神。 “九#8226;一八”事变博物馆,中国历史的耻辱碑,昭示后人勿忘国耻,警惕历史的重演。 满州省委旧址。 二十世纪初期,中国**在东北发动群众,反对军阀,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坐落在北市场的**满州省委就成为秘密总部,**同志曾经在这里坐阵指挥。 沈阳机车陈列馆,各种机车。 沈阳蒸汽机陈列馆。陈列着20世纪初到中叶美国、德国等8个国家制造的蒸汽机车。走进这里,人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已经逝去已久的年代。 第三部分 男、女主持人携手漫步走来,他们满脸笑容。 (旁白) 女:岁月匆匆,光阴流逝。从古朴到现代,从简陋到繁华,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辛勤劳动和连续建设,沈阳步入现代之旅。 高空俯视的沈阳城区,环城路、彩电塔、带状河。 男:走进沈阳,人们可能看到,高楼大厦,毗邻梯次,现代化住宅区,彼此相连;宽敞的街道,车水马龙,高速公路,环绕城区;高高的彩电塔,直插云霄;美丽的南运河、北运河,花红柳绿,处处都是生机勃勃的现代化大都市景象。 卫生城、旅游城市牌匾。相关活动镜头。 女:1998年,沈阳市进入国家卫生城和国家优秀旅游城市行列,并被联合国授予“世界人居奖”。 大工业选镜。三好街、阿尔派,水下机器人,汽车厂相关镜头。 男:沈阳的现代科技飞速发展,专门从事软件开发的东大阿尔派成为国家高新技术产业的龙头。领先于世界的水下机器人,在深海中不断显示着它的伟力。 现代科技也革新传统产业,制药、汽车等支柱产业继续兴旺。这些都为工业旅游项目开发,提供了广阔的舞台。 航空博览园。切入飞机厂镜头。 女:沈阳是共和国航空工业的摇篮,几十年来,一架架银燕从这里飞向祖国的四面八方。 科学宫外景、内景。 男:科学宫,现代科学技术的缩影,它不但是对青少年进行现代科技教育的新兴课堂,而且成为沈阳一个独特的游览场所。 荷兰村。现代化农村景区。茂盛的庄稼。 女:随着农村科学技术的发展,沈阳的生态农业也日新月异。这是新近开发的大型现代农业项目──荷兰村。这里告别了传统农业生产方式,成为现代化农业生产的示范基地。 高速公路。铁路线。 男:沈阳交通、通讯发达,现代化的高速公路星罗棋布,在中国首屈一指。 铁路干线支线纵横交错,其密度和运输能力居全国之首。 桃仙机场主楼。昂首起飞的大型客机。 沈阳桃仙机场,已经开通了直达日本、韩国、俄罗斯、泰国等国家和地区的国际航线60多条。 清山绿水,万花争艳。 女:沈阳市四季分明的气候,为旅游者展示出多姿多彩的美丽景色:春天万花灿烂,夏天绿水潺潺,秋天红叶满山,冬天白雪皑皑。 植物园,花的海洋。 沈阳植物园,一片花的海洋。走进园内,千花万花沁入心扉。 热闹的夏宫。 男:戏水于沈阳夏宫,犹如蛟龙入海,尽情陶冶人的灵性。 野生动物园。老虎表演。 女:来到野生动物园,如同进入了深山老林,能够深深感受到人与动物的那种亲缘。 白雪皑皑。冰雪节镜头。 男:每年的沈阳国际雪雕比赛和冰雪节,都吸引了大量的中外游客。来自世界各地的冰雕艺术家,在这里找到灵感,展示自己的高超技艺;而游人在冰雪中沐浴,更有一番圣洁的感受。 满族娶亲活动。 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黑土地造就了沈阳独特的民俗和民间文化。满族的婚嫁迎娶,都带有浓郁的地域色彩和民族风气。古老民俗与现代文明相结合,更增添了许多喜悦佳境。 万豪酒店外景、大厅、客房、健身房。 男:走进沈阳,衣食住行,处处方便。星罗棋布的宾馆、酒店,热情地为游客提供国际标准的服务。 走出桃仙机场,远远就看到了著名的五星级国际大酒店—沈阳皇朝万豪。 大酒楼。火锅。满汉全席。马家烧卖、老边饺子、那家馆等。 女:沈阳的饮食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早在清代就有“扇出火锅红”的优美诗句。正宗的辽菜,倍受欢迎;闻名于世的“满汉全席”,更是满汉文化融合的结晶。 沈阳的十大风味小吃,各具特色,名声显赫。马家烧卖、那家馆的白肉血肠、老边饺子、李连贵熏肉大饼、老山记海城馅饼等,大都已经有百年以上的历史。各种小吃不仅味美,而且还很有艺术风格。 繁华似锦、川流不息的五爱市场、中街、太原街。老字号、现代商厦。 男:沈阳是中国东北最大的商业城市,繁华似锦的商贸业,总是给游人购物、观光带来莫大的乐趣。 沈阳五爱市场,是中国北方最负盛名的轻工市场,商品销售辐射到东北三省乃至俄罗斯远东地区。 中街,沈阳最古老的商业街。在满清时期,这条街就已经很繁华。这里商号林立,有百年以上的老字号商店,也有近年来新建的现代商厦。 太原街,地处沈阳市中心地带。这里商家如林,购物者如云,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这里总是呈现出“日中为市”的繁华景象。 截选几个大型演出活动、剧目排练、体育比赛镜头。 女:作为中国东北地区的文化中心,沈阳丰富多采的文体娱乐生活,也总是给旅游者带来欢乐。 京剧、评剧、流行歌曲演唱会,足球、篮球、田径,火爆的影院、剧场,火爆的比赛场馆,无一不引人**,无一不令人向往。 男:沈阳每年举办的国际友好月,不但成为国际国内商家经济竞争的佳地,更成为海内外欣赏沈阳文化艺术的佳期。 皇家礼仪大表演。玫瑰花特写。 女:沈阳,古老的沈阳,美丽的沈阳,她象一位温柔美丽的东方姑娘,正手捧鲜花,微笑着迎接八方宾客的到来。 飞机徐徐降落,走下来各种肤色人等。满脸笑容的外国人。 男:不论您是来自西欧,还是来自北美;不论您是黑皮肤,还是白皮肤;不论您是来旅游观光,还是来度假疗养,我们都会张开双臂,热情欢迎您的到来! 手捧鲜花的男女主持人和一群儿童,微笑地向我们走来。 男女:笑迎四海宾朋,喜结天下善缘! 沈阳欢迎您!(字幕定格)。 (作者申明:本人原创,不经本人授权,任何人不得转载使用,违者必究!) ------------ 专题片解说词:与因特网同行 当21世纪第一个春天刚刚来临,当刚刚退去银装素裹的辽沈大地微微披上绿装之际,一个科学的宠儿,一个产业的宠儿,一个现代大都市的宠儿,即将度过她的12周岁生日。 一个人在12岁时,大多还是幼稚少年;历史在12岁时,也许已经产生了一些变迁;可是,当科学技术的发展度过了她的12周岁生日时,她的伟大成果可能已经改变了整个世界。 知识经济的锵锵脚步正在向我们走来,因特网就象大海的波涛,正在冲荡着世界传统的经济、文化,信息技术发展的浪潮,正在迅速地改变着我们的思维和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 科学和知识是人生的殿堂。推动科技事业进步和发展,这是人类社会伟业中的伟业。 时代呼唤着一个宠儿,也正是时代造就了这个宠儿。 (推出片名) 与因特网同行 ——沈阳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 座落在中国东北古城沈阳南城区、位于古老的浑河两岸的沈阳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创建于1988年阳光明媚的5月。那时,沈阳几百万市民在欢庆世界劳动者的伟大节日的热烈气氛中,以喜悦的心情,迎来了这个“铁臂阿童木”的诞生。 正是改革开放的强劲东风,正是勤朴的沈阳父老乡亲甘甜乳汁的抚育,沈阳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这个新生婴儿,迅速茁壮成长起来。1991年3月就被国务院批准为首批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这是祖国的信任,也是一种巨大的责任和义务。 12年,在历史长河中,只能算是短暂的一瞬。而在沈阳城南总体规划面积平方公里的区域里,却迅速耸立起了一座包括“一城、两区、三园”,智力密集,科研、生产设施和生活娱乐、管理服务配套齐全,年工业产值达到180亿元、技工贸年总收入220亿元、年上缴税费总额6.5亿元的现代化高科技产业基地。 沈阳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之所以能够这么短地时间里。成为东北地区最大地信息技术和产品地研究、生产、集散地。并不是无水之源。她是沈阳市各级政府和几百万父老地殷切关怀、辛勤抚育地结果。 1992年以来。在资金十分紧张地情况下。高新区不断开拓融资渠道。仅对产业区和三好街科技商城地基础建设投资就达到了亿元。使高新区内地基础设施逐步配套。生产经营和生活服务功能日趋完善。 这里是著名地中国电脑软件城。中国第一家专业软件上市公司——东大阿尔派就座落在这里。矗立在大街旁地大型电子广告屏幕上。闪烁地银光昭告着古城沈阳阵阵现代化气息;诚大电子大厦对面地黄铜雕塑——穿越。显示着勤劳淳朴地沈阳人民正在经受科学技术地洗礼。 中国电脑软件城。它是由沈阳市地三好街、文萃路为轴心地“两街四路”。即三好街、青年大街、文艺路、文化路、文萃路、文体路组成地。面积为0.8平方公里地电子技术开发和信息产品集散地重要工业商贸综合区。 中国电脑软件城。它地名字业以独有地商标。由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注册登记。成为中国地驰名商标。而受到法律地保护。 座落在三好街和文萃路地沈阳科技商城。云集了世界家著名电子信息企业地名牌产品。是目前国内规模仅次于北京中关村地电子信息产品生产、交易区。1997年10月以来。按照沈阳市政府提出地“东北第一、国内一流。辐射东北亚”地目标。高新区利用近一年时间。分两期对科技商城实施了整体改造。使商区面貌焕然一新。 现在,已经投入经营的座功能齐全的科技商厦和多家经营门点,年营业额已经达到亿元。开始试营业和正在建设的诚大电脑市场、裕宁大厦、长白大厦、泰阳电脑市场、创业中心大厦,将使科技商城的经营面积由现在的不到30万平方米,增加到70万平方米,年交易额也将大幅度地增长。 走进三好街的电子计算机世界广场,我们不禁会被这里浓郁的科技信息和人们繁忙紧张的工作节奏所感染、所吸引。每天有家国内外企业在这里展示自己的才华和智慧,有种高科技产品在这里上市交易。 这里是人与电脑的交汇,这里是知识与财富的交汇。 包括微软、ibm、英特尔、康柏、菲利普、三星、东芝、索尼、宏基等世界著名的计算机和软件生产大企业,他们之所以青睐这里,并不是这些电脑巨人们的好奇心理,而是一种强劲的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的巨大动力所驱。他们看中的是这里浓郁的人气、商气、财气和追求科学技术进步的腾腾“龙气”。他们知道,在这块黑土地上,不仅能满足他们广交朋友的强烈愿望,更重要的是,这里能给他们寻找到无尽的宝藏,带来滚滚的财源。 这才是三好街真正吸引人的地方。 这里是南塔产业试验区,它是沈阳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内开发较早的一个区域,是高新区重要的孵化器,面积近1平方公里。从1992年开始建设以来,已经培育出高新技术企业百余家,有32个高技术项目已经在这里投入生产,自动化技术产业和新材料技术产业已经在这里初具规模。 我国最著名的机器人工程中心,就座落在这个产业试验区内。它生产的水下机器人和特种机器人,填补了国家空白,在当今世界上也是技术领先产品。 以中国科学院沈阳金属研究所为技术依托和人才支撑的沈阳科金公司,是一家专门研究和开发生产新技术材料的现代高科技企业。科金公司之所以很快发展成为试验区内大型的新技术材料生产基地,充分体现了科研院所办企业的巨大优势,是科研与生产相结合、把先进的科技成果迅速转化为生产力的成功典范。 东宇集团,沈阳市18家大型企业集团之一。正式靠了现代自动化技术产品的开发和生产,使产业财富得到迅速扩张,使企业规模象滚雪球似的放大,以自动售货机、离子净水器等为代表的自动化电器产品,带着东宇集团强劲的品牌,走遍中国的大江南北。 从沈阳到本溪的高速公路上,第一个出站口就是沈阳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浑南产业区。在出站口抬头望去,映入我们眼帘的是沈阳高技术创业中心大楼,也叫21世纪大厦。它是浑南产业区的标志,也是沈阳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的骄傲。 当迎接21世纪的钟声正在敲响,当以车队和火炬组成的巨龙般游行队伍,以整齐的步伐向浑南进军的时候,整个浑南产业区也和21世纪大厦一样,显得是那么的自豪,那么的心潮澎湃。 1994年开始建设的浑南产业开发区,总开发面积已经达到10平方公里。区内建有沈阳海峡两岸科技工业园、大学科学园、留学人员创业园。现已有50个项目进区建设和生产,其中东大软件园和lg电子有限公司已经初具规模。座落在高速公路出口附近的高新区保税仓库,已于1999年底投入使用。 21世纪大厦,作为沈阳新兴高科技企业的孵化场,竭力为各方创业者提供现代化的工作场所、有效的服务设施和必要的技术支持,在使科研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过程中,源源不断地孵化出各类高新技术企业,培育出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开发、经营、管理人才。 海峡两岸科技工业园,1995年10月经国务院批准成立,规划面积为5平方公里,由孵化区、产业区和服务区三个部分构成。它是全国仅有的两个国家级同类园区之一,直接受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领导。沈阳海峡两岸科技工业园的建立,为祖国大陆与台湾地区之间架起了经济、文化交流的桥梁。 大学科学园的建设,为沈阳的高新技术产业化开辟了更为广阔的空间。自我国第一个大学科学园——东北大学科学园诞生之后,沈阳工业学院、中国医科大学、沈阳药科大学、沈阳建工学院、沈阳大学等院校,相继创建大学科学园。目前,这些科学园已创办了200多家高新技术企业,成为沈阳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的一支生力军。 12年的辛勤劳动,12年的汗水挥洒,结下了累累硕果,换来了一片崭新的天地。目前,全区高新技术企业已达1200多家,吸引外资15亿美元,开发高新技术项目2300个,其中列入国家“863”计划的有7项,列入国家火炬计划的有39项。初步形成了以电子信息技术、生物制药技术、新材料和新能源技术、光电一体化、节能环保技术等高新技术产业为主体的发展格局。 电子信息产业是高新区的龙头产业,也是沈阳市的三大支柱产业之一。在高新区的300家电子信息技术开发和产品生产企业,合力撑起这个巨大的龙头。东软集团、大有公司的软件,和光集团、长白集团的计算机整机,lg公司的大屏幕电视墙,先达集团、东江集团的信息处理设备,东北亚通讯设备公司、北电公司、华为公司的通信网络系统,正在改变着我们的思维方式、我们的工作方式和我们的生活方式。 光机电一体化,是配合沈阳传统工业的技术改造而逐步发展起来的一个高科技产业,它为沈阳现代化大工业再造辉煌带来了强大的动力。中科院沈阳自动化研究所研制的水下机器人和特种机器人,对我国的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具有非凡的战略意义;东软集团的ct机、彩超,填补了国内空白;北方商用技术公司的虚拟pos机、大金公司的数控机床等智能化产品,成为沈阳工业经济质的飞跃的强有力后盾。 生物科学研究和生物制药技术异军突起。协和集团、医大科技开发总公司、药大制药厂、飞龙集团、津昌药业、神龙药业,一个个生物技术企业的诞生,一批批生物医药产品的面市,不但为高新区带来了发展、带来了财富、带来了荣誉、带来了品牌的知名度,而且也为社会带来健康、带来安宁、带来幸福。 新材料、新能源和环保产业的长足发展,不断为高新区乃至整个沈阳市的现代经济注入生机和活力。以我国环境保护产业首家股票上市公司——沈阳特种环保设备制造(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为中心,由家环保企业合作建设的沈阳高新区环保科技工业园,为沈阳乃至全国的环境保护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科金公司研制的低偏析高温合金、昌普公司生产的发泡镍等新型金属材料,都具有当今国际领先水平;中辽三普电池公司生产的系列镍氢电池、开发生产的全封闭变压器等高效节能产品,不断地抢占国内和国际市场份额。 12年的艰辛创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2年的充实完善,为新世纪高新区的持续、快速发展,准备了充足的条件。高新区将紧紧围绕产业和市场“两个升级”,全力实施“八大工程”,瞄准世界一流水平,建设成现代化、国际化、高度繁荣、高度文明的高新技术大产业园区。 往事,有甘甜、有苦涩、有欢乐、有泪水,留给我们的是深深的、无穷的回味; 明天,新的太阳、新的挑战、新的起点、新的奋斗,我们必将迎来新的、更加丰硕的成果。 (全文完) 2000年4月24日 (作者申明:本人原创,不经本人授权,任何人不得转载使用,违者必究!) ------------ 本剧故事梗概 明正德年间,朝廷**,政治黑暗,诸侯纷争,民不聊生,好一副江河日下、西山没落的景象! 一生勤政爱民、受到万民景仰的大清官、四品银州知府上官一民,在府衙之内突然被杀害,一家五口惨遭灭门,协助拱卫府衙的“武当四大剑客”之中的清风子、清水子同时被害,银州被锦衣卫恶势力占据,成为一个充满阴谋诡计的黑据点。 一时间,中原大地腥风血雨! 被称之为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在一伙邪恶势力的操纵下,谋杀坚持正义的方丈虚空大师,伺机篡位,夺取了少林寺,抛却武林道义,投靠恶贯满盈的锦衣卫,一心为虎作伥,帮助锦衣卫残杀中原各派正义力量。 从此,邪魔歪道横行,天下乌烟瘴气! 为了查清上官一民被害的真相,给这位深受百姓爱戴的青天大老爷讨回公道,还正义于天下;为了惩治那些无恶不作的锦衣卫邪恶势力,扫除武林中的妖魔鬼怪,还天下以太平,还万民以安宁,以南岭九嶷“刀剑归一”三豪杰为首的一大批英雄豪杰、武林隐士、奇侠怪客、绿林侠盗纷纷走出高山、海岛,江河和林海雪原,现身中原大地,大显身手,与武当、昆仑、崆峒、南少林、长江六十四寨等武林正义力量同仇敌忾,在英武睿智的年轻豪杰、“南岭三杰”老三“刀剑无影”万毅的率领下,以鄂东龟峰山银剑山庄为堡垒,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悲壮惨烈的讨恶惩魔、整素朝纲之战! 一幕幕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古代战斗故事由此展开: 横行无忌的锦衣卫和镇**、靖**邪恶势力大部被歼,首恶份子全部授首;助纣为劣的少林叛逆终被清理门户,少林寺重新回到中原武林正义序列。 以江湖狂人大颠、大狂,“西南三魔”、华山派掌门凌风道人和蒙古古羊寺钦德尔大喇嘛为首的武林邪恶势力,在这场惊心动魄的讨恶惩魔之战中,迅速土崩瓦解,骨干份子大都受到严惩。 朝纲得以整肃,昏君下台,大奸臣、左丞相朱思黄老王爷,大恶魔、锦衣卫督公刘振,还有吏部尚书尚长寿、锦衣卫“八大金刚”等奸雄恶魔,全部被送上了西天,太子登基,重新收拾山河。 为此,华夏各派正义力量流血牺牲,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他们一个个义无返顾,浩气长存! 神州大地重归太平。战后积存地英雄豪杰。一个个辞谢朝廷地挽留。不入官途。重归山林海岛。演绎出了一曲曲义薄云天、轰轰烈烈地历史故事! 本剧以浓重地笔墨。塑造了一大批英勇无畏、武功高强、正义凛然、疾恶如仇、敢作敢为、敢爱敢恨地英雄青少年。他们主要有: 本剧主角、玉树临风、飘洒潇逸地华夏奇男儿——南岭九嶷“刀剑归一”三豪杰地老三、“刀剑无影”万毅。“山水四少侠”地老大“南海奇剑”南风、老四“西域怪剑”西峰。以及“武当四大剑客”中地老四清山子、少林寺新任主持虚林和尚、福建泉州震天门新任掌门司雨等等; 美丽如花、清秀可人地江湖美女——“山水四少侠”地老二“长白雪花飘”北雪、老三“东海金鲤”东水。被称为“武林姐妹花”地“飘影双剑”孙如心、孙如意姐妹。南海飞燕岛岛主“南海一燕”莫然。千里苗寨首领九姑娘和她地两个妹妹梭梭、如画。还有那半路出家、却练就了一身奇异剑术和高超轻功地一代侠女钟莲儿等等。 本剧场面之宏大。塑造地人物之多。设计地激战、武打场面之精彩。可以与大型电视连续剧《天龙八部》相媲美! ------------ 本剧出场人物 正面人物 周天男,南岭九嶷“刀剑归一”三豪杰老大,绰号“神刀飞剑” 杜威男,南岭九嶷“刀剑归一”三豪杰老二,绰号“狂刀怒剑” 万毅男,南岭九嶷“刀剑归一”三豪杰老三,绰号“刀剑无影”,本剧主角 上官一民男,银州知府,万民景仰的大清官,被锦衣卫暗杀 康忠男,上官一民家老仆人、管家,一心护主 苏诚男,康忠老友,私塾先生 兰坚男,隐居罗宵东峰的武林高手,绰号“生死判官” 周雅女,兰坚之妻,隐居罗宵东峰的武林高手,绰号“夺命链女” 兰卿女,兰坚之妹,隐居罗宵东峰的武林高手,罗宵东峰酒家老板 钟莲儿女,绝色美女。原为农家女,危难中被万毅所救,被兰坚、周雅夫妇收为义女,一代奇人“金花婆婆”的关门弟子,练就一身奇功异术,后来成为万毅妻子 金花婆婆女。周雅地姑姑。武林奇人。绰号“金花女”。钟莲儿地授业恩师 雪老人男。武林奇人。绰号“银狐侠”。后退隐长白山。曾经是北雪地秘密授业恩师 卫南天男。海南五指山风林洞洞主。“山水四派”之一 南风男。“山水四少侠”之首。卫南天幺徒。绰号“南海奇剑” 郑北寒男。小兴安岭雪峰山庄庄主。“山水四派”之一 北雪女。“山水四少侠”老二。郑北寒幺徒。绰号“长白雪花飘” 赵晶莹女,郑北寒女弟子,北雪的二师姐 花彪男,东海香鱼岛岛主,“山水四派”之一 东水女,“山水四少侠”老三,花彪幺徒,绰号“东海金鲤” 许从容男,小昆仑掌教,“山水四派”之一 西峰男,“山水四少侠”老幺,许从容幺徒,绰号“西域怪剑” 唐容女,四川唐门之女,江湖名号“唐四姑”,中原武林四大用毒高手之一 唐浩男,四川唐门次子,人称“唐门二殿下”,江湖名号“妙手书生”,中原武林四大用毒高手之一 九姑娘女,千里苗寨首领,武功高强,善于使毒,曾经暗恋万毅 梭梭女,九姑娘的异性妹妹,武功高强,足智多谋,曾经暗恋万毅 如画女,九姑娘最小的妹妹,周雅义女,武功高强,天真烂漫,一心嫁万毅 虚空男,少林寺主持,为人太过忠厚,被本门叛徒暗害 虚元男,少林寺戒律院首座,少林寺三大高手之中武功最高者,后任少林寺达摩院首座 虚渺男,少林寺扫地和尚,隐秘高僧,后成为少林寺戒律院首座 虚林男,少林寺种菜和尚,虚渺秘密亲传弟子,后成为少林寺主持 虚念男,少林达摩院长老,后主持少林寺藏经阁 虚木男,少林达摩院长老, 虚呈男,少林戒律院长老 智通男,少林和尚,虚元弟子 智森男,少林和尚,虚元弟子 智勇男,少林和尚,虚念弟子 明珠子男,武当掌教 清云子男,明珠子徒弟,“武当四大剑客”老大 清风子男,明珠子徒弟,“武当四大剑客”老二 清水子男,明珠子徒弟,“武当四大剑客”老三 清山子男,明珠子徒弟,“武当四大剑客”老四,也是武当四个大剑客中武功最高者 明玉子男,明珠子师兄,武当长老 明远子男,明珠子师兄,武当长老 清叶子男,明珠子弟子 慧明大师男,南少林主持 慧远大师男,慧明师弟,南少林长老 天雷子男,昆仑山大掌教 风雷子男,昆仑山二掌教 地雷子男,昆仑山三掌教 青林道人男,“崆峒五老”老三 青松道人男,“崆峒五老”老四 青杨道人男,“崆峒五老”老五,被称为“崆峒小诸葛” 莫然女,海南飞燕岛岛主,绰号“南海一燕” 司雨男,福建泉州震天门掌门,绰号“霹雳掌” 石与男,银剑山庄“五大护卫”之首,后来成为银剑山庄庄主 李客男,银剑山庄“五大护卫”之一 王欣男,银剑山庄“五大护卫”之一 毕仪男,银剑山庄“五大护卫”之一 岳印男,银剑山庄“五大护卫”之一 方玉乾男,银剑山庄原任总教头,绰号“铁扇子”,后任银剑山庄总管事 方芳女,方玉乾孙女,后被周天收为义孙女,一心要嫁给万毅 陈森严男,长江六十四寨总瓢把子,绰号“水底阎王” 林艺男,长江六十四寨总舵执事堂总执事,绰号“神笛老人” 孙如心女,“飘影双剑”的长剑,陈森严如夫人 孙如意女,“飘影双剑”的短剑,孙如心的妹妹, 孟涛男,长江六十四寨总舵本寨寨主,绰号“水上飞” 明东男,长江六十四寨射箭队长 陈武男,锦衣卫“无名指部”千户,正义武林在大内的潜伏人员,代号“瘦山人” 肖步尘男,原为右丞相,后为太子太傅,临时执掌兵部 胡铁砚男,兵部侍郎,正派军官,功勋卓著,“正义军官组织”首领,被朱思黄和锦衣卫谋杀 太子男,后登上帝位 反面人物 正德皇帝男,昏君 朱思黄男,王爷,正德叔叔,左丞相,大奸臣 朱审男,王爷,正德叔叔,兵部尚书加天下兵马大元帅,昏庸无能 尚长寿男,吏部尚书,朱思黄走狗 刘振男,锦衣卫督指挥使,又称“督公”、绰号“金刀无敌” 方汇男,锦衣卫副督指挥使,绰号“银钩使者” 吴铭男,锦衣卫内廷总管,刘振第一亲信,绰号“铁布金帐” 元通天男,锦衣卫东厂大挡头,绰号“毒阴掌”,原为回疆天山西峰天龙寺僧人 成一心男,锦衣卫东厂二档头兼东厂行动总管,绰号“方天戟” 邓知晓男,锦衣卫东厂三档头,绰号“龙门剑客”,后来短期代领锦衣卫督指挥使职务 柯雄男,锦衣卫东厂四档头,绰号“雷鸣掌”,原为福建泉州“震天门”大弟子,锦衣卫东厂“四大挡头”中武功最强悍者 司马平男,锦衣卫武功教坊总教头,绰号“神拳无敌” 葛大林男,锦衣卫武功教坊副总教头,绰号“夺命金刀” 慕容堂男,银州知府,锦衣卫骨干份子 宫一飞男,锦衣卫千户,绰号“南天黑燕”,原为南海飞燕岛二弟子 胡天灵男,锦衣卫三湘指挥,绰号“狂野飞链” 白鹰男,银剑山庄原庄主,锦衣卫江北秘使,绰号“一剑飞鸿”,典型的两面人 奎叙男,锦衣卫“十内侍”首领 柳花红女,锦衣卫江南副使 姜荷女,锦衣卫江北副使,“毒双煞”老大,绰号“黑风毒掌” 伍**女,锦衣卫红衣秘队大统领,绰号“毒罂花”,美貌异常,典型的美女蛇 马依屏女,锦衣卫红衣秘队二统领,“毒双煞”老二,绰号“紫砂毒掌” 元通心男,锦衣卫武功教坊教头,元通天弟弟,绰号“猿猴” 乔保生男,锦衣卫武功教坊教头,绰号“夺命双刀” 赵浩天男,锦衣卫武功坊教头,绰号“长虹剑” 金童子男,锦衣卫督公府护卫 银童子男,锦衣卫督公府护卫,金童子的双胞胎弟弟 张飚男,锦衣卫高等护卫,张飞后代,绰号“霸王枪”,原为河南白马门弟子 关霸男锦衣卫高等护卫,关羽后代,原为南少林寺弟子 陆达男,锦衣卫高等护卫,绰号“长眉棍”,少林叛逆 陈霏霏女,锦衣卫红衣秘队小统领 恶丐独龙男,锦衣卫爪牙,丐帮叛逆 程永男,锦衣卫爪牙,绰号“柳河刀客” 恶陀头男,锦衣卫卿客,原为“长白双煞”老二山阳,投奔少林授法名“虚恶”,后背叛少林,投靠朱思黄和锦衣卫,绰号“索命掌” 虚沉男,原为“长白双煞”老大山阴,投奔少林,曾任少林寺达摩院首座,后背叛少林寺,投靠锦衣卫,篡位当上少林主持 虚道男,少林藏经阁长老,跟着虚沉投靠锦衣卫 虚了男,少林藏经阁长老,跟着虚沉投靠锦衣卫 虚灭男,少林达摩院长老,跟着虚沉投靠锦衣卫,后翻然悔悟 虚无男,少林达摩院长老,跟着虚沉投靠锦衣卫 虚影男,少林达摩院长老,跟着虚沉投靠锦衣卫 虚清男,少林达摩院长老,跟着虚沉投靠锦衣卫,后为少林达摩院篡位首座 虚生男,少林戒律院长老,跟着虚沉投靠锦衣卫,后为少林戒律院篡位首座 智善男,少林和尚,虚沉死党 凌风道人男,华山派掌门,锦衣卫铁杆盟友 许丙男,凌风道人师弟,绰号“华山恶狼”,一直潜伏在少林寺 萧无道男,“西南三魔”老大,绰号“翻天锤”,江湖老魔头,锦衣卫铁杆盟友 林无情女,“西南三魔”老二,绰号“丧魂剑”,江湖老魔头,锦衣卫铁杆盟友 周无义男,“西南三魔”老三,绰号“夺命枪”,江湖老魔头,锦衣卫铁杆盟友 大颠男,江湖归隐老魔头,锦衣卫铁杆盟友 大狂男,江湖归隐老魔头,大颠师弟,锦衣卫铁杆盟友 金不换男,鄂西北金石寨大寨主,后投靠锦衣卫 金不卖男,鄂西北金石寨二寨主,金不换弟弟,后投靠锦衣卫 欧鹏男,金石寨副总管 费边男,锦衣卫西川游击,“川西二虎”老大 费里男,锦衣卫西川游击,“川西二虎”老二,费边弟弟 李傲男,锦衣卫杀手,“雪山五狼”老大,绰号“白眉狼” 朱天男,锦衣卫杀手,“雪山五狼”老四,绰号“笑面狼” 欧阳山男,锦衣卫杀手,“天涯双煞”老大 欧阳水男,锦衣卫杀手,“天涯双煞”老二,欧阳山弟弟 祝龙男,锦衣卫杀手,“太行六怪”老大 祝彪男,锦衣卫杀手,“太行六怪”老二 祝江男,锦衣卫杀手,“太行六怪”老三 祝海男,锦衣卫杀手,“太行六怪”老四 祝风男,锦衣卫杀手,“太行六怪”老五 祝雨男,锦衣卫杀手,“太行六怪”老六 凌峰男,锦衣卫杀手,“鄂西四虎”老大 高元男,锦衣卫杀手,“鄂西四虎”老二 毛均虎男,锦衣卫杀手,“鄂西四虎”老三 王笑笑男,锦衣卫杀手,“鄂西四虎”老四,为人狡诈,绰号“笑诸葛” 石有道男,上官一民师爷,被锦衣卫收买 倪儿女,石有道姘妇 白燕男,白鹰胞弟,原为银剑山庄门人,投奔锦衣卫后,充当密探 羊宽男,白鹰护卫,锦衣卫爪牙 孔任东男,锦衣卫小头目 刘升男,锦衣卫千户 赵麻子男,锦衣卫九龙山柏子塔管事 宗老四男,锦衣卫哨探队小头目 刘清男,牛头山洞主,恶陀头徒弟 向眉儿女,刘清姘妇 ------------ 本剧依托的历史背景资料 公元1506年,老皇帝朱佑樘便死了,葬于泰陵,庙号“孝宗”。 太子朱厚照继承帝位,定明年为正德元年,那年他十五岁——这就是明朝的第十位皇帝“武宗”。 “知子莫若父”,老皇帝朱佑樘了解儿子的缺点——“好游嬉逸乐”。 可惜,他没有能够在儿子小时候及时管教,只在临死前托给顾命大臣。 然而,现在,这个“好游嬉逸乐”的朱厚照是当朝皇帝了,偏偏又赶上十五岁这样一个又懂事又不太懂事的微妙年龄,真个让大臣们来“辅之以下道”,实在是有点儿晚了。 朱厚照在东宫当太子时,跟他父亲当初作太子不一样。 朱佑樘摊上个好的东宫随侍内宫,名叫覃吉。他雅诚笃,熟读诗书,很识大体,是个有学问的老太监。 朱佑樘暇闲之时,总是听他讲政事、讲历史、讲民情,也讲农桑等,而讲得更多的,还是民间百姓的疾苦。 他常常对朱佑樘说:“我已经老了,还希望什么宝贵?只是盼望将来天下有个好皇上就知足了。” 有一天,朱佑樘找了一本《佛经》,私下看了起来,很快被覃吉发现了。他走过来,跪下问朱佑樘:“殿下看的是《佛经》吗?” “喏,不是《佛经》,是《孝经》!”朱佑樘撒了个谎! 覃吉笑着说:“《佛经》倒也不是什么坏书。但殿下日后要做天子。管理万民百姓。看了那些超凡入圣、清净无为地书。是没有好处地。” “对。对。对!”朱佑樘连连点头答应。 朱佑樘后来做了皇帝。能够任用贤人。励精图治。特别是肯于听取臣子们地谏诤。那是跟少年时这个“老伴”对他地教养分不开地。 可是。朱厚照地东宫内臣又如何呢? 在他周围。有八个太监(剧中地锦衣卫“八大金刚”原型)来伺候他。其中为首地一个叫刘瑾(剧中地锦衣卫督公刘振原型)。是兴平(今西兴平)人。入东宫前是当地地小流氓。他哄着少年贪玩地太玩耍。什么斗蛐蛐啦、斗鹌鹑啦、斗公鸡啦。把个东宫地后园弄得乌烟瘴气。 太子渐渐大了。刘瑾等教太子玩地花样便也翻新。掷骰子、玩骨牌、呼卢喝雉。把个东宫书房竟变得跟赌场差不多。 朱厚照即位后,这八个太监得到他的宠幸,自是不在话下。 但那新皇帝仅仅十五岁,每天老早便被司礼监王岳唤醒,催他上朝。他睡眼惺忪地坐在**的御座上,前仰后合,听部、府的大臣们奏事。 对他们讲的那些事情,朱厚照既不明白,也不感兴趣,只是随口应着:“好,好,准啦!” 退朝以后,还有一大堆枯燥无味的奏疏本章,等着他看。 孝宗皇帝还有一个制度,那就是举行“经筵”,让翰林院的学士们按时给皇帝讲读经史。更有都察院的御史和六科给事中等所谓的“谏官”专门挑皇上的毛病,今天说这个不合祖宗的法统啦,明天说那件事违背了古训啦!这些、那些的,没完没了,都让他腻烦透了,哪里有玩乐有趣呢! 不过他是皇上。刘瑾等告诉他,皇上是天子,上朝下朝,谁也管不了的,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看谁不顺眼,就杀谁的头,也理所当然。 于是,朱厚照就随意使用出皇帝的权威来了,他可以随意不上朝,他可以把奏疏等到一股脑儿交给内阁大学士或是司礼太监,让他们去办理。 至于谏官们上的谏章,他连看也不看,随意一扔就算了。 如今,他又喜欢上了歌伎舞女。 那时候,他白天跑出去玩,晚上在宫里玩,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换上便装,偷偷地溜到街市上逛逛,反正有锦衣卫的校尉远远保护着,而且老百姓谁也想不到,那个大把花钱的清秀小伙儿,竟然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刘瑾一伙恶贼,等到成了皇上的亲信之后,渐渐干预起朝政来了,他们常常假借皇帝的名义行事,贪赃受贿,横行不法,人们便给他们八人起了个总外号,叫做“八虎”。 顾命大臣们看小皇帝闹得实在太不象话了,突然想起先皇临终的嘱托,便有大学士刘健、谢迁、李东阳等到在内阁集议。 刘健拍案而起,大骂刘瑾,谢迁跟他一唱一合,只有李东阳不作声。 可是光骂解决不了问题,他们便去联络了尚书韩文等各部大臣,由户部部中、当时着名才子李梦阳撰写书文,列举了“八虎”的罪状。 疏文说:“伏睹近岁以来,太监马永成、谷大用、张永、罗祥、魏彬、刘瑾、邱聚、高凤等,置造巧伪,浮荡上心。或击球走马,或放鹰逐兔。或俳优杂剧,错陈于前;或导万乘之尊与人交易。狎昵媒亵,无复礼体。日游不足,夜以继之,劳耗精神,亏损圣德……先帝临崩,顾命之语,陛下听闻也!奈何姑息群小,置之左右为长夜之游,恣无厌之欲以异圣德乎?伏望陛下将永成等到缚关法司,以消祸萌。” 司礼监太监王岳、范享、徐智三人,平时也看不惯刘瑾的所为,便帮着把韩文等人的奏疏,交给了皇帝。 朱厚照一看疏文讲得那么严重,还把先帝的“顾命之语”抬了出来,确也有些考虑。 那天晚上,他连饭也没吃,思考再三,决定让王岳通知各大臣,皇帝已经允奏,待明天后,便发旨逮治“八虎”。 大臣里有个叫焦芳的吏部尚书(剧中奸臣尚长寿的原型),跟刘瑾十分要好。他听到消息后,悄悄跑去告诉了刘瑾,让他们赶快想办法。 刘瑾等连夜去见皇帝,围着御榻跪了一圈儿,个个痛哭流涕,泣不成声,脑门儿把青砖地磕得“梆梆”响,污血和着浊泪淌了满脸,倒使那个不满十六岁的小皇帝看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八虎”争先恐后地哭诉: “奴婢们被廷臣所遣,还不是因效忠皇上,使皇上快活吗!狗马鹰犬,所值几何?大臣们小题大做,奴婢等,实在冤枉!” “我等死到不足惜,只是皇上少了奴婢们精心伺候,只怕今后要天天面对那些腐儒,听他们念那些味同嚼蜡的经,日子可难过得紧哩!” “这都是王岳等人,对我等心怀嫉妒,勾结廷臣,欲置奴婢等于死地,让皇上听他们摆布。” 刘瑾更用了个“激将法”说:“陛下以九五之尊,却受制于那些老朽们,只怕他们以后更得逞头上脸了!奴婢们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为陛下担心啊!” 朱厚照越听越觉得“八虎”所说有理,便拂拂袖子说:“你们安心去吧,我不会处治你们的!” “可是,”刘瑾趁机进谗道,“陛下虽然饶了我们,但司礼监王岳、范享、徐智三位公公,他们绝不会就此罢手,我等到还是活不成!” “什么?”朱厚照终于被激火了,他大声喝道,“是王岳他们说了算,还是我这个皇帝说了算?看谁敢来动你们!” 刘瑾一听,心中窃喜,赶忙跪拜谢恩,他假传圣旨,马上去接管了司礼监。朱厚照还让其他七名太监接管了京营等处的要害职位。 待到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百官聚集朝堂,等着皇上颁旨拿问“八虎”。不久,圣旨下来了,但出人意外的是,“八虎”不但不曾获罪,反而个个得到擢升。 一夜之间,形势突变,大臣们知道事不可为,只好纷纷上疏求去了。 这一回,司礼监大权在刘瑾手中了。他假借皇帝名义,大肆展开报复行动,那些批评派,象骂过他的刘健、谢迁等,态度不是很激烈的,有的挽留;默不作声、临机投机的人,象李东阳,则变相“重用”;有的则要下狱,象奏疏的执笔人李梦阳,整个事变过程,先后处理了几十个人。 后来刘瑾觉得,让某些大臣回家,还没出这口恶气,便又想法进一步迫害他们,使不少反对过“八虎”的官员,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惨不忍睹。 原司礼监太监王岳等三人,奉旨调往南京。刘瑾派出凶手在途中追上他们,王岳、范享被杀害,那徐智被击折一臂,幸得逃脱。 大臣们死的死,下狱的下狱,斥革的斥革,朝廷中的正人君子,一下了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只好噤若寒蝉,只图明哲保身了。现在,明王朝事实上已经成了“八虎”的天下。 刘瑾为了把皇帝彻底掌握住,以便长期专权,便大兴土木,给皇帝造安乐窝,让他沉醉在洒色安乐之中,无暇去过问政事。他在宫内建造了一座穷奢极侈的“豹房”。 刘瑾认为,皇宫内究竟属于禁地,各色人等出入十分不便,于是,就把“豹房”建在皇宫外边。 豹房里有一座几层高的宫殿作中心,两厢设了许多密室,栉列串连,如同迷宫。刘瑾又派人去全国各地直到西域等处,召来一些美女、妖僧、幻术士、摔跤手等人,天天伺候皇上淫乐。 朱厚照十五岁登基,过了十六、七岁,很快到了十八岁,他当了三年湖涂皇帝,朝政完全由刘瑾把持。 刘瑾的办法也真绝妙,他开始当司礼监,把要办的诏旨等按自己的意图拟好,等到皇上玩得开心的时候,再去找皇上:“陛下,这件事请陛下圣旨决断。” “什么事?” “就是那……”还没等他说,朱厚照就不高兴了,生气地问:“哎,我要你这个司礼监是干什么的?怎么什么事都有来烦我?真讨厌!” “是,奴婢该死!” “去、去!”皇上摆摆手,“以后这样的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不要再来问我!” 刘瑾盼着的就是这句话呢!以后他当然不会再去麻烦皇上了,一切大小事务,真的由自己决定了。 他又把那个给他通风报信的吏部尚书焦芳,提拔当了内阁大学士,他们内外勾结,更是为所欲为。 后来,刘瑾索性在自己家里办公,大臣们禀事不用到朝廷,而改在刘公公的府上。 正德三年六月,朱厚照高兴了,要上个早朝。大臣们禀奏了几件事,其实刘瑾早已决定了,早朝上表一表,不过是走个形式。 快到响午了,朱厚照也饿了,传旨退朝,三百多名部、院官员纷纷下殿离去。 朱厚照突然发现,丹墀下有一封信,显然是有人故意遗落在那里的。朱厚照让太监拾起来,拆开一看,是揭露刘瑾不法罪状的。 糊涂皇上看了几行,便递给刘瑾,说:“这信是给你的。”说完便走了。 刘瑾看了信,肺都要气炸了,他马上叫人把已退出的官员们都追回来,厉声问:“这信是谁写的?” 官员们没人吱声。 刘瑾便下令让百官都跪在奉天门前边的石路上,派太监们监视。过了一会儿,先把几位大臣放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几个翰林院的官员们哀求说:“内监对我们翰林一向看重,我等怎么会写这种东西呢?” 刘瑾摆摆手说:“好,把翰林们放了吧!” 都察院的御史也学样,可是刘瑾却不放,还恨恨地说:“你们这此专门找人别扭的官儿,一准是你们干的,不承认就晒死你们!” 那六月的天气,正是酷署。 官员们跪在晒得烫人的石板上,头顶是大太阳烤着,不时有人晒昏了,刘瑾便让小太监拖到一边。他自己则坐在廊下的荫凉处,跟太监们一起吃冰瓜解暑。 一个叫黄伟的太监看不过去,便忿忿地对众官说:“信里说的都是为国为民的事好,是好男子的,写了就出来承认,死就死嘛!为什么又不敢说,嫁祸他人呢?” 刘瑾听这话不是味,斥责说:“什么好男子?什么为国为民的事?如果真是好男子,为什么不敢署名,而写匿名信呢?” 又过了一会儿,刘瑾也有些累了,便退回朝堂休息。 这时,负责监视众官的太监李荣,让小太监拾起廊上的冰瓜,掷给跪着的众官,还对众官说:“坐一会儿吧,舒舒腿。” 众官“哎哟”、“哎哟”地坐在地上,一边捶腿一边啃冰瓜。 忽然,刘瑾又出来了,李荣急忙招呼:“出来啦,快跪好!” 刘瑾看见地上的瓜皮,噔了李荣一眼,不高兴地回府了。 这边众官直跪了一天,到晚上,刘瑾派人来说,把众官尽下诏入狱。 第二天,李东阳上疏,请求释放他们。 这时,刘瑾的一个亲信告诉他,匿名信可能是太监内部的人写的,刘瑾这才把众官释放,但同情众官的太监黄伟和李荣,却被子斥革了。 还有那起草弹劾刘瑾疏文的户部郎中李梦阳,他是当时有名的才子,在“文学史”上,人们把他列为“前七子”之一。 他下狱后,刘瑾觉得他有才名,又把他放了,谪为山西布政使司。 到正德三年,刘瑾又想起他来,派锦衣卫缇骑把他逮回北京,下到锦衣卫狱中,准备害死他。 李梦阳有个姓左的朋友,到狱中探望,见他蓬首垢面,遍身伤痕,十分同情,便叫着他的字说:“献吉,我看你可能没有生路了。” “唉!”李梦阳叹息一声道,“我看也是这样,完啦!” “可是有一个人能够救你。” “谁?” “武功(今陕西武功)康海。” “他……” 原来这康海也是位才子,跟李梦阳齐名,也是“前七子”之一,这时任修撰。 武功和刘瑾的老家兴平是邻县,同属西安府。 刘瑾想收罗一些文人,为他所用,慕康海的才名,便以同乡的关系,派人去请他,但康海自视清高,不愿和刘瑾交往,不肯去见,刘瑾便自己坐了轿子,去拜访康海。 康海事先得信,从后门溜了出去,始终不肯和刘瑾见面。 因为他跟刘瑾有这种关系,所以左某才提起康海,要李梦阳求康海,到刘瑾那儿去说情,救他出狱。李梦阳过去跟康海虽然认识,但交情不深,特别是两个人都挺自负,互相不服气。 因此,李梦阳有些犹豫,对左某说:“我和康子素不相干,现在生死关头,却去求托,实在是问心有愧。” “现在到了什么时候,还要义气用事!康海这人急公好义,定会救你!” 李梦阳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觉得,性命比面子更要紧,便在一张纸头上写了四个字:“对山救我!” “对山”是康海的别号。 左某拿了要梦阳的纸头,去见康海,并说明了李梦阳的危急情况,康海慨然地说:“朋友有难,我怎么能顾惜自己的声名,坐视不理呢!” 于是,他便到刘瑾府上求见。 门官通报进去,刘瑾大喜,急忙跑出来迎接。到堂上后,康海笑嘻嘻地说:“前次枉驾,实在是学生不在舍下,还望刘公公莫怪。今日此来,便是来道歉请罪的。” “这却不敢。” 两人谈了些京师的风情,又谈到故乡的山水、人物。康海笑着说:“唐朝玄宗皇帝时,有位高力士公公,也是我们西安府的人士。” “他有什么?”刘瑾撇着嘴说,“不过是围着杨贵妃裙子转的一个庸人罢了!” “但此人颇有雅量,肯于给那诗仙李太白脱靴,传为文坛佳话呢!” “哈哈哈!这倒是不假!” 康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假如眼下有个李白,不知刘公公能否做到这一点?” 刘瑾也开玩笑,装腔作势地说:“喏喏喏,这个容易,让我来给先生脱靴!” 康海急忙站起来,正色说:“这可折杀学生了,我只是说句玩笑话。不过,现在倒有一人,才学不比李白差,他现在押在狱中。公公如肯加以援手,那可比李白脱靴更能为人称道了。”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李梦阳啊!” 刘瑾用手抚摸着光光的下巴,想了想说:“这是朝廷的事情,我不该管。不过先生既然说了,我便替先生办一办试试看吧!” 康海朝刘瑾深深地作了一揖,表示感谢。 刘瑾回头吩咐摆宴,款待康海。康海也为李梦阳能够和救而高兴,便开怀畅饮起来,两人直饮到半夜才散。 第二天,李梦阳便被释放回家了。 但是,那些儒林中人,不知道这当中的原由,以为康海投靠了刘瑾,大家瞧不起他。康海无法辩白,只好默默地承受。 正德五年,刘瑾事败被逮治处死,以前受过刘瑾迫害的人,得到昭雪起用,李梦阳被提升为江西提学副使。但那毁誉救友的康海,倒落了一个“附逆”的丑名,解职还乡了。 康海无法辩白他跟刘瑾交往的原因。 按理说,那被康海从死亡中救出来的李梦阳,总该有所表示吧。就算他不到朝堂上说明真相,那么,去康海那里探望一次,也属人之常情。但李梦阳光顾着从开封老家到江西南昌赴任去了,好象忘了康海救他的那回事儿。 后来,儒林中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了这件事,那还是李梦阳的姓左的朋友看着不忿,说出来的。 有个右都御史马中锡,听说后,鄙薄李梦阳的为人,便写了一篇寓言,竭力讽刺他,那便是后来流传甚广的、写东郭先生救狼的故事的《中山狼传》。 康海以后再也没出来求官,他在故乡的武功,跟同乡王九思(也是“前七子”之一),每日里诗酒唱和,过着田园生活。 他二人都爱好音乐,常常谱写一些新曲,让优伶们演唱,有时还自己粉墨登场,以俳优自居。 那时,优伶艺人是被列入“下九流”,而被人瞧不起的。他们却故意那样作,也是为了自甘暴弃,以发泄他们心中的抑郁。 康海尤善于弹奏琵琶。从暴风骤雨到月白风清的夜晚,他常常坐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上,自弹自唱。路人这时就会忘了行路,慢慢地聚拢来倾听。 刘瑾对待文人,持两种相反的态度,象康海这样不反对他的,他不但不加迫害,还要给以尊崇;而反对他的,便定要置之于死地。除了前述的李梦阳和康海外,他对李东阳和王守一的态度,更能说明这个问题。 李东阳成名比李梦阳和康海要早些,他四岁的时候,就能写直径一尺的大字。 景帝朱祁钰听说后,有些不信,便把他诏进宫中,让他当面写来看看。结果,这个四岁的小娃娃,居然工工整整的写了“万寿无疆”四个大字,笔画猷劲有力,哪里象出自一个幼童笔下? 皇帝十分喜欢他,抱他坐在自己的膝上,叫太监拿果子给他吃,又赏赐他钞币等作奖励。于是,人们便叫他“神童”。 天顺八年,李东阳考中进士,任翰林院编修,以后屡次升迁。到孝宗朱佑樘时,他是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跟刘健、谢迁等同受顾命。 刘瑾专权后,刘、谢二人,慷慨激昂,在内阁拍案怒斥,要联络九卿大臣们,共同上疏,弹劾刘瑾。 大臣们上疏失败,刘、谢二人致仕后,刘瑾单单把李东阳留下。 李东阳上疏乞退,说:“臣等三人,责任一同,而独留臣,将何辞以谢天下!” 刘瑾复诏不许。 刘、谢二人离就那天,李东阳去郊外送行,他不断叹息,悲不自胜。 刘健正色说:“还哭什么呢?假使当日你在内阁说一句谴责刘贼的话,今天我们不就在一起了吗?” 李东阳面红耳赤,无话回答。 刘瑾派吏部尚书焦芳进了内阁,把持用人大权,李东阳惟有虚与委婉,只图保身罢了。但他凭着内阁首辅的身分,常常替一些受刘瑾迫害的官员求情,使他们得以活命。 总制三边都御史杨一清,因得罪刘瑾而入狱,是借李东阳力求才得脱的。 正德四年,刘瑾又想借一件案子,把刘健、谢迁牵连进去,准备逮捕他们,抄没他们的家产,也是由于李东阳的力求,才得免祸。 但李东阳虽然不是刘瑾一党,却也从来不得罪刘瑾。 刘瑾在朝阳门外建了玄真观,李东阳给他撰写碑文,说了少称颂的话,读过这碑文的人无不摇头。 还有那“八虎”太监,他们的父亲都已经死了,却还要追封为都督,那所有的祭文,也都是由李东阳执笔。 许多人背后谴责他,说他文人无行、朝官无德。他的学生罗玘写信给他,声明跟脱离师生关系,他也只能俯首长叹。 李东阳就是在这种矛盾的情况下生活着,他救了一些人,却也说了些违心的话,写了些违心的文章。然而他是清廉的,从不贪无义之财,也从没害过人,后来和夫人乘一辆轻车,回到茶陵(今湖南茶陵)家乡。 李东阳善诗文,当时不少人受过他的指导。但他的诗文中有不少是应酬题赠之作,没有什么价值,只是形式上典雅工丽而已。只因他位居首辅,影响面大,便形成了以他为首的“茶陵诗派”。 李东阳没有积蓄,回乡后,以卖字为生。 他擅长篆书和隶书,有一天,将近七十高龄的李东阳正在休息,有人来求他写字。他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夫人笑着说:“今天有客人来吃饭,桌上的鱼菜还没下落呢!” “是吗?”李东阳急忙爬起来,为挣几个钱来招待客人,而欣然命笔。 王守仁跟李东阳正好相反,他不但不去阿附刘瑾,反而上疏去为那些遭受刘瑾迫害的官员们鸣冤,其遭遇也就可想而知了。 王守仁字伯安,是浙江余姚人,生于官宦家庭。父亲王华是成化年间的进士,历任翰林院修撰、学士等职,还担任过礼部侍郎、南京吏部尚书。 王守仁少年时便有大志,不但读书,还勤练武功,文武兼修。 十五岁时,曾到居庸关游览,又沿长城东行直抵山海关,纵览了这一带的山川形势。弘治十二年,考中进士。正德时任兵部主事。 王守仁的疏文,自然是首先到了刘瑾手里。 刘瑾一见就火了,矫诏把王守仁下到狱中,打了五十大板。王守仁死而复苏,刘瑾又把王守仁贬谪到贵州龙场驿(在今贵州修文),担任驿丞。 王守仁带着杖伤,一路过了大江。他的一个友人骑着快马追上他,告诉他,刘瑾觉得,将他谪为驿丞,还不解恨,又派锦衣卫缇骑校尉来捉他回去,准备将他处死。 这个友人听到消息之后,马不停蹄,抢在前边,顺着大路追了几天,才把王守仁追上,要他赶快想办法逃走。 王守仁来到钱塘江,那是个月夜。他面对着滔滔江水,心中也象江水那样翻腾。 想到战国时的伍子胥,一忠心却为奸臣所害,人们都说,这钱塘怒潮,便是伍子胥的英魂所驱使。现在“八虎”等奸臣当道,难道说自己也要成为另一个伍子胥不成。 于是,他便掏出纸笔来,借着月光,写了首“遗诗”用石块压下,然后脱下衣冠和鞋子,扔在江边,自己却沿着芦苇丛偷偷地溜走了。 第二天,这些东西被渔人发现。因为诗作上有王守仁的署名,渔人便到杭州府去报告。 杭州知府杨孟瑛,久慕王守仁的文名,听说后大吃一惊,连忙到钱塘江边去查看。 恰好,这时京中追来的锦衣卫校尉们也赶到了。大家在现场进行分析,断定王守仁是投江自杀。校尉们自回北京去,向刘瑾复命。 知府杨孟瑛却去向藩台(即布政使)和枭台(即按察使)报告。藩台和杲台也叹息不已,就让杨孟瑛代表他们在江边设祭,追悼王守仁,还把王守仁的衣冠和“遗诗”殓葬起来,做成一个“衣冠冢”。 于是,人们都传说开来,那有名的才子王守仁死了! 而这时王守仁,却隐藏在武夷山中。 过了一段时间,他怕连累在南京任尚书的父亲,又偷偷地跑到贵州龙声驿去上任了。 贵州是个僻远的省份,龙场又在万山丛中,在这样的环境里,一人小小驿马站的驿丞,是谁也不会注意的。 这儿的居民又多是苗、瑶等少数民族,他们不懂得文化,也没人知道王守仁的大名,因此他得以无事,反而人有充裕的时间,使他能够专心治学了。 王守仁少年时,学术界正流行着“格物致知”的学说。 这“格物致知”原出于《礼记》,说“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格”就是“推究”的意思。宋儒朱熹加以提倡,说格尽天下之物,便可豁然贯通。 王守仁坐在自家的庭院里,想到竹子也是“物”,如果去“格”竹子,会不会悟到真“知”呢?于是他便对着竹子冥思苦想,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就苦守在竹丛跟前。 那时,他父亲在京作官,家里别人劝他也劝不动,他就那么一连“格”了七天,“知”没悟到,却累出了一场大病。 从此,他得出一个结论:尽信书不如不信,真知还应该自己去创造。 为了博取知识,少年王守仁还去听道士谈谈养生,向佛教僧侣问禅机,到处求教。现在作了龙声驿丞,使他有机会认真思索“物”与“知”的关系了。 那龙场驿僻寂荒凉,生活艰苦,王守仁反以为乐。他天天瞑目静坐,苦苦思索,终于在一个月夜,大叫一声,悟出了“格物致知”的道理,原来就在自己心中,不须外求。 这一段故事,被后人称之为“龙声悟道”。 刘瑾事败后,王守仁被邀出山,到贵阳书院讲学,以后又回到浙江,在绍兴的阳明洞筑室读书,研究他的学说。 因此,人们便称他为“阳明先生”。 王守仁的学说,其实是主观唯心主义的,中心是“知行合一”的哲学思想,他认为“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而“行”则是“知”在行为上的表现。 在他看来,“知”“行”都在我心中,心外什么也没有。 他又进一步提出了“良知”说,要人们扫除私欲,遵守封建道德规范,以达到“致良知”的目的。 后来,他的这一套哲学体系,被他的学生们所整理,汇编成《大学问》和《传习录》两本书,使他的学说广为流传。 以后王守仁又出来作官,他作过两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一是平息了宁王朱宸濠叛乱,二是血腥镇压赣南、福建的农民起义和广西的少数民族反抗明廷压迫的斗争。 只广西一役,据他自称,就杀死了四千多人。事实上,他又不是一个刽子手——不过这些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刘瑾是怎么垮台的? 刘瑾把持朝政,驱使锦衣卫、镇**和靖**为己所用,横行霸道,为所欲为,贪婪地搜刮财物,弄得民怨沸腾。 正德五年,封国在宁夏(今银川,当时属陕西省)的安化王朱寘,早就野心勃勃,认为这是一个夺取皇位的机会,便以清除刘瑾为名,兴兵叛乱。 朱寘发布檄文,列兴了刘瑾的罪状,声称“特举义兵,以清君侧。” 叛乱发生后,陕西官员急忙把朱寘发布的檄文封奏朝廷,并请求派兵剿除。 奏章到了刘瑾手里,刘瑾见檄文上揭露自己的罪恶,件件都是事实,便对朱寘恨之入骨。他马上将檄文藏了起来,只奏请皇帝派兵讨逆。 正德皇帝朱厚照便起用前都御史杨一清为总督,派太监张永监军,率军讨伐。 等他们赶到陕西时,当地镇兵游击将军仇钺等已将朱寘擒获,叛乱仅十八天便结束。杨一清和张永便函带着朱寘父子,班师回京。 行军途中的一天夜里,杨一清跟张永一同饮酒,杨一清有意叹口气说:“外藩作乱容易平定,但朝廷的乱臣,却难以诛灭啊!” “朝廷里面的乱臣?” “张公,难道你忘记了两月前的那件事吗?” 原来两个月前,刘瑾为了跟张永争权,竟矫诏把张永贬往南京,还想沿用旧例,再派人于途中刺杀他。张永连夜跑进宫去,向皇帝哭诉。朱厚照便摆宴给刘、张二人讲和。 这件事让杨一清知道了,就趁机挑起张永对刘瑾的仇恨,以便除掉刘瑾。 “哼!”张永果然中计了,他忿忿地说,“刘瑾阴险毒辣,六亲不认,所以,安化王才以除他为借口,兴兵作乱!” “是呀,那家伙真是阴险毒辣,六亲不认,张公如果不先下手,早晚还会吃他的大亏。” “可是,他日夜在皇帝身边,骗取了皇上的欢心,而且羽翼已经养成,耳目众多,又怎么下手呢?” “张公也是天子信任的近臣,就拿今天带兵讨贼来说吧,他不派别人,却单单派张公来作监军,不足以证明吗?”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朱寘声讨刘瑾的檄文来,递给张永,“我们班师回来,你在向皇上报告平息宁夏叛乱时,便可将这份檄文呈给皇上。我听说,刘瑾不但贪赃枉法,还图谋不轨……” “什么?”张永马上打断杨一清的话,“有根据吗?” “我听说,兵仗局太监孙和,给刘瑾送过很多甲仗;两广镇监潘午、蔡昭,也给刘瑾送过弓弩。张公只要能说服皇上,去抄刘瑾的家,肯定会找到证据的。张公还要力陈,由于刘瑾乱政,海内愁怨,安化王的叛乱,不过是个先声,刘瑾不除,天下叛乱将接踵而起!皇上英武,必然大悟。刘瑾一除,张公即可入掌司礼监。到那时,你一反刘瑾之所为,必革积弊,天下人能不称颂你?” “如果不济,又当如何?” “别人对皇上讲,济不济未可知,但张公的话,皇上一准会信的。万一不信,你可以顿首哀泣,请死于皇上面前,愿剖心以自明。而且,”杨一清嘱咐说,“只要皇上一答应,便立即动手,以防事缓有变。” 胜利的捷报由急使行传到北京,刘瑾见了沾沾自喜,还认为这是自己调遣有功,矫旨给自己增加了禄米。 八月十五日,征宁夏的大军回京,献捷于东华门,文武百官向皇上祝贺,朱厚照大喜,在当禄寺赐宴。 宴罢以后,百官散去,朱厚照又在后宫,单召“八虎”饮酒。刘瑾见皇上一再地夸奖张永,心中不快,找个借口提前离席了。 过了一些时候,其余六“虎”也纷纷辞去,宴上只剩下张永一人陪着皇帝。 这时,已到夜半。张永看看左右已无别人,便把檄文掏出,呈给皇帝,并把杨一清教给他的一套话,全部说了出来。 朱厚照醉眼朦胧,迷迷糊糊地说:“这事明天再说,现在且喝酒!” 张永跪下说:“今天陛下不理这事,奴婢明天就再也见不到陛下。” “那么你说,刘瑾到底想干什么?” “想取天下!” 朱厚照喝口酒笑嘻嘻地说:“那就让他取去吧。” “陛下,”张永叩头哭泣,“如果让刘瑾取了天下,作了皇帝,那么,陛下又如何自处呢?” “啊!”朱厚照这才清醒过来,终于下令,让张永带人去捉刘瑾。 这时正是午夜三更,街道上寂无一人。张永带领禁兵,直扑刘瑾府邸。 刘瑾已经入睡,禁兵排闼而入,将刘瑾捉住,下到狱中。 朱厚照念着旧情,起初不想重办,降旨贬刘瑾到南京看守孝陵。 刘瑾在狱中听到消息,自我安慰地说:“行啊!还不失当一个富太监呢!” 这时,久被刘瑾压抑的六科给事中和十三道御史,听说刘瑾入狱,联合起来一同上疏,列举了刘瑾三十多条罪状,报给皇帝。 那张永听信了杨一清的话,怕刘瑾将来反扑,便一劲儿撺掇皇上抄刘瑾的家。 朱厚照好玩劲头又上来了,亲自带领校尉们赶到刘瑾家中,看看到底有些什么。 结果,让小皇帝吓了一大跳:总共抄出了黄金二十四万锭又五万七千八百两,银元宝五百万锭又一五十八万七千八百两,宝石二斗;黄金甲胄二副,金帐钩三千对;玉四千一百六十二条。 朱厚照看着这一库一库白花花的银元珠宝,黄烂烂的金锭,这个皇帝也不禁惊讶得舌头翘了起来,好半天放不下来。 朱厚照跟在校尉后头,继续查找着。 这次查出的东西,越发让他惊疑了,计有绣龙衮袍八件,蟒袍四百七十件,盔甲三千套,弓弩满满地,塞了两大库。 还有一件东西,朱厚照瞧着挺眼熟,原来是刘瑾常常拿在手里的一把扇子。但校尉一按扇柄,“刷”一声,从扇骨里探出了两把匕首。 朱厚照觉得这扇子挺有趣,接过来一边把玩一边问张永:“你说说,刘瑾在扇子里藏刀干嘛用?” “陛下,他是想随时不利于您啊!” “啊!”朱厚照惊叫了一声,把手里的扇子扔了。 这次证据确凿,朱厚照也终于相信,那个每天笑嘻嘻伺候他的刘瑾,确实想取他的帝位而代之。于是,小皇帝便及时传旨,在午门外对刘瑾公开审讯。 这天,朱厚照顶着倾盆大雨,在午门城楼上看着。 午门下面,正中放一张公案,刑部尚书刘璟坐在案后主审,文武百官站在两旁观审,锦衣卫的禁卒把刘瑾押了上来。 但那刘璟,平素让刘瑾吓怕了。如今,虽然见刘瑾披枷带锁,成了囚犯,他也还是嘴唇儿一劲的哆嗦,竟问不出话来。 那刘瑾见自己的余威竟这么厉害,得意地大声说:“满朝公卿,都是出在我的门下,谁有资格问我!” 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责任本是审案的,但却都是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向前。 这时,附马都尉蔡震走过来,一把推开刘璟,自己坐到案后正中的位子上,威严地说:“我是皇亲国戚(英宗的三女淳安公主,下嫁蔡震),不出在你的门下,我可以问你。你先给我跪下!” 刘瑾不肯跪,蔡震吩咐禁卒:“打他二十个嘴巴,看他跪不跪?” 一个粗壮的禁卒走过来,抡起胳膊,“啪啪”地朝刘瑾脸上打去。眼看刘瑾的嘴巴红了、肿了,“噗通”一声,双膝无可奈何的跪到了地上。 “刘瑾,我来问你,你家里藏那么多兵甲,干什么用?” “那是为了保卫皇上。” “既然是保卫皇上的,为什么藏在自己的家中?” 刘瑾的嘴巴张了两张,无话可答。 朱厚照在门楼上看得清楚,下旨说:“别问了,把他凌迟处死吧!” 刘瑾横行了五年,终于被刀斧手绑到大街上,一刀一刀地零碎剐了。聚旁边观看的老百姓,人心大快,争着买刘瑾的肉,刀斧手就割一条卖一枚钱,发了一笔小财。 刘瑾的亲属十五人,还有他的死党一大群,都被斩首。他挟私提拔的大臣,有的降、有的革。跟随他有过来往的人,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其中就包括前面提到过的康海。 至于揭讨刘瑾一案中的“功臣”,当然首推太监张永了。 张永果然接替刘瑾,当上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他的哥哥张富被封为泰安伯,弟弟张容被封为安定伯。 别的几“虎”看着眼红,也说自己有“功”,向皇帝讨封,于是魏彬的弟弟魏英作了镇安伯,马永成的弟弟马山作了平阳伯,谷大用的弟弟谷大玘作了永清伯,剩下的“七虎”皆大欢喜。 不过“八虎”虽然变成“七虎”,但朝政仍由他们把持,那一系列迫害民众的政策并没有变。百姓们忍无可忍,各地陆续燃起了起义的烽火。 战火纷飞,狼烟四起,英雄发威,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这就是本剧所依托的相关历史背景资料! ------------ 南天雄鹰(1-7) 清晨,高空俯视的南岭山 南天之门——南岭山,山峰叠翠,巍峨雄峻,连绵百里,起伏回荡,一片郁郁葱葱。 位于南岭山中部的九嶷山,九峰相连,九峰相似,九峰媲美。 2、清晨,舜源峰 慢慢拉近的舜源峰,高大耸立,挺拔险峻。 近景:参天的大树,参天的翠竹,并排而立,一株株挺拔有力,高耸入云,傲视蓝天。 近景:峰下委婉绵长的小溪,潺潺流水,几条小鱼在水中自由漂游。小溪旁花红翠绿,美丽如斯,蝴蝶飞舞。 一棵大树上,几只小鸟正在“叽叽、喳喳”地欢叫着、蹦跳着,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大自然的美丽景色。 3、清晨,舜源峰峰顶 清晨,迎着初升的太阳,三位灰衣长衫、脚蹬麻鞋,一副山民装束的男子,并排屹立于南岭九嶷山中最负盛名的舜源峰之巅,他们个个均是面色严峻,凝视前方。 阵阵晨风吹来,山顶上的大树树叶不停的抖动着,不断发出“沙沙”之声。 中间一位高大威猛地老者。看上去在六十岁以上。白发覆顶。白须飘逸。满面红光。其实他已经七十五岁。 键盘快速打出字幕:南岭九嶷“刀剑归一”三豪杰老大、“神刀飞剑”周天 左边一位矮胖如缸地老者。看上去约五十多岁。头发灰白。黑脸红堂。神色凝重。其实他已经六十五岁。 键盘快速打出字幕:南岭九嶷“刀剑归一”三豪杰老二、“狂刀怒剑”杜威 右首一位却是身材高挑地年轻后生。面嫩、黑发。生机勃勃。一派青春气息。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其实他也已年过三十。 键盘快速打出字幕:南岭九嶷“刀剑归一”三豪杰老三、“刀剑无影”万毅 特镜:“三杰”严峻的面孔,炯炯有神的目光,一揽众山,默默无语。 在山风的吹动下,“三杰”藏青的长衫,衣角微微飘动。 太阳正在升起,蔚蓝的天空飘着淡淡的几片白云。 “三杰”凝视着东方。 4、清晨,舜源峰峰下 广阔、密茂的原始森林之中一块小小的空地,四面高峰环抱拱卫。 冲天的杉木和直冲云霄的巨竹。 密林之中,隐隐约约矗立着一座不大的茅草屋,屋前是一片长满庄稼、花红叶绿的开垦地。 字幕:这是“南岭三杰”的平时所居之处。 空地南面那口清澈透底、源源不断地流出的甘泉,而且泉边及泉水往外流淌的小溪旁,则全部开满了火红的杜鹃花。 近景:百花争艳,相映生辉。纷飞的蝴蝶,迎着朝霞飞舞的蜻蜓。 5、清晨,舜源峰峰顶 特镜:“三杰”凝重的神色突然放开,脸上开始露出了笑容。 “飞鸽传书!飞鸽传书!!我们的美丽‘小白’终于回来了!”欢快的男画外音,不断的从远处传来,回荡在万里晴空之中。 6、清晨,远处天空中 一只银色的飞鸽似乎是从初升的太阳光环中穿出,由远及近,快速地向画面飞来。 远远看去,银鸽飞翔的姿势是那么的优美、那么的矫健有力。 空中飞翔的银鸽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翅膀扑棱的声音越来越响,好像就要来到眼前。 女声话外音:“飞鸽传书,一种古老而又实用的通信方式!正是银鸽特有的识别能力和强劲、持续的飞行能力,使它成为古代最重要的通信工具。” 7、清晨,舜源峰峰顶 银鸽俯身冲下,轻盈地落在万毅的肩膀上,“咕、咕、咕”地欢叫,还不断扑棱着两只小翅膀 特镜:银鸽腿部绑着一个小小的白卷。 万毅左手托住银鸽,右手轻轻摘下银鸽腿部的白卷。 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小把雪白的大米,在银鸽面前轻轻一晃,接着往地上一甩。 米粒下落,银鸽离手而去,直扑米粒落地的地方。 万毅捏碎蜡封,用小指快速地从一个小竹筒里勾出书信,急忙展开看了起来。 特镜:万毅欢娱的脸色渐渐变得冷峻,眼睛开始瞪得圆溜溜的。 周天转过头去,着急地问:“三弟,如何?可否坏消息?” 万毅抬起头来,把书信递给年周天:“是的,大哥!是个坏消息,简直坏透了,看了都让人生气!” 周天接过书信,展开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愕不已:“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 南天雄鹰(8、9) 夜,舜源峰下 夜晚,天空暗淡,只见零散几个星星。 大地一片寂静。 猫头鹰和不知名的夜鸟低叫声。 远景:舜源峰与娥皇峰之中的一座小庙,依峰而建,深深的隐秘在密林之中,四周被参天大树和参天巨竹包围着。 近景:庙顶墙上黑色的砖墙。 近景:一排排瓦沟隐约可见。 9、夜,庙宇内 庙内,烛光闪亮。 香台上供奉着的舜帝塑像,栩栩如生。 神色凝重的“南岭三杰”排列跪在香台前,同时恭恭敬敬的给舜帝磕头三次。 三个人“唰”地一声。同时向左转身半圈。盘膝落地。动作整齐得象一个人。 三个人轻盈提纵二尺。交叉平移。轻盈落地。形成一个三角形阵式。每个人左边放着剑、右边放着刀。刀剑都未出鞘。 周天悲愤地说:“银州知府上官一民被杀。全家五口无一幸免。最小地孩子才五个月啊。真是太惨了!早晨在山头。我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杜威满脸愤怒:“上官一民乃当朝最好地知府。天下闻名地大清官。一直勤政为民。这几年来。他为银州百姓做了多少好事。谋了多少利益。现在居然被害。老天爷也太他妈地不长眼了!他妈地。这是哪个黑心肝地王八蛋、挨千刀地干地这种缺德事?” 周天感慨地说:“是啊!这可恶地年头。这混帐透顶地朱家王朝。真是可恶到了极点!暴政之下。‘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老百姓地日子确实是够难过地了。老二。你也别太生气了。气大了要伤神地。我说你呀。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孩子都二十多岁了。居然还是秉性不改。依然还是这么个火暴脾气。” 万毅一声叹息:“哎!这也难怪二哥会那么生气。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想那上官一民。为官几十年。替老百姓做了多少善事?留下了多少从政业绩?积了多少阴德?在西南当县令十年。两个盗匪横行、民不聊生地边境县。都让他治理得市井宁静。夜不闭户。府库充裕。百姓丰衣足食。一方人民安居乐业。一生为民。呕心沥血。时时刻刻心系天下万民。一心一意替老百姓办事。这样地好官、清官。到哪儿去找啊?可是。现在居然被灭满门。老天爷真他妈地瞎了狗眼!” 杜威愤愤不平:“哼哼!俗话说得好,‘路不平,有人踩!气不顺,动刀子!’冤魂总有索命时,正义总有伸张日。天下闻名、百姓爱戴的清官知府被刺杀,朝廷不会放过,正义武林不会放过,天下老百姓更不会放过,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把凶手找出来,予以格杀,老百姓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天一声叹息:“唉!怪就怪在朝廷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上。飞鸽传书最后一句就说,‘朝廷对此事似乎不予重视,甚至都不予理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下闻名的清官被刺杀,朝廷怎么会不关心、不理会?道理上也说不通呀!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那个刚刚爬上金銮殿不久的正德狗皇帝,还有那帮成天耀武扬威、简直混帐透顶的锦衣卫,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老三,你读书多,脑子灵活,聪明睿智,你究竟怎么看?可否给我们说说?” 万毅微微挣开眼睛:“大哥,二哥,就小弟看来,这事也怪,也不怪。你们想一想,那上官一民,乃是先帝钦命的四品知府,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朝廷命官了。凡历朝历代,即使小于此品阶级的朝廷命官遇刺,朝廷均要追个天翻地覆、鸡飞狗跳,甚至大肆牵连,上下左右,祖宗八代,不惜滥杀无辜,处处草菅人命,引发了多少轰动天下的大命案?西晋的‘八王之乱’,唐、宋以来的几大‘文字狱’,牵连了多少人?杀害了多少无辜?当今朝廷钦命四品知府,而且是闻名华夏的赫赫名吏,百姓爱戴的青天大老爷突然遇刺,朝廷居然不予理会,说起来也是够怪异的了。不过,仔细想起来,又觉得一点也不怪,似乎非常正常。” 周天和杜威齐声问:“怎么说?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万毅平静地解释:“大凡清官,都有一个通病,只知勤政爱民,不愿媚上邀宠;只喜清正廉明,不爱同流合污。当今朝政如此污秽**,可谓豺狼当道,虎豹横行,好人遭罪,坏人欢心,在这种污浊的世道面前,哪还有清官廉吏的市场?想那上官一民,一生痛恨贪官污吏,不喜结交朝廷权贵,实在是不合当今官场的潮流,他的官运还能长久得了?他的日子还能好过了吗?” 周天说:“老三,听你这么一说,我也似乎明白了许多。我还听说,前年春节过后,吏部尚书尚长寿那个奸臣过六十大寿,各州各府许多四品以上大员,都是争先恐后的奉送厚礼,一个个都是舔着**,百般的巴结。就那上官一民,不光礼没送一点,就连照面也没去打一个。你们想想,那帮权贵恶吏还能饶了他?” 万毅说:“大哥,恐怕还不止这些呢,其实最忌讳的还不在此事。小弟听说,头年八月,上官一民为了给受害民众伸冤,居然派出他的手下护卫、号称‘武当四大剑客’之一的清水子出门,远涉梧州,遂然出手,把锦衣卫内廷总管吴铭的外孙、那个被称为‘梧州衙内’的纪小天给砍了,这才是最最要命的事情。据说,当时纪小天为了抢夺一笔宝藏,居然远离梧州,奔袭千里,潜入银州境内,恶意杀害了五名知道内情的无辜百姓,顿时激起公愤,受害百姓告到了银州知府衙门,上官移民马上接手了这个恶性案件,迅速进行了处理和了结。” 杜威右手缓缓伸向地上的大刀,恶狠狠地说:“***,这天底下的恶人全都该杀!哼哼!尚长寿!你这个奸臣恶吏,老子非宰了你不可,老子要让你‘长寿’变短寿!还有那个无耻透顶的混帐王八蛋吴铭,要是让老子碰上,老子一定狠狠的剐你,非得让你变成‘无命’不可!” 周天将带鞘的宝剑提起,安慰道:“老二,别那么生气,平静一点好不好?上官一民乃百姓爱戴的好官,且与你我有一些交情。上官一民被害,我们决计不能袖手旁观。对这件事,我们肯定是要尽点义务和朋友道义,朝廷不管我们管!就是豁出来了,我们也要插手处理这件事,非得要跟他们别别这个苗头不可,一定得给上官一民讨还一个公道。我们务必找到真凶,宰了他们,拿那些恶棍的头颅,来祭奠这位勤政爱民的好官,以安慰我们这位朋友的在天之灵。” 杜威说:“大哥说得对!这件事情我们是该出手,一定要找出那些个杀胚,千刀万刮,坚决为上官一民报仇雪恨。否则,实在是对不起我们这位勤政爱民、有情有义的官场朋友。” 万毅想了想,急忙提议:“大哥,二哥,小弟也赞同介入此事,马上出山,为上官大人报仇雪恨!但是,小弟估摸着,此事内情肯定极为复杂。要想准确出手,尽快找到真凶,我们就得先摸清此案内情。依我看,探查内幕、追查凶手之事,我们就从银州下手!” 杜威急忙抢上:“好!老三说得对,就从银州开查!让我去!老子非得把那帮恶棍找出来,拿刀子一块一块剁了他们不可!” 万毅双手提起未出鞘的刀剑:“大哥,二哥,还是由小弟我到银州跑一趟比较合适一些!我年纪轻,又显得消瘦文静,外表看起来,根本不象个武林人士,倒是很象个进京赶考的文弱书生。由小弟出行,不容易引人注意,更不容易被人怀疑,这样一来,行事也会方便一些,一路上的麻烦也会少一些!” 周天表示赞同:“好!就按老三说的做,你去跑一趟银州,好好的给我查一查!” 杜威还想争抢:“老大,这……” 周天制止:“你还是省省吧,还这……那什么?办这种事,老三比你我都要适合得多。除了老三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条件之外,还有一条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在我们哥仨之中,就数老三行事沉稳,处事机警,他先下山查案,最为妥当。好!就这么定了!现在我们上山,路上再练一遍‘刀光剑影’第二十八式‘天地合一’。” 杜威摇了摇头:“既然老大如此说法,我杜老二也只好认了,让老三去就让他去吧! 周天看着杜威,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从地上捡起未出鞘的刀剑,顺手往背上一插,提纵转身,从古庙中飞冲而出。 杜威也马上捡起未出鞘的刀剑,顺手往背上一插,提纵转身,从古庙中飞冲而出,速度几乎与周天相同。 万毅跟着捡起未出鞘的刀剑,顺手往背上一插,提纵转身,从古庙中飞冲而出,速度似乎更快。 ------------ 南天雄鹰(10-12) 夜幕下,半空中 夜空下,连绵起伏的大山。 “南岭三杰”飞驰的身影,闪电般的向高山之巅冲而去。 山风呼呼,树梢不停的摆动。 周天夜空中飞驰的身影,由近及远冲去。 特镜:周天沉重的面色; 杜威夜空中飞驰的身影,由下而上冲起。 特镜:杜威愤怒的脸色; 万毅夜空中矫健的身影,先是一个翻滚,然后直飘而去。 特镜:万毅平静的脸色。 11、夜幕下,高山之巅的密林上 周天巨大地身躯。犹如一只展翅雄鹰。轻轻落在树梢上。快速转身回眸。刀剑出鞘。寒光凛凛。树梢微微晃动; 杜威短粗地身躯。犹如一只黑团。轻轻地落在树梢上。双腿盘膝。刀剑快速出鞘。寒光凛凛。树梢微微晃动; 万毅修长地身影。犹如白鹤天降。轻轻地落在树梢上。金鸡独立。刀剑对影。树梢微微晃动。 “三杰”落下后。迅速形成三角掎立之势。待机而发。 特镜:夜幕下。剑光闪闪。映照着“三杰”凝重地脸色。 特镜:“三杰”炯炯有神地目光。 周天微微抬头,刀剑缓缓相交,刀光剑气冲天,太空中传来玲珑之声,“刀光剑影,天地合一!”,刀剑飞舞,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环,人影不见; 杜威、万毅如出一侧,刀剑飞舞,分别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环,只见剑光,不见人影。 三个刀剑光环越转越快,逐渐变小。 一个刀剑光环带头离开树梢,冲向天空。 另外两个刀剑光环紧接着冲向天空。 12、夜幕下,山颠之上的空中 三个刀剑光环由外而内,突然相聚,迅速绞和在一起,犹如三个太空飞碟,成圆圈型快速交替飘动。 阵阵刀剑撞击声不断传来,一道道寒光刺向四方。 山风呼呼,树枝狂舞,树叶漫天飞动。 天空中剑光突然消失,一片暗淡,一片寂静。 ------------ 南天雄鹰(13) 夜幕下,高山之巅的密林上 阴云隐去,月亮再次照亮天空。 “南岭三杰”犹如三只展翅鲲鹏,从天而降,轻轻飘落在原来起身的树梢上,个个心气宁静。 杜威双手一抖,刀剑同时向上飞起,又同时下落,准确入鞘。 他笑了笑:“老大,我们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这次我们的配合,确实比以前密实多了。” 周天也是双手一抖,刀剑同时向上飞起,又同时落下,准确入鞘。 他点点头,也是喜行于色:“嗯!是不错!我们合练已经一月有余,终于领悟出了‘天地合一’的武功精髓,真乃可喜可贺!” 万毅低头看看手中的刀剑:“大哥,二哥,不一定是这样的。依我看,我们刚才的招式,还是有些欠缺火候。刚才,我们的绞和速度就不是很快,招式转换也太过于一致,容易被人破解而逃脱。这与我们当初创立这一绝招的目的——交替截杀,似乎有点相驳。” 杜威一收笑容:“老三,你也太长他人志气了!别说是这‘天地合一’的绝命杀招,就是‘刀光剑影’中的任何一式,如果由我们兄弟三人合力使出,武林中又有几个人能接得住?就是那些被称之为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大和尚们,恐怕也是一击即败,望风而逃。” 万毅冷静地说:“那可不尽然。二哥,对我们的杀招,少林寺大和尚们可能接不住,并不能说其他人接不住。俗话说,‘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底下武林隐士、奇侠怪客多的是,怎么就知道我们创立的‘刀光剑影’二十八重就是天下无敌的武功呢?” 周天:“老三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且不说那些武林隐士、奇侠怪客,仅就锦衣卫督指挥使刘振和锦衣卫武功教坊的总教头司马平那两个老滑头,就不是我们三招两招能够打发得了的。常言道:‘强中自有强中手,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想想,哪朝哪代不是武林新人辈出、旧貌换新颜?我们可不能沾沾自喜,而自我陶醉!” 万毅解释道:“二哥。别怪我跟你别劲。你想想看。我们长久隐居南岭山。秘创、练就了奇功异招。反过来。难道别地地方就不会出现高隐之士?说不定别地人比我们更为神秘。更有奇遇。练就地武功更为高超绝顶。招式更为惊奇怪异。前些日子我听说。这几年。在中原武林之中。已经出现了好几个武功很高地年轻剑客。他们虽然年纪轻轻。有地才二十出头。剑术却是怪异无比。非常之高。只不过他们少有出山。我们尚且不太知道他们地底细罢了。” 周天一笑:“我也多次听说了这件事。听说其中有一位年仅二十五岁、名叫‘南风’地南海少年剑客。春初昆仑比剑。十五招便击败昆仑二掌教风雷子。让风雷子那个老掘头心服口服。今年五月初五。在雷州半岛。这个少年与‘西南三魔’地老大、‘翻天锤’萧无道遭遇。长剑独斗老魔地双锤。也是没出二十招。老魔便中剑受伤。落荒而逃。此事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还听说。他们地出剑速度。有时都达到了‘无影’地境界。他们地招式。当时在场地。除了本派地几个门人之外。其他地没有一个人认识。” 万毅:“依我看。上述传说十成有八成是真地!要不。‘西南三魔’最近怎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以前。他们仗着锦衣卫势力。在朝廷内外、武林之中横行霸道。是何等地嚣张?何等地横行无忌?” 杜威一撇嘴:“他们大概是感到输得非常窝囊。怕别人知道了丢人现眼。又想着要报仇雪耻。尽快地找回来。而匿藏在哪个阴暗角落里。偷偷习练他们地‘高深武功’去了吧!” 万毅一笑:“大概如此吧!大哥。二哥。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那个叫南风地少年剑客。小弟五年前就认识他。还是‘南海神剑’莫老前辈给介绍地。据说。当时他已经在‘南海神剑’门下秘密习武三年。那时地剑术就已经很高。此人极其聪慧好学。武功自然进展神速。当时。南风还向小弟介绍了他们‘山水四派’地一些情况。尤其介绍了四派地四个么徒。他们自己内部称之为‘山水四少侠’。两男两女。年纪相仿。在本派中。都是武功最高者。” 杜威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呀。一大一小。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一唱一和地。总是对着我来。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们了。这该行了吧?” 周天轻轻地叹了口气:“哎!我说老二,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样粗拉巴叽的,总是不爱动动脑筋。且如此性格急噪,一点也不冷静,真是有意识透了。不是为兄的说你,在这方面,你和老三相比,确实是差多了。” 万毅:“大哥此一说,也不尽然。其实,二哥为人耿直,嫉恶如仇,不善诡计,说话、办事,处处直来直去,对人情谊最是真挚不过了,这一点就比我强多了。我这个人,太功于心计,什么事都要弯弯饶,自个儿感到累不说,往往还会给别人一个‘阴冷’的印象,说起来还真是个累赘。不象二哥那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说砍就砍,说杀就杀,该是多么的潇洒痛快!我就缺乏二哥这个劲头。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呀!哎!想潇洒一点也潇洒不了,又有什么办法呢?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双手一抖,刀剑双双向上飞起,然后又同时落下,准确入鞘。 杜威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还是老三了解我。经三弟这么一说,我杜老二还是不错的嘛!老大,你真不够意思,成天尽挑我的毛病,好象我身上一无是处似的,枉自我们相处了这五十多年。” 周天责怪道:“老二,我说你呀,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你身上那些个臭毛病,招来的麻烦还少吗?哪一次不是你出事、捅漏子?哪一次又不是老三救你于危难之中?老三的年纪虽然比你我小多了,可他的冷静,他的思考慎密,他对武功的悟性,就是几个你我这样的粗人加在一起,也是远远不及。‘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江湖险恶,官场阴毒,世风败落,处处都是阴谋诡计,处处充满惊险杀机,多动点脑筋,多留点心眼,总是有好处的。” 万毅:“大哥你太夸奖了!其实,我这点本事,还不都是你们带的、你们教的?自从二十五年前你们二位收留我那天起,你们处处呵护我,你们教我做人的道理,你们授我武功,你们传我智谋,一切都是有赖于二位兄长的关爱。否则,我哪有如此进展?哪有今日之成就?” 杜威夸奖道:“还是老三会说话!二哥我听起来,心里也是怪舒服的。” 周天说:“我说老二,你这下也心服口服了吧?夜风寒人,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瞎客套了。走,我们下去!否则,把树梢压弯了,可是天大的罪过!” 万毅:“对!是该下去准备准备了,天亮前,我还得出发呢!” 周天叮嘱道:“老三,你下山之后,务必处处小心!我们就约定,以嘉禾客栈作为联络交汇据点,那里放有我们的五只联络信鸽,随时恭候使用。你在银州查案的进展情况,可随时告知客栈老板蔡九,让他随时飞鸽传书告知我们,以便我和你二哥也有所准备。” 万毅:“小弟知道了!小弟一定把银州查案的情况,及时告知大哥、二哥,让你们早做准备。” 杜威说:“老三,有什么为难之事,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务必马上飞鸽传书告知二哥,二哥即刻就下山去帮你!” 万毅:“一定!一定!!小弟一定记住两位兄长的吩咐!” 周天一摆手:“好!我们现在下山!” “南岭三杰”同时轻盈提纵,腾身拔起,飞掠树梢,向下倾泻而去。 ------------ 英雄救美(1-8) 清晨,南岭山下 凌晨,东方刚刚吐白。 南岭山的一座座高峰渐渐远去,山下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一片翠绿。 太阳还即将升起来,安静的山林,安静的田野,似乎没有一个人影。 一个身着灰色长衫、后背长型包袱、外表象赶考书生的年轻人,快步如飞地行走在渺无人烟的山间小道上。 特镜:崎岖山路缓缓向下延伸。 山涧里的溪水“哗啦哗啦”地向下流淌。潺潺流水之中,几条小鱼正在自由自在的游动。 飞驰而来的年轻人,突然在流水旁住脚、蹲下,先看了看小溪。然后,伸手捧着清醇的溪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特镜:年轻人转过脸来,炯炯有神的眼睛,冷静如初的表情,他就是万毅。 2、早晨,田间小道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照亮了山川和大地,也照亮了村庄和田野。 一望无际地田野里。有好多农民正在弯腰除草。。 绿油油地稻苗。在晨风地吹动下微微飘动。就象一排排此起彼伏地绿浪。 万毅缓缓地走在田间小道上。不时地用衣袖擦擦脸上地汗珠。一副行走艰难地神态。 正在田间拔草地一位老大爷抬头看了看。微微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万毅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艰难地往前走去。 3、月夜。林间小道 夜晚,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 夜风徐徐吹来,矗立在小道两旁的小树上,树叶微微晃动。 身着夜行衣的万毅,飞快地行走在山间小道上,山坡、树林从他身后一排排退去,他再一次变成了能够高来低去的独行侠。 4、月夜,河岸 高空俯视:一条很宽的河流渐渐拉进,河水由西至东,飞流而去,“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不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幕下,是那样的清脆。 万毅沿着小道奔向河边,稳稳地飞落在了河边高高的岩石上。 他看了看河水,又看了看对岸,突然运功提纵,振臂展翅,飞翔空中,翻了两个漂亮的筋斗之后,快速向对岸冲去,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对岸的草地上,也没有一点落地之声。 他再次回头看了看河面上的流水,两手潇洒地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然后,犹如一只脱兔,沿着河边弯弯曲曲的小道飞快地行走…… 5、月夜,树林中 一片密林迎来,树林中,猫头鹰在不停地叫着。 特镜:冲天的柏树,密茂的枝叶。 万毅有如一道闪电,飞快地穿过树林,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6、清晨,石板路上 清早,淡淡的晨雾笼罩着苍茫大地,远处高矮不一的一座座山峰隐约可见。 已经恢复了书生打扮的万毅,大步流星地走在石板大路上,额头上仍然汗水淋漓。 7、清晨,村外 远景:群山之中一个小小的村落,几间相连的草房。 早晨做饭的炊烟渺渺。 8、清晨,村外 村子就在前面,万毅迅速闪进了路旁的小树林。 晨风吹得村头的杨树叶子“哗哗”作响。 黑衣劲装、老脸白发的消瘦老者从树林中闪出,他是已经化了妆的万毅。 从远处草房中,突然传来了斯声力竭的呼叫声和咬牙切齿的叫骂声,由于距离较远,声音显得很微弱。 万毅的画外音:“怎么回事?得赶紧过去看看!” 蒙面老者毫不犹豫,即刻振臂腾起,飞身向草房狂奔而去。 ------------ 英雄救美(9-12) 清晨,农家院 用树枝栅栏围成的农家小院里,一男一女两个清瘦老者和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直挺挺地躺在院内的两个地方,一动不动。 特镜:年轻男子挂在嘴角的鲜血似乎已经凝固。 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满脸泪水,跌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搂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 特镜:身穿粉红色紧身褂子的女子,高挑的身材,柳枝般的身段,上身曲线玲珑。白净的皮肤,漆黑的长发,微微卷起的刘海;瓜子脸上,一双弯弯的柳叶眉,一张鲜艳而又红润的樱桃小嘴。 特镜:美貌女子那一双丹凤眼,几乎整个儿的黑眼球,大大的,不断闪着美丽、刺人的光芒。 女子怀中的孩子穿着吊带的开裆裤,白白净净的小胳臂、小腿,还有那圆滚圆滚的小**,都露在外面。 特镜:美丽女子紧锁的眉头,满脸怒气。 在美丽女子的前面,一个身材瘦高、面带凶像、衣裳缕缕的老丐,叉手站着,身边跟着的一胖一瘦两个中年乞丐。 美丽女子浑身颤抖,大声骂道:“你们这些魔鬼!恶棍!杀人狂!没有一点人性的畜生!你们不得好死!我要把你们千刀万剐!让你们下油锅!送你们下地狱,去见阎王!” “哈哈哈哈哈哈……”三个恶丐放肆的狂笑起来。 站在左面地中年瘦丐嬉皮笑脸地讨好着老丐:“师父。你听听。你听听。这小娘们说我们不得好死。你说多有意思!多可笑!” 老恶笑声更狂。似乎震得大地。 站在右面地中年胖丐上前一步。伸手去摸美丽女子地嫰脸。同时嘻笑地逗弄起来:“我说小美人啊小美人。你真是个无知地小美人!你说我们三个不得好死。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你自己好好看看。我们这些个‘不得好死’地人。一个个还不仍然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快乐无比吗?” 中年胖丐指了指地上地几个死人。说:“他们‘得好死’!可他们一个个都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连一点气也出不来了。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聪明地小娘子。可爱地小美人。你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 老丐突然停止了狂笑。伸手拍了拍中年胖丐地肩膀。赞许道:“还是你小子聪明、机灵、能干!要不是你这个机灵鬼找到这里。我老要饭花子这辈子。还不知道在这个偏僻地小山下、在这个偏僻地草屋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美艳绝伦、勾人魂魄地小尤物。人们都说‘金屋藏娇’、‘银屋藏娇’。简直他妈地都是屁话!‘草屋藏娇’、‘茅屋藏娇’才是真地、实实在在地呢!小娘子。小美人。你说是不是?” 美丽女子仍然在漫骂:“你们这些恶魔。我父亲、母亲跟你们有什么仇?有什么恨?你们要这么残忍地杀害他们?我哥哥跟你们又有什么仇!又有什么恨?你们非要这么残害他!你们都不得好死!” 老丐再次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仇?什么恨?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闻名江湖的‘恶丐独龙’出手杀个把人,也还要什么理由吗?你这小美人啦,也真是太孤陋寡闻了!” 10、清晨,农家院外 躲在农家院外矮墙下的蒙面老者不禁一怔:“啊!‘恶丐独龙’?怎么是这个无耻透顶的恶棍、黑心王八蛋?” 他迅速伸手从怀中掏了一下,然后冷冷一笑。 特镜:手掌身开,掌中放着几粒橙黄色干豌豆粒子,万毅静静地看着,然后又急忙收回怀中。 画外音:老子今天就出手一次,狠狠的惩罚一下这个作恶多端的老丐,让他尝尝“黄珠暗器”的滋味! 11、清晨,农家院内 老丐缓缓走向美丽女子,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到来。 在恶丐的逼迫下,跌坐在地上的美丽女子一点一点地往后挪动,怀里的孩子顿时吓得大哭起来。 老丐调侃道:“其实啊,你父亲,你母亲,还有你那个不中用的哥哥,跟我老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老人家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他们不欠我老人家的钱,也不欠我老人家的债,更谈不上和我老人家有什么仇、有什么恨了。告诉你吧,我老人家以前根本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好地方,也从来没有来过。下河湾这个名字,我老人家还是昨天才知道的。” 老丐身后的中年胖丐嬉笑着说:“小娘子,你父亲,你母亲,还有你那个不中用的哥哥,他们为什么都得死呀?你知道吗?那都是因为你呀!是你要了他们的命啊!” 中年瘦丐跟着道:“小娘子,这能怪谁呢?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你为什么长得那么美啊?女人长得太美了,也是有罪的呀!古人不是说‘怀璧其罪’吗?就是这么个道理。你看看,你看看,你父亲,你母亲,你哥哥,不都是让你的美貌给害死了吗?说起来,他们的死,要怪还得怪你呢!你知不知道?” 12、清晨,农家院外 躲在矮墙下蒙面老者,头上已经蒙着黑布。 老者摊开的手掌上,放着几粒黄色的豌豆粒。他看了看,然后手腕微抖,两粒豌豆突然从掌中旋劲飞出。 ------------ 英雄救美(13-15) 清晨,农家院内 中年胖丐仍在嬉皮笑脸的说:“哈哈!好一个出水芙蓉,简直是美艳绝伦,谁见了不喜欢?谁见了不动心?何况是我们师父,他可是最最喜欢象你这样细皮嫩肉的美貌女子的呀!哈哈……” 笑声嘎然而止,中年胖丐整个身体突然“扑嗵”倒地,后脑朝天 特镜:中年胖丐后脑脑浆摒出,浑身**不已。 老丐顿时大惊。 “扑嗵”声再次从老丐身后传来,中年瘦丐也和中年胖丐一样,俯身倒在了老丐的脚下,中招之位和倒下的姿势也与中年胖丐一摸一样。 老丐脸色聚变,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动静。迅速提神运功,储劲待发。 院子周围没有任何人影,没有一点动静。 美丽女子也惊呆了,她突然停止了哭泣和谩骂,瞪大了眼睛,也开始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双手把怀里的孩子搂得更紧了。 老丐一双贼眼还在左右搜索,同时储劲待敌。 老丐开始大骂起来:“是哪个见不得人的混帐王八蛋?居然敢暗施偷袭?有种的站出来,让你花子大爷看看!看大爷不把你这个王八蛋斩成肉酱才怪呢!” 院子周围仍然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影。 老丐紧握双拳。骨节握得“嘎吱”作响。 老丐急忙回身弯腰看了看自己两个中年乞丐地死尸。然后又大骂起来:“是哪个见不得人地混帐王八蛋?居然敢暗施偷袭?有种地站出来。让你家老花子大爷见识见识。看看你究竟是什么货色!哼哼!看本大爷不把你这个王八蛋地脑袋切下来。斩成肉酱才怪呢!” 院子周围一片寂静。 老丐更加惊恐地脸。 老丐双拳握得紧紧地。骨节“嘎吱嘎吱”作响。 老丐弯下腰,再次看了看地上的两个死尸,满脸愤怒,两眼直冒火星。 老丐缓缓站起来,看看左右无人,再次大骂:“是哪个暗施偷袭的混帐王八蛋,见不得人的混帐王八羔子?怎么啦?你丫的害怕了?敢站出来给你家花子大爷瞧瞧吗?你这个王八蛋,难道你是个缩头乌龟不成?是个见不得阳光的‘下三烂’不成?难道你是个浪得虚名的混账东西?” 14、清晨,农家院外 蒙面老者“嚯”地从矮墙边上站了起来,同时低声呵斥道“‘恶丐独龙’,你在那里瞎咋呼啥?你转过身来,不就知道老夫是谁了吗?” 蒙面老者背着双手,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鄙视地骂道:“‘恶丐独龙’!你是什么东西?居然在这里张牙舞爪,简直可恶之际!象你这种丐帮败类、‘下三烂’的无耻之徒,听到你的名字,都脏了老夫的耳朵!看到你那恶鬼模样,都脏了老夫这双眼睛!闻到了你那满身的臭味,都污了老夫的嗅觉神经!就是让你这个恶棍活在世间,都是对神灵的极大亵渎,对老天爷的极大侮辱!你自己说说,你还是什么玩意?怎么样?是你自己自裁,还是让老夫来送你上路?” 说完,蒙面老者振臂提纵,“飕”的一声,飞向院里,再次背着双手,一副潇洒飘逸的神色。 15、清晨,农家院内 蒙面老者站在了老丐身后不远处,一脸鄙视的神情。 “恶丐独龙”迅速转身,怒视着突然闯进的蒙面老者,同时拿桩储势,准备出击。 蒙面老者开始调侃道:“恶丐独龙,别那么张牙舞爪的好不好?就你这吊样,也不嫌丢人现眼。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象你这种步入流的‘下三烂’无赖蠢货,还没有跟老夫放手一博的资格,根本就不值得老夫动手出招。如果想省点事,你就还是赶紧拍掌自裁吧!反正今天有老夫在这里,你是逃不掉的,你就别想离开这个地方了,又何必还要去麻烦别人呢?拍掌自裁,不但来得痛快,也能替别人省下点力气。你一生作恶,不知滥杀了多少无辜?早已是积怨深厚,罪行累累,恶贯满盈,不但天理良心已经早就不能容你了,就是阎王爷他老人家,恐怕也已经对你烦透了,大概也不太想收留你了。如果你能够在临死之前,多少积下那么一点点阴德,也就有了那么一点点下地狱的资本。一会儿到了阴朝地府,不就有了一块‘敲门砖’、有了一份跟阎王爷的‘见面礼’了吗?否则,阎王爷他老人家怎么会接你的帖子、安你的牌位?” 老丐:“骂!骂!!老子让你骂个够!老子先摘下你这个王八蛋的脑袋,看你还拿什么来骂?” 老丐满脸通红,怒不可恶,右掌疾挥,一招“大碑手”攻了出去。 蒙面老者不住地讥笑,背着的双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等到老丐右掌即将近身之时,蒙面老者突然身影一闪,瞬间稳稳地站在了老丐的身后,鄙视地笑道:“老夫原来还以为,臭名远扬的‘冀北独龙’、丐帮叛徒,身上那两手功夫可能还拿得出手,不会太丢人现世。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说白了,其实就是个浪得虚名的下贱货!哼哼!就凭你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实在差得太远了。就你这小样,也配在老夫跟前伸腿、动爪子,真是‘蚍蜉撼树’,昏了你的头,你这个家伙也太不自量了。不是老夫看不起你,就你这狗样,恐怕连老夫的一招半式,你都很难接得下来。” 蒙面老者边说边缓缓后退几步,继续调侃:“不信,你就再试试!尽管使出你的吃奶本事,看能不能沾得上老夫的衣角?”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老丐再次快速转身,又是一掌拍了过去。 待到老丐右掌将要近身之际,蒙面老者又是身影一闪,再一次鬼蜮般地站在了老丐的身后。 老丐惊愕万分,再次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离自己不到五丈的蒙面老者,脸上惊现恐惧,双眼左右扫视,开始寻找逃跑方向。 蒙面老者突然怒瞪双眼,背在身后的双手,也慢慢松了开来,随时准备出手。 老丐突然振臂提纵,快速向右侧飞身逃去。 蒙面老者:“想溜?没那么容易!” 他原本下垂的右掌,快速向前一晃,掌中几粒金黄色豌豆突然脱手,破空呼啸射出,贯向老丐的脑后。 “啊!”一声惨叫,刚刚飞起的老丐,顿时从半空中砸落下来,将矮墙砸倒一片。 特镜:美丽女子瞪大了双眼! ------------ 英雄救美(16-18) 清晨,农家院内 栅栏院墙外,落在地上的老丐浑身**不已。 特镜:老丐头发缝乱的后脑勺,三粒豌豆贯透而形成的三个小孔,正在冒着涓涓鲜血。 蒙面老者腾身飞起,飘落在老丐的尸体旁,右腿起脚一旋,老丐的死尸顿踢腾空飞起,“啪”的一声,落在了院墙边的污水池子边上。 特镜:美丽女子惊愕的神色! 17、清晨,农家院内 蒙面老者返身来到两个乞丐的尸体旁,两脚前后一旋,两个中年恶丐的死尸也是腾空而飞,一左一右,并排落在了老丐的尸首旁边。 美丽女子迅速将怀中的孩子往地上一放,急忙起身,大步跑到蒙面老者跟前,“扑嗵”一声,双膝跪地,不停地磕头谢恩:“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小女子叩谢救苦救难的大恩人、大菩萨!谢谢菩萨老爷为我父亲、母亲报了大仇,为我哥哥血了大恨!谢谢恩人!谢谢大恩人!” 蒙面老者不禁一怔,急忙伸手扶起美丽女子,纳纳地说:“姑娘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姑娘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可不要再吓着小孩娃儿了。” 美丽女子漫无所措,仍然抓住蒙面老者的胳膊,傻傻的看着。 蒙面老者轻轻松开美丽女子,大步走过去,轻轻抱起孩子。然后,微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又伸手逗了逗小孩的小脸,轻轻拍了拍小孩的小**。 特镜:幼童地小脸渐渐放开。开始露出了笑容。 蒙面老者转身返回。伸手将孩子交到了美丽女子手里。亲切地安慰她说:“姑娘不必害怕。请把孩子抱好。不要再次惊吓着他了。姑娘尽管放心。有老夫在。没有人敢再来欺负你们了。老朽请问姑娘。这个孩子究竟是……” 美丽女子紧紧抱着孩子。把脸贴在孩子小小地脸蛋上。 一会儿。她转过身来。又是“扑嗵”一声跪地。再次给蒙面老者磕头:“谢谢恩人!谢谢大恩人!!这个孩儿是小女子地侄儿。是小女子兄长地儿子。现在还不到一岁。去年年底。嫂子生下这个侄儿后。大出血。离开了人世。小侄儿就由母亲和小女子抚养。小女子和侄儿叩谢恩人地救命之恩!” 蒙面老者再次扶起美丽女子:“原来姑娘是替嫂育子。也够难为你地了!姑娘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如再这样。可就要折杀老夫了。其实。我辈武林中人。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实乃本份!可惜天公不平。老夫来得晚了一步。未能救下二位老人和姑娘地兄长。实在可惜!可惜得很啦!” 蒙面老者扭头看了看三个恶丐地尸首。询问美丽女子:“请问姑娘。此事究竟是如何发生地?” 美丽女子抬起流满泪水的脸,悲愤地说:“小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约是在两天前,那个中年胖丐从这路过,进我家讨水喝,小女子掏了一瓢水给他。他接过水瓢后,久久盯着小女子的脸……” 18、中午,草屋门前 切入: 炎炎烈日,照晒大地。 草屋门口,中年胖丐手里端着竹水瓢,两眼直直地盯着美丽女子的面孔。 特镜:水瓢中清澈透底、微微晃动水…… 特镜:年轻女子美丽的面孔,摄人心魄的丹凤眼…… ------------ 英雄救美(19) 清晨,农家院内 闪回: 特镜:美丽女子飞红的脸。 蒙面老者看了看她,然后迅速转身,大步来到老丐的死尸旁,用脚将老丐死尸踢翻过来,伸手扒开老丐的衣襟。 美丽女子大步跟了过去。 特镜:一块两指宽、三寸长的黑色腰牌旋于老丐尸体腰际。 蒙面老者伸手摘下老丐身上的腰牌,对美丽女子说:“姑娘,这个恶丐是锦衣卫的走狗,你们必须赶快离开此地。老夫杀了这个恶丐,此地已成是非之地,你们务必尽快离开。否则,你们姑侄二人还会有麻烦,可能会再次遭遇毒手。” 蒙面老者将腰牌揣入怀中。 美丽女子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她紧紧怀抱着孩子,语无伦次地说:“这……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小女子父母双亡,在附近举目无亲,我又能到哪里去呢?何况孩子这么小,我们姑侄俩又能到哪里去安身立命呢?” 美丽女子再次转脸看了看院中逝去的三位亲人,不住地摇头,“父亲,母亲,哥哥,你们都是因我而遇害,我也不能离开你们呀!我也不能不管你们呀!这叫我怎么办?怎么办呢?” 蒙面老者摇摇头,争取美丽女子意见:“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你信得过老夫,这里的一切,就由老夫来料理好了。为了你们的安全,姑娘姑侄二人的去处,也由老夫来安排,姑娘可否同意?如果同意,你就点点头;如果不同意,你就摇摇头,老夫决计不会勉强!但有一条:这里你们是不能呆下去了,务必尽早离开!” 美丽女子看了看逝去地三位亲人。又看了看蒙面老者。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小女子业已无能为力了。一切遵从恩公安排。恩公地大恩大德。有如小女子地再生父母。小女子遵从父意即是!” 蒙面老者叹了口气:“哎!遇到这种事情。姑娘也真是够苦命地了!这样吧!我给你指点个地方。从这里往东约四十里地罗霄东峰。不知姑娘是否知道?道路是否熟悉?” 美丽女子稍稍一想:“略微知晓。小女子地姥姥家。就在罗宵东峰往南十里地肖家铺子。前年八月。哥哥成婚不久。身有残疾地三舅和舅娘来我家串门。住了一个多月。返回时。母亲带着我和哥哥相送。一直送到了离罗霄东峰不远地黄泥岗子。等三舅家二表哥、三表哥来接时。我们才分手。当时。已经很清楚地看到罗霄东峰了。就连东峰顶上地古松林。也已经是沥沥在目。清晰可辨。” 蒙面老者宛尔一笑:“那真是太好了!既然姑娘知道这条路。可就省事多了。老夫地意思。是想让姑娘到罗霄东峰背后地深山老林里。暂时躲避一下灾祸。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美丽女子:“一切但由恩公安置。小女子没有疑义。可不知到了那里之后。小女子藏身何处?又能去找谁?” 说着。轻轻摸了摸拱在她怀里地侄儿。 蒙面老者继续指点:“在罗霄东峰深处的原始森林里,隐居着一位武林奇士。他疾恶如仇,武功奇高,当今武林,恐怕很少有人能敌。可他和他那同样武功奇高的妻子,却都是个隐士,在武林中均无名无姓,默默无闻。老夫和这对老莲理,均是生死至交,他们的事就是老夫的事,老夫的事也就是他们的事。姑娘如果能够躲到罗霄东峰去,老夫可以保证你们姑侄二人绝对安全。有我义兄义嫂在,就有你们姑侄二人在。” 美丽女子急忙追问:“小女子如何才能找到这两位长辈?” 蒙面老者从篱笆中折下一节树枝,在地上边画边讲解道:“从这里往东,走到黄泥岗子,再往前二里,就到了罗霄东峰脚下。在山脚下的大路旁,频临山涧溪水,有一家小酒店,名为‘东峰酒家’,店主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大脚女子。此人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她叫兰卿,是老夫义兄的胞妹,也是老夫好友,她也是一位武功很高但又默默无闻的女侠。” 蒙面老者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小竹牌,交到美丽女子手里, 特镜:用烟火熏黑的小竹牌,光滑精致,发着暗光。 蒙面老者继续介绍:“姑娘进入这家酒店后,可以无意之间把这块‘生死至交竹令箭’拿在右手,店里伙计见了,马上会带姑娘去见店主。此时,趁着没有外人,姑娘可以向她说明缘由,提出上山避祸之事,她马上就会带姑娘上山,绝对会象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你们姑侄二人的,不知姑娘是否已经记下?” 美丽女子接过小竹牌,看了看,点点头:“小女子记下了,小女子记得真真切切!小女子一切听从恩公指点,按照恩公的安排去做!” 特镜:年轻女子秀美的面孔, 蒙面老者叮嘱道:“不过,有一点,老夫需要提醒姑娘。姑娘太过美貌,衣着也太过艳丽,出门在外,容易惹人注目,路上容易招来麻烦。所以,老夫提请姑娘改装出行,最好是穿着破旧一点,可否在头上包块旧巾?或者脸上、颈上稍涂黑一点,以掩人耳目,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美丽女子急忙点头:“小女子愿意这样做!” 特镜:瞪着一双大眼睛的孩子。 蒙面老者看了看孩子:“好!既然如此,姑娘就赶紧进屋去准备准备。一会儿,你们姑侄二人就赶紧出发,下午就能赶到那里了。” 美丽女子点了点头,转身向草屋走去。 前脚刚迈出,她突然止步,再次转身来到父亲、母亲尸首跟前,双膝跪地,接连磕头三次,哭着说:“父亲、母亲,女儿不孝,害了你们,又不能为你们尽孝,女儿实在无地自容。好在有大仁大义的恩公为你们料理后事,也算是给你们二老一点点的安慰。” 美丽女子起身,来到年轻男子的尸首跟前,又是双膝跪地,连续磕头三次:“哥哥,妹妹实在对不起你。我们兄妹感情深厚,你一心呵护莲儿,对莲儿关怀至倍,可莲儿却害你命送黄泉,莲儿真是罪过。万望哥哥原谅莲儿,莲儿来世再报答哥哥的关爱之情。” 莲儿又来到蒙面老者跟前,再次跪下:“恩公,大恩大德的义父,莲儿拜托您老人家了!莲儿此生无以回报,但愿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恩公的深恩厚德于万一。” 说完,也磕头三次。 蒙面老者:“你叫莲儿?” 蒙面老者再次扶起莲儿:“姑娘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再这样,可就折杀老夫了。两位老人和你兄长诸后事,老夫一定尽力而为,尽量办得圆满,姑娘尽管放心去吧!” 莲儿怀抱着侄儿,大步向草屋走去。 蒙面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大步走向老丐尸首。他把药水依次洒在三个恶丐的尸体上,顿时冒出几股白烟。 特镜:三个恶丐的尸体瞬即化成了一团浓水,衣服也顿时燃烧了起来。 ------------ 英雄救美(20-24) 下午,山涧小道 下午,太阳已经西斜。 山间小道上,破衣搂绶、脸上脏兮兮、满头大汗的莲儿,怀抱着孩子大步行走着。 特镜:孩子身上穿的小衣服虽然破破的,但很干净。 莲儿边走边抬头望去。 21、下午,罗霄山附近 远景:连绵起伏的罗霄山脉,巍峨挺拔的罗霄东峰。 渐渐推进的罗霄东峰,山顶上的古松林隐约可见。 山涧中,“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22、下午,罗霄山下 改头换面、怀抱婴儿的莲儿,正在罗霄东峰山脚下住脚观望。 一条大陆横于山脚下。 大路旁。有一条小溪。溪水潺潺。 山涧边依山傍水对着大道地地方。矗立着一座木质结构、古香古色地地小屋。门前挂着红色地灯笼式招旗。门额上挂着用楷体字书写地“东峰酒家”四个大字地金字招牌。 从大路过酒店。有一座精致地小木桥。 莲儿抱着孩子。大步走进酒店。 23、下午。酒店内 酒店内,中间的两张方桌旁坐有客人,其中一张桌上的四个人正狼吞虎咽的吃饭。 特镜:桌上摆着的四盘子野味,已经下去一半。 另一张方桌上摆着一个茶壶,坐在桌边的两位客人边喝着茶水。 “来了!炒野兔肉一碗!”一位年纪约有二十五六岁、看上去精明干练的店小二,肩搭手巾,手托木盘,步履轻盈地从灶房走了出来,向喝茶水的两位客人那张方桌走去。 特镜:托盘上一只装满野兔肉的大碗,还在冒着热气。 店小二来到桌前,把木盘放在桌上,端起野兔肉碗,放到客人跟前,然后提起酒壶,为两位客人斟满酒,客气地招呼道:“两位客官,您们慢用!” 莲儿坐在紧靠屋角的一张桌子旁,左手抱着孩子,右手缓缓地从怀里掏出那块竹牌牌,若无其事地摆玩着。 托着空盘的店小二转身向莲儿走来客气地问道:“这位客官,您想要点什么……” 刚刚说了一句,话语突然停止,两眼直直地盯着莲儿右手上的竹令箭。 特镜:墨黑的竹令箭,发着暗光。 莲儿对店小二微微一笑,然后将竹令箭收入怀中,随意地说:“小二,给我来一碗米饭,一盘精肉炒萝卜丝,再给孩子准备点米粥。” “一碗米饭!一盘精肉炒萝卜丝!一碗米粥!”店小二大声吆喝,急忙转身向内厨走去。 莲儿轻轻抚摸着侄儿的小脸。 特镜:小孩扑棱扑棱着一双黑油油的大眼睛。 内厨走出一位粗手大脚、身体强壮、年约四十的中年妇人。她径直地向莲儿这张桌子走来,刚来到莲儿跟前,就大声大气地说:“这位妹子,你是头一次来这个小店吧?我这山野小店,炒个山珍野味还算内行,可要给孩子熬米粥,还真是头一遭。米是下了锅,就怕熬不好,娃儿不喜欢。我有个提议,可否请妹子到后厨指点一、二?咱们可千万别亏待了小娃儿。” 特镜:大脚妇人背对着其他客人,不住地给莲儿使眼色。 莲儿宛尔一笑:“谢谢这位姐姐的提醒!这娃儿平日里就爱喝米粥,可他实在挑剔,米粥干了稀了都不愿意。这位姐姐如果准许,那小女子就跟姐姐进里面瞅着点。” 莲儿起身,抱着孩子,跟着大脚妇人向内厨走去。 24、下午,酒店后堂内室 这是一间布置考究的阁楼式木结构房间,一张宽大的双人床被白色的蚊帐罩着,两只金黄色的蚊帐铜钩闪闪发光。 床边一张不算大的梳妆台前,靠墙挂着一块通明铮亮的黄铜大立镜。镜的左面墙上,挂着一柄尚未出鞘的长剑,剑鞘是古香古色的。右面墙上挂着的则是一把没有刀鞘的金环大刀。 内屋靠窗户一侧,摆着一个洗脸架,黄铜洗脸盆里盛着大半盆清水。 里侧,地上放着两个竹背靠椅,莲儿就在竹椅旁站着。 大脚女子率先落座,然后抬手一指:“这位妹子,请你们先坐下,不必害怕。” 莲儿落座于旁边的一个竹椅子上,双手紧紧搂着孩子。 大脚女子看看莲儿,问道:“这位妹子,姐姐为何请你进来?想必妹子一定心知肚明。当姐姐的心直口快,不会绕弯子,妹子身上是不是带着一块竹令箭?” 莲儿反问道:“请问这位姐姐尊姓大名?可是这里的店主?” 大脚女子呵呵一笑:“什么尊姓大名?只不过是山野村妇罢了。我叫兰卿,恬为小店店主,妹子你是……还有你怀中的孩子……” 莲儿脸上顿时一阵兴奋,急忙起身,“扑嗵”一声双膝跪地,抱着孩子给兰卿叩头:“兰姐姐请受莲儿一拜,莲儿和小侄真的找到姐姐您了。” 兰卿伸手扶起莲儿,继续问道:“妹子不要这样,快快请起!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妹子详细告之。尤其是妹子身上的竹令箭,是谁给的?由何而来?姐姐尤其想尽快知晓。” 莲儿顿时悲愤,两行泪水涓涓涌出,抽啼起来:“姐姐,莲儿好伤心啊!” 兰卿伸手扶着莲儿不住地**的双肩,亲切的安慰着:“妹子不要太过伤心,可别把孩子吓着了。妹子快快坐下来,好好对姐姐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莲儿伸手擦擦眼泪,伤心地说:“姐姐有所不知,莲儿一家遭遇天大的祸事。” ------------ 英雄救美(25-27) 早晨,农家院内 切入: 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 莲儿家院内,身穿粉红色紧身褂子的莲儿正在院内看书。在她身后的竹席上,坐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孩。 三个灰衣乞丐飞身翻过庭院围墙,相继飘落院中。 走在前面那个老丐缓缓走向莲儿,伸手去摸莲儿俏丽的脸蛋,其他两丐随即发出一阵阵**。 莲儿连忙起身,惊恐不已,步步后退。 老丐步步逼近。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从屋内冲出,大步上前,挺身护着莲儿。 莲儿紧贴在哥哥的身后,瑟瑟发抖。 老丐突然收起**,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年轻男子的左肩,猛劲往左一抖。接着,右掌顺势一推,一掌击向年轻男子的前胸。 年轻男子地身子顿时飞飘而去。重重地撞在身后地房墙上。然后又弹了回来。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地声音。 特镜:躺在地上地年轻男子不住地**了。然后两腿一蹬。 莲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扑到年轻男子地身上。放声大哭:“哥!哥!” 一男一女两位老人接连从屋内冲出。奔向躺在地上地年轻男子。 蹲在年轻男子尸体旁地老大娘愤怒不已。“嚯”地站了起来。指着老丐。大声骂道:“你这个恶魔。你居然杀了我地儿子!” 老丐身后地两个中年乞丐同时上前。同时挥掌。拍向两位老人地天灵。 特镜:两位老人身体顿时下挫横地,嘴角涌出鲜血,抽搐几下,也一动不动了。 莲儿嚎啕大哭。 26、下午,酒店后堂内室 莲儿泪流满面,低声痛哭,浑身抽缩不已。 双手叉腰的兰卿满脸愤怒,右掌往桌上一拍,桌梳妆台顿时乱颤:“简直是没有人性的东西!实在太可恶了!这几个恶丐从何而来?” 莲儿一边抽啼一边回答:“莲儿开始也不得而知。后来,那位恩公来了,一出手就把他们都杀了。恩公在查看他们的尸首时,发现老丐腰际挂着黑色腰牌,才知道他们是锦衣卫的人。” 兰卿冷哼一声:“哼哼!又是这帮王八蛋!锦衣卫这帮坏种,一个个都该千刀万剐,扒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喝他们的血!” 兰卿轻轻拍着莲儿**的肩头,亲切地安慰着她:“好妹子,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是不划算的。冤有头,债有主,以后一定把它找回来!” 莲儿停止了哭啼,伸手擦干眼泪,脸上的黑灰也大部分被抹去,开始露出了俏丽。 兰卿转怒为喜,亲切地问莲儿:“妹子,你是说,就是在今天早晨,有一个蒙面人出手杀了那帮恶丐,把你们姑侄二人救下了?” 莲儿急忙点头:“对!就是那位从天而降的老神仙、大恩人,他出手杀死了三个恶丐,为我父亲、母亲报了仇,为我哥哥报了仇,也在危难中救了小女子和小侄儿。” 兰卿瞪着一双大眼,紧紧直视着莲儿:“老神仙?你说他是老神仙?” 莲儿一怔,坚持说:“对!对!!他就是老神仙!他真的象神话传说中的老神仙一样!小女子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三个坏蛋就先后倒下了。过去一看,三个坏蛋的尸首后脑,都被穿了几个洞,‘哗哗’的淌着鲜血。如果他不是神仙,哪能有这等好本事?” 兰卿:“你认定他就是老神仙?” 莲儿瑟瑟地回答:“难道……难道姐姐认为莲儿看错了?莲儿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那位老恩公、老菩萨,一身黑衣,白发飘逸,长须遮颈,年纪至少应该在六十岁以上,可能比莲儿的父亲年纪还要大些。这位大恩人不但救了莲儿和小侄的命,还一直指点莲儿来这里投奔你们。” 莲儿从怀里掏出那块黑色竹牌,交与兰卿,“这只令牌,也是恩公交给莲儿的。他还教莲儿怎么找这个酒店?进酒店后怎么说?怎么做?” 兰卿呵呵一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呀!真是个傻姑娘!他哪是什么老神仙?他是化装成老头的!要说他呀,其实才三十出头,年轻得很呢,简直就是玉树临风,美男子一个!别看你长得娇嫩,要是站在他跟前,跟他这么一比量,恐怕还没有他长得俊呢!” 莲儿脸色顿时绯红,瞪大了眼睛:“啊?!原来他是化了装的?难怪莲儿向他跪拜、称他为恩公义父时,他总是犹豫不决,似乎有点难为情的样子,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他究竟是谁?姐姐可否告知莲儿?以后要是能够再见到这位恩公时,莲儿也好当面感谢他!” 兰卿一笑:“感谢他?那就不必了吧!他出手相救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却从来不需要别人感激他。实话告诉你吧,他是我的结拜弟弟,真名叫万毅,今年还不满三十二岁。别看他年纪不大,那可是一位聪明无比、心机无双、武功几乎天下无敌的年轻人。当然,他在中原武林之中,确实寂寂无名,除了象我们这些个‘自己人’之外,天下武林之中,没有多少人知道有他这么个人。这样跟你说吧,我这个兄弟的武功造诣、聪明机警、易容之术,还有他对朋友的深情厚意,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及。你们能遇上他,那真是你们姑侄二人天大的造化。这位妹子,他让你来这里找我们干什么?” 莲儿:“恩公反复交代,那三个恶丐是锦衣卫的爪牙,杀了锦衣卫的人,锦衣卫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小女子的家已成危险之地,他让我们姑侄二人赶紧离开那里,来此罗霄东峰深山老林避祸。他还一再嘱咐小女子,一定要坚强,要好好的活下去,把小侄儿养育**,以续我钟家香火。另外,如有可能,一定请姐姐您,还有那几位没有见面的长辈,教小女子习武练功,用以自卫!” 兰卿一乐:“呵呵!这小子真是替你们想得周到。这么看来,他对你们姑侄二人还真是不错,可以说是另眼相待了。你呀!好好珍惜吧!我那个兄弟,可是天下难寻的英雄好汉,一等一的好男儿,你可千万记住了!好吧,既然他是这么交代的,当姐姐的一定照办!一等到天黑,姐姐就送你们上山。现在,你先去洗洗脸,换件干净衣服。我也要到外面去看看了!” 莲儿兴奋起来,再次起身,抱着孩子跪地叩拜:“谢谢兰姐姐,谢谢兰姐姐!” 兰卿再次扶起莲儿,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27、下午,酒店后堂内室 莲儿拿起手巾,先给侄儿洗洗脸,然后把孩子放在靠椅上,自己接着清洗起来。 洗完脸后,莲儿急忙从包袱里一件水绿长裙换上,一个美艳动人的漂亮姑娘展现眼前。 兰卿大步走了进来,顿时一愣,两眼直直的看着莲儿。 莲儿脸一红:“姐姐,你怎么这么看莲儿?” 兰卿惊奇地问:“真的是你?你真的是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黑脸女孩?” 莲儿红着脸,点点头:“姐姐,我是莲儿,就是刚才跟姐姐说话的那个女孩。” 兰卿赞叹一声:“哎!实在不可想象,你居然是这样的美艳动人,简直是西施再现,貂蝉复生,谁见了不动心?难怪会招蜂惹蝶的。” 莲儿害羞地低下了头:“姐姐你说笑了!” 兰卿朗朗地说:“这有什么?女人美丽本来是件好事,又有什么过错?” 莲儿伤感地起来:“就因为莲儿的美貌,连累了父母和兄长,莲儿真是罪过!” 说完,扑在兰卿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兰卿伸手捧起莲儿的秀脸,轻轻给她擦着眼泪亲切地看着她,深情地说:“好姑娘!好妹子!以后不要再伤心了,知道了吗?我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兄弟说得好,做人要坚强,尤其象我们这样遭遇不幸的女人,更要坚强。从今以后,姐姐这里,还有姐姐要送你去的那个地方,都是你的家。这个家里的人,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决不会再让你受别人的欺负,除非我们死了……” 莲儿茫然地点点头。 ------------ 银州侦察(1-7) 傍晚,长江岸边 傍晚时分,晚霞渐渐洒满天际。 蜿蜒千里的长江,江水滔滔,拍岸声声。 书生打扮的万毅,背着包袱,漫步在江边的堤道上。 江边,柳树成荫,一条条绿油油的柳枝垂于水中,柳条在微风的吹动下,不停地左右摇拽。 万毅站在江边石头上,远眺着滚滚东去的滔滔江水。 2、清晨,山道上 朝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犹如一团粗粗的、红红的大火球。 书生打扮的万毅,缓缓地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额头上又冒出了淋淋汗珠,他不时地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3、清晨,高空俯视的城市 远景:这是一座初具规模的城池,方圆有五、六里。 高矮房屋。连绵起伏。一棵棵、一排排大小树木夹杂在一幢撞黑灰色地房屋当间。 近景:连绵密布地街区。整洁无尘地市面。 街面上一片繁荣景象:商号如林。店铺连绵。人潮如鲫。熙熙攘攘。 打出字幕:鄂中银州府 4、清晨。银州府街区 万毅悠闲自得地行走在一条繁华地街道上。 街面上,各种商铺一家挨一家,铺面上满目琳琅,物丰市望。 街道两旁,人流川溪,叫卖声此起彼伏。 “卖菜喽,好新鲜的青菜!” “卖桃子喽,很甜、很甜的水蜜桃!” 5、清晨,银州府街区 一排水果摊上,依次摆满了桃子、李子、黄杏等水果。 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正在桃子摊位挑选桃子,一个一个的往秤盘里放。 摊主稳稳的提着秤杆,给客人过秤。 6、清晨,银州府街区 路边的油炸摊子,油锅里正在炸着米粉糍粑,油锅架上已经放着几个金黄金黄的熟糍粑。 一个中年男子边干活边吆喝:“来买啦!好香好香的米粉糍粑!” 一个留着小鬼头的小男孩急忙跑来,举起小手,将一枚铜钱交给油炸摊主。然后,从油锅架上拿起一个炸好的糍粑,飞快跑开了。 油炸摊主大声招呼着:“娃子!糍粑热,别烫着了!” 7、清晨,银州府街区 这是一个简陋的算命摊子:一张桌子,两条长凳,一副行头,一个幌子。 桌子后面,一位年过六旬、满脸皱纹的老年术士正在不停的吆喝:“前知两千年,后知五百年,测吉凶,算姻缘,看前程,铁嘴走天下,说不准分文不取,说准了纹银一钱!” 万毅缓缓地走向算命摊子,在摊前的一把条椅上坐下,向算命先生打招呼:“老先生好!” 算命先生急忙点点头,热情问道:“请问这位书生,你是测前程呢?还是算姻缘?” 万毅微微一笑:“在下既不问仕途,也不测婚姻,只想请先生为在下算一算年庚。因为在下一时糊涂,似乎把自己的年庚也遗忘了。” 摊前围观的男女老少均是一怔,纷纷直视着万毅。然后,大家就是一阵哄笑。 算命先生笑着说:“书生真乃性情之人!既不问仕途,也不测婚姻,只想算算年庚,老朽实乃生平所见,实在有趣极了!不过,老朽既然匪号‘铁嘴’,绝对可使书生满意。凡间问吉凶、测姻缘,均为伸左手,公子爷要测年庚嘛,那就只好请公子爷伸出右手了。这就叫做所谓的‘特例’,或者称之为什么‘别例’吧!公子爷以为老朽所说对否?” 万毅一怔,久久凝视着算命先生的老脸,笑着点了点头:“老先生真是见多识广,实在让小生佩服。既然老先生说伸右手准确,在下毫无异义,一切但凭老先生指教,小生候教即是。”说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算命先生托过万毅的右手,左看看,右瞧瞧,慢条斯理地说:“老朽看书生幼嫩身躯,轻显纹节,可见书生刚过弱冠之年,书生应在双十及五之内,书生认为老朽算得可对乎?” 万毅缓缓收回右手,然后从怀里掏出纹银一两,放在小桌上,起身就走。 刚走出几步,万毅回过头来,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算命先生收起纹银,向已经走远了的万毅招了招手,大声说道:“谢谢书生的银子!书生慢走,老朽祝公子爷前程远大,吉祥如意!” 围观群众纷纷瞪大了眼睛。 ------------ 银州侦察(8) 傍晚,破院内 傍晚,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天空中的月亮在淡淡的乌云游飘遮盖下,若明若暗。 这是一座破旧的建筑,满院垃圾成堆,四面残墙断壁,只剩下一个角落还勉强能够遮雨避风。 破屋内,光线暗淡,门窗残破。 脏脏的地上,躺了一个破衣娄叟的小老头。 算命先生拎着布包,大步走进破院,高声招呼起来:“老疯子!老疯子!!我回来了!” 躺在地上的小老头满脸皱纹,看起来比算命先生还要老些。他突然睁开眼睛,眼神似乎很明亮,但两眼很快又闭上了 算命先生走到小老头跟前,蹲下身子,把布包往地下一放,轻轻扒拉着他的肩头,低声说道:“老疯子,你别疯睡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给你买来了什么?好香好香的大包子呀!” 算命先生打开布包,里面四个大大的包子还冒着热气。 老疯子翻了个身,又躺了下去,迷迷糊糊地说:“你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你是从哪来的?”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说:“哎!你这老疯子,真是疯实了心了!你怎么连我都给忘记了?我天天拿东西来给你吃,可你居然把我这个救命恩人、衣食兄弟都给忘了,你简直是疯得混帐透顶了!” 老疯子坐起来。呆板地望着算命先生。胡乱地说:“嗷!原来是你这个小玩意呀!啥也不会。一天就知道玩泥泡泡。一点模样都没有。有啥用?” “飕”地一声。一个身材瘦高、长发蒙面、背插着大刀地灰衣人破窗而入。 特镜:蒙面人两只手上都戴着黑色皮护手。 算命先生一惊。急忙转过身来。用身体护着老疯子。大声责问:“你是谁?飞进这个破屋来。究竟想干什么?” 老疯子此时也睁大了眼睛。看着突然闯进来地神秘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缓缓从背上拔出大刀。指着两个老人。冷冷地说:“老夫是谁。这并不重要。你们也不要问了。就是再问一百遍。老夫也不会告诉你们。老夫身为杀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吃地就是这碗血腥饭。有人出五百两银子。要买地上这个老家伙地人头。这笔买卖还真不错。老夫一年也碰不上一、两回这么好地买卖。老家伙。你赶快让开。别耽误老夫干活!” 算命先生蹲下身子,紧紧护着老疯子,愤怒地说:“你这个无耻之徒,为了五百两银子,就可以来这里滥杀无辜吗?” 蒙面杀手恶狠狠地说:“你这不知死活的老家伙,你要再不躲开,老夫连你也一块杀!” 算命先生松开老疯子,缓缓的站了起来,挺着胸膛:“要杀就杀,何必再多废话呢?反正这暗无天日的王八蛋年头,好人不长寿,坏人闹得慌!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你要杀,你就动手吧!” 蒙面杀手冷冷一笑:“哼哼!有种!既然你这个老家伙也不想活了,老夫就一同送你们上路。别忘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两个老家伙的祭日!” 蒙面杀手缓缓举起了大刀, 特镜:算命先生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一阵呼啸声传来,蒙面杀手被暗器点重要**,顿时定住了身形,右手举着大刀停在半空之中,一动不动。 一声衣衫破诀传来,一个身材修长、身着黑色长衫的蒙面客飘落于破院中间。 黑衣蒙面人落地之后,背着双手,围着举刀杀手连续转了两圈,边看讥讽道:“不错!真是不错!江湖中有名‘柳河刀客’程永,居然为了区区五百两破银子,就要出刀对付两位手无束鸡之力的无辜老人,真是‘英雄’呀‘英雄’!在下实在是佩服极了!这种事情,若不是在下亲眼所见,就是打死在下也不会相信。哎!这年头,江湖上的人怎么堕落到了这等地步?” **道被制的灰衣蒙面人反唇相讥:“漂亮话谁不会说?象你这种背后伤人、偷鸡摸狗的家伙,也配来教训老子?有本事就放开老子,咱们公平一斗,看老子不把你的狗头摘下来才怪呢?” 黑衣蒙面人走过去,伸手扶起算命先生,敬佩地说:“老先生请起!老先生刚才的胆识和视死如归的勇气,实在令在下臣服。老先生尽管放心,只要在下在这里,这个黑心王八蛋绝对称心如意不了。” 他又伸手去扶地上的老疯子,老疯子身子故意往地下一躺,又闭上了眼睛。 黑衣蒙面人笑着说:“老人家,您老就不要再装疯了。其实,在下早就看出您老是在装疯卖傻,可就是不知您老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做?意欲如何?” 他又去搀扶老疯子,老疯子居然摆摆手,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灰衣蒙面人看看老疯子,讥讽地说:“比你聪明的人有的是!其实,这老家伙装疯卖傻之事,早已被老夫识破。否则,今天晚上,老夫也不会来这里丢人现眼了。” 黑衣蒙面人再次来到灰衣蒙面人跟前,鄙视地说:“就你这德行,还对老夫不服气?比你强多少倍的人,老夫尚且不放在眼里。哼哼!你比吐蕃宗赞大喇嘛如何?就连那个横扫全藏、神功深纬莫测的魔僧,在老夫手下,也不过勉勉强强走了不到十招。你?不是在下看不起你,你还不值得在下出刀。你信不信?在下随便一伸手,就可以摘下你吃饭的家伙。” 灰衣蒙面人一怔,声音抖颤地说:“你……你……你究竟是谁?你是不是江湖上传闻的岭南‘刀剑归一’?老夫只听说,吐蕃宗赞大师在中原武林行走时,只败给过武林神秘人物、岭南‘刀剑归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岭南‘刀剑归一’年纪绝对是在七十岁以上。听你声音嫩嫩的,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你怎么会是那个神秘得让人胆颤心寒的‘刀剑归一’?你唬谁?要高到那个份上,没有五十年以上功夫,绝对练不成!” 黑衣蒙面人看了看灰衣蒙面人,继续取笑道:“别给自己壮胆了!看你现在这个熊样,就知道你已经相信了一大半。其实,我也不需要你相信什么。生在江湖,每天都可能有生死之忧,浪得虚名的人有什么用?在下只是想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本事?” 黑衣蒙面人抬手一指,一股闪亮剑气从指尖骤然射出,拿在灰衣蒙面人手上的精钢大刀,迅速变成一片片碎片,纷纷飘落于地。 看到这里,算命先生和老疯子惊得目瞪口呆。 灰衣蒙面人更是惊愕万分:“你居然练成了‘以气碎金’的神秘武功?” 黑衣蒙面人又是抬手一指,一股更为霸道的剑气再次从指间冲出,向灰衣蒙面人的头上冲去。 特镜:一股微风从灰衣蒙面人的耳根边上吹过,顿时将飘洒在他右肩上的长发齐耳根切断,断发洒落一地。 算命先生感慨地说:“以气削发!在少林历史上,也只出现过一、两个这样的旷世高僧,大侠真乃神人也!” 程永眼含泪水,身上开始打起了哆嗦,低声求饶:“大……大侠,您老人家大……大人不记小人过,您……您就高抬贵手,饶……饶了老夫吧!” 黑衣蒙面人一收笑容,狠狠地说:“饶你?你‘柳河刀客’、‘灰衣杀手’,一生奢杀如命,见钱眼开,以残害无辜为乐。几十年来,被你杀害的仁人志士、无辜百姓何止千百?五年前,你在石马小镇,为了一点点小屁事,居然一个晚上就出刀残杀了二十五口。那些无辜百姓与你何仇?与你何恨?天底下哪有你这种毫无人性的魔鬼、畜生,王八蛋?我不杀你,就对不起我自己,对不起这两位可怜的老人,更对不起天下芸芸众生,你简直是死有余辜!让你活到现在,都是老天爷瞎了眼!” 程永咬咬牙,无可奈何地说:“好!好!!既然如此,老夫说啥也没有用了。其实也没什么,有道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整日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大不了一死!解开老夫**道,让老夫和你放手一博,老夫死而无憾。” 黑衣蒙面人看了看程永,冷冷地说:“这才象句人话!一个大男人就得敢作敢为,敢于担当,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象刚才那个熊样,简直就是孬种一个!根本不是爹娘父母养的,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好吧,就凭你最后这几句话,在下一定让你死得痛快,决不让你太多的受罪。” 说完,身影急进,右腿一扫,一脚将程永腾空踢起,破窗而出。 黑衣蒙面人跟着腾身飞起,破窗而出,冲向院外。 ------------ 银州侦察(9) 晚上,破院墙外 程永“扑嗵”落地,从地上鱼跃而起,两眼左右窥视着破屋的四周。 黑衣蒙面人有如长箭般从窗户口射出,稳稳地落在了程永前面约五、六步远的地方,背着双手,背对着程永,冷冷地警告道:“你别想打逃跑的主意!在老夫面前,别说是你这种脚色,就是比你再高上几倍、十几倍的人,也是逃不了的。这一点,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出手吧!在下先让你三招。” 程永恢复了冷静,对黑衣蒙面人说:“老夫完全明白,凭老夫手上的本事,今日肯定难善其终。因而,在出手之前,老夫有个不情之请,阁下是否能够答应?” 黑衣蒙面人回答:“讲吧!” 程永说:“老夫想请阁下揭下面纱,让老夫见见阁下的庐山真面目。这样,老夫死也瞑目。” “好吧!临死之前,这点要求也不算为过,在下就让你如愿。”黑衣蒙面人转过身来,一把揭下了头上的面纱,现出了万毅年轻英俊的面孔。 “啊!你原来这么年轻?”程永一看,惊讶万分。 从破屋窗上探出头来观看的算命先生也是一惊:“啊!?原来是今天下午来算命摊子的那个文弱书生?” 万毅又一次背过身去,威严地说:“出手吧!别浪费时间了,在下还有好多紧要的事情要去办呢!” “好!老夫恭敬不如从命!”程永急忙腾身飞起,一招“双锤灌耳”,猛击而下。 看准对手双拳即将临身。万毅身影突然一闪。就站在程永地身后。冷笑道:“哼哼!你这眼神也太不济了!下一招可要看准了才出手。” 程永咬了咬牙。斜身提腿。踢了过去。招式更为威猛。 万毅又是轻轻一闪。又一次站到了程永地身后。再次取笑道:“就凭你这两下三脚猫功夫。也配跟在下动手动脚?真是不自量力!” 程永突然往地下一滚。连环弹起双腿。向万毅地下盘踢了过来。 万毅再次身影一闪。瞬间站在了程永对面。冷冷地说:“三招已过。你准备受死吧!”双掌一抬。内力骤发。一股强劲力道猛烈袭来。将程永逼得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程永刚刚退了五、六步后。只见万毅右掌猛然一收。又一股力量反向袭来。将他往回拉。逼迫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他已是痛苦不堪。 万毅突然将右掌一推,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道猛烈传来,掌风带着尘埃,径直地向程永的前胸卷去,程永的身子顿时腾空而起,砸向了身后的破墙,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特镜:程永的身子从破墙上反弹回来,“扑嗵”一声,砸落在破院的墙脚下。 算命先生突然从破屋里跑出,大声喊道:“少侠!少侠!!快问问他是何来路?究竟受何人指使?为什么要赶来这破屋里杀我们两个老家伙?” 万毅一怔,就要上前,跟着出屋的老疯子急忙制止道:“不要问了,他是锦衣卫的人。上官大人在世时,他随锦衣卫江南巡查使来过府衙。所以,他认识老朽,找得到老朽。大人遇害后的第五天晚上,也是这家伙领人挖开大人书房窗台上的大花盆,不知道他究竟在寻找什么东西?” 万毅还是大步走过去,提起程永,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杀两位老人?究竟受何人指使?” 程永有气无力地回答:“老夫……锦衣卫……秘密侦缉,七……七品队官……”头一歪,死了! 万毅急忙放下程永的尸首,解开他的胸衣,一块黄铜腰牌展现眼前,他顺手解下,揣进怀里。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把药水洒在程永身上,一股白烟过后,尸首很快化成了一团浓水,衣服也顿时燃烧了起来。 身后的两位老人一看,再次一惊! 万毅回身,扶起蹲在地上的老疯子,笑着说:“两位老人家请起!夜深了,外面风大,咱们进屋再说!”说完,一手拢着一位老人,径直地向破屋内走去。 ------------ 银州侦察(10) 晚上,破院内 破屋内,老少三人先后盘腿落地。 算命先生笑了笑:“少侠,真有你的!白天来老朽算命摊子时,老朽真没看出来,原来少侠还是位身怀惊天绝世功夫的武林大侠。当时,老夫还真以为少侠是位上京赶考的书生呢!老朽真是有眼无珠,老眼昏花了。” 万毅不好意思地说:“别人都是让老先生测福祸、算姻缘,在下却让老先生测年庚,老先生就没有怀疑过?” 算命先生说:“不瞒少侠,老夫当时确实没有产生过怀疑,总以为少侠是来逗老朽的乐子而已。实话对少侠说吧,老朽根本不是什么算命先生,在大街上摆摊子算命,基本上算是懵人。老朽从前只当过私塾先生,对算命那一套,根本就不懂。就那几句临时应景的行头嗑,也是最近流浪街头时刚学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 万毅道歉道:“老人家,实在是对不起,在下不该那样做。在下本意是想帮帮老人家,可做法实在有点荒唐,还请老人家原谅则是!” 老疯子叹了一口气:“哎!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呀!要不是摊上老朽这档子麻烦事,我这位老兄弟哪能去干这种丢人现眼、受气挨骂的下贱活?成天风餐露宿,为老朽找吃的,还几次让人打了,老朽真是愧对老友啊!” 万毅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位老人:“这么说,二位老人以前就认识?” 老疯子笑了笑:“岂止是认识?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至少也有三十年以上的交情了。说起我们两个来,除了老婆不能换,其他的,什么都可以通融,就是让我们拿自己的命去换对方的命,我们也会在所不辞,你说我们认不认识?” “哎……”算命先生一声叹息,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万毅看了看老疯子,笑着说:“老人家,您这疯子实在装得不象,怪不得人家早就把您认出来了。” 老疯子说:“说真地!这装假卖傻。还真是一门难学地本事。老朽跟随上官大人几十年。平日里。大人教导下人地都是‘为人要诚实、正直。不说假话。不蒙人。不骗人。要清清白白地做人’等等道理。在府衙里。见到地也多是清清白白地人、清清白白地事。这冷不丁地去装假骗人。完全是现炒现卖。哪能装得象?只不过是情势所为。没有办法地办法。我们当下人地。只能为厚道地家主人尽点孝道而已。” 算命先生说:“上官大人勤政为民。一生清廉。却无端遇害。真是天理不公!我们两个老不死地。整日里耿耿于怀。老疯子跟随上官大人四十多年。虽然身为家仆。大人却一直把他当作长辈看待。前年秋后。考虑到老疯子年岁大了。上官大人把仅有地一点家资拿出来。在离州府不远地乡村。为老疯子置了一份家产。又顾了一乘小轿。派人送他们老两口到乡下养老去了。老疯子是个知恩图报地人。这种恩德。这种情义。老疯子他能忘得了吗?上官大人遇害不久。老疯子就找到老朽。百般恳求老朽。一定要帮他把凶手找出来。告示天下。” 老疯子再次叹息说:“哎!老朽手无束鸡之力。要进戒备森严地州府调查。谈何容易?没办法。我们两个老东西一起合计。就想出了这么个下下之策。要不是少侠及时赶到。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今天就在这里交代了。说起来。老朽还真得好好地叩谢少侠地救命之恩才是!” 刚说完。两位老人“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同时给万毅叩头。动作整齐得象一个人。 万毅急忙将两位老人扶起:“两位老人家快快请起!两位老人家这样做。可就要折杀晚辈了。在下年少。哪能受得起两位长辈如此厚礼?其实。听刚才两位老人家一说。两位老人家对上官大人那种情、那种义。才真正使后辈折服。在下虽然未曾与上官大人谋面。但对上官大人地品格、为人。也是心仪已久。况且上官大人还是在下兄长地朋友。大人无端受害。我们兄弟几个也是忿忿不平。晚辈这次下山。其实也是冲着这件事情来地。在下此次来银州地目地。就是要把那些个杀害上官大人地混帐王八蛋查找出来。一个个把他们碎尸万段!” 算命先生瞪大了眼睛。问道:“那少侠是……” 万毅说:“在下来自南岭九嶷!” 老疯子急忙问道:“来自九嶷山?那少侠可知晓‘神刀飞剑’周天周大侠?他老人家曾经随武当派掌教明珠大师来过银州,老朽在银州府衙见过他老人家一次。” 万毅微微一笑:“那是在下的大哥。在下万毅,在‘刀剑归一’门里排行老三,最小的一个,今年虚庚三十有二。不过,我们兄弟三人平时很少出山。即使迫不得已出手,也很少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我们哥三个在江湖中根本没有什么名气。在那些个‘武林高手’眼里,我万毅可能连个无名小卒都够不上。” 老疯子说:“从刚才少侠出手的情形看,天下似乎没有几个人的武功能够高过少侠。要说那些个自命不凡的‘武林高手’,如果和少侠比起来,恐怕连给少侠提鞋都不配。” 万毅一笑:“是吗?我真有那么神?不见得吧?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想我华夏大地,纵横万里,有真本事的人,身怀绝技的高手、隐士多的是,在下年少,可没有两位老人家说的那么神奇。” 算命先生说:“是啊!老夫已经活了六十多岁,走过的地方也不少,也亲眼见过许多武林高手出手、比武。但象刚才少侠那样,不用出手,只用一股气浪,就能把一个杀人如麻的职业杀手送进阎王殿,就这等本事,老朽这一辈子还真从来没听说过,更没见过。” 万毅摆摆手:“好了!好了!!,两位老人家就不要恭维在下了,再恭维,在下就真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两位老人家,咱们还是赶快谈点正事吧!就眼前来说,您们的行踪已经暴露,这里已经成为危险之地,您们也得赶快离开此地,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才行。对了,在下到现在还未请教二位老人家的尊姓大名,这可实在有点唐突!” 老疯子一拍大腿:“你看我们两个老糊涂鬼、老混帐东西,就光顾客套了,到现在还没有向少侠报报贱名,实在是对不起。老朽康忠,安康长寿的‘康’,忠心耿耿的‘忠’,今年六十有八,在上官大人家当了四十多年的奴仆,也受了上官大人一家四十多年的呵护。主人无端遇害,老朽恨比天高,想来银州查找元凶,以便告之天下。” 算命先生自我介绍说:“老朽苏诚,六十过五,老书呆一个。近些年来,由于生活所迫,到处流浪授学,也就混碗饭吃罢了!这次出来装神弄鬼,可谓贻笑大方。为了安慰上官大人的英灵,也为了老疯子那点愚忠,只好把这副老脸和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谁让我是老疯子的撅腚朋友的呢?哎!” 万毅呵呵一笑:“二位老人家真是聪明、有趣!居然想出了装疯卖傻、摇卦算命这样的邪招,来州府查命案。” 康忠一收笑容:“还邪招呢!要不是少侠及时赶来,我们两个老东西还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摇卦算命呢!说起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万毅说:“其实,在下这次下山,是奉兄长之命,来银州查找杀害上官大人的凶手的。上官大人这么好的清官无端被害,又被灭满门,实在让人伤心和愤恨,我们总得干点什么才行。要不,我们就实在对不起这位万民景仰的青天大老爷了。可不知二位老人家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没有?” 苏诚回答:“哎!我们两个老东西,也刚刚来了十多天,也是刚有了点线索,就出现了今天晚上这么一档子事。” 万毅问:“您们已经查到线索了?可否说来给在下听听?” “其实,也就刚刚摸到一点眉目。”苏诚急忙凑进万毅,用嘴贴着他的耳朵,一阵嘀咕,然后说:“我们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少侠今晚不妨就去那里一试!” 万毅不住地点头:“好!好!!在下今晚就去探探。” 康忠提醒道:“不过,那个地方现在可能已经成了龙潭虎**,少侠千万要小心谨慎!” 苏诚也提醒说:“老朽听说,这几天不少拿刀佩剑的人从那里进出,少侠万万不可大意!” 万毅说:“谢谢两位老人家关心,在下一定多多留神,决不会轻率从事!为了两位老人家的安全,在下现在就送您们出城。” 说完,一手夹起一位老人,从破院内飞奔而出,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 银州侦察(11-16) 深夜,银州城区 深夜,天空暗淡无光。 夜风徐徐吹来,树梢微微晃动。密林中,猫头鹰的叫声不断传来。 一个身材修长、全身黑色劲装的门面夜行人从半空中穿梭飞来, 蒙面人掠过树梢…… 蒙面人掠过屋顶…… 蒙面人掠过街道…… 12、深夜,银州知府府衙外 前面就是一座宏伟、考究的古老建筑,关闭的大门门顶上,“知府府”金字匾牌隐约可见。 夜行人飞临府衙屋顶,轻轻落在瓦面边,悄然无声。 13、深夜,府衙后院内室 这是一间宽大明亮、布置考究地木质结构内房。房门紧闭。只有一扇窗户向外开着。桌上立着两支高高地红蜡烛。上面飘着长长地火苗。 坐在桌前地两个中年男人。约五十多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一个骨瘦如柴。均是一脸阴森相。 两个人地眼光不时地向开着地那扇窗户上望去。脸上现出焦急神色。 高达魁梧地慕容堂不安地说:“都已经深夜了。‘恶陀头’和‘灰衣客’这两个家伙。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明明说好了。今夜子时在府衙见面。都过了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他们地踪影?” 骨瘦如柴地石有道微微一笑:“知府大人勿需焦急!在下猜想。他们两位一定会来。可能来得晚一点罢了。他们两位均为武功高强之士。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地。可能是有什么其他事情。耽误了脚程。大人就耐心再等等吧!” 慕容堂点点头:“本官也是这么想。他们两位都是一等一地武林高手。银州境内有名有姓地武林人士。凭武功而论。基本无人能与他们匹敌。尤其是‘恶陀头’。出生少林。更是武功高超。而且他们均为锦衣卫在籍人员。身带六品、七品朝官腰牌。有一个很大地护身符。按说应该是很安全地。况且。这次让他们出手对付地。只是几个手无束鸡之力地老幼妇弱。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也许是本官多虑了。” 14、深夜,府衙外 府衙的街道上,突然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体胖大、手提阐杖的灰衣蒙面人,快速奔驰在小巷间。 胖大灰衣蒙面人便飞身越过府衙后院围墙,落入府衙院内。 15、深夜,府衙院内 屋檐下,静寂无声。 蒙面夜行人倒挂在房梁上,正在窥视着院内的一切。 特镜:黑暗之中,夜行人一双明亮的眸子从蒙罩中露出,闪着寒光。 16、深夜,府衙院内 胖大灰衣蒙面人提着阐杖,轻声穿过院套,向亮着灯光的内室跑去。 他阐杖贴身,鱼跃而起,飞身冲向开着的窗户。 ------------ 银州侦察(17) 深夜,府衙内室 胖大灰衣蒙面人穿窗而入,稳稳地落在屋内,反手关上窗户,然后一把扯下蒙布,露出了硕大的光头,原来是一个出家和尚。 慕容堂和石有道同时起身上前,石有道急忙说道:“虚恶大师,您总算回来了,知府大人都要着急上火了。” 胖大灰衣蒙面人好像满不在乎,皮笑肉不笑地说:“让知府大人费心了,老衲实在是罪过!” 慕容堂脸色阴森,冷冷地说:“‘恶陀头’,本府安排的事情,可否办好?” “恶陀头”说:“事情早就办利索了。前天晚上,老衲赶到那里,趁着黑夜,潜入那家农户,一掌一个,三下五除二,就把上官一民老家那几个残渣余孽送到西天去了。” 慕容堂问:“那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这一天多里,你都上那去了?” “恶陀头”嬉皮笑脸地说:“嘿嘿!事情办得快,老衲寻思着时日有余,就去消遣消遣。因而,也就回来得慢了点。” 慕容堂低声训斥着:“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咱们锦衣卫可是家规很严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本官记得,几年前你离开少林、秘入锦衣卫时,督公大人特意交代过,要你千万戒酒戒色,多多检点自己的行为举止,大师怎么又忘记了?” “恶陀头”无赖地打着哈哈:“嘿嘿!督公大人的教诲,老衲怎么能忘呢?老衲自从背离少林,加入锦衣卫,就是一心要为朝廷效力。督公大人乃锦衣卫的总统领、老衲的再造之人,督公大人的教诲,老衲是万万不会忘记的。这一点,还请知府大人你尽管放一百个心。” 石有道急忙劝解说:“知府大人,你们都是自家人,又何必如此呢?既然大师已经把事了了,你就不要再责怪他了,大师以后注意点就是了。大师一路风尘,也够辛苦的了,还是请大师先坐下来再说吧!” “恶陀头”感激地点点头:“谢谢石师爷解围!今儿个这事。全怪老衲贪杯误事。知府大人责怪地是。老衲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慕容堂缓了缓口气说:“好吧!既然有石师爷说情。本官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石先生可是于咱们锦衣卫有恩之人。要不是石先生帮忙。咱们锦衣卫这次在银州。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收拾了上官一民这个混帐和武当那几个狠角色?要知道。上官一民乃先帝眼里地红人。又是万民景仰地大清官。身边还有两个要命地武当剑客保护他。要不是石先生妙计巧施。咱们怎么能一击成功?本官又怎么能来银州取而代之?所以。石先生为大师说情。乃是好大地面子。本官也不能不给。” 石有道连忙摆摆手:“哪里哪里?老朽只是顺势而为。老朽哪有这等功劳?知府大人实在是谬奖了。依老朽看。此事大师也未必是故意所为。可能是路途耽搁了吧?” “恶陀头”借坡下驴:“对对对!还是师爷深知老衲。老衲是在路途中给耽搁了。” 石有道笑着问道:“大师还饿着肚子吗?” “恶陀头”故意有气无力地说:“可不是吗?老衲一路赶来。连晚饭都没有吃。现在还空着肚子呢!不知知府大人可否让老衲先打点一下肚子。填饱了肚皮再说也不迟。” 慕容堂看了看“恶陀头”,又看了看石有道,然后走到窗前把窗户关好,转过身来说:“好吧!既然大师业已知过,本官也就不再说道了,何况还有石先生这一层情谊!大师你也别怪本官多嘴,督公大人交代的事,本官也不敢怠慢。咱们都是锦衣卫的人,都是在督公大人的关顾下,才得以安稳和提拔的。俗话说,端人家的碗,就得服人家的管,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没有督公大人,就没有我们锦衣卫的天下,就没有我们这些人今天的好日子。督公大人就是我们锦衣卫的天,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再造父母,我们可不能不听他老人家的话。” 石有道掺合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是自家人,就不要再外道了!要不,就让老朽这个局外人看笑话了。大家伙儿肚子都饿了,也该喂喂脑袋了。知府大人,咱们是不是该……” 慕容堂说:“好吧!本官也有些饿了,‘灰衣客’还没到,咱们边吃边等。”急忙转向外堂,大声招呼:“上酒宴!” 侧门一开,三个托着木盘的男仆走了进来,前一个男仆的木盘里装着酒杯、小碟、筷子和一只铜壶,后两个男仆的木盘里均是盛满佳尧的瓷器盘子。 前一个男仆来到桌前,麻利地将酒杯、菜碟和筷子摆在桌上,提起酒壶,给四个酒杯斟满酒,然后退到一边肃立。 后两个男仆一左一右上前,各将托盘放置桌子一角,一盘一盘地将菜端出,放在桌上。 然后,三个人迅速离开了房间。 餐桌上摆着八道菜,两道冷盘,六道热菜。 特镜:摆在餐桌中间的童子鸡、酱肘子、清蒸泸鱼三道菜,非常打眼。 “恶陀头”端起酒杯一饮而进,然后,伸手掰下一只鸡腿就往嘴里送:“好酒!好酒!!真是喝得过瘾!没想到,知府大人府里还藏有这么好的‘竹叶青’,确实让老衲开怀解馋。” 石有道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大师真是‘入乡随俗’,老朽见识了!” 慕容堂阴沉着脸损人:“酒肉和尚,狗改不了吃屎!要不,怎么能让人家少林寺给扫地出门了?酒戒、色戒、杀戒样样都犯,哪还象个出家人?” “恶陀头”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进,嬉皮笑脸地说:“知府大人尽揭老衲短处,也不给老衲留点面子,真正的不够意思!你们不知道,老衲当和尚近二十年,天天青菜萝卜,没有一点油水,遭了多少罪?你们这些个天天喝酒吃肉的人,根本体会不到那种滋味!这几年,老衲离开少林寺,四海为家,放开肚皮吃喝,放开手脚玩乐,还真是其乐无穷,其乐无穷呀!” 慕容堂端起酒杯,向石有道敬酒:“石先生,本官敬你一杯,以谢先生相助之情!” 石有道摆摆手:“哪里那里?知府大人太抬爱老朽了,知府大人要是再这样说,老朽真就是无地自容了。” 慕容堂一笑:“客气客气!来,咱们都干了这一杯!” 两个人碰杯,然后,同时一饮而进。 石有道提起酒壶,斟满三只酒杯,然后夹了一块鱼送进嘴里,细细品味起来。 “恶陀头”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进。 慕容堂再次端起酒杯,楞楞地看着,然后又把酒杯放下,缓缓起身,走过去打开刚才关上的那扇窗户,两眼不住地往外看。 ------------ 银州侦察(18-23) 深夜,府衙屋顶 蒙面夜行人正在用耳朵贴着瓦片细心倾听。 里面不断传来微弱说话声和铜壶斟酒的声音。 19、深夜,府衙内室 屋内,慕容堂背着双手,来回走动,心事重重。 “恶陀头”不耐烦的说:“知府大人,你在屋里来回没完没了的走动,走个啥劲啊?坐下喝吧!要不,酒菜凉了,喝起来就没劲了。” 慕容堂担忧地说:“‘柳河刀客’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另外,‘恶丐独龙’也出去这么多天了,怎么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本官这几天左眼皮老跳,总觉得有一种不祥之兆!” 石有道一听,脸上笑容顿时消失,酒杯端起来又悄然放下。 “恶陀头”边撕扯着鸡肉边说:“哪能呢?他们两个又不是三岁小孩、泛泛之辈。据老衲所知,目前银州周围没有什么高手出现,以前我们知道的那几个笨蛋,让他们两个去对付,应该是绰绰有余。” 慕容堂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那些个我们不知道的厉害角色,突然现身银州地界,专程与我们作对,这才是最最危险、防不胜防的。” 石有道说:“知府大人的担心,确实不无道理。除了那些我们不知道的外,可能还有从外面进来的高手,我们不能不防。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你们行走江湖,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稍有疏忽,就可能遗恨终生。” 慕容堂阴沉着脸:“石先生说得对。‘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确实不能不防。远地不说。上官一民家以前地那个老仆人。这些天里。装疯卖傻。化装成老疯子。进银州明察暗访。摸我们地底细。调查上官一民被杀真相。我们就差点着了他地道。要不是被‘灰衣客’识破了。我们这些个锦衣卫地‘大人物’。还都一个个被蒙在鼓里呢!” 石有道说:“是啊是啊!我们万万不可低估了自己地对手。想那上官一民。在银州为官十年。民望那么高。对武林道上地人物。又是那么地尊敬。肯定会有许多不要命地江湖混帐份子出来搅和。与我们作对。替他抱打不平。虽说锦衣卫势力强大。但正如知府大人刚才所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千万不可大意失荆州。” 20、深夜。府衙屋顶 屋顶上。蒙面夜行人仍然在贴瓦倾听。 21、深夜。府衙内室 “恶陀头”急忙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慕容堂冷冷的训斥道:“你急什么?一点也沉不住气。象你这种人,哪能成得了大气候?喝你的酒吧!纵然有天大的事,也有本官顶着,用不着你操那份闲心。只要你到时候听本官招呼,尽力施为,不要胆怯就行。” 这时,“飕”的一声,一支飞镖从院外破窗而入,稳稳地插在屋内的柱子上,飞镖上透穿着一块白绸。 “飞镖示警!”慕容堂一叫,快步走过去,伸手拔下插在柱子上的飞镖,急忙摘下白绸,展开阅读起来。 石有道和“恶陀头”也同时起身,一起围了过去。 慕容堂顺手把白绸交给石有道:“果然不出本官所料,‘灰衣客’程永确实是出事了。” 石有道正在念着白绸上的话:“破屋里发现‘灰衣客’的大刀碎片,可能是被‘凌空掌力’一类的高超、神秘功夫所碎,估计‘灰衣客’程永早已身亡。另查:‘恶丐独龙’也多日不见,难寻踪影,不知何因?还望知府大人小心防备才是!” “恶陀头”顿时也瞪大了眼睛,惊恐地说:“啊?!真有这等事?” 石有道问“这消息准确?” 慕容堂说:“本官认为,此消息完全准确,因为传递消息之人十分可靠。此人是五年前我们吸收的一个‘暗桩’。他是‘银剑山庄’的人,原来在庄里就负责侦缉探查。五年前,他突然‘失踪’,实际上是秘密投靠了我们。他与‘银剑山庄’庄主白鹰有着特殊的关系。白天他出外探察,晚上秘密潜回到‘银剑山庄’,隐蔽在白鹰密室。五年来,他为我们秘密探查了大量的消息,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差池。” 石有道把白绢还给慕容堂:“这么说来,我们是应该十分小心才是!” 慕容堂说:“石先生说得对,我们的确应该十分小心!”然后招呼道:“来人啦!” 话音未落,六个身着黑色短打行装、背插大刀、长相酷似的中年武士,从两头内堂大步奔出,依次肃立在慕容堂面前,齐声答应:“知府大人有何吩咐?我们兄弟听候差遣!” 慕容堂大声命令:“‘太行六怪’,你们听好了!本府着你们弟兄六个,马上带领手下人手,加强本府侍卫,快快行动,不得有误!” 22、深夜,府衙屋顶 仍然在瓦面上偷听的蒙面夜行人一听,不禁瞪大了眼睛。 万毅低声的画外音:“怎么是这几个恶棍?” 23、深夜,府衙内室 “六怪”一齐躬身,抱拳施礼:“是!属下一定遵照知府大人旨意办理,即刻加强府衙拱卫!” 慕容堂吩咐道:“祝龙,呆会儿,从你们弟兄之中挑选一人,带几名利索一点的手下,送石先生回府。记住,石先生是我们的贵客,路上千万小心!” “六怪”又是一齐躬身, 站在左首第二位那个满脸阴森的中年男子抱拳施礼:“听候知府大人吩咐!我们弟兄一定小心从事。”接着转身右边第一人,吩咐道:“老二,你呆一会儿带几个弟兄送石师爷回家。” 在他右首那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太行六怪’老二祝彪及时抱拳回答:“听到了!” 说完,兄弟六人依次退了出去。 慕容堂端起酒杯:“我们一起干了此杯!” 三个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 惩治肖小(1-8) 深夜,银州街区上空 夜空,星光灿烂。 大街上,渺无人影,只有街道两旁稀少的几处青楼上,还亮着灯光。 仍然黑衣蒙面的万毅,从知府府衙屋顶的瓦面上腾空飞起,轻盈地飘落在远处一座大宅屋顶的瓦面上,落地无声。 2、深夜,街道上 宽大的街道,平坦的石板路。 石有道,摇摇晃晃地行走在石板路上,嘴里还哼着淫曲小调。 两个劲衣打扮的男子,打着灯笼走在前面,边走边不停地注视着街道两旁。 祝彪手里提着鬼头大刀,紧随石有道身后,边走边不住地左右搜索。 3、深夜,街区房顶上 一排高大住宅的屋顶渐渐推进。 瓦面上。蒙面夜行人施展高超轻功。蜻蜓点水般飞速行走。瓦面上悄然无声。 4、深夜。街道上 石有道。祝彪一行人仍然悄然无声地行走在石板路上。没有一个人出声。 5、深夜。阁楼 一座很是气派地阁楼小院就在眼前。楼上还亮着灯。这是石有道地新府邸。 蒙面夜行人悄然翻身上屋。俯身潜伏在了楼顶地瓦面上。注视着大街上地动静 6、深夜,阁楼门前 石有道和祝彪一行渐渐的走近阁楼大门。 两个举灯的喽罗在大门口止步,肃立一旁,客气地说:“师爷,到您老府上了!” 石有道大着舌头说:“是吗?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你看我这老糊涂,到家门口了还没看清。真是有劳各位了!来来来!我来开开门,有请各位进老朽府上坐坐,一起喝杯茶。” 祝彪急忙制止:“石先生,把您老送到家了。公务在身,我们就不进去了,我还得回府去复命呢!改日再来拜会您老人家。” 石有道拱了拱手:“祝彪老弟,真是不好意思!这么辛苦各位兄弟,老朽在这里谢谢了!” 祝彪将刀入鞘,催促道:“师爷您请进府,我们这就回去了!” 石有道晃晃悠悠走上台阶,一手掏出钥匙,一手把住锁头,捅了几次才捅进去。他开开锁,顺手推开门,迈步闪了进去,顺手将门掩上。 祝彪一行人仍然在门外肃立,看着石有道关门。 院门又开了一条小缝,石有道伸出头来:“祝彪老弟,你们请回吧!” 祝彪挥挥手:“石先生,您把门关好,我们走了!”然后,带领手下喽罗,大步离去。 7、深夜,阁楼屋顶 看着看着祝彪他们远去的影子,潜伏在屋顶上的蒙面夜行人冷冷低哼一声。 然后腾空翻身,径直向院中落去,脚下悄然无声。 8、深夜,阁楼二楼卧室 楼上内室,烛光黯淡。 屋内一角,摆着一张雅致、漂亮的雕花双人木床,床上被褥凌乱。 一个年纪很轻、身上只穿着亵衣的妖冶女人,正在慌乱地整理着床铺,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 窗户开着,窗门仍在摆动。 楼下传来了石有道大声的叫喊:“倪儿!倪儿!!老爷回来了!还不快下来搀扶一下老爷!” “来了!”倪儿慌乱地穿上花褂子,又去关好窗户。然后,边拢头发边移动莲花小步,慢慢地向楼梯口走去。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惩治肖小(9-12) 深夜,阁楼楼梯口 倪儿站在楼梯口,噘着樱红小嘴,烂声烂气地说:“哎呀!我的老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这么个黑灯瞎火的大晚上,也不知道老爷又跑到哪里去风流快活去了?害的奴家等了你大半夜,身子都要着凉了。” 石有道摇摇晃晃的走上楼梯,也是烂烂地说:“我的小美人,你说到哪里去了?有你这样的小美人在家里,老爷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呀?我这不是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吗?” 倪儿依然噘着小嘴:“那怎么现在才回来?谁知道你又死到哪里去了?” 石有道脸一拉:“你呀,尽胡说八道!你还有完没完?我整夜都在知府大人那里,还能到哪去?现在外面都乱七八糟的,整天连正事都办不过来,哪还有闲心去扯淡?哎!” 倪儿赶紧下来扶住石有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边上楼梯边撒娇:“老爷,看你摇摇晃晃、唉声叹气的,这又是为了啥呀?” 石有道摇摇头:“这种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多了,晚上准睡不着觉,那该有多不划算!” 10、深夜,阁楼二楼卧室 扶着石有道的倪儿收起烂气,张嘴一吐:“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成天在一起琢磨着坏道道儿,一个个都是一肚子的坏水,哪还能有什么好事?” 石有道低声央求:“我的小姑奶奶,你小声点好不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了,你我的脑袋可能都得搬家,你知道不知道?” 倪儿扶着石有道坐在床边上,一双手不住地摇晃着石有道的肩膀,撒起娇来:“那老爷你得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要不,我就没完!” 石有道说:“好好好!老爷就算怕了你行了吗?告诉你。还不是为了上官一民被杀地事。其实呀。杀上官一民这档子事。也有你一份功劳呀!” 倪儿顿时害怕起来:“老爷。你……你可别把我也……也扯到这里面去呀!怪吓人地。杀上官一民。都是你们谋划地。也是你们安排少林和尚和‘太行六怪’他们动地手。这事可没有我地份呀。我只是听你们地吩咐。悄悄地干点勾引人地事。败坏点他地名声罢了。再说。那也是知府大人给了我银子。我才不得不那样做地呀!” 石有道伸手搂住倪儿地细腰。边在她胸脯上摸索边低声调侃说:“怎么能说没有你地份呢?要不是你。我们还不能这么早就下决心宰了他。记得前年秋天。我把你从妓院弄出来。让你跟我进入知府府邸。就是要你去勾引那上官一民。也好败坏他地名声。哪曾想。你怎么弄都不成。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几次回来对我说。‘非要宰了这个老家伙不可’。这些难道你都忘了?” 倪儿冷冷地说:“哪能忘呢?那老家伙一点人味都没有。我那样贴糊他。他不但不动心。还几次呵斥我。让人赶我出府衙。他确实该死!就是你们不杀他。我也早晚会收拾他地!那天听老爷说。他被知府大人地手下和一帮少林和尚给宰了。我高兴得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觉。” 石有道伸手掐了掐倪儿地脸蛋。骂道:“你这小妖精。心地也够歹毒地了!” 倪儿伸手就去抓石有道地下身。**地说:“奴家哪比得上老爷你呀?你和慕容堂那帮人。都是满肚子地坏水。别说那上官一民只是个万民景仰地银州知府。就是亿民景仰地青天大老爷。也禁不住你们这一帮坏种给折腾祸害地呀!” 11、深夜,阁楼二楼卧室外 正在隔墙偷听的蒙面夜行人,早已一脸愤怒。他从怀中掏出一支小管,轻轻捅破窗纸,悄悄伸了进去,拿嘴轻轻一吹。 12、深夜,阁楼二楼卧室 一股淡淡的雾气飘入屋内,迅速扩涨到整个小屋。 石有道和莲儿直打哈欠,开始打起蔫来。 “怎么这么困呢?今儿个是不是真的喝多了?”石有道一揽倪儿身子,向下倒去。 倪儿说:“今儿个这是怎么啦?我也觉得困了起来,我们还没……”话未说完,就倒了下去。 蒙面夜行人推开窗户,飞身轻落屋内,提起倪儿,破窗而出,飞身离去。 倒在床上的石有道正在打着呼噜,身上一点也没盖。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惩治肖小(13-16) 深夜,小庙内 深夜,天空漆黑一团。 一座小庙内,墙上两根小蜡烛闪着微光,火苗一晃一晃的。 亵衣裹身的倪儿躺在庙堂座下,一动也不动。 一阵凉风吹来,倪儿突然打了个激愣,慢慢的坐了起来。她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之后,又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凉风吹来,倪儿打了个激愣,再次爬了起来。她左顾右盼,惊恐地问:“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她两手支地,一步步的后退,浑身不住地打颤。 烛光还在不停的晃动,庙里的菩萨、小鬼们好像忽大忽小、忽明忽暗地在游动,还一个接一个地发出阴森恐怖的叫喊声:“拿命来……拿命来……我乃上官一民,向你这个恶妇索命来了!” 一个青面獠牙的饿鬼突然向倪儿扑来,她顿时紧紧捂住自己的双眼,不敢相看。 饿鬼飘然退去,身后留下一道清光。 倪儿再次睁开眼睛,一个无头烈鬼张开双臂,向她扑来。她惊吓不已,弯着腰,不停地往地下磕头:“上官大老爷,知府大老爷,不是小女子害死你的呀!小女子手无束鸡之力,哪有本事杀死你呀?都是石有道那个坏种,串通锦衣卫千户慕容堂那帮人,还有少林寺那帮该死的秃头大和尚合伙干的,不关小女子的事啊!菩萨老爷,青天大老爷,请你发发慈悲,饶了我吧!” 庙堂顶上,一阵更加恐怖的声音传来:“你这恶妇!不是主谋,也是帮凶,快快从实招来!从实招来!否则,马上让你下油锅,再五马分尸!” 倪儿惊恐地大叫“不要!不要!!我说!我说!!前年秋天。大人您派人杀了锦衣卫内廷总管吴铭地外孙。他怀恨在心。多次使手段陷害大人您。都没能得逞。因为大人一身正气。身边又有两个武当高手日夜护卫。文地武地都很难如意。所以。他们先收买了石有道。然后特意为小女子赎身。将小女子引入知府府内。勾引大人您。借以败坏大人地名声。好借机除掉大人。这一计不成。他们又通过叫什么‘恶陀头’地和尚。找来了一大帮老和尚。终于把大人您和武当地两个剑客给围杀了。小女子说地句句是实话。求菩萨大老爷开恩。饶了小女子这条贱命吧!”边说边不停地往地下磕头。额头上已是鲜血淋漓。 无头烈鬼厉声质问道:“哪来那么多地老和尚!你这个贱妇。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倪儿不住地告饶:“小女子没有说谎。小女子说地句句是实情!那天晚上。小女子确实看到了一大帮和尚。至少也有七、八个。个个手提铁张。光着大脑袋。武功高强。出手狠毒。领头地就是慕容堂和那个叫‘恶陀头’地酒肉和尚。” 无头烈鬼追问:“那些个老和尚究竟来自何方?” 倪儿还在磕头告饶:“听说他们都是从少林寺来地!” “你这恶妇。助纣为劣。蛇蝎心肠。去死吧!”无头烈鬼突然抬手一指。一股剑气从指尖骤然穿出。直射倪儿胸口。倪儿顿时倒地而亡。 无头烈鬼脱下伪装,原来是化了装的万毅。 他提起倪儿尸首,飞出小庙。 14、深夜,小庙外 万毅翻身上房,飞身翻屋脊上,然后从屋顶飞驰而去,消失在夜空中。 15、深夜,阁楼卧室 万毅穿窗而入,飞落在石有道的床边,顺手将恶妇尸首往地下一扔。然后,从怀中掏出绳子,一头将恶妇脖子套住,一头搭上房梁,伸手一拽,将恶妇尸首悬于梁上。 双人床上,石有道仍然在昏睡着。 万毅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留有笔墨的白纸,放在石有道身上,然后腾身飞窗而去。 16、凌晨,阁楼卧室 鸡鸣报晓,东方吐白。 石有道一觉醒来,翻身坐起,伸了伸懒腰,急忙磨身下床。 刚一动,一张白纸条飘落眼前。他拿起白纸条,哆哆嗦嗦地念道:“背主求荣,罪恶之极,先杀恶妇,后索汝命!上官一民之魂!” 石有道手握纸条,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啊!” 房梁上,倪儿被绳子吊着,身子僵直,脸色暗青,嘴里伸出长长的舌头,恐怖异常。 石有道慌乱下床,一只脚拌在了蚊帐上,把他摔了个“狗吃屎”,额头重重的磕在楼板上,他伸手一摸,鲜血顺着两边脸上往下流,顿时惊叫起来:“哎呀呀!我的妈呀!我的脑袋!我的脑袋!!” “来人啦!来人啦!!”他爬起来就往楼梯口跑。下楼梯时,一脚踩空,身体失去重心,“扑嗵”倒地,“轱辘辘”的顺着楼梯往下滚。 一个贼眉鼠眼的下人大步跑过来,伸手搀扶石有道:“哎呀!老爷,您这是怎么啦?” 石有道手指楼上,语无伦次:“楼……楼上,有……有鬼,吊……吊死鬼!” 下人撇下石有道,快步跑上二楼,楼上马上传来了大叫声:“哎呀!我的妈呀!” 下人慌不择路,大步下梯,也是一脚踩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顺着梯滑落于地。 石有道大声呼喊:“大狗!大狗!!快过来把老爷我扶起来呀!” 下人急忙爬起来,径直地向大门口逃去,扔下石有道在屋里惨叫。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惩治肖小(17-23) 清晨,阁楼院内 “我的妈呀!我的妈呀!!”石有道手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跌跌撞撞地向院子外面走去…… 18、清晨,街道上 “我的妈呀!我的妈呀!!”石有道呼天喊地,跌跌撞撞地走在大街上…… 19、清晨,知府府衙门口 “我的妈呀!我的妈呀!!”石有道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走向知府府衙大门口,一脚被拌倒于门前的台阶上。 两个守卫府衙的衙役急忙跑过来,搀扶起他:“师爷,您这是怎么啦?” 石有道语无伦次地喊着:“我的妈呀!我的妈呀!!鬼……鬼!快……快!要快!快去见知府大人!” 两个守卫一左一右,架着石有道就往里跑。 20、清晨,府衙外厅 慕容堂正在洗脸,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扔下毛巾往外一看,两个守卫衙役正架着石有道,快步向他奔来。 慕容堂急忙问道:“怎么回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两个守卫衙役把石有道往慕容堂跟前一扔,石有道跪在地上大叫起来:“知府大人……知府大人,鬼……鬼,鬼来索命来了!知府大人,请你帮帮老朽,救老朽一命呀!” 慕容堂连忙扶住石有道,问道:“石先生,究竟何事?快快给本府说说!” 石有道浑身打着哆嗦,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知府大人,老朽家遇……遇到鬼……鬼了。”他掏出那张留条,颤颤微微地递给了慕容堂。 慕容堂张开纸条一看,大惊失色:“啊!?有这等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石有道慌乱地回答:“老朽也不……不知晓确切时辰,今早醒……醒来,字条就……就在老朽床……床上,老朽拨……拨开蚊帐一看……” 慕容堂追问:“你还看见什么了?” 石有道慌乱地比量着:“就看见我……我的小美人,倪儿被人吊……吊死在我的房……房梁上,舌头伸……伸出来这……这么长。” 刚刚围上来的一帮小喽罗一听,一齐惊叫起来:“我的妈呀!怪吓人的。” 慕容堂大声训斥道:“紧张什么?一群没用的东西!”接着,大声向内堂招呼:“来人啦!赶快把石师爷扶进内堂。” 祝龙、祝彪从内堂闪出,伸手就去搀扶石有道。 慕容堂吩咐道:“祝老大,进去给师爷泡龙井。记住,别忘了加点‘糖’,让师爷喝杯热茶,镇定镇定。”他故意把“糖”字说得很重。 祝龙狡诈一笑:“知府大人放心,属下知道了!” 慕容堂给他使眼色:“去吧!好好安顿石师爷,他可能有点惊慌失措了,想法子让他安静下来。另外,马上告诉你们家老三、老四,赶紧带几个手下弟兄到石先生府上看看,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祝龙、祝彪同时点了点头,诡秘一笑。然后,搀扶起石有道,向府衙内堂走去。 21、清晨,府衙内堂 石有道跌坐在靠椅上,浑身哆嗦,仍在胡言乱语:“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 祝彪安慰说:“师爷,师爷,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哪个小淫贼来偷情,失手把你的小妾给杀了,然后给你留个纸条,吓唬吓唬你的。” 石有道不住地摇头:“不……不,绝对不是那么回事!昨天晚上,我回到家里,她还好好的。我记得我们是一起困了,一起倒在了床上,连被子都没盖。” 22、清晨,内堂后室 茶几上放着一只白瓷茶杯,茶杯里已经放上了一把茶叶。 祝龙从衣蔸里掏出一个黄色纸包,顺手打开,将少许黑色粉末倒入茶杯。然后,提着茶壶就往里倒热水。 倒满后,祝龙放下茶壶,端着托盘走出。 23、清晨,府衙内堂 祝龙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放在石有道跟前,热情地招呼道:“师爷,请您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安静安静一下情绪。” 石有道端起茶杯就往嘴边送,“咕噜咕噜”几口就把一杯热茶喝得精光,杯里只剩茶叶了。 祝龙拿起托盘向内室走去,脸上诡秘一笑。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惩治肖小(24-27) 清晨,府衙内堂后室 慕容堂背着手凝视窗外。 脸上依然挂着冷笑的祝龙进屋,低声向慕容堂打招呼:“知府大人回来了?” 慕容堂低声问道:“办好了没有?” 祝龙微微一笑,低声说:“知府大人放心,小人给他下了双倍的份量。明天这个时辰,他应该必死无疑!” 慕容堂连头都没回,冷冷地说:“他已经害怕了,精神好象是崩溃了!这种情形,很容易出现变节,而坏了我们的大事。所以,我们不能再留下他了,你明白吗?” 祝龙微微一笑:“知府大人思虑细密!属下也这看老家伙确实是崩溃了。再说,他虽然对我们锦衣卫除掉上官一民有功,但他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保不准那一天就给我们胡诌出去。要是那样,我们麻烦就大了。” 慕容堂说:“你说得不错!这种卖主求荣、毫无廉耻的卑鄙之人,我们只能利用一时,不能长久留之。他昨天能够背叛上官一民,能保准他以后就不能背叛我们锦衣卫?此人太过贪婪,如果哪一天有个新主子出了更高的价码,他必叛我无疑!对这种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不如早点解决了的好。” 祝龙说:“还是知府大人想得长远,深谋远虑,我们弟兄万万不及!” 慕容堂转过身来,拍了拍祝龙的肩膀,亲切地说:“别拍本官马屁了!你们‘太行六怪’很懂事,一向很招本官喜欢。好好干,以后本官一定找机会在督公大人面前保举你们,也让你们哥儿几个有个好前程!” 祝龙急忙抱拳施礼:“谢谢知府大人栽培!” 慕容堂一挥手:“过去吧!免得那老家伙产生怀疑。” “是!”祝龙抱拳施礼,然后转身出屋。 慕容堂自言自语:“不知祝老三、祝老四他们在那边料理得怎么样了?” 25、早晨,街道上 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身着紧身黑衣、手持大刀的祝江、祝海带着一帮喽罗,正在奔跑:“闪开,闪开!” 街上行人和小商小贩惊慌失措,急忙往两边躲。 26、早晨,大街边小阁楼 书生打扮的万毅,在小阁楼上注视着街面上发生的一切,脸上挂起了冷笑。 他站起身来,急忙向外走去。 27、早晨,府衙内堂后室 祝江、祝海肃立在慕容堂跟前,正在向他禀报。 祝江说:“遵知府大人旨意,我和老四带领十名弟兄,火速赶到石师爷家。我们分头查找,可查遍了阁楼上下,也没有看到他那个小妾的尸首影子,就好象一切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慕容堂疑惑地说:“怎么有这等事?一个比一个怪,难道一个人的尸首会象气泡一样,一阵风吹来,马上就消失了?这不可能吧?” 祝江辩解道:“知府大人,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弟兄们搜查得很仔细,连床底下都钻过了,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个小婊子的影子。不过,在房梁上确实发现了吊人用的绳子。” 慕容堂摇摇头:“不是!不是!!本官不是说你们没有仔细搜查,而是觉得此事太怪,也实在太过蹊跷。那个小狐狸精的尸首是被谁偷走的?又被弄到那里去了?” 祝海冷冷地说:“哼哼!那个骚狐狸精生在妓院,长在妓院,从小就是风骚出了名的,银州府的人谁不知道?说不定是被哪个老相好的给宰了,把尸首扛走了呢!” 慕容堂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官认为,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说不定是我们的对手来到了银州,干这么一手,杀鸡警猴,对我们示威!对!对!!一定是这么回事!一定是我们的对手干的!看来,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武林道上最恨卖主求荣之事之人。所以,先拿石老头家里的人开刀。本官认为,这个估计一定没错!” 祝海一惊:“那我们该怎么办?” 慕容堂冷静地说:“你们哥几个马上行动,着手做好三件事:第一,调动人手,及时加强府衙四周守卫,务必加派双班人马。尤其是晚上,至少要有两名高手值更。第二,马上派人把石老头送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弄死他,再把他的尸首藏起来,或马上消化了,千万别让他在临死之前给对手抢去了,以免供出我们锦衣卫的秘密。第三,赶快通知银剑山庄庄主‘一剑飞鸿’,让他们也有所准备,以防万一!” 祝江、祝海同时抱拳:“属下遵命!” 慕容堂接着说:“别忘了告诉石有道,就说我们刚刚接到密报,有几个上官一民的朋友,明、后天可能来到银州,他们都是武林中人,专门为上官一民来报仇的。他们已经放出风来,第一个要抓去活祭上官一民的,就是他石有道。为保障他安全,本府准备马上安排他到一个最为安全的地方,暂时避一避,安排几个兄弟伺候他。今天下午,马上离开州府。一挨风头过去,再去接他回来。” “属下即刻去办!”祝江、祝海同时抱拳施礼,一起转身离去。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惩治肖小(28-31) 下午,山涧小道 下午,太阳西下。 在祝海和一帮爪牙的护卫下,石有道匆匆忙忙地行走在山间小道上,其中有五、六个爪牙身上背着鼓鼓的行囊。 石有道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地嘟囔着:“我的妈呀,累死老朽了。祝老四,快到了吗?” 祝海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说:“快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洞口了。” 远远望去,高高的悬崖峭壁就在眼前。 29、下午,山洞口 峭壁下,几棵参天大树傲立之中。 树枝遮盖的石壁下部,隐略可见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洞口! 走在前面的祝海和另一个爪牙,快步来到石壁下,伸手拨开洞口的树枝,招呼石有道:“师爷,已经到了,我们进去吧!” 石有道大步上前,腰一弓,急着往里钻,被祝海伸手拉住:“师爷,里面挺黑的,怕撞着你了,还是让小子们打头吧!” 他接着吩咐道:“‘钻地鼠’,你领两个弟兄打头。记住,进洞以后点两个火把,前面带路。” 一个腰悬大刀、贼眉鼠眼的喽罗躬身回答:“是!小子前头带路。”说完,马上闪身入了洞口。 30、下午,山洞洞径 山洞内,洞内石乳丛生,淋漓百怪。 两个小喽啰手里举着两只火把,把洞壁照得通明。 祝海和石有道一行人走在长长的洞径内,左拐右转,不停的往里行走。 石有道边走边问:“这地方安全吗?这个山洞别人知道不知道?” 祝海笑着他:“师爷,你老就一百个放心!这个地方除了我们的人之外,别人根本就不知道,绝对安全保靠,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个地方更加安全、更加保险的了。” 石有道不停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31、下午,山洞内 这是一个宽阔的洞府大厅,地面平坦、开阔,四周的洞壁上,已经插上了十几个火把。 洞厅内,小喽罗们正在忙乎着。桌子、木床、小柜,一应俱全,均已放好,地上还摆着几个没有开封的酒坛。 石有道扫视一眼:“不错!这个地方是不错!就是阴凉了一点。” 祝海安慰道:“师爷尽管放心,这事在下早想到了,绝对不会让师爷您老在这里挨冻的。”他急忙转向刚才背着行囊上山的喽罗,吩咐道:“你们几个把行囊打开,都把床铺好。记住,把那两床锦缎被子给石师爷,一铺一盖,一定要让师爷睡得暖和。另外,你们马上去开坛酒,再把大家带来的肉干、鱼干、腊菜和干果都拿些出来,大伙儿一起喝两口,给师爷压压惊。” “好咧!”一个喽罗转身抱过一大坛酒,伸手拍开泥封,把酒坛摆在了桌上。 一个喽罗伸长鼻子,嗅着酒香:“这酒好香啊!都要把肚子里的酒虫都钩出来了!” 其他几个喽罗一一打开包袱,相继把带来的菜肴、干果摆上了桌,至少也有十五、六样之多。 一个喽罗拉开床边小柜,从里面拿出一大叠瓷碗,在桌子上依次摆好。 祝海急忙端起酒坛子,先倒满自己的大碗,再给石有道倒满酒,然后放下酒坛:“小子们,你们自己倒,一人两大碗,不多也不少!” 说完,端起酒碗就向石有道敬酒:“师爷,来!干了这一碗,压压惊。”也不顾别人喝没喝,他便一饮而尽。放下酒碗,伸手就去抓肉干吃。 石有道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伸手抓了一块肉干,边嚼边赞美道:“不错!不错!!这味道是不错!比在银州城里甩大盘、吃大餐,味道确实好多了。” 祝海说:“既然师爷也喜欢这个地方,就请师爷在这里先住几天,暂时避避风头,我留下四个弟兄伺候和保护你。过几天,等危险过去了,我再来接师爷回银州过快活日子。” 石有道满脸笑容地说:“那就有劳你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祝海再次给自己倒上酒,笑着说:“等喝完这坛酒,再让弟兄们稍微歇息一会儿,我们就下山。” 一个小喽罗给石有道倒上酒,再给其他人满上。然后,大伙一齐欢笑着吃喝起来。 祝海端着酒碗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对大家说:“早晨吃得太咸了,口干得要命,我得先去喝两口水。你们慢慢喝酒,把坛子里的酒都倒上。”说完,大步向洞里头走去。 ------------ 惩治肖小(32-36) 下午,洞壁里头小水池旁 一处倒挂的钟乳石,正在“滴答嘀哒”的往下滴着水。从钟乳石上滴下来的水,在下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池子。 特镜:清澈透底的水,随着“嘀哒嘀哒”的滴水声,水面不断泛起涟漪。 背对着外面得祝海用手搅和着池子里的水,一滴都没有喝,嘴里却不住地赞叹道:“真甜啊!比银州城里的井水好喝多了!” 33、晚上,山洞内 蜡烛已经熄灭,洞内一片漆黑。 石有道躺在锦缎被子铺盖的床上,轻轻的打着呼噜。他进入了睡梦之中。 34、白天,石有道家内室 石有道正在内室摆弄着一个小铁盒珠宝箱子。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件件闪闪发光的珠宝。 倪儿轻轻的走了进来,石有道马上将小箱子盖上。 倪儿噘着小嘴走过去,伸手打掉石有道手里的珠宝箱。 箱子落下,珠宝撒落一地,石有道连忙俯身抢拾珠宝,倪儿大笑不止。 突然,女人细嫩的笑声一下变成了男人粗廓的狂笑声。 石有道惊奇地抬头一看,倪儿瞬间变成了一个高大的无头男鬼,身材酷似上官一民。 无头男鬼迈着锵悭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石有道逼来,每走一步,脚下都发出震耳的响声:“拿命来……拿命来……拿命来……” 石有道吓得浑身发抖,一步一步后退,两手不断在脸前摆掩着:“知府大人,知府老爷,您不要来找小人呀!不是小人要害您的,是他们一定要杀您的呀!知府大人,小人不是主谋,小人只不过是帮了他们一点忙而已。小人只是向他们通报了您的行踪和饮食起居习惯,小人没有杀您,他们才是主谋啊!” 无头男鬼的一双大手,缓缓的伸向石有道的咽喉:“你这个没有廉耻、见利忘义、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还我命来!” 特镜:无头男鬼双手向石有道的脖子上围拢,一点一点地收紧。 石有道恐惧万分,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无头男鬼将勒着石有道脖子的一双巨手渐渐抬起,举在半空。石有道身子悬空,两腿乱蹬,说不出话来。 35、晚上,山洞内 被恶梦惊醒的石有道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漆黑的山洞。锦缎被子已经被他踢落于地。 睡在地铺上的“钻地鼠”也被惊醒,坐起身来不耐烦地问道:“怎么啦师爷?你刚才‘救命啊,救命啊’的大喊大叫,怪吓人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有道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没事,老朽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 “好了好了!睡觉吧!”“钻地鼠”摇了摇头,又躺了下去。 36、上午,府衙内堂 知府府衙内堂,祝海肃立于慕容堂跟前。 慕容堂背对着他,冷冷地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祝海回答:“属下遵照知府大人的吩咐,都安排好了。临出洞时,属下特意在洞内的小水池子里下了毒,下的是‘穿心腐骨散’,下了双倍的份。‘穿心腐骨散’无色无味,人喝了,五个时辰后毒性发作,倒地身亡,连那四个小子也一起上西天。” 慕容堂转过身来,拍拍祝海肩膀:“干得不错!那四个小子平时总爱惹是生非,嘴巴也不严,这种人很容易坏事,莫不如就让他们永远留在那个山洞里!” 祝海说:“明天,属下就上山去给他们收尸,就在山上找个地方,把他们埋了了事。” 慕容堂说:“何必要那么费事呢?拖出来掩埋,很容易让人发现,莫不如在洞里就地处理的好。那个山洞尽头不是有一个直上直下的小洞直通暗河吗?从那里把他们扔下去,神不知鬼不觉,既把他们做了,又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祝海抱拳施礼:“还是知府大人想得周到,属下明儿就去办。” ------------ 师爷招供(1-5) 夜晚,山洞内 山洞内,点着一盏小油灯,灯光很暗,象鬼火似的。 石有道仍然坐在床上,看着漆黑的洞壁发愣。 躺在地铺上的四个锦衣卫小喽罗正在呼呼大睡,鼾声连连。 一股微风吹来,小油灯火苗不住地飘动着。 石有道浑身打了个冷颤,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就昏睡倒下。 书生打扮的万毅出现洞内,手里拿着一个大布口袋。他走到石有道床前,打开布袋,提起石有道,往布袋里一塞,拎起来就走。 他快速行走在漆黑的山洞里,很快就冲到了透进光线的洞口。 2、夜晚,山洞口 万毅拎着布袋冲出山洞,左右看了看。 远处传来几声猫头鹰的鸣叫声和野兽的吼叫声。 万毅拎着布袋振臂腾空,越过树梢,向山下倾泻而去。 3、夜晚,密林中 万毅扛着布袋,飞快地行走在密茂的树梢上,踏林而去,身上犹如无物…… 4、夜晚,田间小道 万毅扛着布袋飞身踏水过河,走过田间小道,飞向小村庄…… 5、夜晚,小庙内 万毅步走进上次收拾倪儿的那座破庙,将布袋往地下一扔,然后走进庙堂内室。 出来时,他已经化装成了庙里的小鬼模样,一手提着倪儿的尸首,一手将绳子往上一甩,让绳子饶过木梁,又往下一拉,伸手就把倪儿的尸首挂在了房梁上,轻轻荡着。 万毅将布袋中的石有道倒了出来,顺手扔到倪儿脚下,马上闪身,站到了庙宇中小鬼的排列。然后一挥掌,一股淡淡的雾气裹向躺在地上的石有道。 石有道身子一激淋,渐渐地苏醒了过来。他缓缓地坐起身来,仍然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往前一看,顿时惊叫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来到了这里?” 特镜,庙内光线黯淡,几个小油灯燃着微微的火光,左右飘浮,犹如鬼火, 这时,石有道身后一个小鬼发出了恐怖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阴朝地府!阴朝地府!” 石有道抬头一看,倪儿的尸首就挂在房梁上,还在来回晃荡着,嘴里伸着长长的舌头。他再次大叫起来:“我的妈呀!我的妈呀!!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站在墙角的小鬼老声老气地吼道:“难道你不认识她吗?他是你的姘妇,也是你的帮凶!这个恶毒的贱妇,她和你一样,都是蛇蝎心肠。她让阎王爷给招去了!她现在回来请你一块去,与她一起到阴朝地府,两人一块做个真夫妻!” 石有道坐在地上,一点点挪移后退,惊恐地喊道:“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她了!赶快让她离开!赶快把她扔出去!” 另一个小鬼凶狠地吼道:“天作孽,尤可违!人作孽,不可恕!你卖身求荣,丧尽天良,你的魂魄早就到阎王爷那里报了到了,你还能走得了吗?” 石有道从地上爬起来,慌不择路地往外逃,一头撞在了墙上,又被弹了回来,仰面倒在地上,大叫起来:“妈呀!妈呀!!我的妈呀!快来救命呀!救救我呀!” 一个无头鬼缓缓地向石有道悬空飘移过来,嘴里发出低沉而又恐怖的声音:“招魂……招魂……招魂……” 石有道再次爬起来,抬腿就跑,在庙里乱打转。 一个小鬼在后面紧追不放,但始终离开他两步之遥,边追边喊:“石有道,石有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跑不了的!跑不了的!快快停下来,跟我走,跟我走吧!” 石有道边跑边哀求道:“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你们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小鬼紧追不舍,声音越来越恐怖:“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带你走……带你走!你的生死簿已经送进来了!马上就要勾销了!不能再放你回去了!” 石有道继续在庙里打转乱窜,脚步越来吃力,越来越缓慢。他不断嚎啕着:“妈呀……妈呀!救命啊……救命啊!神仙老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后面的小鬼仍然在低吼:“绝不饶你!绝不饶你!!一定要带走你!一定要带走你!” 石有道已经筋疲力尽,顿时瘫痪在地,两手抱着脑袋,浑身不停的哆嗦,哀求声也越来越弱:“救命啊!救命!救……命……”昏了过去。 小鬼迅速摘下头罩,现出了万毅年轻的面孔。他冷冷一笑,抓住石有道的头发一提,不禁一怔:“啊?这老家伙怎么中毒了?是谁干的?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特镜:石有道蜡黄的面孔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 万毅马上盘膝于地,扶起石有道的身子坐起来。然后,左掌按住他的左肩,右掌抵住他的后背,迅速发功运力。 万毅的右掌不断地震动着。 三维特技:强大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从万毅掌中输入石有道体内。 石有道的身子微微颤动起来,头顶上渐渐冒出了白雾。 特镜:石有道的头顶上云雾飘渺,许久许久…… 万毅双掌疾收,接着再次同时拍出,平行印在石有道的后胸上。 石有道身体再次剧烈颤动。“哇”的一声,一股黑血从他的嘴里飞喷而出。 一口!两口!三口! 石有道吐出四口毒血之后,万毅便缓缓地收回双掌,凝气收功,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了汗珠。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师爷招供(6) 夜晚,小庙内 小庙内,烛光明亮。 嘴角挂着鲜血的石有道,缓缓睁开眼睛说:“啊!?我还活着!” 身后的万毅鄙视地说:“哼哼,是啊!你还活着。其实,象你这种忘恩负义、背主求荣的无耻之徒,早就该下地狱了,我本不该救你。救你这种人,是我一辈子的耻辱,简直脏了我的双手。” 石有道转过身来,惊奇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我记得,我好象在那个黑黑的山洞里。不对!不对!!我好像后来又到了一个……” 万毅冷冷地说:“不错!你原来是在那个山洞里,现在却来到了这个破庙内。你可能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你吧,是阎王爷让我请你到这里来签生死簿的,阎王爷让你陪着那个恶妇一起下地狱!”他边说边指着悬在梁上的倪儿的尸首。 石有道抬头看了看倪儿的尸首,又转过来看了看万毅阴森森的脸,疑惑地问道:“那你为什么又要救我?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我们应该是仇人啊!” 万毅骂道:“其实,象你石有道这种没有心肝、毫无廉耻的卑鄙小人,我大可不必救你,就让你毒死在那个黑黑的山洞里好了。” 石有道一怔:“毒死?谁会毒死我?” 万毅继续骂道:“呸!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身上早就让人下了剧毒,还浑然不知,简直是混帐透顶!还以为自己很聪明,还以为自己是锦衣卫的忠实走狗、硕大功臣呢!真***狗屁!师爷……师爷?还是个老奸巨猾的师爷呢!简直是头蠢猪!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震耳欲聋,似乎要把破庙震塌。 石有道及时用双手捂住耳朵,拼力抵抗,浑身不住的哆嗦,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 狂笑声嘎然而止!万毅弯着腰,愤怒地直视着瘫坐在地上的石有道,两个人的脸几乎碰到了一起。他狠声骂道:“你以为你卖主求荣,处心积虑的帮助锦衣卫,合谋害死上官大人和武当清水子、清风子,为锦衣卫除掉了他们的强劲对头,又协助他们夺得了银州,占据了银州,他们就会赏识你?就会感谢你?就会报答你?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不是师爷吗?你不是自称通晓古今吗?‘狡兔死,走狗烹’这句古话,你大概听说过吧?” 石有道摇头反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帮了他们那么多,和他们又相处得那么好,他们怎么会给我下毒呢?都是你编造的!都是你编造来欺骗我的!我才不相信你说的鬼话呢?” 万毅冷冷一笑:“哼哼!真是泯顽透顶,愚蠢之及!让人家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脑袋让人家砍下来当尿罐了,还伸出双手去帮人家把扶,你说你可笑不可笑?可怜不可怜?可恶不可恶?可恨不可很?我问你,你现在胸口上是不是还在撕撕拉拉的疼?” 石有道一摸胸口,点点头:“是啊!一点也不错!胸口确实还在撕撕拉拉的疼。” 万毅说:“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你吃了‘武林四大剧毒’之一的‘穿心腐骨散’!毒素已经开始伤及你的肝脏。这种毒药已经进到你肚子里快一天了,开始要你的命了!要不是刚才我及时施救,你早已经去见阎王爷了!你还能在这里咋呼吗?见鬼去吧!” 石有道继续摇头争辩:“我不信!我不信!!我还是一点也不相信!他们凭什么要给我下毒?他们凭什么要除掉我?” 万毅讥讽道:“凭什么?就凭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同伙和亲信!你原本就不是锦衣卫的人,不是真正属于他们那一伙的;就凭你卖主求荣,毫无廉耻,他们从内心里根本就看不起你,甚至怕你以后找到了新主子时,又背叛他们,危害他们;还因为你陷得太深,知道他们的阴谋诡计和龌龊的东西太多了,以后落到谁的手里,都很容易把他们的阴谋一一抖落出来,对他们是个很大的潜在威胁。就凭这三点,他们还能长久的留下你?还能让你活命吗?锦衣卫是一群什么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他们都是一群无耻之徒,相互之间常常都是尔虞我诈,互相算计,何况是你?你以为锦衣卫是善男信女?是活菩萨?真是天大的笑话!” 石有道仍然摇头反驳:“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杀害我呀!” 万毅伸手提起石有道,往地上一扔,大声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吧!你刚才吐出来的‘狗食’,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特镜:石有道刚才吐在地上的鲜血,已经变成了一块块烧焦了的黑碳状,底下的土也被烧成了一小片白色。 石有道一看,顿时惊愕万分,身体开始筛糠,语无伦次地说:“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他们为……为什么要这样做?” 万毅鄙视地说:“无耻而又无知的卑鄙小人!你看清了吗?这就是他们的‘好心’!你该知道了吧?要是稍晚一点,你的五脏六肺,恐怕早已变成地下那个黑炭样了。” 石有道再次惊恐地看看地上的黑炭状物,疑惑地问:“那你说说,我究竟是怎么中的毒?什么时候中的毒?你要是说对了,我才能相信。” 万毅问:“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喝他们给你的茶了?一杯浓浓的、略带有点甜味热茶!” 石有道急忙回答:“是啊是啊!今儿早上,我慌慌张张的跑到知府府衙时,是在那里喝过一杯这样的茶,这有什么不对吗?” 万毅说:“你知道不知道?这种‘穿心腐骨散’的另外一个名字叫什么吗?就叫‘阎罗茶’!”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师爷招供(7) 夜晚,小庙内 “‘阎罗茶’!”石有道一听,更是大惊。他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喊叫着:“这……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万毅冷笑:“哼哼!那好办!太好办了!” 石有道急忙追问:“怎么个好办法?怎么个好办法呀?侠客老爷,你一定要想想法子帮帮我,救救我呀!” 万毅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冷笑道:“哼哼!救与不救,那就要看你自己了!你如果不想活了,想马上去见阎王,那是再简单不过了!你内脏里还残留着大量的余毒,我伸手点了你的**道之后,一走了事,不出两个时辰,你就会毒性发作而死;再过一个时辰,你的全身也会烧得黑乎乎、**,甚至连野狗都不吃,也用不着别人来替你收尸了,多省事!” 石有道惊恐大叫:“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求大侠老爷一定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呀!你要是救了我,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都成。” 万毅冷冷地看着他:“你真的不想死?那好吧!我可以想办法救你这条狗命。不过,要我救你,得有条件。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得听我的。如有半点违意,我抬腿就走人,让你在这里自生自灭,化为黑碳。” 石有道“扑嗵”跪在了地上,接连给万毅磕头:“我一定听话!一定听你的!我一定听从大侠老爷的吩咐,大侠老爷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不敢有半点违意!” 万毅一伸手,再次提起石有道往地下一甩,大骂:“你这个狗奴才!黑心肝!你也有今天?你卖主求荣、陷害上官大人的时候,是何等的阴损?何等的肆无忌惮?对你的新主子,又是何等的卖力投靠?那时候,你何曾想到过会有如此下场?” 石有道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万毅从衣兜里掏出一粒黄色药丸,然后捏开石有道的嘴巴,顺手扔了进去,一抬下颚,逼着石有道将药丸咽了下去,大声训斥道:“这是给你的救命药丸!吃了这种药,很快就能解除你身上的剧毒。不过,这一粒药丸只能维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如果不继续服用此药,你还是必死无疑。另外,我这种药虽然能解除你中的那种毒,但药里却含有另外一种毒素。在三个时辰之内,如果我不给你服用另外一种解药,你也必死无疑。” “啊?你……你……”石有道颐指着万毅,气得说不出话来: 万毅冷笑一声:“不过嘛,你要是听话,确确切切按我说的去做了,真正让我满意了,说不定我会给你留下另外一种解药,救下你这条狗命。成与不成,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石有道再次跪在万毅的脚下,不住地磕头,反复哀求:“配合!配合!!老朽一定全力配合!不敢有一丝违意。” 万毅怒视着石有道,开始审问:“那我问你,是谁主谋害死上官大人的?你们又是怎么害死上官大人的?所有这些,你都给我一一从实招来!如有半句假话,我立马就把你碎尸万段!” 石有道迟迟疑疑:“这……这……” 万毅一抬手,一股强大掌力如巨浪般卷去,将石有道腾空刮起,飞撞在墙壁上,又弹了回来。接着,狠狠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不说是不是?你要是不说的话,不等你毒性发作,老子立马就先送你去见阎王!” 石有道疼痛难忍,大叫起来:“哎吆!哎吆!!疼死我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说!我说!!哎吆,你放过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说!我都说!是慕容堂、‘恶陀头’、‘太行六怪’等锦衣卫高手和我们几个人合伙干的。” 万毅愤怒地追问:“慕容堂?哪个慕容堂?他是什么来历?你从实招来!” 石有道战战兢兢地回答:“他……他就是现在的知府大人!他是锦衣卫的人,来自京城,原来是锦衣卫的千户,很得锦衣卫督公刘大人的器重。现在,他是锦衣卫在银州的首脑人物。他的权利很大、很广,锦衣卫在银州周边的各路人马,都归他节制,全部听他的!” 万毅再次次抓住石有道的衣领,大声问道:“是吗?只是你们几个干的?就凭你们几个狗人,能对付得了‘武当四大剑客’中的清风子、清水子那两个高手?鬼才相信呢!” 石有道继续哀求道:“侠客大老爷,那不关我们几个的事啊!清风子和清水子那两个武当剑客,按照慕容堂的安排,另……另有人对付!” 万毅凶相毕露:“谁?” 石有道惊恐地回答:“一帮大……大和尚,有七……七八个,听说都……都是来自河南嵩山少……少林寺。” 万毅不禁一怔:“来自少林寺?简直是胡说八道!少林寺乃中原武林‘泰山北斗’,他们怎么能与锦衣卫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呢?” 石有道大声说道:“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呀!此事还是出身少林寺的‘恶陀头’亲口告诉我的呀!他对我说,所有和尚都是从少林寺直接赶来的,仅‘虚’字辈老和尚的就有七、八个,其中好几个还是少林寺达摩院的长老。他还说,是他出面牵的线,他原来的几个师兄弟,都是寺里长老人物,那天大都来了银州。” 万毅追问:“少林寺和尚怎么会帮助锦衣卫?我还是不信。” 石有道哭丧着脸解释说:“老朽说的一点不假!那天大和尚们围攻清风子和清水子两位师傅的整个过程,老朽是亲眼所见。那些大和尚,一个个年纪都很大了,个个使的都是铁棍。他们三、四个人围攻一个,不一会儿,以前护卫上官大人的武当剑客清风子和清水子两位师傅,就被乱棍打死了。不过,其中也有四个老和尚中了剑,身上鲜血直流,其中有三个死在了当场,吓得我都不敢再看!” 万毅怒视着他:“仔细说出当时的实情!否则,老子就对你不客气!” “我说!我说!!”石有道不住地点着头。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师爷招供(8-11) 清晨,知府府衙大门口 早晨,太阳初升。 银州知府府衙大门口,显得十分安静。除了几个府衙护卫把门之外,未见他人。 9、清晨,府衙内 府邸内室,一扇窗户向外开着,身材修长、清瘦白净的银州知府大人上官一民手拿一本线装的《史纪》,正坐在桌前埋头阅读,桌上还摆着其它好几本剧籍。 内室门口,一高一矮两个中年道士挂剑持立两旁,他们就是“武当四大剑客”中的老二清风子、老三清水子。 石有道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声禀报:“大人,大人!府衙门外有个野和尚正在撒野,已经打伤了本府的几个护卫,还嚷嚷着要进来找……找大人您……您算帐!” 上官一民“嚯”地起身,手中书本往桌子上一甩:“哪来的野和尚?居然敢到堂堂知府府衙门前撒野?清风、清水师傅,你们兄弟二人出去看看!” “是,大人!”清风子、清水子同时抱拳施礼,然后一起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石有道大步走到窗户前,伸出头向外看了看。然后,顺手把其中的一扇窗户关上,转身离开。 10、清晨,府衙内室墙外 潜伏躲藏在室外墙角的慕容堂、“太行六怪”等人,迅速拉下黑色面罩把脸蒙上,一个个提着刀剑,恶狼般地扑向上官一民所在的房间。 内室顿时传来一阵阵骇人的惨叫声。 11、清晨,府衙大门口 府衙门口空场,身材矮胖的清水子正在与一个满脸凶象的大头和尚对恃着。在他们周围,围着不少手持兵刃的州府府衙兵丁和锦衣卫黑衣杀手。 清水子抬剑一指大头和尚,冷冷地说:“‘恶陀头’!原来是你这个少林叛逆,江湖恶棍,居然胆敢到知府府衙来撒野,你也太胆大妄为了!” “恶陀头”不客气的回答:“不错!正是老子。这些年来,你们‘武当四大剑客’四个小兔崽子,多次坏了老衲的好事,给老衲找了不少麻烦,老子就是来找你们算帐的!” 清水子再次冷笑:“哼哼!找我们算帐?你‘恶陀头’自信有那个本事吗?” “有没有本事,老子马上就会让你看到!”“恶陀头”边说边飞身上前,挥动双掌,旋风般地攻了过去,招招致命。 清水子手按剑柄,左躲右闪,轻盈飘拂,长剑始终没有出鞘。 三招之后,清水子突然腾空飞起,跃过“恶陀头”的头顶,落地后,长剑出鞘,剑声珑玲,一派杀气。 “恶陀头”迅速转过身来,毫不停留,再次挥动双掌,攻了过去,招式更为威猛。 清水子快速挥剑,迎了上去。场上剑光闪闪,剑气逼人,顿时把对手裹在里面。 一声玲珑响过,剑光突然消失,战阵骤然停止,两人顿时分离,清水子潇洒落地,长剑入鞘。 “恶陀头”则手捂左肋,脸色发青,鲜血从指缝中涓涓流出。他忍着剧痛,大声呼叫:“清水子!” 话音未落,就见从空场两旁的房顶上,飞身跳下来八个老和尚、两个中年和尚和一大帮年轻和尚。他们个个脚蹬麻鞋,手提铁棍,杀气腾腾! 身材修长的清风子不禁一怔:“怎么是这些人?” 清风子、清水子迅速出剑,并排而立,警惕地注视着来者。 走在最前面那个身材高大、黑脸长眉的老和尚刚刚落地,便大手一挥:“围起来!” 听到命令,八个老和尚迅速散开,围成大圈,将清风子、清水子围在中间。 清风子看了看对面的和尚们,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无量天尊!真是乾坤倒着转!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出家修行好几十年的老和尚、少林寺鼎鼎大名的‘虚’字辈八大高手虚沉、虚清、虚生、虚灭、虚无、虚影、虚道、虚了,居然也出来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了,而且居然是由达摩院首座虚沉大和尚领头,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要不是道士我亲眼所见,就是说破了天,道士也不会相信此事为真。说起来,这天下实在是太昏暗、太无道了。” 清水子也跟着讥讽起来:“前些天,听说少林寺投奔了锦衣卫,成了锦衣卫的帮凶、走狗,本道万万不敢相信!本道就想,少林寺乃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哪能去干那种祸国殃民、让天下人人人痛恨的无耻勾当?现在看来,传闻实在不虚,少林和尚真就成了锦衣卫走狗了,简直比打家劫舍的土匪还要无耻,还要恶劣,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也不知道你们少林的历代祖师爷们该作何感想?也不知道你们的达摩祖师该怎么看待你们这些个不肖子孙?” 特镜:老和尚们一个个骂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虚沉老和尚大步上前,狠狠地对众和尚说:“别跟他们罗嗦!马上动手,一个也别放过。”说完,挥动铁棍,带头杀了进去,施展的是少林绝技“降魔棍”。 清风子冷冷一笑,及时挥剑,使出武当镇山绝技“清风杨柳二十八剑”,迎了上来。 一时间,棍声呼呼,旋风般的棍影犹如一团黑雾;剑光闪闪,凌厉的剑气婉若一团雪花。剑光和棍影渐渐裹在一起。 身材短粗、胖如水桶的虚道老和尚,也挥棍冲了进去。清水子,急忙挥剑迎了上来,两个人马上接住撕杀起来。 又一个剑光和棍影裹在一起,地上顿时卷起阵阵尘埃。 其他和尚们正在观战,一个个都没有出手。 “恶陀头”手捂左肋,大声招呼:“各位师兄,各位师弟,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赶快进去帮忙呀!一起动手,宰了这两个小兔崽子!” 听到招呼,六个老和尚马上挥棍加入战阵,分头围攻清风子和清水子,场上顿时变成了一比四的阵势。 长相酷似、同样身材消瘦、长眉长须的虚了、虚灭老和尚,一起使出少林绝技“降魔杖”,协助虚沉老和尚围攻清风子。 大脑袋、小眼睛的虚无老和尚和瘦瘦高高象竹竿的虚影老和尚,与虚道老和尚一起,合力围攻清水子。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师爷招供(12-16) 清晨,府衙大门口 虚清和虚生两个老和尚、两个中年和尚,还有其他十几个年轻和尚,与受伤的“恶陀头”一起,分头挥棍、挥掌,横扫府衙兵丁。 一时间,府衙门前混战不止,尸横遍地。 场上恶斗不止,少林和尚们处处占据上风,而清风子、清水子便很快落入下风,渐渐不支。 清风子突然挪身、转身。然后,长剑暴出,猛力攻击暴露前胸的虚了,快如闪电的“旋风剑”直直刺入了虚了左胸。但他自己却被虚了的铁杖击中了左肩。 虚了捂胸暴退,倒在了地上。而清风子却被从后面攻击而来的虚沉和虚灭双棍齐下,击中后胸,骨头碎裂。 就在即将倒地的瞬间,清风子突然奋力转身,右手一抖,手中长剑脱手而出,飞刺站在对面不远处的虚沉的胸口。 虚沉大惊,慌忙往左躲闪,但由于距离太近,已经来不及,清风子的长剑深深没入了他的右肩。 虚沉咬牙拔出肩膀上的长剑,早已脸色苍白,痛苦不已。 看到虚了倒地而亡,虚灭大受刺激,狂吼着冲上,向清风子复加几棍,清风子撒手而亡。 正在与虚无、虚影激战的清水子,余光看到师兄遭难,悲痛万分,大叫一声:“师兄!”突然反手一剑,扫中刚刚从身后冲上来的虚无。 特镜:虚无的脑袋顿时离开肩头,脖颈上的鲜血喷射而起,脑袋飞向半空,然后砸落于地。 特镜:虚无的身子趔趄几步,脖子上鲜血泉涌而出。 已经攻到清水子身后的虚影不失时机,挥棍点向清水子的后背,一下子将清水子打得向前扑去。 对面飞扑过来的的虚道跟着一棍点来,击中正在惯性前扑的清水子的前胸。清水子嘴上的鲜血激射涌出,喷了对面的虚道一脸。 就在虚道伸手去抹脸上的鲜血之际,清水子强忍剧痛,左手接住对方铁棍,右手上的长剑贴着铁棍刺了过去,动作快如闪电。 长剑刺来,虚道连忙松手撤招,但为时已晚。清风子不但夺下了他手里的铁棍,还把自己的长剑送进了虚道的胸膛。 特镜:虚道捂着中剑的胸口,趔趔趄趄地后退,然后后仰倒地。 清水子长发飞飘,铁杖拄地,仰天长笑,笑声不断在空中回响。 突然,笑声噶然而止,清水子缓缓倒地而亡。 13、清晨,府衙门前 府衙门前尸横满地,一片狼籍。这其中就有少林长老虚了和虚无,武当派的清风子和清水子。 虚道还在痛苦的挣扎,但动静已经越来越微弱。 石有道简直被吓坏了!他依靠在府衙大门边,浑身发抖。 虚灭提着铁杖,大步向府衙大门走去。然后一回头,狠狠“恶陀头”瞪了一眼,低声骂道:“都是因为你这个不肖之人,让少林寺付出如此惨重代价,真是罪过!” “恶陀头”胆怯地低下了头,不敢回应。 两个中年和尚大步上前,去搀扶虚沉。虚沉忍着痛苦,摆摆手:“去看看你们的虚道师叔还能不能行?还有没有救?” 一个中年和尚马上走过去,弯腰查看虚道的伤势。他一摸,脸色大变。 虚灭对跟上来的虚影说:“没想到,明珠子的两个徒弟,剑术居然如此的高超,‘武当四大剑客’名不虚传,着实让人敬佩!” 说完,冷冷地看了一眼虚沉:“哎!此事传之武林,少林如何善终?明珠子和他另外两个徒弟,还有中原武林各派,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虚影一声叹息:“哎!一步走错,步步跟着错,以后少林麻烦大了!我们跟着虚沉师弟依附锦衣卫,这招棋是否妥当?现在看来,其后果恐怕只有天知道。” 跟在后面的虚沉摇摇头:“已经到这一步了,你们后悔又有什么用?以后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锦衣卫督公刘大人能够说话算数,到时候能够帮助少林渡过难关。” 虚灭跟本不理会他,一挥手:“走!我们马上进去,看看里面是否已经利索?” 虚沉由一个中年和尚扶着,跟在后面:“好!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吩咐弟子们,把虚道、虚了和虚无三位师弟的尸首带回少林,安葬在后山塔林。” 一帮年轻和尚拥族着虚沉,一起奔向知府府衙后堂。迈过大门时,没有一个人理会仍然倚靠在门前的石有道。 石有道颤抖地站起来,跟着和尚们涌入府衙后堂。 14、清晨,府衙内堂 府衙后堂一片狼籍,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几具尸体。 上官一民脖子上中了一支飞镖,爬在桌子上已经死去,手里还握着一把扇子。 府衙内的其他公门、衙役,以及他们的家眷,无一幸免,其中一个小小的婴儿死在一个中年妇女怀里,满身鲜血! 慕容堂等人已经全部撤离府衙,现场不见踪影。 见此情景,虚灭大惊:“锦衣卫的人都走了,把现场留给了我们,他们这是准备让我们来背黑锅!我们应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让别人发现了,我们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这个黑锅,我们可能真就要背定了!” 虚影赞同说:“师弟说得对!我们马上离开。” 虚灭第一个飞出内院,其他少林和尚们一个个跟着飞身越过围墙,逃离府衙。 15、清晨,府衙门口 “恶陀头”大步从院内走出,石有道则在大门内楞神。 跨出门槛时,“恶陀头”伸手拉了一把石有道:“师爷,我们也该走了!老衲也该到银剑山庄与他们汇合去了。” “恶陀头”穿过尸横满地的府衙大门口,大步向外离去,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石有道转身看了看,然后也跟着慌忙离去。 16、夜,小庙内 万毅满脸愤怒,两眼冒出火光,杀气腾腾地说:“少林!少林!!什么武林的‘泰山北斗’?原来都是一群伪君子,佛门渣滓,一帮锦衣卫的走狗!” 石有道说:“是啊是啊!老朽听说,是那个什么达摩院的首座虚沉老和尚领头投靠的锦衣卫。老朽还听说,他和‘恶陀头’在投奔少林之前就是师兄弟,是长白山一带名头很响的黑道人物。听说少林住持虚空老和尚坚决不同意投奔锦衣卫,被他们和锦衣卫的人合谋给干掉了!” 万毅大骂:“虚沉,你这个老秃驴,我早晚要把你们杀个人仰马翻,为上官大人报仇,为清风子、清水子报仇,为虚空大师报仇!为武林伸张正义!” 石有道哀叹一声:“哎!怎么会这样呢?少林寺的老和尚,怎么会去投奔锦衣卫?这件事一直让老朽百思不得其解。” “走!送你回山洞。”万毅伸手提起石有道就往庙外走。 石有道大惊:“啊?回山洞?你怎么……” 万毅双眼一瞪:“闭上你的臭嘴!送你回山洞,就是要让你看看,慕容堂派来‘伺候’你的那几个爪牙,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顺便再让你看看另一场好戏。” 石有道连忙问道:“什么好戏?” “还不闭上你的臭嘴?”万毅出手点了他的哑**,提起他就出了小庙,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山洞风云(1-3) 深夜,山洞里 洞壁上,两支小烛灯仍然亮着,火苗一闪一闪的。 万毅将石有道往地上一惯,指着地上四个黑乎乎的尸首:“你好好看看,他们都变成什么样了?” 特镜:尸横于地的四个喽罗,死状极惨,皮肤都已发黑,表皮干燥爆裂。 “他们什么是时候被毒死的?什么毒药这么厉害?”石有道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看下去。 万毅冷冷地说:“我刚才说了,呆一会儿,要让你看一场好戏。现在先拿你做做道具”说完,伸手点了石有道的昏**,让他躺在了地上。 万毅刚刚闪身藏入了一个岔洞内,洞外就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2、月光下,山洞外 伴随着脚步声,一个人的口哨声越来越近。 腰挂大刀的“太行六怪”老三祝江、老四祝海,领着六个喽罗,正在向洞口走来。 拨开洞口的树枝,八个人及时闪身进入洞内。 3、夜,山洞内 洞内,几个小喽罗正在弯腰查看躺在地上的石有道和四个小喽罗的尸首。祝江、祝海背着双手,看着地上的尸首,都是一脸的讥笑。 祝江幸灾乐祸地说:“没想到,知府大人这一招还真就不错!你们看到没有?这些个平日里总爱多嘴多舌的小笨蛋,还有那个知道得太多了、又总是压在我们头上的师爷老家伙,不都一块被送到了这么个人不知鬼不晓的山洞里升天了吗?真是绝妙极了!” 祝海伸腿踢了石有道:“这个老家伙,怎么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你看看,也不知道他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好象还是刚刚死了似的?尸首好像还活鲜得很,不知道是为什么?下了那么厉害的毒药,居然还没有把他给烧成黑炭,真是怪事!” 一个小喽罗说:“大概这个老家伙毒水喝得不太多,中毒慢一点吧!” “有这等怪事?让我来看看!”祝江顿感一怔,及时弯腰,翻过石有道的身体一看,大惊失色:“啊?这老家伙好像根本就没有死,甚至都没有一点中毒的症状。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下山之前,我还亲自看到他喝了一碗毒水,他肯定是中了毒的,是谁救了他?是谁帮他把毒逼出去的?” “我!是我救了他!是我帮他解了毒!”随着一个低沉而又阴森的声音传来,一个白发老人缓缓从岔洞里走了出来,他是已经化了装的万毅。 “啊!?你是谁?”祝江、祝海惊愕不已,二人同时后退两步,一起伸手摸向各自的刀把。 万毅冷冷一笑:“我嘛,谁也不是!我就是阎王爷他老人家,专门来到这里,等着索要你们几个的小命来的。” 祝海迅速拔出大刀,大叫着挥刀而上:“你这个王八蛋,老子先砍了你!” 万毅左手一抬,一道凌厉的剑气顺指尖闪亮飞出,刺向祝海手臂大**,顿时将祝海定住身形,刀举半空,动荡不得。 “啊!?”祝江先是一惊,随即从侧面挥刀而上,砍向万毅的左肩。 万毅迅速转过脸来,对着猛烈冲上来的祝江,猛的吹了一口气,祝江也被定身形,然后萎缩倒地。 男子画外音:“吹一口气就能杀人,这不是鬼吗?” 六个小喽罗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立马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求饶:“大侠饶命!大侠老爷饶命!神仙爷爷饶命啊!神仙爷爷,这事实在不关小子们的事,还请神仙爷爷饶了我们几个小子吧!” 万毅脸色一沉:“哼!你们这些锦衣卫的喽罗,为虎作伥的走狗、爪牙!平日里一个个张牙舞爪,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祸害乡里,干了多少坏事?让老夫饶你们?做梦去吧!” 说完,一掌挥去,一股巨浪卷起,顿时将祝江、祝海和五个小喽罗的身体一同震得腾飞,重重地撞在洞壁上,然后又滚落于地,有的顿时气绝身亡,有的先挣扎了几下,也很快气绝身亡。 剩下那个一脸奸相的小喽罗,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磕头告饶:“大侠老爷饶命!神仙爷爷饶命啊!老神仙,小的求您了,小的求求您老人家饶过小子这条不值钱贱命!救命啊!” 万毅阴沉着脸,一步一步向前逼近。住脚后,抓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接着伸出左脚,用鞋尖托起小喽罗的下额:“你知不知道,刚才老夫刚才为什么没有杀你?为什么要留下你这条小命?” 小喽罗仍然哆嗦不已:“小的不知!小的愚昧!小的不知道神仙爷爷意欲如何?” 万毅狠狠地瞪着他,大声呵斥:“你听好了!老夫留下你这条小命,就是想让你给我传口信。你回去后,马上告诉慕容堂那个混帐王八蛋,就说你们在回来的路上受到蒙面人袭击,其他人都被杀死了。就传达这个口信,一个字都不能改,知道吗?” 小喽罗不敢答应:“小人一个人回去,他们怎么能相信?” 万毅骂道:“真是笨蛋!你就不可以编造点理由吗?再说……” 小喽罗马上点头答道:“对对对!神仙爷爷说得对!小人就说,在回来的路上,小的一时感到肚子疼,到树林里拉屎,所以拉后了。” 万毅一声冷笑:“嘿嘿!没想到,你这小王八蛋,脑子转得还是蛮快的。对!就这么说。另外,老夫再给你创造点条件。” “什么条件!”没等小喽罗说完,一粒白色的小药丸从万毅的手掌飞出,落入他的口中。 万毅转身,背对着他:“这是老夫的独门毒药。此药入腹三个时辰,开始出现腹泻,正好在这个时候,你可以赶到银州,也正好能够让他们看到你正在拉肚子。三天之后,此药毒性发作,如果没有老夫的独门解药给你解毒,你便会五脏六肺腐烂而亡。回到府衙后,你要是还活着,千万别忘了,明天晚上,赶到银州郊外的东山小庙来见老夫。到那时,老夫一定给你解药,去吧!”轻轻一挥手。 小喽罗再次磕头:“谢谢神仙老爷!谢神仙爷爷不杀之恩!神仙老爷请放心,小人一定把您老人家的话带到。” 万毅不耐烦地说:“带不带得到均由你,老夫本来就懒得管你这种坏人。滚吧!赶快给老夫滚出山洞!滚回银州府衙去!” 小喽罗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往洞外跑。 万毅转身弯腰,对着仍然躺在地下的石有道轻轻吹了一口气,石有道顿时醒了过来,惊异地看着万毅。 万毅讥讽地问道:“师爷先生,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你都听清了?” 石有道点了点头,一个字也没说。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山洞风云(4、5) 清晨,府衙后堂 慕容堂正在审视着被万毅放回来报信的那个小喽罗,阴森地问道:“那家伙真是这么说的?” 小喽罗战战兢兢地回答:“是的是的!知府大人,那个混帐老东西就是这么说的,一点也不错。他还说……” 慕容堂追问:“他还说什么?” 小喽罗头上冒着冷汗,惊恐地回答:“他还说……他还说,要……要小人,后天晚上到……到城郊东山小庙,向……向他讨解药。” 慕容堂转过身来,背对着小喽罗:“好!好!!很好!真是不错!人家都送上门来了,本官也不能不收呀!来人啦!” “太行四怪”和“恶陀头”,还有几个中老年“生面孔”应声而入,一起抱拳施礼:“知府大人有何吩咐?” 慕容堂上前扶着祝龙的肩膀:“祝老大,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两个兄弟今晚去山洞里查看石有道他们的死尸,回来的路上,被一个老头杀害,死状很惨,实在令人可惜!现在,你们弟兄四人马上带人赶到那个山洞,想法子找到那个老王八蛋,大伙一起出手,务必把他给围杀了,或者把他抓回来处死,为你的两个兄弟报仇。” 祝龙脑袋“轰”的一下,几乎将他击倒。 老二祝虎忍受不住,恶狠狠地替哥哥回答:“是!知府大人。我们兄弟四个马上出发,一定要把那个老家伙找到,将他碎尸万段!” 祝龙饱含眼泪,跟着回答:“祝龙听从大人吩咐!我们兄弟即刻上山,一定要找到那个老家伙,把他杀了,为老三、老四报仇,为锦衣卫除去祸害。否则,就不回来见大人!” 慕容堂安慰道:“好!很好!去吧!务必多加小心,干完了早点回来!” “恶陀头”说:“你们哥几个不都带着‘毒家伙’吗?依老衲看,你们也不用跟他废话,一照面就用‘毒家伙’招呼他,既省事,又奏效!” 慕容堂赞许道:“对对对!和尚这几句话,还真就说到点子上了。就照虚恶大师说的做,你们一起用‘毒家伙’招呼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祝龙咬咬牙:“我们哥几个一定照大师所说的做!一起用‘毒家伙’毒死他!”说完,马上带领其他三怪转身离去。 慕容堂转向“恶陀头”,严肃命令:“大师,你现在马上赶到银剑山庄。告诉白鹰,后天晚上,你们俩带上几个高手和一帮弟兄,到州府郊外的东山小庙附近埋伏。见到那个老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你们一起上,务必围杀了他!哼哼!谁要是敢跟锦衣卫作对,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是!老衲听从知府大人安排。”“恶陀头”说完,马上带领那几个“生面孔”走出内室。 慕容堂在屋里来回踱着步,报信小喽罗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 慕容堂踱步道小喽罗跟前,突然停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次及时回来报信,真是辛苦了,本府一定好好的奖赏你!” 小喽罗一笑,点头哈腰说:“谢知府大人赏识!小的不辛苦,小的着急赶回来报信,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小喽罗刚刚转过身准备离去,慕容堂突然右掌挥出,一掌击中小喽罗后胸。 小喽罗,缓缓转过身来,满嘴鲜血,手指慕容堂:“你……你……”便倒地身亡。 慕容堂狠狠地骂道:“小奴才!还有脸跑回来丢人现世?来人啦!把这个小奴才弄走!” “是!”从室外走进两个喽罗,一人拽一只手,拖着小喽罗的尸首走了出去。 5、早晨,山洞内 尚未除去化装的万毅坐在凳子上,正在擦拭他的软剑。 擦了一会儿之后,他双手托起剑身,左看右瞧。 特镜:剑身寒光凛凛,饱含杀气。 石有道躬身立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大侠老爷,您把那个小奴才放走了,他要是真的回去报了信,我们该怎么办?要知道,在锦衣卫里头,武林高手有的是,何况他们已经收买了少林寺的老和尚们,你能斗得过他们吗?” 万毅抬袖擦拭着剑身:“你知道这把宝剑叫什么名字吗?它叫‘无影’,来自湘北汨罗江中。当年,楚国三闾大夫屈原,悲愤于国破家亡,毅然投身汨罗江,此剑随身入江,大水将曲大夫和这柄剑一起冲入百丈暗河。历经寒塘冰冷之水千年浸炼,此剑已经饱吸阴寒,剑光失却,已成无影,且坚利无比,削铁如泥。” 他把剑架在石有道的脖子上:“你说说,既然是削铁如泥,那么,用它来削人的脑袋,又该如何?” 石有道哆哆嗦嗦地回答:“就……就如同吹……吹风一样。” 万毅点点头:“对!你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削铁如泥的宝剑,拿来砍人的脑袋,就如同吹风似的。此剑一出,不用剑身触体,仅凭它发出的霸道剑气,就可以让那些个自命不凡的所谓‘武林高手’一个个去见阎王!你信不信?” 石有道慌乱地点着头:“信!信!!老朽一百个相信!” 万毅将宝剑从石有道的脖子上移开:“告诉你吧,‘无影剑’因为太过寒气,特别喜欢喋血。对阵之时,只要此剑出鞘,必将嗜血而归,在下也是极少使用。所以,江湖中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有这把剑,他们也就更是防不胜防!” 石有道继续点着头:“对!对!!几十年来,老朽也曾多次听人讲过武林中的神兵利器,什么‘屠龙刀’啦!‘倚天剑’啦!‘降魔杖’啦!就是没听说过还有‘无影剑’。既然谁都不知道,那肯定是防不胜防了。” 万毅起身,把宝剑往剑鞘里一送:“你知道就好!走!我们马上出洞去,送死的人就要来了。” 说完,背起入鞘的刀剑,提起石有道,就往洞外走去。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山洞风云(6-9) 早晨,洞口外 万毅手提石有道,振臂腾身,一招“燕子穿云纵”,直上飞跃峭壁。 7、早晨,石壁上面 万毅稳稳落下,伸手点了石有道的哑**,把他放在一个石凹里。然后腾身飞下,落在前面不远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缩身藏了进去。 8、早晨,山涧小道 山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 一群小鸟被惊飞,很快没入树林之中。 祝龙、祝彪、祝风、祝雨手提大刀,带领一帮喽罗,飞快地奔跑在山间小道上。四个人满脸愤怒,一路无语。 跟在后面的一帮小喽罗,个个身后都插着一把大蒲扇。 9、早晨,山洞口 山洞就在眼前。 祝龙在洞口一住脚,便一挥手,恶狠狠地说:“弟兄们,马上把洞口围起来,一起往洞里灌毒,扔‘毒霹雳火’,把那个老东西毒死在里面!记住!如果那个老畜生往外冲,大伙就一块放暗器,一定要把老畜生坑杀在洞里头!” 喽罗们齐声回答:“是!小子们肯定不会放过那个老畜生的。” 祝彪第一个上前,拨开遮盖洞口的树枝,一扬手,把一把“毒霹雳火”扔了进去,里面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祝风和祝雨双双摘下背后的包袱,找到引子,划火点着,一把推到洞口,马上后退几步。 毒烟冒起来了!祝风大声吩咐:“快!快过来扇扇子!使劲的扇,给老子使劲往里灌毒烟,非把老畜生毒死在里面不可!” 祝雨扯喉大叫:“对!给我使劲扇!使劲的往里扇!不把老畜生毒死在里面,难解我心头之恨!” 祝龙狂叫:“再往里面扔毒‘霹雳火’,使劲往里扔!把你们带来的毒‘霹雳火’全扔进里面去!让毒气把他毒死,让毒火把他烧成灰烬!” 小喽罗们一个个摘下身上的所有包袱,掏出“霹雳火”,一包接着一包的往里扔,里面沉闷的爆炸声一阵接着一阵。 一会儿,几个小喽罗大笑起来:“哈哈!扔完了!扔完了!!毒‘霹雳火’全都扔进去了!”“嘿嘿!那个老家伙肯定被毒死在里面了!哈哈哈哈哈哈……” “太行四怪”没有笑,有两个手里提着大刀戒备着,有两个手握暗器等待着。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间,从离洞口不远的大树上,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声。 笑声中,狂风巨浪刮起,树枝左右摇摆,树叶脱枝飞舞,地上尘埃飞扬。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紧,震撼整个山谷。 “太行四怪”和众小喽罗伸起双手,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抵抗。 笑声还在继续。 小喽罗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有的痛苦挣扎,有的已经蹬腿身亡。 “太行四怪”也已渐渐难支,已是痛苦不堪。 笑声噶然而止,大地迅速恢复了平静,树枝也停止了摆动。 “太行四怪”同时扑通跪地,两眼紧闭,双手仍然紧紧捂着耳朵。 脸上带着面罩的万毅从密叶中腾空飞起,直泻而下,稳稳飘落在“太行四怪”身后,一副劲装老者的打扮。 “四怪”似乎浑然无知,仍然在运功抗拒。 万毅看了看这帮脓包,鄙视地说:“哼哼!平素里张牙舞爪、杀人不眨眼的‘太行六怪’,原来也是这般的脓包,真乃可笑啊可笑!可悲啊可悲!这种窝囊场景,真是让老夫大开了眼界!” “四怪”惊醒过来,同时从地上跃起,一起向后转身,又一起拔刀,怒视着万毅。 万毅冷哼一声:“那么紧张干嘛?你们要找死,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呀?告诉你们吧,老夫还真不太想亲自动手。老夫总觉得,象你们这些个下三流、下五流的等外脚色,实在不值得老夫出刀出剑。” 祝彪狂叫着挥刀而上:“你不动刀我动刀!老子先砍了你这个老畜生,摘下你的脑袋再说!” 祝龙急忙大叫制止:“老二,小心!”但为时已晚。 万毅轻轻一挥手,一股狂风巨浪顿时将祝彪腾空卷起,飞向高高的山墙峭壁,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坚硬的峭壁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随后,又快速跌落下来,重重地砸落在洞口。 剩下的“三怪”悲愤万分,同时扑向祝彪尸首,大叫起来:“老二!”“二哥!”。 祝龙俯身查看祝彪尸首。 特镜:祝彪头骨爆裂,脑浆外溢,一动不动。 “三怪”大哭起来:“二弟,你死的好惨啊!”“二哥,我们一定为你报仇!”。 “三怪”同时停止了哭泣,同时站了起来,同时转过身来,同时挥动大刀,同时狂叫着向万毅冲了上来:“我要砍了你这个老王八蛋,为……”“我劈了你这个老东西,为二哥报……” 就在此时,万毅连忙用右手手指接连弹了三下,三股指力凌空发出,“三怪”相继被定在了原地,个个高举大刀,保持原有姿势,一动不动。 万毅吐了一口:“呸!米粒之光,也想争辉?简直不自量力。杀死你们,都嫌脏了老夫的手。你们不是很爱放毒吗?老夫就‘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先拿了你们身上的解药,然后再把你们送进洞里去,也让你们尝尝毒‘霹雳火’的‘好滋味’。” “三怪”满脸的悲愤,满脸的眼泪,仍然一动不动。 祝风咬咬牙回敬道:“老家伙!废什么话?老子技不如人,死了活该!今天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不算是英雄好汉!” 万毅鄙视地说:“哼哼!英雄好汉?象你们这种狗屁不如的下三烂东西,还想硬充什么英雄好汉?听起来都让人笑掉大牙。好吧!既然你们硬要充好汉,老夫就成全你们!” 万毅大步走过去,一一从“三怪”身上搜出解药,一甩手,就撇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底下。然后,转身抬腿就走。 刚刚走出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右掌一挥,一股强劲的气浪顿时将“三怪”卷起,同时抛向山洞,落入洞中,洞里顿时传来了“三怪”的惨叫声。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山洞风云(10-13) 早晨,密林中 离山洞不远的密林中,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正在密切监视前面动静。 看到“三怪”被抛入洞内时,突然大惊失色。 中年男子悄然转身,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 11、早晨,山洞外 山洞口,万毅背着手,望着远方的密林,诡秘的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他再次振臂腾身,直跃峭壁,飞向石凹里。 12、早晨,山洞外 万毅将石有道提起,腾身而下,稳稳落在山洞附近的一棵大树下,将石有道往地下一扔,解开了石有道的哑**,冷冷说道:“刚才的好戏,你都看到了吗?” 石有道战战兢兢答道:“刚才满……满山的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地暗的,都快把老朽吓……吓死了,老朽哪还敢往……往外看?魂……魂都快……快没了!” 万毅告诉他:“又有一个奴才回去报信去了,过不了多久,又该有好戏看了。不过,这里的戏可能要过一、两天才能上演。今天晚上那场戏,得换个地方了。” 石有道一脸默然。 万毅从地上捡起从“四怪”和其他锦衣卫喽罗身上搜出来的解药,大步流星地来到山洞洞口,将解药一包一包打开,抛向洞内。然后蓄劲拿桩,双手交替向洞内挥掌发功。 特镜:一股股强劲掌风,不断冲向洞内,洞内顿时发出阵阵的呼啸之声。 万毅收掌转身,大步返回树下,提起石有道,快速没入洞中。 13、晚上,东山小庙大门外场 夜,天上挂着稀稀离离的几颗星星。 一座破庙隐约可见。 小树林里,沟沟岔岔旁边,处处潜伏着黑衣劲装、手握兵器的杀手,至少有三十多人。 借助月光可以看到,“恶陀头”潜伏在土堆的背后,他的身边,则伏着一个白须飘逸、长着一双鹰眼圆脸老者,他就是锦衣卫江北密使、绰号“一剑飞鸿”的银剑山庄庄主白鹰。 二人正在低声商量着。 白鹰手里握着一把宽刃短剑,密切注视着小庙门前。 静静的树林,晚风吹着树叶,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远处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尖叫声。 “恶陀头”转过脸来,悄声地问白鹰:“白庄主,那老家伙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他是不是不敢来了?或是早已开溜了?” 白鹰安慰说:“大师沉住气!老夫以为,既然是他约定的,他肯定会来的。再者,他也不知道我们已经埋伏在这里,来了也没什么危险,他怎么会开溜呢?大师,咱们再耐心等等吧!” “恶陀头”点点头:“好!老衲听庄主你的。” 一道白影快速从小庙上空飞跃,迅速消失在小庙的右侧。 白鹰轻轻拍了拍“恶陀头”的肩膀,然后,伸手一指空中。 “恶陀头”急忙抬头向空中望去。 又是一道白影从小庙右边飞起,跃过小庙上空,迅速消失在小庙的左边。 白鹰迅速起身,右手一挥,低声命令:“点火!把小庙四周围起来。” 一声声火石划火声音过后,一个个松油火把相继点亮,小庙四周顿时一片明亮。 火光下,原来埋伏的黑衣人全部暴露在场中,个个手握兵器,如临大敌。 夜风呼呼,一支支火光的左右飘浮。 白鹰看看“恶陀头”:“大师,我们这样僵着也不是个办法,可否派个人进去看看?” “恶陀头”疑惑地说“行吗?小庙里面黑乎乎的,咱们可别着了人家的道了。” 白鹰悄声说:“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样僵持下去,我们很容易吃亏的。我想,让人冲进去,把他引出来。这样,大伙都在明处,我们人多,也好围杀他。” “恶陀头”表示赞同:“对对对!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确实是兵家之大忌!”。他急忙转身吩咐道:“单师傅,你带两个弟兄进庙里看看。” 身体矮胖、长着一副环头豹眼的灰衣老者单河提着大刀,冲出人群,飞身冲向小庙大门,身后还有两个提棍的中年男子跟着冲出,步伐矫健。 还没等两个小喽罗跟上来,单河已经腾身冲进小庙。 单河刚刚冲进去,就被人从小庙里扔了出来,重重的摔落在了小庙门前的石板上,胡乱蹬了两下,就伸直了双腿。 刚刚冲上来的两个小喽啰,急忙止住了步伐,惊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单河。 白鹰一惊,急忙吩咐道:“你们两个人看看单师傅伤势如何?” 两个小喽罗上前查看单河伤情。其中一个伸手探了探单河的鼻息,然后转向白鹰,摇了摇头。 “恶陀头”气得满脸通红,叉着双手,大骂起来:“王八龟孙儿子,有本事的就站出来,跟你和尚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躲藏在里面暗施偷袭,算什么本事?和尚爷爷我最恨这种乌龟王八蛋了!” 一声呼啸传来,一枚暗器击中了“恶陀头”身边的小树树干。 特镜:暗器深深没入,是一粒黄色的豌豆。 “恶陀头”和白鹰一看,均是一惊。 白鹰说:“大师,这样僵持下去总不是回事。依老夫看,不如我们一起冲进去,并肩子把他宰了,免得夜长梦多,徒增麻烦。” “恶陀头”挥拳往腿上一砸:“对!庄主说得对!我们一起冲进去,合手把他给宰了!这家伙简直太可恶,都要把老衲给气坏了,再也不能放过他了!”他一挥手,大声命令道:“弟兄们,大伙儿一起冲进庙里去,把那家伙乱刀分尸!” 还没等他们起步,身后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低沉而又威严的说话声:“你们在那里瞎咋呼啥?老夫就在你们后面,有种的就转过来看看。” 黑衣人们闻声,都一起转过脸来,均是一副惊谔表情。 “恶陀头”急忙将双手攥成了拳头,握得骨节“嘎嘎”作响。 白鹰的右手按在了剑柄上,拿出了一种蓄势待敌的姿势。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山洞风云(14) 晚上,东山小庙大门外场 已经化装成老者的万毅,背插刀剑,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别那么紧张兮兮的,老夫还没有出手宰你们呢,非要那么害怕干吗?你们看看,一个个胆战心惊的,简直如临大敌!这又是何必呢?” 白鹰悄然前跨两步,右手出剑,拿出了进击的架势。 “恶陀头”也是上前两步,在白鹰右边五、六步站定。 万毅看了看两个对手:“‘犄角之阵,互为援手。’不错!不错!!就这个阵势,也能看出两位确是里手行家,不愧是武林之中的出名人物,还真有那么点门道。不过,在老夫看来,也就张牙舞爪罢了,管不了什么大用处。说穿了,一钱不值!” “恶陀头”破口大骂:“放屁!你这家伙也太狂妄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老衲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万毅冷冷一笑:“你这个秃驴,恶狗一样的瞎叫唤什么?谁不知道?你就是那个臭名远扬的‘恶陀头’!哼哼!你这个无耻之徒,出家当和尚,你不守清规,犯了酒戒犯杀戒,犯完杀戒犯淫戒,干尽了坏事,让少林寺给赶了出来。你身为武林中人,心不静,意不坚,不好好学武,功夫差劲,还到处耀武扬威,败坏武林名声,为武林所不耻!你身为佛门弟子,却卖身投靠锦衣卫,甘当锦衣卫的爪牙、走狗,祸害江湖,危害百姓,干尽坏事,早已经是死有余辜,还没脸没皮站在那里瞎叫唤个啥?也不怕丢了你们家八辈子祖宗的人。” “恶陀头”气得哇哇乱叫起来:“你这个老王八蛋!混帐畜生!你气死老衲了!气死老衲了!” 万毅嬉皮笑脸,继续气他:“好啊!气死你才好呢!气死你才省事呢!怕就怕气你不死,还得让别人动手来收拾你,多麻烦!多没意思呀?不过嘛,你若是一时死不了,也不要紧的,老夫身上可是带了不少绳子,可以先借你一条,或者送给你一条都行,你现在就赶快去找棵歪脖子树,把绳子挂上去上吊得了,还在那里瞎咋呼个啥?” “恶陀头”忍不住地振臂腾身,凌空冲了过去,一招“盖天掌”一击而下。 万毅冷冷一笑,不躲不闪,右掌顺势向上一翻,一招“逍遥掌”潇洒施出。 白鹰顿感惊讶,大声招呼:“大师小心!天山飘渺峰‘逍遥掌’!” “啪”的一声巨响,三掌激烈相交,“恶陀头”顿时被震飞,胖大的身子狼狈地倒飞回去,重重地摔到了石板上,重伤不起。 万毅轻轻的拍了拍巴掌上的灰尘,又把手背到了后面,调侃道:“老秃驴,你起来呀!怎么这么不济事?咱们才对了一掌呀!赖在那里耍什么死狗?你不是少林寺‘虚’字辈的人物吗?也太浪得虚名了吧!” 白鹰右手提剑,稳稳上前两步:“这位朋友确实高明,一招击败虚恶大师,掌力实在非凡,在下很想讨教一二,不知朋友是否可以赐教?” 万毅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故意问道:“请问阁下如何称呼?老夫怎么觉得这么面熟?” 白鹰双手将银剑往怀中一抱,傲慢地说:“在下白鹰!蒙江湖朋友抬爱,送了个‘一剑飞鸿’的雅号,现恬为鄂东龟峰山银剑山庄庄主,不知这位朋友听说过没有?” 万毅冷冷一笑:“银剑山庄嘛,老夫确有所闻。不过,对于朋友你嘛,以前可是不大知道,只是最近才听人说过。据传,你的武功奇高,在江湖中名头响亮,一柄银剑使得出神入化,在这一带武林人士中,人人畏惧,可不知道是不是属实?” 白鹰也是一声冷笑:“哼哼!属不属实,亲手试试老夫手中的银剑,朋友你就会知道是真是假了。”说完,短剑一挥,一股剑气闪出。 万毅说:“沉着!冷静!不温不火!而且剑气恢弘,是有那么点门道,你确实比刚才那个老秃驴强多了。看来,阁下在这柄银剑上,确实下过不少功夫。” 白鹰一脸的自豪:“谢谢阁下恭维!就象阁下刚才所说,究竟管不管用,还得试过了才能知道。” 万毅微微一笑:“这么说,阁下是有点耐不住劲了,想马上动手对付老夫?” 白鹰突然一愣,警惕地看着对方:“夜风寒人,老夫还真不太想在这里站得太久,怪没意思的,不知阁下是否也有同感?” 万毅仍然背着手:“看阁下这么自信,心中想必已经有数了?在下想事先问问:今晚你我这场相博,阁下认为有必胜把握吗?或者说能够稳操胜券?” 白鹰嘿嘿一笑:“老夫是有那么点自信!” 万毅问:“凭什么?” 白鹰答:“凭老夫手中的银剑!凭老夫以往的成就!” 万毅收起笑脸:“这么说,阁下以前就没失败过?” 白鹰傲慢地回答:“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因为以往与老夫对阵之人,不是倒下了,就是跪下了,很少出现过第三种结局。” 万毅看了看对手,突然冷哼一声:“哼哼!恐怕阁下今天就会见识到第三种结局,而且是一个全新的、让阁下意想得到但又不愿接受的结局。” 白鹰反问道:“真的?阁下真是如此想法?阁下真有如此本事?老夫却是不大相信。” 万毅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是老夫夸口,阁下虽然比‘恶陀头’那个老秃驴强得多,但凭阁下目前这等身手,还走不出老夫的三、五招。” “啊?”白鹰不禁一楞。 “还你等什么?动手呀?”万毅反而鼓动道。 白鹰冷冷地说:“老夫手中有剑,阁下手里没剑,这样动手,似乎有所不公。请问阁下,你的剑呢?你背上的一刀一剑为何不出手?老夫可不愿在对手空着手时杀死他,这样传出去,会让江湖朋友笑话的,多么不值呀!老夫在江湖中已经成名多年,多少还是得顾及一点自己的名声。” 万毅讽刺道:“这样说来,阁下还真是讲究那么点武林规矩,实在是‘难能可贵’!老夫没能想到,你这个锦衣卫的爪牙,居然还存有这种‘武林侠义’,真乃‘可喜可贺’!” 白鹰不恼不怒:“‘人各有志,不可勉强!’阁下这么损人,就有点太有违武林规矩了。锦衣卫乃国家之栋梁,皇上的守护者,老夫身依锦衣卫,实乃为国家出力,为皇家办事,又有何不妥?” 万毅开始挑战:“既然如此,老夫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咱们只好在手底下见真章了。” 白鹰提剑蓄势,咄咄逼人:“早该如此!再僵持下去,周围的弟兄可能都要感到絮烦了。”一挽剑花,急攻而上,场上顿时剑光闪烁。 万毅后退一步,凝视对手:“别太卖弄了!收不回去可不是闹着玩的。银剑快到老夫跟前了,阁下可要看准一点。如若刺不中,可要让你们自己那边的人看笑话了。” 剑光就要即身,万毅突然侧身一闪,身体迅速漂移左方,站到了白鹰的右侧。 一剑刺空,白鹰即刻转身回扫,砍向万毅腰间。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山洞风云(15、16) 晚上,东山小庙大门外场 万毅旋身腾空,轻轻躲过白鹰一剑。然后,右掌并指,凌空直插而下,中指顶于白鹰的银剑剑面,身体上翻悬空倒立,轻若无物。 “啊!?”在场之人,均是大惊。 白鹰使劲往回抽剑,银剑迅速回撤,悬空倒立的万毅也随剑而来。 白鹰使劲将银剑推出,悬空倒立的万毅也随剑而去。 白鹰随意挥剑,附身剑面的万毅总是随剑而飘。 突然间,万毅使出“千钧坠铁”,压顶泰山,顿时将剑身压得渐渐下沉,白鹰似乎已经不堪负重。 万毅突然收功,身体离剑腾空,飘然落地,再次背着双手,直视白鹰。 短剑弹起,白鹰大惊失色,趔趔趄趄后退几步,以剑支地,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挂满脸上。 万毅讥笑道:“怎么样?尝到点滋味了吧?看好了!老夫可要还手了!” 白鹰看看左右,左手急忙缓缓伸向腰间皮囊。 万毅两眼一横,大声训斥道:“白鹰!你最好给老夫规矩点!不要指望你腰间那些个破铜烂铁,没有用的。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不等你掏出暗器,老夫可能就已经出手,你的小命也许就已经交差了,你信不信?若是不信,不妨现在就试一试!” 白鹰一怔,马上收回已经伸到了腰际的左手。 他再次挥剑而上,使出“银狐九剑”,直攻万毅前胸,剑气恢宏凌厉。 银剑即将刺到,万毅右手突然暴出,食指和中指准确无误地夹住了银剑剑尖,然后缓缓抬起,一运内力,一股凌厉剑气闪电射出,同时大声喝道:“撤剑!” 白鹰抵挡不住,迅速松手后撤,但仍然慢了一步,短剑猛烈后挫,剑柄冲向他的胸口,顿时将他的身体冲起,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落地不起。 万毅右手双指夹着银剑剑尖,一步一步地向白鹰逼近,地上的白鹰惊恐异常,一点一点后移。 万毅手指一抖,宽刃剑顿时断成三截,飘落于地。 “啊!?指力断金!”周围一片惊讶。 万毅轻藐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鹰:“就凭你这种角色,也配在武林中耀武扬威?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白鹰一边后挫一边告饶:“老英雄武功盖世,白鹰诚心悦服!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老英雄可否能放在下一码?” 万毅冷冷地说:“你尽管放心,老夫现在还不想杀你,你也不值得老夫出招杀你,虽然老夫已经知道加入了锦衣卫,但老夫还不完全知道你的底细。如果老夫了解到你已经做过坏事,祸害过武林,老夫随时都可以找到你,出手收拾你。当然,如果老夫了解到你还没有什么劣迹,并从此听从老夫的劝告,脱离恶贯满盈的锦衣卫,你还有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还可以挺直腰板在江湖上行走!” 白鹰连忙点头,但不回声。 周围的黑衣人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提刀举剑,准备出手,火把圈迅速缩小,将万毅围在当间。 万毅背着双手,扫视左右,突然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震耳欲聋,传遍天际,天震地撼,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场上的锦衣卫黑衣杀手一个个丢掉火把,抱头捂耳,竭力抗拒起来。有的哭爹喊娘,痛苦惨叫;有的相继倒地,挣扎不已。 万毅点到为止,迅速收声,再次扫视左右。 就在此时,白鹰和“恶陀头”相互一点头,突然腾身飞起,同时飞快地向外逃去。 “你们往哪里逃?”万毅大声一喝,振臂腾身,越过小喽罗头顶,凌空向白鹰和“恶陀头”逃跑的方向追去。 16、晚上,石板路上 白鹰和“恶陀头”一前一后,不顾一切地逃窜! 跑着跑着,两人便渐渐拉开了距离,气喘吁吁的“恶陀头”落在了后面。 从后面追来的万毅猛然使出一招“凌空掌”,从背后击中了“恶陀头”,将他打倒在地。然后飞驰而上,一脚踩住他的后背上,骂道:“逃呀!逃呀!!怎么不逃了?老夫还以为你这可恶的秃驴,能飞到天上去呢!” “恶陀头”满嘴流着鲜血,浑身不断抽搐着。 远远望去,白鹰的身影越来越小,很快逃之夭夭!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长白双刹(1) 清晨,山洞内 洞内,几支烛灯仍然闪烁着红光。 石有道仍然在地上躺着,但早已睁开了眼睛,注视着从洞外进来的万毅和他手里的俘虏。 万毅刚刚站定,重重的把“恶陀头”往地下一扔,疼得“恶陀头”“哎哟!哎呦”大叫起来。 万毅用脚尖往“恶陀头”肋下一点,“恶陀头”便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 一粒白色药丸从万毅手里劲射而出,飞向“恶陀头”的嘴里。 万毅脚尖一抬,逼迫“恶陀头”将药丸咽下。 “恶陀头”顿时大惊:“你给老衲吃的什么东西?” 万毅冷冷一笑:“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粒药丸而已。告诉你吧,这是老夫的独门毒药,如果没有老夫的独门解药,两天之内,你就会烂心、烂肺,暴血而亡!” “恶陀头”顿时大惊:“啊?!‘穿心腐骨丸’?‘武林三大毒药’之一,你是谁?为什么要给老衲吃这种恶毒的东西?” 万毅围着“恶陀头”转了一圈,点了点头:“老夫是谁,这无关紧要,老夫也懒得对你这种无耻之徒报什么名号。你猜得不错,我给你吃的就是‘穿心腐骨丸’,中原武林最厉害的三大毒药之一,的确不同凡响。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你是不是觉得不过隐?还想再吃两粒?” “恶陀头”瞪大眼睛,惊恐后退:“不……不,老衲不敢,老衲只有一条命,老衲还真不想死呀!” 万毅两眼一瞪:“对对对!实在是对极了!天地之下,每个人也只有一条命,要是这条命一没了,一切也就玩完了!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恶陀头”脖子一挺,硬声回答:“死又怎地?活又如何?” 万毅搬过一个凳子坐下,冷冷地看着“恶陀头”:“如果你不想活了,想马上去见阎王爷他老人家,老夫立马拍**走人,那是最省事不过了。俗话说,眼不见为净。也省得老夫看见你毒发身亡,而感到心酸。” “恶陀头”问:“想活又怎么样?” 万毅告诉他:“象你这种人,一生作恶多端,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太大的意思了,干脆一了百了算了,省得再给别人找麻烦。哼哼!呆一会儿毒性一发,两腿一蹬,一切都结束了,多省事啊!你说是不是?” “恶陀头”吞吞吐吐地说:“人世间这……这般的好,老衲还……还不……不想死!” 万毅一把拎住他的脖领,狠狠地说:“老子早就知道,你‘恶陀头’是个贪生怕死的下流痞子。你既然想活,那我问问你,想怎么个活法?是想半死不活呢?还是想好好的活着?” “恶陀头”回答:“这个嘛!老衲当然想好好的活着!在这个世上,谁不想好好活着?可就不知道阁下究竟有什么要求?” 万毅欲擒故纵:“要求嘛,一时还谈不上。不过,要救你这种卑鄙小人的一条贱命,条件总是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够答应?” “恶陀头”马上点头回答:“答应!答应!!只要尊驾能解去老衲身上的剧毒,能让老衲好好的活着,阁下吩咐老夫干什么都行。哪怕是一千个条件、一万个条件,老衲决不讲价钱!” 万毅狠声骂道:“呸!下三烂的狗东西!怕死鬼!也不嫌丢你们家八辈子祖宗的人。” “恶陀头”没脸没皮地说:“常言说得好,自家生命宝贵,好死不如赖活。老衲才刚刚过上几年好日子,这酒肉还真就没吃够。老衲虽然入过少林,当过和尚,但老衲已经跳出三界之外,这丢不丢人的事,老衲已经不太那么在乎了!” 万毅继续骂道:“呸!你这个该死的土匪,贼痞子,真***不要脸!我问你,你果真能够按照老夫的要求去做?老夫吩咐什么你就做什么?” “恶陀头”马上回答:“一点不假!只要是老衲能够做到的,老衲一定去干!就是叫老衲去杀人放火,老衲也决不推辞。人活一世,应该珍惜,自己的命总比别人的命值钱!” 万毅厌恶地说:“这老夫相信,因为你这个臭名远扬的‘恶陀头’,历来都是自私自利,黑心惯了。这些年来,你就是以杀人放火为职业,为恶武林,祸害百姓,你当然不会顾忌什么的,老夫可不想祸害百姓。老夫要你做的事,轻巧容易,只说不干,更不需要你花费任何力气,你看如何?” “恶陀头”瞪大了眼睛:“有这等好事!那尊驾想让老衲说什么?” 万毅说:“不多不少,就回答老夫三个问题:第一,慕容堂是什么角色?你们是怎么谋害上官大人的?第二,银剑山庄的白鹰又是什么脚色?在锦衣卫里充当何职?第三,说出少林寺投靠锦衣卫的内幕。尤其是谁领的头,务必说清楚!” “恶陀头”迟疑不定:“这……这一、二两件事,老衲可以俱实相告,决不隐瞒。这第三件事嘛,恕老夫无能为力!” 万毅步步紧逼;“是吗?是无能为力,还是不想说?或者是没脸说?” “恶陀头”低着头,不情愿地回答:“就……就算是不想说吧!” 万毅怒视着他:“好吧!嘴巴长在你的身上,说与不说,都任由你!你不想说,老夫也不会勉强你。一味强制于人,也没多大意思,老夫也不想如此。”他转向石有道,故意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己,就在于自己如何选择了。师爷,你说是不是?” 坐在一旁的石有道点点头:“对对!阁下说的太对了!老朽要是不及早醒悟,不及时把握,这把老骨头恐怕早就变成一节木炭了。” “恶陀头”大惊:“什么?变成木炭?你是说‘太行六怪’他们兄弟给你下那种剧毒?” 石有道抬头看着洞顶,一声叹息:“哎!可不是吗?不过,老朽心里十分清楚,这根本不是‘太行六怪’自行其事,对老朽挟嫌报复。就凭‘太行六怪’那几个土匪、蟊贼,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杀老朽。” 万毅起身,对石有道说:“师爷,你跟他罗嗦什么?是死是活,各安天命!你活你的,他死他的,你又何必要去为他操那个闲心呢?走!老夫带着你离开这个该死的山洞,老夫早就厌烦这个鬼地方了。”弯腰提起石有道,就往外走去。 “恶陀头”惊慌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喊道:“慢着!慢着!!你们停停步!你们不能把老衲一个人扔到这个鬼山洞里呀!你们行行好!你们一定得救救老衲,老衲听你们的就是了!”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长白双刹(2) 清晨,山洞内 万毅停住了脚步,放下石有道,仍然背着洞内站着。 石有道缓缓地走到了“恶陀头”的身边,关切地说:“大师,你这是何苦呢?你以为慕容堂他们能够真正相信我们这些卖主求荣、背叛师门的人吗?大师你想想看,老朽在这件事上,为他们出了多少力?帮了多大的忙?替他们做了多少事?对他们夺取银州这块地盘,应该来说是功劳不小的吧?可他们还是偷偷的给老朽下毒,居然想要老朽的命。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老朽知道得太多了!大师不也和老朽一样境况吗?尤其是大师背叛少林,鼓动少林叛乱,合谋害死少林方丈虚空大师,逼迫少林寺投靠锦衣卫,这些都是不耻于人的事啊!一旦正义武林追究起来,锦衣卫抵挡不住时,第一个被扔出去当替罪羊的,恐怕就是大师您了。别的不说,你从西南回来的那一天晚上,慕容堂对你的态度,你难道忘了吗?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人看待呀!虽说你是来自王爷门下,是王爷亲自推荐的,但你毕竟不是他们的亲信、死党,他们能相信你吗?这些年来,他们平时都正眼看过你吗?” “恶陀头”摇头反驳:“不会的!绝对不会!没有老衲,锦衣卫能控制得了少林寺那帮和尚?” 万毅鄙视地说:“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虚沉那个老秃驴,你那个长白山的土匪师兄能听你的?做梦去吧!说不定他自己早就已经私下舔上了锦衣卫上头大主子的**了。你们少林寺‘虚’字辈这些个长老中间,有几个好玩意?一个个都是恶棍底子、土匪坯子。除了虚空大师、虚元大师等几个高僧外,那些个管事的老秃驴,八成都是坏蛋、王八蛋!都该挨刀受剐!特别是你,虚恶老秃驴,在下早就听说,你是‘虚’字辈中最坏、最无耻的一个,比虚沉那个老秃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让你们这对土匪坯子、宝贝怪胎,把个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搞得乌烟瘴气,为人不齿,让人唾弃!” “恶陀头”气得满脸通红,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万毅冷笑道:“哼哼!不服气是不是?难道老夫说的不是事实吗?老夫早就听说,你这个老秃驴,还有少林寺达摩院虚沉那个老贼秃,曾经在长白山横行了十几年,打家劫舍,干尽了坏事。我还听说,你这个秃驴在少林寺不做清修,专干坏事,多次被少林虚空大师和戒律院惩处过,是不是?” 石有道搅和说:“老朽也听说,虚空老和尚几个月之前,已经被少林寺‘虚’字辈中的几位长老给害死了。唉!也不知道什么是对是错,这天底下的事情实在太过复杂,简直乱套了,都要把老朽给弄懵了。” “恶陀头”继续反驳:“你不明白,那是你这老家伙实在是糊涂透顶!虚空那个混帐东西实在是不识时务,还能有他好?他凭什么要把老子赶出少林寺?这少林寺也不是他自个家的。” 万毅恶狠狠地看着他,眼珠子简直都要冒出火花:“原来确有其事,这么说,外面的传闻一点也不假,虚空大师真是让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给害死了!” 石有道幸灾乐祸地说:“听说在虚空大师被害,还有鼓动少林和尚投靠锦衣卫这件事上,大师您的功劳可是不小!老朽还听说,锦衣卫几次围攻少林寺,你都出了手,而且都是你和虚沉老和尚领的头。大师,不知老朽说的是否准确?” “恶陀头”怒不可遏,恶狠狠地瞪了石有道一眼。 石有道毫无反应,继续揭他的伤疤:“老朽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堂几次当面对老朽说过,是大师鼓动、联络‘虚’字辈那帮老和尚造的反,是大师接洽少林和尚投靠的锦衣卫,少林寺内部大火并那一天,也是大师领着锦衣卫的人上嵩山帮忙干的。” 万毅一把抓住“恶陀头”的脖领,把他提起来,又往地上一甩,狠狠骂道:“原来你这个老秃驴作的孽还真不少,简直从皮肤坏到骨头里面去了,刚才我怎么就没有一掌打死你?或者是给你多下点药,马上把你这无耻之徒给送上西天?还让你多活了这么久,确实太便宜你了!哼哼!我现在就送你到地狱!去给虚空大师跪地谢罪!”说完,举起了右掌,就要往下拍: “恶陀头”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抱着脑袋,不住地哀求道:“侠客饶命!大老爷饶命!只要你老人家饶老衲一命,老衲一切听从您的就是!” 万毅余怒未消,再次拎“恶陀头”,顺手一抖,“恶陀头”便不由自主地腾空飞起,撞向洞壁。 “哎哟哟!”“恶陀头”一声惨叫,从洞壁上滚落下来。 万毅狂笑不已:“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嘎然而止,万毅杀气腾腾地向地上的“恶陀头”逼去:“老夫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割下你的头颅,以慰虚空大师的在天之灵。” “恶陀头”满脸是血,躺在地下痛苦呻吟。 石有道站起来,及时制止道:“大侠,你就饶他一命吧!虚恶大师做了错事,你就让他忏悔吧!让他和老朽一样,也有一个赎罪的机会。反正人已经落在你的手里,他也逃不到哪儿去!” 万毅回头看了看石有道:“哼哼!听说你跟师爷平时交好。既然师爷给你求情,老夫就暂时放你一码,让你暂时多活一会儿,忏悔忏悔自己的深重罪孽,也好有个脸面到地狱里去见阎罗和小鬼。” “恶陀头”重重地叹了一声:“哎!报应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本来都是同门师兄弟,又何必自相残杀,为他人作嫁衣裳呢?真是太不值得了!” 万毅鄙视地说:“你以为干了坏事不会遭到惩罚?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不谴天还谴呢!什么都可以躲过,可天网躲不过,天眼躲不过,老天爷的眼睛是最亮的,他老人家早就在天上看着你了,你还能往那里逃?” “报应啊!报应啊!!”“恶陀头”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长白双刹(3-5) 清晨,长白山 长白山,白雪皑皑,连绵起伏,放眼千里。 寒风呼啸,卷起团团雪尘。 黄色、干枯的桦树叶子,在阵阵北风吹荡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雪地上,几只麻雀正在来回蹦跳,争抢着觅食、玩乐。 4、清晨,海林峰 一个身材消瘦、个头矮小、穿戴考究的老人,正在闪电般地穿越密林,向山下奔去。 老人两眼炯炯有神,身后还背有一个不小的包袱。 穿过密林,眼前出现了一条山间小道。 老人特意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向小道走去。 5、清晨,山间小道 老人刚刚踏上小道,突然,一左一右,从密林里飞出两个一身猎人打扮、高大威猛、一脸凶相的中年人。他们就是“长白双刹”,长脸的老大山阴、圆脸的老二山阳。 二人各拄着一根八尺铁杖,横立路中,上下不停地打量着从对面走来的老人,山阳冷冷地问:“干巴小老头,干啥去?” 老人不理不睬,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他们一下,继续走他自己的路。 山阴、山阳气不打一处来。年纪稍大的山阴忍无可忍,大声呵斥:“我说小老头,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老子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老人冷冷一笑:“怎么这么没礼貌?你们两个是谁呀?老朽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年纪稍小的山阳冷笑一声:“哼哼!我们是谁?你还是不知道为好。要是说出来,保准吓死你!实话告诉你,我们哥俩不是别人,就是这一带无人不晓、无所不能、个个闻风丧胆的‘长白双煞’,老子是山阳,他是我大哥,山阴大老爷,你听说过吗?老家伙!” 老人不紧不慢地回答:“不管你们是‘双煞’也好,‘五煞’也罢,可别这么凶巴巴的呀?老朽胆小,你们要是吓着了我老人家,可是天大的罪过,简直莫大之极!” 山阴大骂:“好啊!你这个老家伙,你这是存心气老子呀!这么说,你今儿个是故意到这里来找挨揍的?今天是清明节,老子也不想妄开杀戒,老子就格外开恩一回。马上放下后你背上那个包袱,然后,脱下身上那件丝段褂子和那双靴子,老子就放你这个老东西走。” 山阳说:“老家伙,怎么样?我们老大今儿个这么开恩,这可是天底下第一遭,从来没有过的事,你真得好好感谢他老人家才行!要是按老子的说法,最轻的,让你脱光了滚蛋!重一点嘛,先摘下你这老小子吃饭的家伙,然后带着你身上所有的东西走人!” 老人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土匪,开始冷笑:“原来你们这两个王八蛋居然是这么个狠法!难怪路过之人人人惧怕。不过,别人买你们的帐,老朽可不吃你们这一套!想要老朽的东西?要是老朽不给呢?” 山阳一阵狂笑:“哈哈哈哈……不给?你这老家伙大概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老子先砸碎了你的骨头,砍下你吃饭的家活,看你还给不给?” 老人慢理斯条地逗弄道:“呵呵!老朽的骨头实在硬得很啦!你们两个贼坯能不能砸碎得了,恐怕还两说呢!” “长白双煞”不禁一怔,顿时收起了傲气,开始惊觉起来。 山阴厉声质问:“你是谁?” 老人仍然不为所动:“我是谁?这并不重要。可对你们两个混帐无耻的蟊贼、恶棍,我老人家最是一清二楚的了!” 山阳一咬牙:“你这老家伙,居然敢辱骂老子?我看你简直是活腻歪了,老子非摘下你的脑袋当球踢不可!” 老人双目一立:“这么看来,这一带山上老百姓说的一点不假,你们‘长白双煞’两个无耻贼寇,确实是心黑手辣,坏事做绝,恶贯满盈,早就应该受到惩罚了!我‘雪老人’隐居多年,本不想再沾血腥。为天下苍生,也为了这长白山的雪地纯净、洁白无暇,老朽就再出一次手!” “长白双煞”一听,顿感大惊:“啊?你是‘雪老人’?”二人开始左顾右盼。 “雪老人”背着双手,冷冷地说:“想打逃匿的主意?没门!告诉你吧,在我‘雪老人’面前,你们休想打什么鬼主意,你们连一丝一毫逃脱的可能性都没有。我老人家在长白山呆了八十多年了,山里头的那点小玩意,我老人家最是清楚不过的了,你们就不要动什么鬼脑筋,琢磨什么歪歪心思了,你们逃不了的!” 山阴咬咬牙,铁杖往地上一礅,大叫:“好!老子正好要向你讨教讨教,看看你这个‘雪老人’究竟是真的,还是个冒牌货?” 山阳也是铁杖一礅,狂妄嚎叫:“你这老家伙有什么能耐?想抬出‘雪老人’那个老家伙的鬼魂来吓唬人?妄想!老子偏就不信那个邪!我们哥俩这两条铁杖一砸,长白山都能砸出一道沟来!何况是你这么个小小的干巴老头?” “雪老人”冷哼一声,急忙招招手:“既然如此,你们还等什么?放马过来呀!” “长白双煞”急忙横杖胸前,同时拿桩做式,准备出击。 “雪老人”鄙视地说:“这一招‘开山门’刚毅威猛,倒是还有那么点气势,就是不知道在我老人家面前管不管用?” 山阴看了看“雪老人”,大声问道:“你不亮兵刃?” “雪老人”背着双手,不住地冷笑:“嘿嘿!我老人家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曾经几百次与人对阵,但亮兵刃的时候,实在是少之又少!记得我老人家从七十多年前出道以来,大概总共亮过不到二十次兵刃,而且每次面对的都是武林之中的顶尖高手。就你们这两个小蟊贼?哼!还不值得我老人家如此‘恭敬’!” 山阴狠了狠心:“大话谁都会说。闲言少叙,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 “雪老人”点点头:“这才象句人话!你们两个一起上吧,也免得老朽多费事。老朽还要赶路,没闲工夫在这里跟你们瞎扯淡!” “长白双煞”也不答话,互相点点头,同时冲出,一招“破头棍”,迎头向“雪老人”门面砸来。 就在双杖即将临体之际,“雪老人”鬼影般的向左一闪,顿时飘出三丈之外,双杖击空。 “长白双煞”一怔。二人双双转身,又是双杖齐出,一招“二龙戏珠”,向“雪老人”前胸点来。 棍到人动!“雪老人”整个身体突然向下一挫,躲开双杖。 就在双杖从头顶掠过的瞬间,“雪老人”双掌同时猛烈推出,一招“排山倒海”,重重地击在刚刚失招、惯性前冲的“双煞”胸口与下腹中间的软肋部位。 在强大掌力的冲击下,“长白双煞”的身体顿时被震得腾空飞起,快速向后飘去。“扑嗵”落地,将身后的小树林砸倒一片。 二人再次爬起,又双双冲出树林,挥动铁杖,向“雪老人”站立的方向猛烈攻去,但两个人的步子已经不稳。 “雪老人”怒斥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然后腾身飞起,双腿飞快地踢向迎面冲来的“双煞”前胸。 “嗵!”“雪老人”的蹬着靴子的双足,重重地踹在“双煞”的胸口上。 “双煞”大声惨叫,两个肥胖的身体再次向后砸去,重重地落在了上次倒地的地方,挣扎不起。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长白双刹(6-8) 清晨,山道边小树林中 “雪老人”腾身飞起,飘落在小树林中的“双刹”身边。 随即,双脚旋即飞起,一左一右,将“双刹”踢出小树林,凌空飞向山道上。 7、清晨,山道上 躺在地上“双煞”大口吐着鲜血,两个人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 “雪老人”再次腾身飘落在“双煞”身边。“双刹”顿感惊恐:“你……你想怎么样?” “雪老人”站在他们跟前,背着双手,大声训斥道:“象你们这种贼坯,早该一了百了,以图清净!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老朽一生从不妄杀。尤其今日乃是清明节,老朽不想血光沾身,就留你们一条活路吧!切望你们以后改过自新,能够重新做人,也不枉老朽放你们一码。” “双煞”开始一楞,接着双双下跪,不住地哀求道:“小人两个无知,冒犯了老前辈。老前辈已经出手惩戒了小人,小人知错了,求老神仙放过小人!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小人一定洗心革面,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雪老人”审视了一会爬在地上的“双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威严而又不失温情地说:“既然你们已经知错,愿意改过自新,老朽就宽手一次,决定放过你们。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口是心非,以后继续作恶,老朽一定严惩不贷!人间正道是沧桑。即使离开长白山,逃到别的地方去作恶,照样会有人收拾你们。言尽如此,你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双煞”急忙转身,再次向“雪老人”磕头跪拜:“谢老前辈不杀之恩!谢老神仙不杀之恩!我们兄弟二人一定牢牢记住老前辈的谆谆教诲,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多做善事,不再危害民间!” “雪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瓶子,扔到“双煞”跟前:“但愿你们心口如一!这是老朽的独门疗伤神药,你们拿去吧!” “长白双煞”仍在不停的跪拜:“谢谢老前辈!谢谢老前辈!!” “雪老人”头也不回,急忙腾身飞纵而去,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几乎没有带起一点响声。 “双煞”似乎没有察觉,二人仍然在地上不断地磕拜:“谢谢老前辈!谢谢老前辈!!” 密林之中,已经寂静无声。 8、清晨,山道上 “双煞”同时抬头,嘴角上都挂着鲜血,脸上一片灰暗。 山阴先是左右张望。刚刚回过头来,就看见了“雪老人”扔下的小药瓶,顿时兴奋起来,伸手抓过瓶子,握在掌中,结结巴巴地欢叫了起来:“老二,那……那老家伙,已……已经走了,还给我们留……留下了,这个疗……疗伤神药!” 受伤稍重一些的山阳忍着伤痛,转过脸来,心有余悸地说:“这老……老家伙,真……真***厉害!” 山阴不住地冷笑:“哼哼!哼哼!可是,这老家伙也真……真***傻,居然相信我……我们会改……改过自新,还给我们留……留下疗伤药,真是天……天大的笑话!” 山阳看了看山阴手中的小药瓶,不禁一怔。他故意闭上眼睛,牙齿打着冷颤,往地上一躺,装起来熊:“老大,我……我受伤甚重,就快要撑……撑不住了,请你先……先给我药瓶。” 山阴一收手掌,握紧药瓶。同时,也装出受伤过重的样子,予以抵赖:“给……给你药瓶?你你想得倒……倒美!你一拿……拿到药瓶,还不把疗伤药全……全给倒……倒进去了?” 山阳辩解道:“哪……哪能呢?你是老大,我怎……怎么也会给你留……留一点的,你……你就先把瓶子给……给我吧!” 山阴一咬牙,把瓶子握得更紧了:“不……不行!” 山阳也是一咬牙:“这……这么说,你***,你……你是想独……独吞了?” 山阴大声回敬:“混帐!谁……谁想独……独吞了?” 山阳也不示弱:“你……你自己握……握着瓶子,让你给我也……也不给,不……不是想独吞,又……又是什么?” 山阴无可奈何地说:“好!算……算你狠!咱们‘二一添……添作五’,一人一半,你……你掏出张小……小纸来,我倒……倒一半给你,我们谁……谁也不偏不占。” 山阳得寸进尺:“不行!我怎……怎么知道你倒的是……是一半?” 山阴让步:“那你说怎……怎么办?”。 山阳说:“那好……好办。你我各拿……拿出一张纸,瓶子里的药,倒……倒出平分。” 山阴骂道:“你……你这混帐玩意,真……真***难缠。好吧!就照……照你说的做!” 二人同时从衣蔸里掏出了一张小纸片,展开铺在地上。 山阴拿出小药瓶,打开瓶塞,来回均分着瓶子里的白色药粉。最后,又用指头连续敲了敲瓶子底部,冷冷地说:“这样行了吗?” 山阴一笑,一把坐了起来:“行了!这样才算公平。” 两个人说话也不结巴了。 二人同时伸手,端起自己跟前的那张小纸片,渐渐往上抬,伸向各自的大嘴,同时将小纸片上的白色药粉送入口中,一泯嘴,使劲地往里一咽,干干的药粉把两个人噎得两眼发直。 山阳把小纸片往地上一撇,大骂起来:“真***苦,也不知道那个老东西留下这药是真是假?” 山阴舔了舔嘴唇,又细细的品了品,然后点点头:“肯定是真的!我刚才内腹剧痛难忍,这药刚一下肚,疼痛好象马上轻了许多,说明此药已经发挥作用。” 山阳也舔了舔嘴唇,赞同说:“我很早就听说过,这老家伙不善诡计,从来都是说话算数。不管是对敌对友,他说是真的,就绝对是真的;他说放过你,就绝对不会再对你下毒手。不过,我就是不相信,象他们这些个所谓的正派武林,真的会有那么好的心眼?” 山阴问:“老二,你的内腹还痛?” 山阳摸摸肚皮,不禁兴奋起来:“真的!内腹疼痛几乎消失。这老家伙的疗伤神药,还真***灵验。” 山阴也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赞同道:“我的内腹疼痛也几乎消失,看来,老家伙确实说话算数。伤痛止住了,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了?” 山阳说:“对!我们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确实是真***倒霉地方。哎!我们‘长白双煞’在长白山横行十几年,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山阴懊悔地说:“是啊!我们‘长白双煞’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瘪?老家伙,这笔帐我们记下了。‘长白双煞’何许人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山阳跟着大叫:“对!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山阴首先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老二,你受伤过重,能不能起来?” 山阳也急忙站了起来:“好象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估摸着能起来了。” 山阴冷冷一笑:“哼哼!那就好,我们立马起身,离开这个倒霉的鬼地方。” 二人稍一定神。然后,双双拄着铁杖,搀扶着向山下走去。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长白双刹(9-14) 早晨,山洞内 “恶陀头”看着洞顶,悔恨地说:“长白雏仇,集愤心头,冥顽不改,同室操戈,罪孽啊罪孽!” 石有道不禁一笑:“看来,大师确实是有感而发,可喜可贺!” “恶陀头”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大声招呼:“快!快!!我们赶快离开山洞,这个地方马上就会有危险了!慕容堂他们都是些无孔不入的鹰犬。老衲离开这么久了,他们可能很快就会找到这个地方来。再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 万毅一惊:“怎么回事?” “恶陀头”紧急催促道:“不用问了!老衲最清楚他们的行事风格。任何知道他们内情的人,一旦被对手所擒,他们都会马上寻找,千方百计予以灭口,以免说出他们的阴谋。快!先离开这个山洞再说。出了洞后,老衲再仔细的告诉你们。” 万毅毫不犹豫,一手提着石有道,一手提着“恶陀头”,飞快地奔向洞口。 10、早晨,山洞外 三人刚出山洞,万毅一手提一人,即刻腾空飞起,马上穿入山洞附近的密林中,隐秘身形。 11、早晨,半山腰小道上 半山腰上,用黑布吊着左臂的白鹰,正急匆匆地从密林里钻出,身后跟着一大帮手提刀带剑、黑衣劲装的杀手,一个个满脸凶相,行动敏捷。 白鹰低声命令道:“大伙儿全部带上面罩。快!快点往上面的洞口围!” 白鹰和手下喽罗急忙掏出黑纱面罩,往脸上扣。 蒙面队伍急速钻向树林,向山洞方向奔去。 12、早晨,山洞附近密林中 躲藏在高处观察的万毅冷冷一笑:“哼哼!来得好快呀!我还真有点低估了他们。” 身边的石有道直打哆嗦:“侠客老爷,这可咋办好呀?白鹰白大侠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他那柄银剑实在厉害,不知砍了多少武林人士的脑袋!” “恶陀头”说:“他那柄剑还算不了什么!最厉害的还是他们包袱里的毒镖和毒‘霹雳火’,那才是最最致命的玩意儿!” 万毅低声呵斥道:“你们害怕什么?你们说白鹰怎么怎么厉害,那是你们这些个‘井底之蛙’的一孔之见。在我看来,白鹰也不过是小玩意一个,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伸手往前一指:“你们看到没有?他那只左手,就是昨天晚上被我的气刀所伤,这你该看得清楚了吗?当时你‘恶陀头’不是也在场吗?难道你没看到?哼哼!就凭他们这帮鸡零狗碎的玩意,也想动我的脑筋?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春秋大梦!告诉你们吧,他们这帮家伙,简直就是到这里来送死!你们好好的看着,今儿个这个山洞口,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13、早晨。山洞口 洞口,白鹰及其手下扇型而围,一个个手里拿着毒镖、毒烟罐和毒“霹雳火”,有的人背后还插着两把大蒲扇。 白鹰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命令道:“先往洞里扔毒‘霹雳火’和毒烟罐,大伙使劲往里扔,再拿扇子使劲往里扇,务必把他们都毒死在山洞里。没有毒死、想往外闯的,大伙就用毒镖招呼他!里面的三个人,一个活口也不要留!” 白鹰说完,第一个把一串毒“霹雳火”扔进山洞,洞里顿时传来了一阵轰鸣声。 喽罗们一个接一个的往洞里扔毒“霹雳火”和毒烟罐。顿时,山洞内爆炸声接连不断,洞口开始冒起了浓烟。 白鹰再次大叫:“带了蒲扇的都拿出来,给我使劲往里扇风,把毒烟全给老子扇进去,毒死他们,以解我心头之恨!” 带扇子的喽罗们急忙拔出扇子,一个劲地往里扇风,其他人则继续往洞里扔“霹雳火”和毒烟罐。 白鹰背着双手,看着山洞大声狂叫:“毒死他们!毒死他们!!” 14、早晨,密林之中 匿藏在密林里的万毅,看着洞口的白鹰和一帮爪牙,正在偷偷的乐。 伏在他身边的石有道和“恶陀头”惊吓不已,不敢出声。 公告:大型电视连续剧剧本《战天星》选中展出,请大家上去留言 各位朋友: 由本人的长篇古代军事作战小说《战天星》改编的同名剧本,已经被选中展出,请大家过去捧场,多多留言,多提宝贵意见。本剧现在设定为45集,文学剧本已经完成一稿改编,分镜头基本完成。 展出连接如下: ?newsid=1006454 aspx?typeid=1000380 45集电视剧本已经在起点《全本.剧本》频道登陆,现在已经上传到第七集,大家可以到那边欣赏。 剧本连接如下: 原始长篇军事小说《战天星》,正在出版频道火热上传,签约作品,100万字成稿,已经上传到第七大卷,大家可以尽情欣赏。 小说链接如下: 谢谢起点,谢谢各路朋友关照,老尜和小尜肯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长白双刹(15-18) 早晨,山洞口 “霹雳火”和毒烟罐都扔完了,山洞里的爆炸声也停止了。 白鹰余恨未消,继续命令道:“怎么都不扔了?把你们身上带的‘霹雳火’、毒烟罐全都扔进去,一个也不要剩下,老子就是要让他们吃个够!他敢出手伤老子,老子就让他吃毒‘霹雳火’,咱们看看谁厉害?” 一个手提大环刀的中年男子躬身答道:“师傅,大伙把‘霹雳火’和毒烟罐都扔光了,一个也没有剩下!” 白鹰大声狂笑:“花豹,你是说,弟兄们都扔完了?好!好!!扔得好!扔得好!!这一次,老子看他还能往哪里跑?看他还能跑到天上去?” “花豹”仍然担心地问:“师傅,听您老人家说,这小子武功极高,说不定还没有被毒死。这小子可不象石有道和‘恶陀头’那样没用,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白鹰一怔,顿时醒悟:“对!‘花豹’说得对!大伙儿必须小心谨慎,以防意外。” 他提高嗓门,再次命令:“大伙儿都听好了!呆会儿,那厮如果还没死,硬要往外闯,大伙儿就一起用毒镖和喂毒暗器招呼他,务必把他扎成个刺猬,以解我心头之恨!” 就在此时,离山洞不远处的密林中,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突然传来:“解心头之恨?你这个黑了心的王八蛋,说得倒轻巧,等下辈子吧!” 白鹰顿时一怔,随即警惕起来,目光马上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问道:“谁在那里说话?你是谁?” 大小喽罗们也急忙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但没有一个人吱声。 特镜:毒镖、暗器飞蝗般飞出,纷纷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仍然是那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我是谁?我是阎王爷他大哥,专程来给你们这些个阴损、卑鄙的小人收尸来了。” 白鹰银剑出鞘,全身戒备。他转向声音第二次传来的方向,大声说:“阁下大话连篇,可就是不知道手上的本事如何?阁下可否先露露脸,让老夫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然后咱们先走上两招,也好让老夫这些手下见识见识阁下的真本事!” 密林里传来了更为刺耳的声音:“会让你们见识的,一会儿你们都会非常有趣地见识到,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带着宏厚的内力,猛烈地穿击树林,树枝、树叶狂舞乱飞,一团团卷向天空。 在洞口拿桩储势的锦衣卫喽罗们,马上伸手捂住各自的耳朵,拼命抵抗。 狂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回响声震耳欲聋,山谷、大地、天空,似乎都在震动。 白鹰手下握在手里的兵器一件件滑落于地。有的落地盘膝,运功抵抗;有的早已鼻孔穿血,相继倒地身亡。 白鹰盘膝落地,靠着树干,也在拼命运功抵抗,脸上呈现出不堪负重的神情。 一阵狂风过后,笑声嘎然而止! 一声长啸传来,已经脱掉伪装、身着白衫的万毅,犹如一只白鹤,冲向半空中,然后又折回,斜向扑向山洞洞口,双掌凌空击向正在运功抵抗的白鹰。 在白鹰前面盘膝运功的两个中年男子同时腾身飞起,双双用自己的身体迎向万毅凌厉攻击的双掌:“师傅小心!”。 万毅在空中一楞,但双掌已经难以收回,结结实实地击在两个中年男子的胸口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两个中年男子受到重击,口中鲜血狂喷,抛撒天空。尸首掠过树梢,飞向后方,然后砸落于地。 白鹰一怔:“怎么又是这个死冤家?” 趁着两个弟子腾身挡招之际,白鹰抖手将银剑甩出,飞刺万毅。 万毅急忙闪身躲避。 接着,白鹰使出一招“铁板桥”,迅速飞身向后逃去。 刚刚落地的万毅右掌一挥,一招“凌空神掌”猛烈推出。 16、早晨,树林中 就在白鹰飞身掠过树梢之际,带着呼啸声的“凌空神掌”,准确地击中了白鹰的腰际,他的身体一阵颤动。 白鹰狼狈地从空中摔落下来,砸在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上,又弹落回来,嘴角挂着鲜血。 白鹰不顾一切,急忙爬起来,马上钻向密林之中。 17、早晨,山洞口 万毅背着双手,看着白鹰远去的身影,大声喊道:“白鹰!你这个恶棍,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你早晚都是死定了,赶快回去做副棺材,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万毅腾身飞起,再次落在刚才隐身的地方。 万毅再次从密林中飞出,一手拎着石有道,一手拎着“恶陀头”,轻盈地飘落在山洞洞口,顺手把两个人往地上一扔,就径直地向刚才被自己击毙的两个白鹰手下走去。 石有道和“恶陀头”双双低着头,不敢直视万毅。 特镜:白鹰的两个弟子仰面朝天,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圆圆的。被他们砸断的树枝,纷纷散落在他们身边。 万毅蹲下身子,给两个人合上双眼,一声叹息:“哎!你们这是何苦呢?白鹰那种人,也值得你们这么为他尽忠尽孝吗?你们都死在这里了,可他却只顾自己逃跑,连尸骨都不想替你们收。这种无耻之徒,你们居然一心为他赴死,实在有些太迂腐了!哎!真是造孽!天下事无奈者多多,我又何尝想打死你们呢?如果你们不这么傻,不起来给白鹰挡招,说不定你们都还死不了。” 他提起两个尸首,腾身飞起,掠过树梢,轻盈飘落在山洞口,把两个尸首放下:“你们两个这一番忠孝之举,确实让人又是可怜,又是敬佩。人死为大!不管你们以前干过多少坏事,就凭这一点,我也得给你们料理后事,免得你们在这荒山野岭喂恶狼!” 万毅从怀中掏出一颗绿色小球,抛向山洞,洞内随即发出一声沉闷的爆炸声。 接着,他的双掌左右交替挥出,一股股掌风接连向洞内卷去,洞内顿时发出阵阵闷闷的轰鸣声。 随后,他伸手夹起白鹰两个手下的尸首,飞快地向洞内冲去。 石有道惊愕地大叫:“少侠!少侠!!洞内有剧毒!你不能进去啊!” “恶陀头”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的!洞内已经没有了毒烟。你没看到他刚才往洞里扔了一颗绿色小球吗?那是用火药和高效消毒散合制而成的。老衲很早就听说过,南岭山有一个叫‘采药老人’的怪老头,几十年前就发明了这种独门解毒弹,威力无比,天下无双。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 石有道点了点头:“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老朽实在是孤陋寡闻了。” “恶陀头”故意把嘴一瞥,讥讽道:“这天底下,这武林中,你不知道的事,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 石有道深有感触地说:“是啊!这天底下,许多事情都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就说我们两个人吧,要是在一、两天之前,你我谁也不会想到,我们现在居然是这么个窝囊、倒霉样子,大师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恶陀头”点头承认:“师爷你说得不错!如果是在昨天晚上之前,就是打死老衲,老衲也绝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落到这种地步!哎……” 18、早晨,山洞口 烟雾已经被一阵风吹开,洞口清晰可见。 万毅两手空空地从洞中冲出来,伤感地说:“我把他们安葬在洞内,以免他们在外面被野狼吃了,成为孤魂野鬼。我这样做,也算是对他们英灵的一点慰籍吧!” 他看了看“恶陀头”和石有道,低声说:“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这个山洞已经成为是非之地,以后再也不会安宁了,我给你们另外找个地方安身,也免得你们被锦衣卫那帮家伙发现后,来个乱刀分尸,或者被毒‘霹雳火’烧成黑炭。” 说完,伸手提起两个家伙,腾身飞起,跃上树梢,踏林而去。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白鹰败露(1-7) 早晨,高空俯视的鄂东龟峰山 凌晨,太阳初升。 龟峰山,连绵几十里,巍峨秀美,景色万千。 龟峰山,山如巨龟,昂首翘尾,冲霄凌汉,十分壮观。 2、早晨,龟峰山上 白龙井、黑龙井、喷雪崖、观音崖等名胜相继推出…… 化主庙、无梁殿、亭台诸古建筑相继推出…… 石刻、雕塑、险径、怪石、盘松、虬柏…… 遍地的佳木、果树、药材和云雾茶…… 浑重的男声画外音:“名山雄峙邑城东,天落蓬莱第一峰”,“振衣直上千寻壁,举手来扪尺五天。” 3、早晨,远眺的喷雪崖 喷雪崖,山峰巍峨,挺拔高大,刀削一般的峭壁,险峻异常。 依在陡立峭壁上的一棵轻松,翠绿挺拔,迎风争艳。山风吹来,松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4、早晨,远眺的银剑山庄 远远望去,在龟峰山南峰隐秘的山凹里,隐隐若若矗立着一片依山而建、古宅相连的山庄,这就是银剑山庄。 山庄前面,陡峭的山门,似乎是进山唯一的道路。 山庄后身,难蹬的峭壁,深深的密林。 5、早晨,银剑山庄山门 山门两旁,分列站立着六个背着双手、腰挂长剑的中年剑客。 附近的大树上,隐藏着四个持弓待发的箭手。 一个身材修长、黑罩蒙面的男子,突然从空中飞临。 守卫在山门的人一怔,刚要拔剑挽弓,来人已经闪电般飞身而来。 就在来人跃过山门凌波而去之际,一阵呼啸声响起,守卫山门口的六个中年剑客全部被暗器击中倒地。 特镜:袭击他们的暗器,居然是几粒金黄色的豌豆。 隐藏在大树上的箭手慌忙挽弓搭箭。长箭带着呼啸声,纷纷向山门**去。 箭雨之中,蒙面人腾空而起,从大树上射来的长箭全部射空。 落地之前,蒙面人接连弹指,三声惨叫之后,隐蔽在大树上的三个箭手,相继从大树上跌落下来。 特镜:一粒豌豆再次从蒙面人掌中脱手而出,飞向大树。 6、早晨,大树后面 特镜:豌豆粒深深没入树干。 特镜:躲在树干后面的年轻箭手惊讶的脸。 年轻箭手急忙从怀中拔出一支响箭,用力拉弓,向空中射去。 响箭带着绿光飞向空中,尖脆的呼啸声和爆炸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7、早晨,银剑山庄演武场 山庄中间,一座宽大的宅院。 宅院一侧,是一座宽大的演武场。 演武场的一边,刀戟林立,猎旗飘飘,一片威严。 特镜:一面高高飘扬的黑色旗帜上,银剑标志清晰可见。 演武场边的台阶上,用白布悬挂左臂的白鹰,落座在藤椅上。 在他的两旁,分别站立着五个年纪大都在五十岁以上,头发灰白的男剑客。他们是山庄“五大护卫”:“重剑”石与、“短剑”李客、“长剑”王欣、“软剑”毕仪和“快剑”岳印。 白鹰和“五大护卫”正在嘀咕着什么。 一个山庄巡哨匆忙跑了进来演武场,慌慌张张禀报:“禀庄主,山门响箭示警,可能有强敌侵入!” 白鹰顿时一怔。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他来了!可能是他来了!这小子好快呀!” 六十多岁、高大威猛、面唐黝黑的石与顿时警惕起来,急忙问:“庄主,他是谁?为何要来闯我银剑山庄?” 矮小身材的王欣抿嘴一笑:“大哥,庄主,不碍事的!派驻山门的‘南山六刀’和‘飞箭四兄弟’武功精湛,他们完全能够拦得住!” 白鹰摇摇头,冷冷地说:“错!如果真是那小子,你说的就大错他错了!你们根本不了解那个小子,连我和‘恶陀头’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们十个人又岂能拦得住他?恐怕还没等与他交手,就已一个个命丧在他的手上了,我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他们来得及报警,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身材矮胖、粗犷的李客顿时一怔:“听庄主这么说,这小子年纪不大,他真有这么厉害?我还真就不太相信。” 白鹰环顾左右:“要说那小子,最多也就三十来岁,可一身武功就象‘鬼影子’一样,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妖魔洞里钻出来的?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身材修长、一直沉着脸的毕仪问:“那我们怎么办?” 白鹰冷笑一声:“哼哼!怎么办?如果真是他来了,我们就得一起上!跟他单打独斗,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有用‘天绝阵’合力围击他,才会有一定的胜算。这也是对付他的唯一办法。” 石与慌忙阻拦道:“庄主,可不能这样!要是传言出去,中原武林该怎么看待咱们?” 白鹰缓缓站起来,轻轻拍了拍石与的肩膀:“石老大,来敌太强了,我们还是救命要紧,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还是赶快摆阵吧!那小子说不定就快到了,再拖下去,可能就来不及了。银剑山庄百年基业,绝对不能毁在我们几个人手里。” 石与抱拳回答:“听从庄主吩咐!” 远处传来万毅低沉的声音:“掌下游魂,你就准备受死吧!还想出什么新花招?简直是痴心妄想!” 话音未落,一个黑色人影从空中扑击而来,落在场中。 白鹰急忙拔出短剑,大步上前,大声喊道:“天绝阵!” 随着喊声,白鹰和“五大护卫”同时飞身入场,各占方位,顿时形成六角战阵,各自拔剑在手。 庄内其他大小喽罗也手握兵刃,从各个方向相继冲出,迅速组成外围战阵。————————————————————————————————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白鹰败露(8) 早晨,银剑山庄演武场 场内刀剑寒光闪闪,没有一人移动,空气似乎已经凝结。 位于中央的万毅背手而立,轻藐地扫视一圈:“呃?这就是所谓的‘天绝阵’?这就是武林之中谈虎色变的‘天绝阵’?在下以前只是听说过,还真没有见识过,今儿个在下见识了!就是不知道这么个大阵管不管用?” 李客嘿嘿一笑:“‘天绝阵’究竟管不管用,老兄你呆一会儿就知道了。不过,到那时侯,阁下可不要后悔呦!” 万毅冷冷地说:“是吗?‘天绝阵’真有阁下所说的那么厉害?在下还真就不太相信。”他转身直视李客,“阁下大概就是江湖中早有名望的‘短剑’李客李大侠吧?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看来,阁下对自己的本事还是很自信的。” 李客把手中短剑一挥,顿时闪出一道剑光:“那是当然!谁也没有比自己更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本事。我李客能吃几碗干饭,自己倒是清楚得很!” 万毅轻藐地说:“看来,李大侠行走江湖几十年,满顺畅的嘛!” 李客不禁一震,顿时警觉起来,手中的短剑也不由自主地提到了胸前。 场上其他人也纷纷提式拿桩,准备出击。 万毅冷冷一笑:“别那么紧张兮兮的,在下还没有准备这么快就出手伤人呢!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在下想先让各位看一点小把戏。等看完了,咱们再动手也不迟。”说完,左手一抬。 特镜:一股强霸的蓝色剑气从万毅指尖骤然飞出,击向场边兵器架上竖立的一把青龙偃月刀,刀身顿时被击粉碎,铁削纷纷落地。 场上的人均是一惊:“啊?!凌空碎铁!这功夫也太霸道了。” 几个武功剑手拿捏不住,就要往里冲,石与及时抬手制止。 石与上前一步,冷冷问道:“阁下究竟是谁?能否以真实面目一现?” 万毅直视着石与:“想必这位就是武林中一片赞誉的豪侠、‘重剑’石与石前辈吧!既然是一位前辈,提出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也不算为过,晚辈尽量满足石前辈的要求就是了。” 万毅一把拉下面罩,露出了年轻英俊的面孔。 场上顿时一片喧哗。 “啊?这小子居然这么年轻?” “啊?这家伙这么英俊?实在是潇洒飘逸!” “哼哼!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一个人打上银剑山庄,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万毅扫视左右:“各位该看清楚了吧?按你们的说法,在下是‘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个,哪能象你们这些个江湖‘鼎鼎大名’的大侠客、大英雄?多威风啊!” 石与再次追问:“敢问阁下!为何要来闯我银剑山庄?阁下与银剑山庄究竟有何过节?” 白鹰连忙打断石与的问话:“石老大,既然他是来闯山的,肯定不会安什么好心,你还跟他罗嗦什么?大伙儿一起上,先把他废了再说!” 石与疑惑地说:“庄主,不弄清对方的真实目的,就要群起而攻之,这……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白鹰瞪大了眼珠,不容置疑地说:“有什么不好?强敌当前,先出完刀再说。”然后,他大手一挥,大声招呼:“弟兄们,大伙儿一起上,并肩子把这小子乱刀分尸,合力护卫我们的银剑山庄!” “老夫看你们谁敢?”随着一声怒吼,一位身材高大的周天凌空而来,越过场边大树树梢,飞落场中,稳稳地站立于万毅身边,背后插着尚未出鞘的大刀和长剑。 看到兄长,万毅大喜:“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周天关切地问:“老三,你没事吧?” 万毅宛尔一笑:“大哥,没事的。白鹰那种浪得虚名的卑鄙之徒,早已是小弟的掌下游魂。对他这种无耻小人,小弟简直都不屑一顾!” 周天一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些个下三烂的无耻之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万毅点点头:“大哥言之有理!这一点,自从到银州后,小弟已经多次领教过。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们还找到我隐秘的山洞放毒,扔毒‘霹雳火’和毒烟罐。好在老天有眼,我事先知道了他们的阴谋诡计,那些混帐王八蛋,不但白忙乎了好一阵,大多数还把小命扔在了洞口,剩下白鹰那个老王八,兔子撒腿逃得快,让他捡了半条命,回来鼓动着要摆什么‘天绝阵’,也不怕让天下人笑掉了大牙!可惜他的两个得力弟子,为了保护他而命丧荒野,而他这个无耻之徒,却只顾自己逃命,连徒弟的尸首都没给他们收,你看可悲不可悲?” 周天鄙视地说:“老三,听你这么一说,他们的确是够可悲的了。不过嘛,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武林之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既然他是无耻之徒,干出卑鄙无耻之事,那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俗话说得好,秉性难移!狗该不了吃屎!” 万毅讽刺道:“大哥言之有理,一语切中精髓,实在是精辟极了,小弟确实不如!” 白鹰满脸愤怒,他看了看石与等人,大声吆喝:“你们一个个还楞在那里干什么?都给我上!马上发动‘天绝阵’,收拾了这两个胆敢来闯山庄的王八蛋!” 说完,他和山庄“五大护卫”同时各退半步,一起出手挥剑,演武场上的六个方位,顿时出现六朵剑花。————————————————————————————————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白鹰败露(9-18) 早晨,银剑山庄演武场 周天阴沉着脸,缓缓地从背后拔出长剑,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出击。 万毅若无其事地说:“大哥,您别太抬举他们了!就这么个下三流的战阵,恐怕还难不倒小弟,您就放心好了!这次下山十来天,小弟真是开了眼界了!中原武林之中,浪得虚名的人满地都是。对这些个所谓的‘武林高手’、‘江湖英雄’,小弟还就真就没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何必需要大哥您出手呢?小弟一个人就够了!今儿个小弟保准利利索索的打发他们,你就在边上看热闹吧!。” 周天点头叮嘱:“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伸手,先在外边给你把风。不过,老三,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不对劲,马上招呼大哥。” 万毅微微一笑:“谢谢大哥关心,小弟一定小心。不过,就他们那点手段,决讨不到半点便宜。大哥您也要小心,多多注意院套那边的动静,以防伏兵偷袭!” 周天说:“知道了!”然后,抛剑入鞘,大鹏冲天,飞离场中,稳稳地落在场边空地上。 此时,六朵剑花从六个方位快速裹向场中,其他刀剑手也是交替晃动,快速向场内裹来。 万毅背着手,脸上挂着冷笑。 就在六朵剑花即将胶合之际,他突然一招“旱地拔葱”,直线飞向空中,然后又返身冲下,飞落在一个小喽罗的头上站定。 接着,人影飘动,飞快地在一个个人头上游走。 随着他的人影移动,战阵也在不断的移动起来。 10、早晨,场边空地上 特镜:周天密切注视着场上的激斗。 特镜:周天扫视左右,警惕地注视着院套内外的动静。 11、早场,演武场 仍然在人头上游动的万毅,突然双掌疾挥,一道道强大的掌力攻向场中之人,对面的刀剑手一个个被“凌空掌力”击中倒地。 万毅刚刚从人头上飘落,六朵剑花迅速裹了过去。 万毅不再躲闪,迎着剑花冲了上去,闪电般地飘入剑阵,象一条跳跃的黑鱼,在六朵剑花中来回穿梭。 阵中,刀剑相击碰撞之声不断传来。 瞬间,六朵剑花骤然消失,白鹰和“五大护卫”同时暴退,身上全部挂伤,个个提剑怒视场中。 万毅潇洒飘落,背着双手站在场中,一脸鄙视的神情。 12、早晨,院落墙角 演武场外一处院落墙角,一个中年黑脸大汉从怀中掏出两只小镖,掂量在手。 特镜:小镖蓝光闪闪。 13、早晨,演武场边 周天斜视的目光。 他的右手按到了腰间,准备随时出手发射暗器。 14、早晨,院落墙角 黑脸大汉诡秘一笑,右手一甩,两只带着蓝光的毒镖顺手而出,射向演武场中。 15、早晨,演武场边 周天右手一抖,暗器随手发出。 特镜:两粒金黄色的豌豆快速飞行,迎向黑脸大汉发出的两支毒镖。 周天腾身而起,飞向墙角的偷袭者。 16、早晨,演武场中 白鹰迅速掏出暗器,右手一抖,两只带着红缨的袖箭射向万毅。 站在对面的万毅双掌一抬,顺势推出,一股强大的掌风冲出,顿时将白鹰发来的袖箭堵截在空中。 两支袖箭倒转飞回,双双击中未曾防备满脸惊愕的白鹰双肩肩胛。 17、早晨,院落墙角 看到周天凌空攻来,黑脸大汉惊愕不已。 他慌忙拔剑,一招“长啸蓝天”,击向从空中飞来的周天。 周天不慌不忙,空中出刀,迎剑而下。 特镜:人到刀下! 黑脸大汉握着长剑的手顿时被削落,抛向远方,惨叫声震撼山谷。 周天潇洒落地,一脚将黑脸大汉踢翻。 周天大步上前,伸手点了黑脸大汉的**道,又把他提起,再次振臂腾身,返身飞向演武场中。 18、早晨,演武场中 周天潇洒飘落,把黑脸大汉往地下一扔。然后,缓缓后退几步,与万毅并排站立,怒视前方。 肩中袖箭的白鹰,倒在地上,脸色铁青,仍然紧咬牙关硬挺着。 躺在白鹰身边的黑脸大汉痛苦万分,不住的抽缩和呻吟。 万毅背着双手,冷笑不已,一步一步地向白鹰逼去,对周围拿刀举剑的小喽罗们一步步后退。 万毅刚要逼近白鹰跟前,“五大护卫”一起从四周冲了上来,齐声喊道:“不要伤害我们庄主!” 万毅转向“五大护卫”,训斥道:“哼哼!你们这帮傻玩意、糊涂虫!在下要不是知道你们都是受人蒙蔽,刚才就一个个把你们放倒了,还能让你们继续拿着剑在这里比划?白鹰是什么东西,你们知道吗?他是人渣一个!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地地道道的的流氓、恶棍、武林败类,一个披着正义武林外衣的豺狼。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们知道吗?告诉你们吧,他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锦衣卫江北秘使,一个潜伏在中原武林之中、暗地里为锦衣卫卖命的高级爪牙、黑心肝!这些秘密,你们这些个号称‘鄂东五杰’的所谓‘明白人’都知道吗?” “五大护卫”一听,均是惊讶不已。他们一起把目光转向白鹰:“庄主,这是……”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白鹰败露(19) 早晨,演武场中 万毅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哼哼!如果你们知道此事,那就是同流合污,那你们也和他一样,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一群武林败类。如果是那样,那你们也就毫无正义可言,一个个都该死。当然,在下经过明察暗访,早已了解你们五个人的底细。你们和他不一样,你们都是被白鹰蒙骗的,一个个被这个恶棍蒙在鼓里十几年。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一切都是白鹰这个无耻之辈所为。所以,在下刚才放过了你们。” 躺在地上的白鹰怒视着着石与,大声吼叫:“你们听他胡说八道什么?你们究竟是相信他,还是相信你们的庄主?这小子成心跟我们银剑山庄过不去,他是专门来这里找茬捣乱的,你们难道还能听他的?” 万毅直视着白鹰,讥讽地说:“是吗?这么说你还很清白?是个正人君子喽?反而是我在胡说八道?其实,是人是鬼,别人也许不太清楚,你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难道还要我在大庭广众面前扒开你的画皮,揭穿你的鬼脸?让你的真面目大现于世?” 一直沉默的岳印突然插话:“阁下凭什么说我们庄主是锦衣卫之人?阁下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能随便污蔑人。武林之中,武功有强有弱在所难免,但人品、名声是最为重要的,任何人都不能胡乱指责别人。” 万毅转向岳印,冷冷地看着他:“这位大概就是人称‘追魂手’的‘快剑’印岳吧?在下以前听说,你是银剑山庄‘五大护卫’中最沉着、最有心计之人。现在看来,一点不错!你的问话,确实是有那么点道理。” 岳印谦逊地回答:“在下不敢!‘追魂手’雅号都是江湖朋友的谬称,在下实在不配。刚才在下连阁下的一、两招都接不住,哪有资格称什么‘追魂手’?实在让人贻笑大方。” 万毅微微一笑:“岳前辈等几位的为人,在下早有所闻。你们不相信在下刚才所说,也在情理之中。这些年来,白鹰伪装甚秘,而且也由于诸位长期受其恩惠蒙蔽,未有所察。有道是‘旁观者清’。诸位身在其中,看到的和想到的,都是白鹰对您们的好处,先入为主,诸位肯定难以相信在下刚才所言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坐在地上的白鹰咬紧牙关,怒视着万毅。 就在万毅和岳印等人说话之际,他把右手悄悄地伸向了落在地上的银剑。 石与仍在与万毅争执:“阁下凭空之说,老夫万不相信!” 万毅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动静:“这么说,你们是想要在下马上拿出证据来,你们才能够相信?” 石与谦逊地回答:“老夫败军之将,何敢妄求?不过,老夫一生只相信事实,相信真凭实据,从不以讹传讹,这是老夫做人的原则。” 万毅说:“石前辈的要求也不算为过。在下虽然是年轻后辈,也知晓为人之道,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事,在下也决不会空口凭说。一会儿,在下一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时,站在石与身边的李客,突然左手捂胸,脸色灰暗,大汗淋漓。 万毅一怔,大步地走过去,略带歉意地说:“李大侠看来内伤不轻,都怪在下刚才出手过重。‘天绝阵’确实太过威猛,而且在下又是首次所见,捏拿不准,为求自保,不得不……” 近在咫尺的白鹰,突然从地上抓起银剑,腾身暴起,从背后刺向正在和李客说话的万毅,同时一声怒吼,“老夫和你拼了!”。 在场之人均是一楞。 周天更是大惊,长剑就要出手。 就在白鹰的短剑即将临身之际,万毅身体猛然下措,连头都没回,右手一抬,闪电般伸出食指和中指,准确无误地夹住了背后刺来的银剑剑身,然后冷笑道:“哼哼!名冠江湖的‘一剑飞鸿’,就这么点鬼蜮伎俩?真是贻笑大方,太让人失望了!看来,锦衣卫的人,什么卑鄙无耻的事都干得出来!” 白鹰偷袭不中,急忙收手,但已经毫无作用。他使劲往前推剑,剑身丝纹不动;使劲往回抽剑,剑身依然丝纹不动。由于用力过度,满脸已经涨得通红。 万毅大声呵斥:“哼哼!你不就是怕我说出真相吗?你不就是怕我揭了你的老底吗?告诉你吧,就凭你白鹰那两手下三烂的功夫,也想动我的脑筋?也想封住我的嘴?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手指一抖,银剑顿时折断,剑尖还夹在万毅的手指上。 手握断剑剑柄的白鹰,顿时被万毅指尖的强大指力抛向半空,又重重的摔落地上,嘴上鲜血涌出,浑身不住地抽缩。 周围众人更是大惊失色:“啊!?双指断刀!”“指力飞人!多么高深莫测的武功!简直是惊世骇俗!”大家均把目光转向白鹰落地的地方,但没有一个人贸然出手。 周天脸上消去了严峻,露出了笑容。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白鹰败露(20) 早晨,演武场中 万毅暴身出手,闪电般点了李客胸前的几个大**。 特镜:李客刚刚张开大张嘴,一粒黑色药丸飞进了他嘴里。 李客一愣。 特镜;李客惊愕的眼神,但他依然没有说话。 万毅伸手一抬李客下颚,让他服下了药丸。然后,双手按在李客的双肩上,开始向他身上发功。 岳印就要出手,但马上被石与按住肩头:“老五不要卤莽!” 李客也急忙举起了右手,制止大家盲动,然后抱拳向万毅致谢:“谢阁下援手。” 万毅笑着说:“因为诸位尚未解除对在下的误解和警觉,而刚才受伤的李前辈,已然痛苦不堪。为免再生枝节,在下只好贸然出手了,还请五位前辈海涵。” 石与问李客:“老二,果真如此?” 李客点头回答:“看来不假!小弟右胸刚才十分的疼痛,现在遽然消失,而且身上似乎突然腾升起一股热气,浑身暖洋洋的。” 万毅松开双手,缓缓后退三步:“请李大侠马上坐下,自己运功试试,看看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李客盘膝落地,两手放于两膝,闭目聚神运气。一会儿,他的脸膛便渐渐现出红润,头顶开始冒出一丝热气。 石与等人一一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李客,脸上表情复杂。 万毅说:“刚才在下运用南岭‘飞指神功’,为李大侠点了六处**道,并给李大侠服了一粒‘虎血丹’,又快速输入极强内力,为李大侠疗伤。现在,李大侠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而且经过此事之后,李大侠必将受益不浅。” “五大护卫”一听,惊讶万分:“啊?!‘虎血丹’?传说中的‘武林三大奇药’之一!” 万毅点点头:“对!传说中的‘武林三大奇药’之一,一点也不假!依在下看,李大侠服下一粒此药后,至少可以增加两成功力。这种奇药,在下随身也只有两、三粒。说起来,自从我们的师尊‘采药老人’秘创这种奇药以来,虽然已经百年,但我们也只是秘制过几十粒而已。因为华南虎为世间珍稀动物,只能爱惜,不可妄杀。” 石与问:“这么说,阁下来自南岭九嶷?莫非你们就是武林秘传中的武林神人、南岭山的‘刀剑归一’神秘隐侠?” 万毅微微一笑:“不敢!在下与兄长的确来自南岭九嶷,至于什么‘刀剑归一’神秘隐侠?谈不上,那只是几个江湖朋友胡诌而已!” 李客疑惑地问:“少侠为什么要如此的厚待老夫?刚才咱们还是对手啊!” 万毅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笑着说:“李大侠说得对!刚才咱们还是对手,这一点也不假。但从内心上讲,在下从来就没有把各位当作对手。因为来此之前,在下对五位的为人,已经作过一番初步的调查,心里早已有了点谱。情势所为,刚才在下出手伤了各位,真是过意不去。” 石与叹了口气:“哎!都怪我们哥几个学艺不精,六对一,居然没有走上三、五招,说起来真是汗颜。平日里,我们六个人一个个自命不凡,眼高于顶,总以为龟峰山银剑山庄天下无敌,老子天下第一。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一直没有开口的周天上前插话:“石兄不必如此。我三弟年轻气盛,刚才出手过重,伤了各位,实在抱歉!这样吧!如果各位准许,老夫现在先让我三弟替石兄、王兄、毕兄和岳兄四位疗伤。然后,再让他彻底解析你们各位的疑问,你们看看如何?” 印岳目光转向石与:“大哥,这……” 石与点点头:“老五,我看两位一片真诚,我们就受领了吧?其他疑问呆一会儿再说。” 周天转向万毅:“老三,你马上施功替各位疗伤。不过千万注意!他们几位内力有限,你发功不可过猛,以免他们几位承受不了,再生枝节。” 万毅抱拳施礼:“是!大哥!小弟一定按需施为。” 说完,腾身飞起,落于四人身后,双掌相继快速推出,接连往每个人背后拍下两掌,又接连给每个人点了两处要**。 四个人均是身体一震。 万毅腾身飞落原来站立的地方,笑着说:“现在各位活动活动身子,运运功,看看伤处是否还疼?” “四大护卫”立刻活动活动身子,轻轻吐呐运功,脸上均露出了笑容。 站在一旁的石与不解地问:“少侠为何要如此厚待我们哥五个?” 万毅婉尔一笑:“谈不上什么厚待!刚才在下出手伤了各位,现在替各位疗伤,只能算是略表歉意而已,最多也就算是扯平,各位就不要这样客气了。” 周天说:“三弟,你也不要客套了,还有好多正事要办呢,还是赶快切入正题吧!以免各位继续处在云雾之中,疑虑重重,不好说话。” “是!大哥说得对!”万毅说完,腾身飞起,向演武场边的白鹰倒地的地方飞去,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跟了过去。 ———————————————————————————————— ------------ 白鹰败露(21、22) 早晨,演武场边 躺在地上的白鹰,仍然在抽缩着。 万毅凌空飞来,潇洒落地。 白鹰有气无力地叫喊:“你打死我吧!你杀了我吧!” 万毅一抬脚,把白鹰踢得翻了个个,又伸手点了他的哑道,鄙视,地说:“你这种恶贯满盈的坏蛋,确实该杀!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动手。我要先把你的假面具扒下来,让所有人看清你的黑心肝之后,再送你上西天!” 说完,拎起白鹰,再次腾空而起,飞向场中。 22、早晨,演武场中 万毅潇洒飘落场中,顺手将白鹰往地上一扔。 “五大护卫”一起上前,站在白鹰跟前:“少侠,你……” 万毅手指白鹰:“在下说白鹰是锦衣卫走狗,刚才各位不相信。现在,在下就给诸位看看确凿证据。”说完,伸手提起白鹰,快速点了他的几处**道。 特镜:白鹰象一根木桩似的,直直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万毅后退几步,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突然运功提气,手指向白鹰身上上下左右交叉划出,施展出“凌空指刀”绝技,白鹰的黑色劲装上衣顿时被切割成一块块碎片,纷纷飞落于地,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 白鹰上身全裸,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裤腰带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小皮夹,非常的显眼。 万毅后退两步,对岳印说:“有请印前辈!麻烦您过去打开白鹰腰间那个黑色小皮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岳印转向石与:“这……” 石与点点头:“老五,你去吧!不管怎么样,咱们得看到确凿证据才行!否则,总是在心里怀疑,也不是那么回事。不论是对于白庄主,还是对于万少侠,都得以事实为依据,我们必须拿出证据才行。” 岳印急忙转身,大步向白鹰走去。 白鹰大惊失色:“岳老五,你敢?” 岳印先是一楞,随即大步上前:“庄主,我们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您好!这十几年来,庄主您对我岳老五还算不错,我想证明庄主清白,就得找到确凿证据。如果有确凿证据证明庄主是清白的,这一切都是污蔑之辞,我们哥五个就是搭上这五条命,也要为庄主讨个公道。” 万毅背着双手,站在一旁冷笑。 周天则依然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岳印伸手打开白鹰腰间小皮夹,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啊!?原来你真的是锦衣卫?万少侠说的一点不假?”他及时把手伸进白鹰腰际的小皮夹中。 特镜:一块约一寸宽、三寸长的白玉腰牌展现在岳印的掌中。 银剑山庄的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白鹰,惊愕不已。 “啊!?庄主,你真的投靠了锦衣卫?” “啊!?白鹰,你真是锦衣卫的人?” 万毅从印岳手中接过白玉腰牌,高高的举起:“岂止是投靠?他早就是锦衣卫的大员了。你们中间大多数人也许还不清楚,这种碧玉制作的腰牌,天下也没几块,只有锦衣卫统领以上的高层人物,才有资格佩带,实际行使的权利,比朝廷五品命官还要大。” 场内又是一片喧哗。 “他投靠了锦衣卫,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瞒着山庄好几百弟兄去投靠锦衣卫,他怎么能这样做?也太丢我们银剑山庄的脸了!” “他在锦衣卫里,究竟是什么角色?怎么能够比朝廷五品大员的官还要大?” 万毅说:“在下已经调查清楚,白鹰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武林中谈虎色变的锦衣卫江北秘使。不过,这些年来,他的伪装术十分精到,一直隐秘很深。他每次杀人,都是黑夜出手,而且事先都要经过易容化装。每次行动随带的都是锦衣卫派来的爪牙,或者山庄内他的几个死党,上阵也从来不用银剑,多是使用东洋刀,每次出招都很毒辣,很象袭扰东南沿海一带的倭寇的行事风格。不知就里的人一看,还以为是倭寇所为,其实都是这个恶棍私下干的” 石与满脸气愤,大步走到白鹰跟前,冷冷地说:“请问庄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中原三杰’在黄河出海口被杀,大伙都怀疑是东海倭寇所为,一个个同仇敌忾,要去杀倭寇,保卫国家,保卫海疆,彰显中原武林的正义力量。当时你还当着在场的那么多中原豪杰,振振有词地对我们哥五个和银剑山庄的弟兄们说,一定要给‘中原三杰’报仇雪恨,不杀倭寇誓不为人,并急急忙忙带领我们赶到中州参加武林大会。那件事难道真是你干的?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你就实在是太阴险、太恶毒、太无耻、太不象话了!居然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怎么对不起中原武林各派?怎么对得起天下武林同道?我们武林中人,本事有大有小,修为有高有低,但人人本当一身正气!歪门邪道,阴谋诡计,当面是人,背后是鬼,那也太不齿于人类了,说的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你怎么能这样干?”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白鹰败露(23) 早晨,演武场中 地上的白鹰脸上涨得通红,狠狠地瞪了石与一眼,一言不发,无声抵制。 万毅继续揭露:“也许各位还不太相信,我手里还有更为确凿的证据,等会儿你们看了会更惊讶。”转向周天,“大哥,把那个易了容的家伙拖过来,让各位见识见识!” 周天大步上前,从地上抓起那个黑衣大汉,手腕一抖,将他抛落于万毅脚下。 万毅提起黑衣大汉,对大家说:“各位都看到了,刚才这个家伙想从背后偷袭在下,实在可恶!他是谁,你们认识吗?” 李客急忙回答:“他是山庄侍卫领班桑平,也是银剑山庄的老人。这些年来,他对银剑山庄、对白庄主,均是忠心耿耿,对我们哥几个也不错。只是他是个怪异之人,一直沉默寡言,平时很少听到他说过话。” 万毅两眼直视李客:“李大侠,你说他真是桑平?在下早就听说,桑平桑大侠虽然不善言语,却是一个光明磊落、一身正气的豪爽汉子,他什么时候学会了干这种偷鸡摸狗、背后下手的无耻勾当?” 毕仪突然插话:“你是说,这可能是个易了容的西贝货?” 万毅冷笑一声:“哼哼!这个在下还不敢完全断定。不过,在下已经注意这个人多时,发现他多次悄悄离开银剑山庄,出现在银州知府府衙,且行事诡秘,藏头露尾,总觉得有些见不得人的味道,与传说的桑平桑大侠简直格格不入。所以,在下一直很怀疑,特意对他进行过跟踪观察。” 周天走过去,围着黑衣大汉转了一圈。然后突然出手,一把拽下了他的头发,露出了一个硕大的秃头,头顶上还有鲜明的出家剃度香火印,光秃周边还留有明显的易容痕迹。 场上又是一阵喧哗! “啊,原来是个少林和尚?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啊,原来他不是桑平桑大哥?是个冒牌货,居然把我们都骗了!” 李客厉声问道:“桑大哥哪去了?莫非……” 万毅向地上的白鹰搙搙嘴:“哼哼!桑平桑大侠究竟弄到哪去了?你们还是去问他吧!” 场中开始出现骚动。 特镜:队伍中的几个黑衣劲装武士,纷纷把手伸想腰间的刀剑。 白鹰目光突然转向场中,高声叫道:“你们还不快出手?” “五大护卫”顿时一惊,随即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八个黑衣劲装武士腾身飞起,挥刀挺剑,直接向“五大护卫”和万毅、周天站立的位置杀来。 万毅和周天同时腾身飞起,又凌空而下冲向攻过来的八个黑衣劲装武士。 万毅空中双腿连环交替,依次踢向左面的四个黑衣武士的前胸,出腿又准又狠。 周天也是空中双腿连环交替,依次踢向右面的四个黑衣武士的前胸,出腿也是又准又狠。 被踢中的八个黑衣杀手象断线风筝,飞落而去。 万毅凌空返身,稳稳落在左面四个黑衣杀手倒地的地方,伸手点了其中一个人的**道,然后缓缓后退两步。 周天也是稳稳落在右面四个黑衣杀手倒地的地方,也伸手点了其中一个人的**道,也是缓缓后退两步。 “五大护卫”随即腾身落下,站在了万毅和周天的身前,惊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八个“昔日同伴”,不知所措。 周天再次上前,伸手将被他点中**道的那个黑衣杀手提起一甩,把他扔到了“五大护卫”的脚下:“石老弟,这个家伙还没有死,你们是不是该问一问?这八个人为什么要向你们出刀?他们可都是你们在山庄的同伴!按理说,他们是不应该向你们出刀的。” 岳印说:“是啊!老大,这八个人跟咱们哥五个在一起,算起来也有十来年了,我们之间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彼此间没有过任何冲突。再说,在银剑山庄,我们也算是他们的头领和上司,我们也一直对他们不错,他们应该没有理由要向我们出刀呀!” 王欣一声冷笑:“哼哼!这八个人说不定也是西贝货,和那个假桑平一样,也是化了装、易了容后,来银剑山庄冒名顶替的。” 石与说:“多猜无益!还是先问问这个人再说!” 王欣将黑衣杀手提起,大声质问:“羊宽,你和许老二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们出刀?我们哥五个跟你们‘八内侍’有什么仇恨?” 羊宽恶狠狠地瞪着王欣,一言不发,死硬挺着。 王欣使劲摇晃着羊宽,大声问道:“你究竟是不是羊宽?你们这些家伙究竟是真的,还是冒牌货?” 万毅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杀手:“他绝对是真的羊宽,至于躺在你脚下那两个,恐怕就不好说了!” 王欣问:“何以见得?”。 万毅说:“在下早已观察过,那两个人虽然出手不凡,但面部表情一直很呆板、冷峻,好象是易过容、化过装的。事实究竟如何?还有待于你们自己去查验。” 王欣把羊宽往地下使劲一扔,抬脚踢向身边的两个黑衣杀手,将两个尸体腾空踢起。 石与腾身飞起,双手抓住两个尸体的头发一拽,尸体马上就和头发分离开来,又露出了两个光秃脑袋。 大家又是一惊:“啊?!又是两个和尚?” 愤怒不已的石与,大步走到白鹰跟前,厉声质问:“白庄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银剑山庄怎么混进来这么多化了装的和尚?而且都是你的贴身侍卫。今天你得给我们哥五个一个答复,给山庄弟兄们一个答复。”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白鹰败露(24-26) 早晨,演武场中 白鹰干脆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李客提剑上前,抓住白鹰脖领,大声质问:“庄主,你身上的锦衣卫腰牌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说话?今天这个场面,难道你还能隐瞒得了?哼哼!事实俱在,你今天不说实话,恐怕是不行的了。别说是我们哥五个,就是山庄其他弟兄那里,你也是交代不过去的,你最好是说实话,把真相告诉弟兄们。” 白鹰突然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说:“都不要问了!这些事情都是老子干的,你们又能怎么样?他们八个人中,只有羊宽和孙劲是真的,其他六人都是易容顶替的少林和尚和蒙古喇嘛,他们都是锦衣卫的人,你们把他们杀了,老子看你们怎么下得了台?” 石与追问:“那程非他们六个人呢?” 白鹰傲慢地说:“全被我们给宰了!尸体都扔到山洞里喂老鼠去了!” 石与大声咆哮起来:“身为庄主,你居然无耻地残杀无辜的同门兄弟,实在可恶之极!我只想问问,你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程非他们哥六个,可都是和你我一起出生入死十几年、二十几年的老兄弟,个个都为银剑山庄立下过汗马功劳,你凭什么要杀害他们?” 白鹰嚎叫道:“他们不听老子的话,一个个倚老卖老,总跟老子别着劲,还想联合起来,阻止老子加入锦衣卫。尤其是桑平那个老东西,不但反对老子加入锦衣卫,还威胁着要把此事告之武林,老子还能留了他?” 李客怒不可遏:“原来就是为了这个,你就要杀了桑大哥他们六个人?你也太歹毒、太无耻、太丧尽天良了!” 石与愤怒地说:“恶毒的残害无辜同门,你已经是罪大恶极!不仅如此,你居然还要找人来顶替他们,以蒙骗天下,你这家伙也实在是太无耻、太歹毒了!” 王欣顺手抽出长剑,大步上前:“老大,二哥,这种良心丧尽的畜生,无耻透顶的王八蛋,实在是有辱银剑山庄的名声,甚至都不齿于人类,你们还跟他罗嗦什么?还不如让我一剑砍了他!” 岳印也拔剑在手,大步上前:“三哥说得对!老大,我们被这个毫无人性的东西蒙骗了这么多年,已经够丢人现眼的了,没有必要再跟他多费口舌,干脆一剑把他宰了算了!再说,桑大哥和程非几位兄弟,平时对银剑山庄忠心耿耿,跟我们也不错,还好几次有恩于我们弟兄,他们死得实在是冤枉,我们得为他们兄弟几个讨回公道!” 愤怒异常的李客也抽出了短剑,大声喝道:“对!老大,把白鹰这个首恶,还有那几个冒名顶替的秃驴,一个个乱刀分尸!” 场上顿时传来一片震耳欲聋的呼喊之声。 “对!把他们乱刀分尸,以蔚桑老大的在天之灵!” “惩治叛徒,以洗刷银剑山庄的耻辱!” “五大护卫”迅速交换一下眼神,同时挥剑,一步一步地向白鹰逼了过去。 在场的其他山庄弟兄们也是同时刀剑出鞘,场上兵器声响成一片。 坐在地上的白鹰恐惧万分,身子一点一点向后挪移,大声喊道:“你们敢?” “五大护卫”也不答话,同时回剑扛在肩上,再次一步一步逼近,其他门人也步步跟上,大地上顿时发出铿锵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响,圈子越来越小。 石与左手一举,门人即刻止步,周围及时传来一片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银剑山庄惩罚叛徒的“万剑穿身”庄规仪式开始执行: 石与出剑指向白鹰,大声呵斥:“为人不仁,杀无赦!” 李客出剑指向白鹰,大声呵斥:“为人不义,杀无赦!” 王欣出剑指向白鹰,大声呵斥:“卖友求荣,杀无赦!” 毕仪出剑指向白鹰,大声呵斥:“道德沦丧,杀无赦!” 岳印出剑指向白鹰,大声呵斥:“天理不容,杀无赦!” 白鹰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管,迅速举起,抬手一拉,一只红色爆竹突然冲向天空。 25、早晨,空中 一声爆炸之后,天空中顿时出现一片红色火焰。 火焰迅速扩展开来,然后又纷纷落下消失。 26、早晨,演武场中 “杀!”“五大护卫”齐声大喊,一起出剑,同时刺向白鹰胸口,五支利剑穿过白鹰身体,后背露出五截剑尖。 “五大护卫”同时拔剑,连看都不看一眼,及时转身回返。 白鹰满身是血,缓缓向后倒去,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们居然敢杀……杀了老子!你们会……会后悔的!锦衣卫绝……绝对不会放……放过你们……”话未说完,头一歪,死了! 队伍中,有六个人顿感惊慌。 就在“五大护卫”转身返回之际,六个人迅速转身,相继腾身飞起,向外逃窜。 万毅和周天又是一招“旱地拔葱”,双双腾身飞向空中,凌空追向六个人逃跑的方向。 空中,两个人踢出“连环腿”。 随着几声沉闷的**打击声,六个逃窜者一一中招,全被踢回了场内,动荡不得。 “五大护卫”大步地走过去,剑指地上的六个人,满脸愤怒。 石与狠狠地说:“这帮无耻之徒,简直是助纣为劣!把他们全给我宰了,一个也别剩,免得再让他们祸害人间!” 场上又是一片大喊声:“对!把他们全给宰了!” “五大护卫”同时出手,人到剑到,六个逃窜者顿时血肉横飞,身首异处。 ———————————————————————————————— 推荐本人另外4部作品: ———————————————————————————————— ------------ 银剑山庄(1、2) 早晨,演武场中 万毅急忙上前:“各位,白鹰的真面目大家然已知晓。此人卖身求荣,早已投靠锦衣卫,大肆残害武林正义之士,这些年来,确实造了不少孽,事实俱在,此人确为大恶不赦之徒!最可恨的是,这家伙在临死之前,居然还发出‘凌空响箭’,向锦衣卫报了信,好让锦衣卫来围剿你们,此事各位不得不防!” 石与转向大家,大声说:“银剑山庄的各位弟兄们都听着,山庄叛逆白鹰已经发出求救响箭,我等均已面临危险境地,锦衣卫可能马上就要来袭击山庄,我们必须马上作好准备,以防不测!” 李客客气地说:“多谢万少侠和周老先生为银剑山庄揭露此次重大阴谋,为本庄立下不世之功。眼前,本庄业已面临巨大危险,可否有请两位暂避一二?这里的事情,就由我们兄弟来应付。” 周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朋友们就要遇祸,我们兄弟岂有暂避之理?三弟,你说对不对?” 万毅目视远方:“大哥说得对!既然银剑山庄要有麻烦,我们哥俩也不妨参合参合,替大伙挡挡灾,尽一点微薄之力,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石与握住周天的双手,激动地说:“周先生和万少侠的深情厚意,我石老大先在这里谢了。本庄面临危机,两位不求避险,执意挺身襄助,可见二位确为性情中人。我们哥几个再要说什么客套话,也就太外道了。好!我们联手应敌,轰轰烈烈的打他一场!” 毕仪说:“其实,我们哥几个的半斤八两,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刚才我们哥几个加上白鹰联手出击,而且发动的是我们赖以成名的‘天绝阵’,居然接不下少侠的三招两式。我们都很清楚,就凭我们哥几个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对付不了锦衣卫那些高手。没有两位奇侠高人相助,我们根本无能为力,可能要保住性命都很难。所以,老大,那些无用的客套话,我看就免了吧!象周先生和万少侠这种的大义凛然之人,他们也决不会弃朋友之难而不顾的。” 周天拍拍毕仪肩膀,笑着说:“人们都说毕老弟不善言词,可刚才这两句话,确实说得在情在理!弃朋友之难而不顾,那岂是我们弟兄的性格和为人之道?虽然我们‘刀剑归一’三兄弟在江湖中寂寂无名,但为朋友两肋插刀那点道义,我们还是有的。” 2、早晨,演武场边的台阶上 万毅顺手从腰间拔出那柄细细长长的软剑,拿在左手。然后,平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擦拭着拗黑拗黑的剑面。 特镜:剑面顿时发出一道暗暗的寒光。 毕仪一怔:“万少侠,你也使软剑?” 万毅婉尔一笑,点了点头,继续擦拭他的软剑。 周天笑了笑:“我们哥仨号称‘刀剑归一’,每个人使刀也用剑。在剑术的运用上,我三弟的修为是最高的。不过,一般情势下,他决不会出剑。这些年来,我们虽然多次下山,但动兵刃时候,实在少之又少,我只见过三弟在藏南遭遇时出过一次剑。当时,他面对的是吐蕃国师宗赞老儿和他的十几个徒弟,他们个个都是武林的顶尖高手。可是,仅用了三招,就有三个喇嘛肋部中剑受伤,其中就有宗赞老儿。还没等他们看清楚我三弟拿的是什么剑?是怎么出手的?我三弟已经宝剑入鞘了。” 石与一听,惊讶得合不上嘴。他直视着万毅,急切地问:“真是宗赞大师那个魔鬼喇嘛?” 万毅仍然宛尔一笑,继续擦拭他的宝剑,没作任何答复。 周天介绍道:“那情形你们没看到。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那些个眼高于顶的黑心喇嘛,一个个居然都逃得无影无踪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客说:“这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万毅收起宝剑,起身对周天说:“大哥,这些事以后再说吧!石前辈,我们是不是该马上部署一下了?否则,我们一个个都暴露在这个大场子上,如若锦衣卫那帮家伙突然攻来,我们不都成了人家的活靶子?到那时,大家可都要有好看的了。” 石与大梦初醒:“对对对!少侠提醒得对!都要大祸临头了,我们居然还在这里瞎客套,实在是不应该。老夫现在就传令,安排山庄弟兄们布置应敌。老二!” 李客抱拳回应:“老大,有何吩咐?您尽管说!” 石与命令道:“你和老五马上挑选五十名干练的弟兄,迅速赶往山门,隐蔽在树林之中,担当警戒和作为第一道防线,准备先行迎敌!” “是!”李客、岳印同时抱拳回答,转身就要离去,被万毅急忙制止:“二位且慢!在下认为,您们不是第一道防线。您们应该成为一支奇兵,一支最后使用的奇兵。石前辈,您看在下的意见对否?” 石与先是一怔,随即嘿嘿一乐:“对!还是少侠聪明,老夫真是糊涂了。老二,就按照万少侠所说的做。你们到山口后,全部埋伏起来,不论哪一方面来敌,你们都不能出手拦截,尽管放他们进来,由我们在庄内对付他们!” 万毅叮嘱道:“两位一定记住,您们是一支伏兵,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暴露,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能擅自出手,一定要耐心潜伏。” 石与说:“对!就是这么个意思。没有我的警示信号,你们绝对不能出手,警示信号为一支响箭。你们如果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就以两支响箭给我们报警!” 李客、岳印再次抱拳:“是!老大,我们知道了,没有命令,我们决不出击!遇到险情,两只响箭报警!”说完,迅速走入场内,开始挑选人手。 石与接着吩咐王欣:“老三,你马上带领庄内武功较低的一百名弟兄,即刻回到院内,分成十个组,分头潜伏在各个院套里,尽可能利用院落有利地形应敌,发挥优势,扬长避短。” 周天叮嘱王欣:“王兄弟你记着,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绝对不能强出头,以免徒增伤亡。非常时期,尤其要爱护山庄弟兄的生命,多示关怀,以揽人心!” 王欣抱拳施礼:“老大和周先生请放心!庄内情势,我们最熟悉不过了。到时候,我们一定利用好地形,扬长避短,多用技巧,倚仗庄内暗道机关与他们周旋,尽量避免硬碰硬,最大限度的减少弟兄们的伤亡。” 石与吩咐毕仪:“老四,你平时比较冷静,堪担大任。等一会儿,你和我各带五十名弟兄,分头埋伏在演武场周边的树林之中,作为第一战阵兵力,第一波出手应敌。别忘了,千万带好你的响箭!记住!情况危急时,由你向伏兵发响箭求助!” 毕仪抱拳回答:“是!老大,小弟记住了,小弟马上就去安排!”说完,带领一帮弟兄转身离去。 石与转向周天:“周先生和万少侠武功高强,您们可否担当襄助任务?我们哪一处不济事了,就请两位出手相助!” 周天故意问道:“石兄弟,请问我们兄弟二人的阵位在何处?” 石与指了指演武场边上那两棵枝繁叶茂的大杨树:“周大侠,您们兄弟二人就潜伏在那两棵大树上!您们在高处,每个哨位都能看得到。哪一处有危机,也能及时发现,及时援救,您看是否可行?” 周天回答:“石老弟是主人,客随主便,我们照办就是。不过,石老弟这样分工,似乎太照顾我们兄弟俩了。”他转向万毅,“老三,你看如何?” 万毅笑着说:“大哥,既然石前辈这样安排了,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已经没有时间争论了,我们也就服从了吧!不过,小弟有一点点补充:在下和毕前辈虽然年龄有所差距,但我们两个的个头、身材、衣着都差不多。呆一会儿,小弟准备化装成毕前辈,代替他第一个出场应敌,以假乱真,迷惑敌人,打他个措手不及。还得劳驾石前辈跟各位弟兄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出手时发生误会。” 石与疑惑地问:“这……” 万毅不容反驳:“石前辈,我们就不要这、那的了。锦衣卫人马可能马上就会到来,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就这么决定吧!” 石与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好吧!就按照少侠说的做!我们武林中人,讲的就是一个‘义’字和一个‘信’字,大恩不言谢!交上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石老大祖宗积德,三生有幸。” ------------ 银剑山庄(3-7) 早晨,演武场边 清脆的爆竹声传来,万毅、周天、石与冷峻地看着山门方向。 万毅急忙将宝刀入鞘:“山门已经示警,敌人就要来了!” 石与冷冷地说:“好!来得好!老夫这就去告之各位弟兄,准备应敌。”说完,振臂腾身,隐秘在树林中。 场上只剩下周天和万毅兄弟二人,周天说:“老三,呆一会儿大哥陪你在场上迎敌,你看如何?” 万毅急忙摇头:“不!大哥,您还是隐秘在大树上去的好,这样便于对他们伸以援手。锦衣卫那帮人的底数,我大致清楚,没几个象样的玩意,场上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人多了反而施展不开。” 周天叮嘱说:“好吧,既然你这样认为,我就隐秘在大树上担当援手好了!不过,你一定要小心!” 万毅点点头:“大哥请放心,锦衣卫那些个杂碎,小弟还真就没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走吧,我们一起上树,我还得先化化装。” “对!咱们哥俩一起上树。”周天说完,拉住万毅的手,两人腾身飞起,冲向大树,迅速隐秘在茂叶繁枝之中。 4、早晨,演武场上 演武场上静静如斯,没有一个人影。 兵器架上仍然插满了刀剑戟斧等各种兵刃。两把宽宽的青龙大刀,在太阳的照耀下,刀面发出闪闪光芒。 高高飘扬的山庄黑色旗帜,在山风的吹拂下,发出猎猎响声,旗面上的白色银剑标志,显得庄重肃然。 5、早晨,山道上 山门前面不远处的山道上,一群身着黑衣、手持各种兵器的男女老少狂奔而来,一个个步履矫健。 队伍正在快速行进之中。 一个背插长剑、长须飘逸、长着一双鹰眼的高个子老人低声命令:“马上就要进入银剑山庄了,都给老夫戴好面罩!” 所有黑衣人急忙掏出黑色面罩,利落地套在头上。 特镜:面罩之下,每个人只露出两只黑黝黝的眼睛。 黑衣人们一个个腾身飞过山涧,快速向山门奔去。 6、早晨,山门 埋伏在山门两侧树林里的银剑山庄庄丁,一个个手按兵刃,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敌人。 蒙面黑衣人群开始穿过山门,悄无声息地向山庄方向冲去,根本没有发觉密林中埋伏好了队伍。 蒙面队伍全部过去,大树上急忙冒起一股红烟。 7、早晨,演武场 几个黑衣人分别越过树林和房屋,相继飘落在了演武场边上。 刚刚落地,一个个便拔刀出剑,迅速形成一个弧型战阵,一起向里面裹去。 领头的高个子老人环顾左右,马上看到了躺在场中的白鹰和一帮和尚的尸体,即刻走了过去。 高个子老蹲下身来,伸手托起白鹰的头,轻声呼喊:“庄主,白庄主,白秘使,白鹰……” 一个矮胖个子伸手探了探白鹰的鼻息,随即摇了摇头:“宫千户,白鹰已经死了,可能已经断气好一阵子了。但他还瞪着一双大眼睛,可见他是死不瞑目!” 高个子老人宫一飞一边查看地上的尸首,一边警觉地说:“还有,我们派到庄里的十几个少林和尚和蒙古喇嘛,也一个个都被杀了。要知道,他们个个武功都已经不低,听说其中有两个,还是你陆达在少林达摩院时的弟子,不知他们是否也躺在这里?” 陆达点了点头:“宫千户说得不错,其中有两个人确实是老衲在少林达摩院时的弟子,都是老衲一手调教出来的,可他们两个都躺在了这里,不知这是为什么?” 这时,后面的蒙面队伍相继奔入演武场,迅速展开,各占方位。 宫一飞继续查看和尚和喇嘛尸首,疑惑地说:“实在奇怪得很!他们一个个几乎都没有经过任何搏斗,就已被制,而且好像全部是凌空摔落下来的,基本上没有和对手正面交过手,就已经死亡。” 陆达惊呼:“千户,您快过来看看!这几个都是被暗器所杀,脑后都留下了一个豆粒大小的深洞,不知对手使用的是何种暗器?内力居然如此强劲!” 宫一飞站起身来,环视左右:“从出手情况来看,我们今天面临的对手,功夫非同一般。和尚,咱们今天可得小心点了!” 陆达点点头:“谨遵千户旨意,老衲小心即是!不过,宫千户,老衲确有一事不明,银剑山庄屈指可算,武功数庄主白鹰最高。就算是白鹰出手,要赢老衲那两个弟子,也绝非易事,何况白鹰自己也躺在了这里。据老衲所知,在银剑山庄其他高手之中,武功没有一个能够超过白鹰的,这些人究竟是被谁所杀?” 宫一飞也疑惑地说:“老夫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莫非不是银剑山庄内乱,而是另有高手潜入此地?” 陆达点点头:“老衲也是这般想法!据老衲所知,银剑山庄附近根本没有此等高手。” 宫一飞顿时警觉起来:“如果真是这样,今天咱们就得万分小心了!” 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从左近传来:“是得万分小心了!否则,脑袋从肩膀头上飞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该有多冤啊!” 一阵阵玲珑之声响过,蒙面队伍一个个已经兵刃在手,一起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虎视眈眈。 场上一片寂静,只见黑旗在微微飘动着。 宫一飞急忙拔剑,拿桩以待。 那个阴森恐怖的声音从蒙面队伍身后传来:“别那么紧张兮兮的,老夫就在你们身后,你们那么紧张干嘛?” 场中蒙面人群均是一怔,一齐转过身来,就看到了一个年约五十岁、身材修长、脚穿黑色布鞋的劲装健者,这人和银剑山庄“五大护卫”的老四毕仪还真象。 ———————————————————————————————— ———————————————————————————————— ------------ 银剑山庄(8-10) 早晨,树林中 隐秘在树林之中的毕仪一怔,其他人等更是瞪大了眼睛。 石与婉尔一笑,低声说:“老四,他是万少侠所扮,你们就不要瞎猜疑了,呆一会儿出手时,注意一点就是了!” 毕仪敬佩地说:“万少侠真乃奇人也!” 石与说:“我早就听说,‘刀剑归一’不但武功绝顶,易容之术也是天下难觅。” 9、早晨,演武场中 演武场中,假毕仪与宫一飞对恃者。 宫一飞冷冷地问:“你是谁?居然敢耍戏老夫!难道你这小子真是活腻味了吗?” 陆达一看,顿时一笑:“老衲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呢?原来是你毕仪毕老四呀!”他马上转向宫一飞,“千户,他就是银剑山庄‘五大护卫’中的老四毕仪。这家伙不可畏,老衲三招两式就可以打发他上西天。” 宫一飞长剑入鞘,狂笑不已:“哈哈哈哈哈哈……老夫道是谁呀?原来是你这么个小蛤蟆在这里呱呱叫,吓唬人!” 万毅毫不在意:“是吗?这么说,你们根本就没有把老夫当回事?大千世界,千变万化,轻视你的敌人,这可是临阵对敌之大忌。你们都这一大把年纪了,稍有疏忽,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这一把老骨头扔到此地,可是大大的不划算。” 宫一飞一怔,伸手按剑:“啊?!你说什么?” 万毅嘻皮笑脸地说:“老夫是说,呆一会儿,老夫要把你们这些狗杂种的骨头,一根根的拆下来,扔到后山喂野狼!” 宫一飞大怒:“狗东西,老夫现在就宰了你!”急忙拔剑在手,准备出击,马上被陆达阻止:“千户,您老人家消消气。杀鸡焉用牛刀!这种可恶的小脚色,何需您老动手,老衲马上就去宰了他,把他的头砍下来,给您老人家当尿罐。” 万毅仍然背着双手:“是吗?你这个老秃驴真有这个把握?老夫刚才已经提醒过你,可别把小命扔在这里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划算。” 陆达怒不可恶:“可恶!老衲现在就给你送终!”提纵腾身,挥动双掌,一招“大雁扑食”,击了过去。 万毅不退反上。就在对手双掌淋体之际,突然全身下挫,让过对手。同时,右掌变拳,猛力挥出,一招“笑傲南天”,重重的击在陆达的前胸上。 “啊!”一声惨叫,陆达矮胖的身体迎着原来攻来的方向,倒飞回去,重重地摔落场中,鲜血从嘴中急喷而出。 宫一飞急忙跑过去,伸手扶住陆达的头:“大师,感觉如何?伤得可重?” 万毅便嘿嘿一笑:“我说麻秆老头,你别上火!这会儿,那个可恶的老秃驴还死不了,你着的哪门子急呀?不过嘛,这个又肥又胖的老秃驴,胸骨是断了好几根的,如果有灵丹妙药,而且救治及时,他那条小命还是能够保得住的。当然,以后他再想拿刀动剑,挥拳出掌,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因为老夫这一拳,不但打断了他的几根胸骨,还震断了他的心脉,老夫刚才那一招,基本上是费了他的武功。这样也好,免得他以后再去杀人放火,祸害人间。说起来,老夫这也是为人世间做点好事,也算是为他祖上积点阴德,他还真得感谢老夫才行!” 躺在地上的陆达大口喷出鲜血,手指,万毅,不解地问:“你……你……你……你真是毕老四?” 万毅反问:“你说呢?” 陆达有气无力地说:“不……不,老衲真……的不可想象!三年前,老衲跟……跟他们比划过,他们哥五个,谁都接……接不下老衲二十招,今天怎……怎么啦?” 万毅笑着说:“老秃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那句老话吗?叫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都过去三年了,难道老夫就一点长进也没有?简直是孤陋寡闻,固步自封,井底之蛙一个!” 陆达断断续续地说:“老……老衲,还……还是不……不相信。”头一歪,昏了过去。 宫一飞缓缓地站起身来,大声吩咐:“过来几个人,把陆护卫抬一边去救治。”说完,提着长剑,一步一步地向场中的万毅走来,“好家伙,让你侥幸伤了大和尚。可老夫何等人也?再想侥幸,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万毅都没有正眼看他一下:“是吗?侥幸?这么说,老夫这一生只是凭侥幸过日子?真是‘狗眼看人低’,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宫一飞冷冷地说:“天也好,地也罢!废话少说,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好了。” 万毅气他:“老家伙,你着的哪门子急呀?你想进棺材,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呀?你要是真的觉得活够了,老夫送你去见阎王爷就是了,何必要这么急三火四的呢?让人烦不烦?” 宫一飞也不答话,长剑一挥,随着一道剑光,凌厉攻击而上。 迎着凌厉的剑光,万毅毫无惧色,背着双手,左躲右闪,始终没有主动出手。 宫一飞继续挥剑攻击,场上剑光闪闪。 10、早晨,大树上 大杨树上,周天长剑在手,透过密茂的树叶,正警惕地注视着演武场上的动静。 特镜:周天凝重的脸色,炯炯有神的目光…… ———————————————————————————————— ———————————————————————————————— ------------ 银剑山庄(11-20) 早晨,演武场中 宫一飞的攻击越来越凌厉,几乎剑剑贴着万毅的身体刺来。 万毅左蹦右跳,继续躲闪,仍然没有还击。 12、早晨,树林中 石与和毕仪等人,均是瞪大了眼睛,一个个都看得惊呆了。 毕仪右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兵刃,准备随时出击。 13、早晨,演武场中 “够了!”万毅一声大吼,随即腾身拔起,从宫一飞头顶飞过,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身后,仍然背着两手。 宫一飞顿时一惊,急忙转过身来,突然腾身挺剑飞起,一招“飞燕穿林”,远远刺了过来。 万毅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长剑飞临。万毅迅速下挫后仰,双掌下翻支地,双腿反弹踢起,穿着布鞋的脚尖正好踢中仍在空中的宫一飞胸口。 宫一飞象断翅的秃鹫,身不由己的倒飞而去。 万毅一个鲤鱼打挺,站在原来的位置。 14、早晨,演武场中 宫一飞重重的摔落于地,身体不住地抽缩。 几个人蒙面人急忙跑过来,弯腰查看宫一飞的伤势。 宫一飞挣扎几下,已经蹬腿。 几个人蒙面人摇了摇头,起身回走。 15、早晨,演武场中 场上蒙面人迅速向万毅围了过来。 万毅轻藐地扫视左右,一步一步地向蒙面人群反逼过去,双方剑拔弩张。 蒙面人群一点点后退,没有一个人上来对阵。 16、早晨,演武场中 万毅突然转身,大步来到宫一飞尸体跟前站定,冷冷地说:“好一招‘飞燕穿林’!原来是二十年前欺师灭祖、背叛南海飞燕岛的锦衣卫千户宫一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夫今天运气真是不错,逮住了一条‘大鱼’。” 他抱拳仰天,大声呼唤:“‘鬼影子’老前辈,在下为您清理了门户,惩治了南海飞燕岛的叛逆!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说完,突然起脚,踢向地上宫一飞,一声冷笑:“哼哼!这些年来,武林中到处飞传你宫一飞的‘飞燕来去’二十四式,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可怕?尤其是你的绝命招式‘飞燕穿林’,人人谈虎色变,原来也是浪得虚名,如此不堪一击。可笑啊!真是可笑极了!” 宫一飞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又两眼一闭,四肢一挺,顿时丧命。 万毅身后不远处,两个高个子蒙面人迅速交换一下眼色,双双腾身飞起,同时出剑,一起向万毅后身攻了过来,使的是同样的兵刃、同样的招式。 万毅好像背后长了眼睛,身体突然旋风般后转,双手暴伸,用食指和中指准确无误地夹住了刺向自己后胸的两支长剑剑尖。 两个蒙面人顿时止步,同时使劲往前推剑,剑身丝纹不动!用力往后抽剑,剑身仍然丝纹不动! 万毅阴沉着脸,杀气骤起:“好啊!你们居然胆敢从背后偷袭老夫,简直是胆大妄为!老夫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不可。” 两个蒙面人已然不堪重负,汗水浸透了面罩,但仍有不服,其中一个咬牙切齿地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谈不上什么偷袭不偷袭!” 万毅手指夹住双剑,轻藐地说:“你们是宫一飞的儿子?既然如此,这次你们从背后偷袭老夫,为父报仇,也算是情有可原。从道义上讲,也算说得过去。所以,老夫今天暂时不杀你们。留下你们的长剑,赶快给我滚蛋!撤剑!” 一道恢弘剑气从万毅手上骤然发出。两个蒙面人浑身一颤抖,急忙松手撤剑,腾身后退。然后,相互一点头,转身狼狈逃窜。 17、早晨,山庄外小道上 宫一飞的两个儿子突然止步,回过身来,大声吼叫:“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说完,双双狂奔而去。 18、早晨,演武场中 万毅冷冷一笑,大声回应:“姓宫的,江湖广大,老夫随时恭候你们两个兔崽子!” 双手轻轻一抖,夹在指尖的两支长剑剑身,顿时被震断成了十几节,纷纷落于地上,场上剩余的蒙面人均是一怔。 19、早晨,树林中 潜身隐秘的银剑山庄门人更是是一怔。 毕仪惊叹地说:“指力碎剑!何等高超的武功?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石与也是低声赞叹:“‘刀剑归一’,确乃神人也!” 20、早晨,演武场中 万毅拾起宫一飞抛落的长剑,用右掌擦了擦剑身上的灰尘,然后看了看宫一飞的尸体:“这个无耻之徒,居然拿着‘鬼影子’老前辈的‘玲珑宝剑’,武林中的“四大利器”之一杀戮人生,为恶江湖,简直是亵渎神灵,有污‘鬼影子’老前辈的侠义名声,老夫今天就替南海飞燕岛收了这支宝剑。” 刚才稍事退却的蒙面队伍再次围了过来,渐渐向中场逼近。 一个手持铁棍的胖大杀手低声命令道:“大伙儿并肩子上!合力斩杀了这个可恶的小畜生,为宫千户报仇!” 另一个手持丈八长矛的黑脸矮个子也是一招手,大声招呼:“对!弟兄们,我们大家一起上,零剐了这个可恶的东西,为宫千户报仇雪恨!” 黑衣杀手们一个个拔刀出剑,潮水般向万毅攻来,地上顿时尘土飞扬。 万毅一招“旱地拔葱”,腾身飞起,众杀手一击落空。 众杀手继续聚合,再次发动攻击。 ———————————————————————————————— ———————————————————————————————— ------------ 银剑山庄(21) 早晨,演武场中 万毅将拇指和食指深入口中,清脆响亮的呼哨声响彻四周。 埋伏在树林中的银剑山庄各路兵力,纷纷冲出树林,冲出山涧,一个个手持兵刃,潮水般向演武场围过来,喊杀声欲耳震聋。领头的一个是石与,一个是毕仪。 蒙面队伍顿时被围,一个个大惊失色,左右环顾,骚乱骤起。 提着铁棍的大胖子一挥手,低声命令:“撤!集中向东面突围。”说完,领头狂奔而去。 石与和毕仪飞身越过逃跑的队伍,落地横剑,拦住他们的去路:“想走?没那么容易!” 矮个子一声冷笑,挺矛而出:“哼哼!就凭你石老大和毕老四,自信是老夫两个的对手?” 石与重剑一挺:“那你就试试看!” 矮个子长矛一挺,一招“毒蛇出洞”直直刺出,招式异常威猛,石与急忙横剑相隔。 两件兵刃剧烈相碰,石与的重剑几乎被震得弹了起来,不由得倒退两步,顿时一怔。 矮个子再次出枪,一招“气惯长虹”,向石与的腹部刺了过来。 万毅毫不犹豫,即刻闪身,鬼影子般的向石与方向游动,刹那间冲到了石与的前面,顺手拽着石与往右一闪,矮个子一击落空,冲出几步才站定。 矮个子迅速转过身来,把枪一横,直视着两个毕仪,问道:“你们哪个是真正的毕老四?” 万毅冷冷一笑:“你说呢?” 张飙看了看石与身旁的万毅,摇摇头:“我看你根本不是毕老四。在我张家‘霸王枪’下,连石老大都躲不过,你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就躲开了我的‘气惯长虹’绝命一招?而且是带着石老大一起躲的。就凭毕老四那两手‘鬼画弧’,给老子当徒弟都不配!” 万毅一听,突然变脸:“这么说,你这个王八蛋就是那个杀兄霸嫂、疯狂抢夺‘白马门’门主的‘黑心狼’张飚?亏你还是‘桃园三结义’中那个情深意厚、敬兄如父的张飞张翼德的后代,你把老张家十八辈子祖宗的脸面都丢尽了,还有脸来这里丢人现世?” 张飙冷笑一声:“哼哼!脸面值多少钱?他技不如我,凭什么要让他当门主?还算他小子命大,老子一枪没把他透胸,他居然没死。不过,要是下次再让老子碰上,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万毅狠狠骂道:“还有下次吗?象你这种十恶不赦的流氓、恶棍,今天放你走,我就对不起天地良心,对不起天下苍生,对不起被你残害的白马门兄弟,就是对普天之下老百姓的极大犯罪!”他向后一挥手,“你们都后退,我来收拾这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石与也一挥手:“大家后退!” 万毅手指张飙和那个大胖子:“你们两个是一起上,还是单独上?我看,单独上够费事的,还是一起上吧!也免得我多费神了。再说,象你们这种下三烂的东西,还不配跟老子单打独斗,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张飙一挥长矛,横于胸前:“好!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大师,我们并肩子上!” 站在张飙左侧的大胖子也是一挥铁棍,横于胸前:“好!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人相互点点头,枪棍齐出,一招“龙蛇出洞”,合力攻了上来。 万毅将“玲珑宝剑”抛向身后的石与,然后从背后拔出大刀:“好一招‘龙蛇出洞’!看这阵势,你们早已经合练过。” 说完,直迎而上,一招“左右逢源”,连横带挡,轻易化解了两个对手凌厉的一击。 张飙边说边撤招:“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本来就是兄弟,我是张翼德的后代,他是关霸,关云长的后代,我们兄弟二人合练武功,再是正常不过的了!” 张飙和关霸后撤两步,又是一左一右同时出手,一招“二龙戏珠”,向万毅的上盘攻了过来,出手更加威猛。 万毅突然收刀入鞘,修长的身体陀螺般一阵旋转。然后,双手左右一划弧,接枪引棍,借力引力。 特镜:张飙的枪和关霸的棍不由自主地同时点向对方。 两件重兵刃猛烈撞击,响声清脆,关霸和张飙顿时一惊,双双暴退。 “乾坤接引!武林中失传近二百年的旷世武功。”现场之人无不感到惊奇。 万毅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对手狼狈相,开心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的力量究竟谁大?品出来了没有?可否还要再对一对?再玩一玩?” 张飙和关霸先是一怔,然后又相互一点头,又是一招“横贯千里”,再次发动进攻。 万毅不再躲避,迎招而上,顺手使出一招“游龙戏珠”,整个身子在枪棍阵中左右游动。只见他身体一旋转,右手一划弧,带起一阵旋风。然后,身影飘离于外,脱离战圈。 特镜:关霸被强大的外旋力道一带,身不由己地向前倾倒,铁棍把持不住,直直地点向猛劲冲过来的张飙前胸。 特镜:张飙也被强大外力所引,长矛也不由自主地刺向关霸的胸口。 双方一惊,急忙收招抽身,但已经来不及,张飙的霸王枪深深地刺中了关霸的下腹,而关霸的铁杖头却重重的点在了张飙的胸口上,双方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 ———————————————————————————————— ------------ 银剑山庄(22-25) 早晨,演武场中 关霸和张飙忍着剧痛,同时撤招,各自暴退了三、四步,趔趄站定。~~.~~ 张飙首先不支,左手捂胸,右手扶枪拄地,张着嘴,想喊又喊不出来。 关霸左手捂肚,鲜血染红了下部,身体渐渐下沉,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扶着长矛的张飙,身子渐渐地往下滑,一直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为止。 关霸握着铁棍的手一点点松开,铁棍脱落于地。他的膝盖一弯,“扑嗵”跪在了地上。 万毅狠狠地说:“虽然你们两个作恶多端,早就该死。不过,你们死了,还不知道是被何人所杀,确实感到窝囊,也肯定是死不瞑目。好吧!为了不让你们在临死之前留下遗憾,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我是谁?”说完,一把摘下面具。 关霸瞪大了眼睛,嘴一张,随即倒地挺尸。 张飙也顿时瞪眼看着万毅,嘴里“喔喔”两声之后,头一歪,倒地身亡。 万毅大声呵斥道:“你们都听着,在下这一生,最恨横行霸道的锦衣卫。如果按照在下平时所为,今天非得把你们一个个都留在这里不可。” 场上蒙面队伍之中开始出现一片骚乱,有的左顾右盼,开始惊慌地后退。 万毅缓缓上前,扫视着对面的每一个人:“不过,在下也非嗜杀如命之人。你们大多数是随从,并非首恶,在下也不愿赶尽杀绝。在下决定放你们一条生路,希望你们以后能够改过自新,不再伤害天下生灵!” 身后银剑山庄人群中,顿时一片喧哗。 “不能放他们走!” “千万不能放过他们!” “放过了他们,我们将后患无穷!” 万毅大声说:“不过嘛,在下放你们走,是有条件的,你们每个人必须马上摘下面纱,让在下见到你们的庐山真面目如果你们之中哪一个以后继续作恶,在下不知道则罢,要是让在下知道了,或者碰上了,你们也就活到了头。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必杀之!在下这样做,也是想让你们从此弃恶从善,给你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几个蒙面人一把摘下黑色面纱,其中两个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一个脸上酱堂紫色的矮小老者,一个则白面短须的高个头老者,看上去都在六十五岁以上。 万毅威严地说:“你们每个人必须把兵刃留在这里,以表示你们服气。否则,在下见一个杀一个,一个也不留!” 其他蒙面人也一一摘下了面纱,全部抛下了各自的兵刃。 万毅和石与、毕仪列队从锦衣卫喽罗们面前走过,依次巡视一番。 石与把手一摆,大声命令:“银剑山庄的兄弟们闪开一条路,让这些朋友们离开此地。” 银剑山庄的弟子们迅速闪到两边,从中间让开一条路,个个仍然手按兵刃,怒视着慌乱离去的锦衣卫人员。 23、早晨,山庄外小道上 锦衣卫人群飞奔而去。跑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两个满脸皱纹的老人。 他们迅速穿过山涧小道,向山门方向跑去,人影越来越小。 大约逃出半里多地,两个老人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回头望了望银剑山庄演武场,都是咬牙切齿,满脸怨恨。 24、早晨,大树上 “啊?!”隐秘在大树上的周天顿时一怔。 随即腾身飞起,从密叶中穿出,飞向场中。 25、早晨,演武场中 周天潇洒飘落在万毅跟前,不安地说:“三弟,我们今天似乎办错了一件事!” 万毅一愣:“大哥,何出此言?” 周天看了看锦衣卫队伍逃离的方向:“刚才他们摘下面纱时,你们是不是看到其中有两个满脸皱纹的老家伙?” 石与说:“是呀!确实是有这么两个老东西,而且是他们两个人带头摘下面纱的。周大侠,您看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吗?” 周天说:“老夫也说不太准。只不过刚才在树上,看到一些迹象很不正常。” 万毅说:“大哥不妨直说。” 周天说:“刚才老夫非常专注地看着他们离开此地时的神情。那两个老家伙快速奔离此地,跑到前面那个小道口时,突然转过身来,满脸怨恨地注视着场中,完全可以看出,他们是一脸的不服气,而且两个人都是一种怨恨不已的神情。” 石与冷冷一笑:“这也没什么!他们在这里受了万少侠的羞辱,心里肯定是很怨恨的。” 周天说:“其实,老夫说他们满脸怨恨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那两个人的眼神。那两个老家伙摘下面纱时,老夫看到他们都是一双死鱼眼睛,一点神也没有。可是,他们在小道口转过身来时,老夫看到他们两个都是目光如电,炯炯有神。这里面,老夫总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万毅一听,懊悔不已:“这两个老家伙,真是老狐狸!居然在我面前耍了花枪,把我们给骗了。好!我们马上采取行动。石前辈,趁他们现在还没有到山门,请您马上给李前辈发信号,让他们截住这伙人。” 石与连忙回答:“好!老夫马上就办!老四,马上发响箭!” 毕仪即刻从腰间拔出两支长爆竹,抬手一拉,两条兰色火焰冲上蓝天。 周天不安地说:“老夫很担心,李老弟他们拦不拦得住这伙人?” 石与着急起来:“那可怎么是好?” 万毅说:“咱们马上追过去,看看还能不能追得上?”第一个腾身飞起,向外冲去。 石与也急忙跟出:“好,咱们马上追过去。” 周天、毕仪等一干人马紧随其后,向场外跑去。 ————————————————————————————————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 ——————————————————————————————— ------------ 银剑山庄(26、27) 早晨,山庄外小道上 万毅和周天顺着山涧小道狂奔而去 后面的石与、毕仪等人也是狂奔而来。 此时,山门方向已经传来连续的叱咤声和兵器撞击声。 万毅、周天腾身飞起,飞也似的踏林而去。 27、早晨,山门前 山门前,已是一片狼藉。 岳印躺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已经受伤不轻。 李客身上染红了鲜血,大声命令:“赶快给庄内发求救信号,让老大他们来救助我们!” 一个瘦高个子中年劲装武士急忙抱拳回应:“是!二当家的,属下即刻就办。” 他从腰间掏出三支爆竹,同时放向天空,尖脆的爆竹声响彻山谷。 李客艰难地走过去,坐在地上,俯身扶住岳印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老五,伤得怎么样?可否挺得住?” 岳印嘴角挂着鲜血,有气无力地回答:“二哥,不……不碍事。没……没想到,那……那两个小老头的功力,居……居然那么高,我们三……三招都没接下,实在是想……想不到!” 李客点点头:“是呀!老五,你说得对!这次我们是有点轻敌了。他们跑过来时,都是那么的慌张。要是我们一开始就暗青子招呼,他们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哎!一念之差,代价居然是这么大!” 一个瘦高个子劲装武士从大树上飘落下来,向李客禀报:“二当家的,大当家的和周大侠、万大侠他们已经过来了!” 话音未落,万毅首先从空中飞落下来,快速来到岳印身边:“岳前辈,伤势如何?” 李客代为回答:“老五肩头中了那个酱堂脸小老头的两掌,伤势不轻 周天和石与相继从空中飘落于李客和岳印身边。 万毅从李客手里接过岳印,将他扶起来:“让在下看看!” 他一把撕开岳印的前襟,一看,不禁一惊:“啊?是‘震天掌神!’那老家伙原来是福建泉州‘震天门’门下,我们得赶快救治。过一个时辰,岳前辈内腑可能就有危险了!” 岳印脸色灰暗,紧要牙关。 万毅急忙招呼周天:“大哥,您来帮帮忙,我们用‘七仪子午功’给岳前辈疗伤。” “好!”周天毫不犹豫,马上走到岳印身后,双掌抵在了岳印的后胸。 万毅伸指疾点了岳印前胸的几处大,然后双掌同时挥出,印在岳印的胸口上。 二人相向而坐,同时向岳印身上发功,岳印头顶渐渐出现轻雾。不一会儿,便是浓雾飘渺,热气腾腾。 李客等人神色紧张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此时,岳印头顶上的浓雾渐渐消失。 周天、万毅同时收功撤掌,同时盘膝后滑两步坐定,又同时相对地向岳印前后身的右侧挥出凌空掌力。 特镜:一左一右两股强大的凌空掌力击来,错位冲击,岳印的身体象一只陀螺,突然向左旋转起来,由慢而快,由快而飞转,身体渐渐的脱离了地面,悬空旋转起来。 万毅脸色冷峻,双掌猛烈发功。 周天顽强抵抗,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岳印的身体突然停止了旋转,不住的颤抖。 接着,猛一抬头,一股黑血从嘴里喷出,几乎喷了万毅一脸。 万毅一笑:“好了!岳前辈内腑上的淤血已经逼出来了!” 说完,二人同时收掌、闭目,掌心缓缓向下,慢慢收功静气。 岳印的身体从空飘状态缓缓落于地面,盘膝而坐。脸上渐渐出现了红晕。 万毅缓缓站起身来,走过去,伸手扶起岳印:“岳前辈此刻感觉如何?” 岳印微微睁开了双眼,轻轻一笑:“体内剧痛已经消失,胸口也不再沉闷了,胸中好象还有一股暖流似的,不知这是为什么?” 周天高兴地说:“谢天谢地,总算成功了!” 石与问:“周老前辈此话怎讲?” 周天说:“福建泉州震天门的独门绝技‘震天神掌’,发功阴沉,威力至甚,受击者内腑震裂交错,相互移位。如果救治不及时,到一个时辰,伤者可能会血腔爆裂而亡,此功简直阴毒极了。” 万毅冷冷地说:“此功现身江湖,而且掌握在锦衣卫爪牙手里,真是天下武林之大不幸!” 他转身快速点了李客身上的几处大,趁李客张嘴之际,迅速弹入一粒黄色小药丸,然后问道:“李前辈,那两个老家伙都是施展这种功夫吗?” 李客咽下了药丸,摇摇头:“不!不!!只有那个黑脸小老头施展这种掌力,另外那个脸膛白净的高个子老家伙,一上来就抽出了缠在身上的软剑,功力也奇高,我们哥俩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没过三招,便接连受伤,实在是没法拦得住他们!” 万毅说:“还好!不是两个人同时施展这种功夫就好。再者,他们也是急于逃亡,否则,你们万万没有存活的机会。” 石与问:“请问万老弟,此话怎讲?” 万毅说:“在下早就听说,福建泉州‘震天门’,还存有师兄弟二人,老大柯雄,年纪已经很大,至少应该在七十岁以上;老二司雨,不到四十岁,师兄弟可能都练成了本门绝技‘震天神掌’。此一武功,单个施为还不算可怕。如果他们联手攻击,就是当今武林的顶尖高手,也没有几个人能接得住,的确阴毒霸道得很。” 岳印叹息道:“哎!说句丧气话,要是他们尽力施为,我恐怕一招都接不住。正象刚才万少侠说的那样,要不是他们急着逃跑,我们哥几个今天肯定全都让他们给放横在地下了。” ————————————————————————————————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 ——————————————————————————————— ------------ 银剑山庄(28.29) 早晨,山门前 石与走到岳印跟前,左瞧右看:“真没想到,那两个不起眼的小老头,居然深藏不露,把我们都给骗过了 万毅看了看李客和岳印,感慨地说:“江湖中事,真是千奇百怪,我们都还很嫩!看来,活到老,学到老,这话一点不错!我们江湖中人,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象在下这样的后生小辈,江湖阅历实在是太重要了!” 周天低声安慰道:“老三,你也不要再懊悔了!不管怎么样,他们总算在我们面前露出了真实面目,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忘不掉的印象。他们逃过了初一,逃不过十五,下次再让我们见到,他们可能就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石与吩咐李客:“老二,马上招呼弟兄们,除暗哨继续隐蔽之外,全部返回山庄。对受伤的弟兄,马上抬回山庄及时疗伤。凡战死的弟兄,都要抬回山庄予以厚葬,并厚恤他们的遗属。此事务必认真办理,不可有任何的疏忽!” 李客抱拳回答:“老大,您放心,这事我亲自带人去办,决不让战死的弟兄在九泉之下心寒!”转向身边的高个子武士,“传老大令,把战死和受伤的弟兄全部抬回山庄!” “得令!”高个子武士马上从怀中套出一把黄色小旗,向左挥动两下,向右挥动一下,又向下挥动一下。 刹那间,林子里,大树上,石壁上,一条条黑衣劲装人影相继冲出,有的扶着伤号,有的抬着死者,依次来到石与跟前,排队肃立。 石与走过去,一一查看死者,面色严峻。看完后,挥挥手:“先抬回去!” 李客也一挥手“走!”与石与、毕仪一起,率领众人,向庄内走去,周天、万毅等人断后。 刚刚走了几步,万毅突然回过头来,定眼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看去。接着,右掌一抖,暗器遽然出手! 一声惨叫传来,一个人从大树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然后滚入树林 石与急忙命令身边的两个随从:“你们两兄弟过去看看,如果没有死,就把人抓回来!” “是!”两个黑衣武士就要离去。 万毅说:“那可能是个警哨,腿脚可是挺快的。不过,在下已经把他的下肢废了,估计他也逃不到哪儿去!” 石与叮嘱道:“如果密林中不见,你们就在四周搜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个随从齐声回答:“知道了,老大,我们一定按您的吩咐去做!” 石与一挥手:“去吧!多加小心。” 兄弟二人同时抱拳施礼“谢老大!”急忙离去。 29、中午,银剑山庄议事厅 午饭后。 银剑山庄议事大厅里,“五大护卫”和周天、万毅,还有十几个中、老年劲装武士分别围坐在桌子两旁,每个人前面都摆着茶水,大家正在商议着山庄的重大事情。 坐在上首的石与环视左右:“各位兄弟,白鹰白老大背弃江湖道义,投靠锦衣卫,出卖山庄弟兄,实在不齿于人类。如今,叛逆被诛,实乃他们罪有应得,与庄内其他弟兄无关。为银剑山庄的长远着想,也为庄内几百号弟兄的身家性命着想,我们弟兄五个决定,从现在开始,正式接管山庄,不知各位可否赞同?” 众人纷纷说:“石老大接管山庄,我们没有疑义!”“只要石老大你能够带领大家兴旺我银剑山庄,我等万分赞同!” 门被推开,一个年轻黑衣武士匆匆走进来,低头附在石与耳边低声嘀咕着。 石与边听边点头:“好!马上让他们哥俩把那个家伙带上来!” 年轻武士急忙转身离去。 门再次被推开,刚才派到密林里查看的两个石与随从一左一右,架着一个头罩黑布、双脚已残的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顺手往地上一扔。 石与大声命令道:“把这家伙的面罩撕下来,让大伙看看究竟是什么货色?” 两个武士同时向前,再次托起俘虏,其中一人伸手揭去他俘虏的面罩。 厅里顿时一片惊讶! “啊?原来是白燕!” “原来他也投靠了锦衣卫?” “几年前,他突然失踪,害得我们好一顿找。现在看来,全是假的!” “他们哥俩居然把银剑山庄全出卖了,真是太可恶了!” 石与一抬手,厅内议论顿时停止,然后喝令道:“把这无耻的家伙扔到地下,别让他那颗黑心肝弄脏了你们哥俩的手。” 两个随从同时往前一扔,白燕重重的摔到了大厅的地面上。 特镜:白燕的一双贼眼滴溜乱转,不断地扫视着大厅内的每一个人。 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瞪着他,使他不寒而栗。 白燕收回目光,猛然间支起身来,伸出右手,疾速翻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一声呼啸,一件小小的暗器飞来,白燕的右掌顿时停在空中,两眼惊谔不已。原来,万毅发出的豌豆暗器。 坐在万毅身旁的毕仪马上站起,飞身过来,伸手就点了白燕的几道大:“哼哼!想自尽?没那么容易!” 李客也急忙跟了过去,伸手提起白燕,大声问:“白老二,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你说说,庄里的弟兄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们姓白的?你们居然要这样出卖大家?” 大家齐声附和: “你说说,我们有哪点对不起你们姓白的?你们兄弟几个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们成天听你们兄弟的驱使,为你们卖命,你们为什么还不满意?还要要这样的出卖我们?今天必须跟大家说清楚,否则没完!” ————————————————————————————————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 ——————————————————————————————— ------------ 银剑山庄(30) 中午,银剑山庄议事厅 石与大步上前,怒视着白燕:“白老二,今天你要是不对大伙说清楚,肯定是难善其终。``.``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敢做,也要敢担,老夫劝你还是痛快点为好。否则,弟兄们绝对饶不了你!” 白燕咬咬牙,恶狠狠地说:“你们这帮混帐东西,还来审问老子?过几天,锦衣卫大帮高手来了,我看你们往哪儿跑?锦衣卫是那么好惹的吗?” 李客看看石与,又看看万毅:“这个混帐家伙,真是死心塌地!我看把他宰了算了。” 万毅站起来,走到白燕跟前,嬉笑着说:“看来,这家伙嘴还挺硬的,跟他那个混帐哥哥一个德行,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狠角色。不过,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钢筋铁打的?是不是经得住在下的‘移脉三招’,这可比‘分筋错骨’还要厉害三、四倍。” 白燕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万毅:“啊!?你是谁?” 万毅一步步地向白燕逼近:“在下是谁?这并不重要。不过,到目前为止,江湖上好象还没有听说过有谁能够在‘移脉三招’之下不说实话的。也许你白老二比别人强,是铁打铜铸的也说不定。你要真是铜铸铁打的,就算我这些年都白学了!” 白燕浑身开始发抖,身体一点一点向后挪动。 毕仪伸手提起白燕,往地上一仍:“你最好是对我们说实话,以免自讨苦吃。你要是说实话,我们哥几个兴许还会代你向弟兄们求求情,留你一条小命!” 白燕恶狠狠的瞪着毕仪,毫不屈服。 万毅说:“毕前辈,别跟这种死硬家伙罗嗦了。看来,这家伙确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角色,可否让在下来给他开开窍?” 场内一片肃静,许多人默不作声,表情复杂。 周天扫视左右,连忙提醒万毅:“老三,这个下流货背叛银剑山庄,出卖山庄几百号弟兄的利益,理应受到山庄庄规处置,你看如何?” 万毅先是一怔,然后点点头:“对!还是大哥说的是。山庄叛徒,理应受到庄规处置。对这一点,在下确实考虑欠周。” 周天说:“老三,国有国法,庄有庄规,白燕是银剑山庄的人,银剑山庄的弟兄们最有权利处置本庄叛徒!” 石与看了看大家,急忙出言调和道:“周老前辈言重了!周老前辈和万少侠舍命救护银剑山庄,在我们银剑山庄的弟兄们心里,早已默认两位仁义大侠为本庄兄弟,没有什么内外之分了。” 毕仪先对周天点点头,接着对石与说:“老大,周老前辈的提议,也确有道理。这样吧!我们就先按周老前辈提议办理,先由小弟先来惩治这个叛徒。” 说完,急忙转向白燕:“白老二,平日里我毕老四本事没你大。不过,来点‘荤的’还是行的。”话音未落,两只带着绿线的小镖遂然出手,一左一右准确地贯在白燕的两个膝盖上。 白燕膝盖骨中镖,顿时剧痛难忍,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滚落下来:“毕老四,你……” 两只绿樱小镖再次上手,毕仪嘿嘿一笑:“怎么样?白老二!我毕老四来的这点荤活,还算不错吧?可否对你胃口?” 白燕浑身颤抖,但仍然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李客大声吆喝:“老四,跟他罗嗦什么?干脆一剑把他宰了算了!或者再往他的膝盖上甩两只蝇头镖,加上点份量,他可能就会老实点。” 白燕咬咬牙:“好!李……老……二,你……够……狠!” 毕仪摆弄着两只绿樱小镖:“看来,你白老二的功底实在不浅,在下的两只蝇头小镖,确实不够份量,需要加点码才够味。好吧!既然如此,在下就再给你上点‘菜’。时辰也不早了,浪费光阴该有多可惜!大家还要议事呢!在下从现在开始,数五个数,你要不说,在下就出手。一!二!三……” 白燕熬不住了,突然屈服:“好!我说!我说!!” 李客一把拎起白燕:“那你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出卖山庄?为什么要出卖弟兄们?” 白燕声音颤抖的回答:“‘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四海之内,莫非王土。加入锦衣卫,为国效力,权势在身,前途远大,谁不向往?” 李客将白燕往地下一扔,大声骂道:“你这个混帐东西,全是一派胡言!锦衣卫祸害天下,哪是为国效力?简直是胡说八道!你们这是为了一己私利,全然不顾天下百姓死活,全然不顾人世间的情分道义,全然不顾银剑山庄的名声,拿全山庄几百号弟兄的身家性命,为你们卖身投靠作赌注!” 毕仪说:“好啊!你们原来是这等的黑心肠?简直无耻透顶!老子想留下你这条狗命都不能了,山庄里的兄弟们也不能让。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路!”说完,抬手就要出镖。 石与急忙制止:“老四不可卤莽!看看周大侠和万少侠两位还有没有需要问的?” 毕仪急忙后撤,挥手一让:“万少侠请!” 万毅走过去,抓住白燕的衣领子:“你刚才为什么会匿藏在树林里?据庄里弟兄说,你已经失踪好几年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山门之内?” 李客附和道:“对!你说说,为什么突然现身山门之内?” 白燕把头一扭:“老子身为锦衣卫密探,按造上峰指令,回来监视银剑山庄动静,职责所在,有何不可?” 石与气愤地说:“好啊!我们大家对你们姓白的忠心耿耿,你们居然天天监视我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白燕冷笑一声:“哼哼!你们虽然忠于银剑山庄,可你们却不敬于锦衣卫,还常常辱骂锦衣卫,我们能对你们放心吗?现在看来,锦衣卫派人监视你们,还真是监视对了!可惜,老子被你们发现受擒,太不值得了!” 万毅转身看着石与,语气含糊地说:“石前辈,依在下看,这姓白的弟兄恶劣透顶,已经不可救药。他们兄弟二人出卖山庄,出卖灵魂,简直是死有余辜。” 毕仪赞同道:“对!万少侠说得对,这姓白的两兄弟,简直没了人性,真是坏透了,确实没有必要再让他们留在世上害人了,就让我来结果他算了。” 说完,两只蝇头镖遂然出手,并排贯入白燕的喉咙,没入镖尾。 特镜:白燕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呕呕呕”的声音,慢慢向后倒去。接着,身子一挺,马上断气了。 石与大声吆喝:“来人啦!把这条恶狗拖下去,扔到后山悬崖下面的密林里喂狼!” 厅外大步跑进来四个庄丁,站定后,同时抱拳施礼:“是!把这条恶狗扔到后山悬崖下面的树林里喂野狼!” 石与余怒未消:“他不是喜欢在密林里监视我们吗?就让他在永远呆在密林里好了!” 四个庄丁拽着四肢,拖着白燕的尸首向外走去。 ————————————————————————————————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 ——————————————————————————————— ------------ 东厂阴谋(1) 第十集东厂阴谋 1、上午,银州府衙 议事厅内,六个中、老年男子围桌而做,一个个神色严峻。~~.~~首发 坐在上首的,就是从银剑山庄蒙混逃出的两个老头。黑脸小个子老者是锦衣卫东厂四挡头、“雷鸣掌”柯雄,白脸高个子老者是锦衣卫内廷总管、“铁布金帐”吴铭。 慕容堂等人坐在下首,每个人面前的桌面上都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几个人正商议重要事宜。 柯雄看了看吴铭,客气地说:“吴铭兄,你看是由吴兄你先说,还是由老夫先说?” 吴铭抿了一口茶,客气地回答:“柯老兄乃锦衣卫四挡头,老夫只是个家奴。四挡头主外,还是四挡头先说吧!然后由老夫补充一下如何上报督公和皇上的意见。” 柯雄也抿了一口茶,第一个发言:“此次进击银剑山庄,确实是一次失败之举。虽然损失只有不到二十人,占不到汇合时总人数的三成,但死的大多数是锦衣卫的精英。本挡头手下的千户宫一飞,武功独到,举家加入锦衣卫,在中原武林极为罕见,对锦衣卫更是十分忠诚,受到督公大人多次褒奖,人才难得啊!此次行动之中,宫一飞居然被害,实乃本部的重大损失。” 慕容堂说:“听说他的两个儿子也参加了此次行动。虽然为父报仇,已然失败,但兄弟二人安全返回,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 吴铭假装关切地说:“宫一飞为锦衣卫捐躯,实在惋惜!对他的两个儿子,我们是应该好好的关照才行。否则,就实在是冷了锦衣卫几万弟兄的心了。四挡头,你看看,该如何安排这两个孩子?” 柯雄没有说话,而是转脸看着慕容堂,不断地给他使眼色 慕容堂看了看吴铭,又看了看柯雄,然后微微一笑:“两位大人,属下有个提议,不知两位大人可否准许?” 吴铭一笑:“不妨说来听听!” 慕容堂点点头:“既然两位大人有所为难,不妨把宫家兄弟留在银州,由本府妥为安置。至于安排什么职位,两位大人可以斟酌办理,然后由属下遵命执行就是了!” 柯雄看着慕容堂,感激地说:“谢谢慕容老弟!老夫谢谢老弟帮忙!” 吴铭笑着说:“慕容老弟真是深知我心!老夫原本也是这个意思。这样吧!就把他们兄弟二人留在慕容老弟手下,一个出任锦衣卫银州府百户长,一个出任府衙侍卫副统领,也让他们哥俩也有个好前程。一挨有功,再行升迁。四挡头,你看老夫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柯雄急忙抱拳施礼:“老夫替宫一飞谢谢吴老厚爱!谢谢吴老对这两个孩子的特殊关照!” 吴铭故意摆摆手:“哪里哪里?宫一飞忠诚锦衣卫,我们这些个管事的,关照一点他的身后之事,也在情理之中!” 柯雄看了看吴铭和慕容堂:“这样吧!为了感谢吴老和慕容老弟的抬爱,老夫就再给慕容老弟留下两个人,他们就是‘洛阳二雄’,也是一对同胞兄弟,武功不错,三年前与宫家兄弟结拜,四个人感情颇好。把他们留在银州,也好给慕容老弟做个护卫,挡挡刀剑什么的。” 吴铭呵呵一笑:“四挡头真是大方!居然把手下的两个硬把式也一并留下,慕容老弟偏得了。你呀!真该好好的谢谢四挡头才行。” 慕容堂心中切喜:“感谢四挡头的关爱,感谢总管大人的成全,属下实在诚惶诚恐!” 吴铭打着哈哈:“诚惶诚恐嘛!那就不必了。一会儿,等事情商量完毕后,犒劳我们两个老东西一桌酒席是应该的!” 慕容堂客气地说:“吴老说哪里话?两位大人任何时候来到银州,属下都得好好的招呼,好好的孝敬,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吴铭夸奖道:“慕容老弟真是会说话,老夫喜欢!” 柯雄笑着说:“慕容老弟真是爽快,难怪督公大人那么喜欢你!” 慕容堂卑谦地说:“二位大人谬奖!督公大人抬爱,属下感激不尽!” 吴铭说:“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瞎客套了,还是继续商议正事吧!” 柯雄笑脸一收,问道:“慕容老弟,老夫听说,最近,我们锦衣卫在银州的力量,好象已经损失不小。情况如何,老弟可否给我们两个说说?” 慕容堂硬着头皮汇报:“不错!我们在银州的力量,最近的确损失不小!一开始,‘恶丐独龙’和‘灰衣客’程永先后被杀。虽然多次秘查,但到现在仍然不知道凶手是谁?紧接着,属下从京城带来的‘太行六怪’也是接连被杀。出卖上官一名、投靠我们的原知府府衙师爷石有道,又被人偷偷救走,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还有,银州府郊东山小庙一战,不但白鹰受伤逃窜,吴老派来的‘铁臂’单河也一并被害,就连经老王爷推荐、督公大人亲自安排的少林和尚‘恶陀头’,也被人虏走。属下连日派出侦骑,四处查访,可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找到,得到的一些消息,也是相当的不确实。” 吴铭一怔:“单河死了?” 慕容堂战战兢兢地回答:“正是!那天晚上,单师傅刚刚冲进小庙,就被人扔了出来,倒地不起,当场身亡。属下十天前就已将此事上报,大人府邸应该早已收到折子。” ————————————————————————————————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 ——————————————————————————————— ------------ 东厂阴谋(2) 上午,银州府衙 吴铭惊奇地问:“一招制死!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柯雄突然插话:“听说‘恶陀头’和白鹰两个人,也都是没走上几招,就相继败落,真有这回事?” 慕容堂说:“是的!两位大人所说,一点不错!‘恶陀头’和白鹰武功都那么高,而且是两个人联手出击,可都没走上几招,就被人打爬了。``.``属下听到禀报后,心里也一直不大相信。但事实俱在,属下又不得不相信此事千真万确!” 吴铭急忙追问:“那你说说,银州府郊东山小庙一战中,出手打败‘恶陀头’和白鹰的是什么人?此人年岁多大?又有什么特征?” 慕容堂回答:“据逃回来的手下弟兄禀报,此人身材修长,武功极高,招式更是怪异无比,中原武林确属罕见。但此人一直是蒙面出阵,偶揭面罩,露出的却是一张十分俊美的娃娃脸,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您们说这事怪不怪?” 柯雄和吴铭一听,一起惊叫起来:“二十多岁?身材修长?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莫非是他……” 慕容堂一怔:“二人大人莫非见过此人?” 吴铭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不敢肯定!不过,昨天我们在银剑山庄见到的那个人,情形就和你刚才所说的非常吻合,难道真的是他?” 柯雄说:“如果真的是他,几招打败‘恶陀头’和白鹰,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首发至于‘太行六怪’等小脚色,更是不在话下了。” 慕容堂问:“四挡头何出此言?” 柯雄冷冷地回答:“昨天的情形,吴老也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昨天在银剑山庄演武场,那个乔装成银剑山庄护卫毕仪毕老四、单枪匹马与我们大队人马对阵之人,顶多也就二十五、六岁,可他的武功,实在是高得出奇,招式也是怪异罕见,内力更是浑厚异常,就像地狱里冒出来的魔鬼一样,无人能够阻挡得住。宫一飞自不待说,张飙和关霸都是有名的高手,尤其是他们二人的枪棍联手,在我们锦衣卫里头,也是赫赫有名,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可是,即使是他们二人联手出招,也就走了两招,就双双相对,自己把自己给打了。那种接枪引棍、借力打力的怪异武功,老夫看都看不懂,他却是随手使出,实在骇人听闻。” 吴铭说:“说句丧气话!即使我们两个老东西上去,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自取其辱,甚至可能把两条老命都丢在那里。因此,我们二人昨天没有出手!” 柯雄心有余悸地说:“还有更可怕的呢!有一个高大威猛的老人,一直在为他掠阵,开始是潜伏在演武场边上的那棵大树上,后来又直接下到场中。这个老人至少在六十五岁以上,看上去象是那个年轻人的师父或长辈之类的人物,可他们却始终兄弟相称。那个老家伙双目射着精光,背后插着刀剑,更是魔鬼般的人物,估计武功大大超出那个小兔崽子。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二人昨天才没有出手。如果只是那个小兔崽子,我们一定会合力围击他!” 慕容堂一听,不禁胆寒:“既然二位大人如此说法,看来,此事确属真实。这两个人确实可怕,是我们锦衣卫需要认真对付的两个强敌。” 吴铭说:“不知这两个人究竟是何来历?在此之前,老夫根本没听说过。” 慕容堂一摸脑袋,想了想:“对了!属下想起来了!那天东山小庙一战之后,有个匆忙跑回来的手下无意中说到,从那个年轻人与白鹰的对话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可能来自南岭。” 柯雄一惊:“你是说,他们可能是近年来武林中传说的南岭‘刀剑归一’?据说,武林神人‘刀剑归一’是一个人,这可是一老一少两个人呀!” 慕容堂继续介绍道:“当天晚上,受伤的白鹰,也专门派人来府衙禀报。当时,那个人也提到了这个意思,可属下一直不敢相信。属下多次听说,南岭神秘人物‘刀剑归一’已经一百多岁了,长得更象一尊天神,身材高大威猛,双腿如梁柱,手臂有一尺多粗,哪会是那么个年少高挑的白面小子?根本对不上号!所以,属下根本不相信,也就没太当回事。” 吴铭赞同说:“老夫也不相信此人就是传说中的南岭‘刀剑归一’那个武林巨神。‘刀剑归一’在武林中,至少传说有十来年了,可看那个小兔崽子,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岁,根本贴不上边,老夫也认为不可能是他!” 柯雄说:“要是说他身后那个高大威猛的老头,还真有那么三分相象。就这个老头,老夫也认为绝对不是他。除了年龄不符之外,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小兔崽子一直称他为大哥。一百多岁的人,哪还会有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弟弟?根本不可能!如果说是他的徒弟或者徒孙,我看还差不多。” ————————————————————————————————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 ——————————————————————————————— ------------ 东厂阴谋(3) 上午,银州府衙 吴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诶!经四挡头一提醒,老夫好象也有点怀疑了。``.``.他们不是称之为‘刀剑归一’吗?撤退时,老夫回头仔细观察过,那个老家伙背后确实是插着一刀一剑,这个人还真是值得怀疑,需要多加了解,真正摸清楚他的底细。” 柯雄说:“吴老说得对!不管他是不是南岭‘刀剑归一’,只要是与我们锦衣卫作对的,或者可能成为锦衣卫潜在敌人的,我们都要认真对待,想办法及早铲除,不留后患!” 吴铭赞同道:“四挡头言之有理!我们不但要重视那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更要重视他身后那个高个子老头。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那个老头的武功,肯定比那个小子高多了,是我们面临的一个更为强大、更为危险的敌人,我们更要万分的注意!” 慕容堂回答:“属下一定高度重视,尽早查清这两个人的来历,禀报两位大人。” 吴铭说:“这事我们得马上禀报督公,以期引起督公的特别关注,争取让他加派更多的高手进入银州左近,专门对付这两个人,防范于未然。” 柯雄赞同说:“老夫同意吴老的看法!慕容老弟,你马上起草个折子,把这里的损失情况,尤其是对那两个人的看法,一并写上去,用快马送往京城,尽快交给督公大人,也好让他心里头有个数!” 慕容堂请示道:“听两位大人刚才所说,白鹰已经被害。他是锦衣卫江北秘使,在锦衣卫内部的职位,几乎与属下平行,此事是否也一并写入折子,禀报督公大人?” 吴铭想了想,摇摇头:“我看这样吧!白鹰遇害一事,你就不要写入折子里了。.回去后,由我和四挡头直接禀报督公,这样做妥一些。再者,回去之后,老夫也要马上和督公商议,究竟选派谁来接任江北秘使职位事宜。江北秘使岗位重要,不可长久缺位。至于江北副使的人选,老夫临出发前,已经给督公呈报,可能不久将发表任命。” 慕容堂问:“吴老,属下冒昧地问一句,督公拟定何人出任?” 吴铭呵呵一笑:“就是锦衣卫南粤统领、‘毒双刹’老大姜荷!” 慕容堂一笑:“原来是姜小妹,属下熟悉!她是督公大人亲选的人才,办事干练,出手更是辛辣,人才难得,我们肯定会合作愉快的。” 柯雄笑道:“督公一直很器重她,私下里对她也不错!” 吴铭说:“若是她真的来到此地,职位也在你之下,一样归属你的管辖。你是银州知府,也是锦衣卫在这一带的首要人物,银州境内极其左近的锦衣卫人员,都归你节制,这一点不会更改。” 柯雄冷冷地说:“银州这块地盘,是我们锦衣卫经过腥风血雨的拼杀,花了好大的劲才抓到手的宝地,万万多加保护!慕容老弟,我们大家都信任你,把你派出来镇守一方,你要好自为之!” 慕容堂诚惶诚恐地说:“二位大人的谆谆教诲,属下一定牢记在心!属下务必按照二位大人的吩咐,竭尽全力,保全好、经营好银州这块来不易的宝贵地盘,决不辜负督公大人的一片信任,也好让各位大人放心!” 吴铭点点头:“好!有你这句话就行!还有一件事,前些日子,按照督公指示,老夫给你秘调的几个人,是否已经来到银州?” 慕容堂回答:“来了!都来了!最先到达的是华山派凌风道长的两个徒弟。这两个人武功不错,人也很机警,属下已经对他们作了特别的安顿,其中一个被安排担任本府府衙侍卫领班,白天歇息,晚上潜伏在府衙屋顶警戒。另一个则在易容之后,派往银剑山庄协助白鹰。白鹰遇害,不知此人是凶是吉?” 吴铭阴沉着脸:“老夫估计,此人凶多吉少!可惜了凌风道兄对我们锦衣卫的一片情意!” 慕容堂说:“属下一定想法子把消息打听出来,及时禀报大人您!至于其他十二个人,属下也依照督公和大人的交代,量体裁衣,逐一作了妥善安置,使他们各有其位,各司其职。” 吴铭叮嘱道:“有一点需要注意!眼下,这些派别表面上还是江湖门派,没有直接加入锦衣卫序列,但他们的的确确是我们锦衣卫的忠实盟友,内心是跟我们一道的,我们务必爱惜他们,千万不要把他们的人摆在门面上,以免遭来武林各派的嫉恨,给他们引来杀身之祸!” 柯雄说:“吴老考虑周全!爱惜他们,就等于是爱惜我们自己。有他们在中原武林之中替我们挡灾,我们可以少流很多的血,这是很划算的。所以,督公大人对此特别重视!” 慕容堂献媚地说:“二位大人的金口玉言,属下一定铭刻心底。其实,属下事先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这十四个人,属下都给他们安排了‘暗岗位’,外人一般不会知晓。” 吴铭和柯雄同时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px x px px px px ------------ 东厂阴谋(4-6) 上午,银州府衙 一个中年黑衣剑客推门进来,蹑脚轻声地走到慕容堂身边,对他耳语一声,即刻转身离去。~~.~~ 看看此人出了门,慕容堂一笑:“此人就是‘西南三魔’老大萧老前辈的远房侄子萧平山,文武都不错,属下有意留下他协助暗掌内府,统管人事考察。” 吴铭赞许道:“看来,慕容老弟也已开始明了用人之道,你又进步了!” 慕容堂谦逊地说:“吴老谬奖!属下还差得很远!这样吧!酒席已经准备好,就在州府东头的‘天仙楼’,就等二位大人入席了!” 柯雄嘿嘿一乐:“‘天仙楼’?那可是银州第一招牌!老夫早就听说,那里的‘鲈鱼宴’,可是中原一绝。吴老,咱们老哥俩有口福了!” 慕容堂说:“二位大人,属下今儿个交代准备的,正是驰名中原五百年的‘鲈鱼宴’,将要上的十八道菜,全部是用刚刚从江里打上来的新鲜鲈鱼做的,保准让二位大人大饱口福!” 吴铭起身,拍了拍慕容堂肩膀:“你老弟还真是不错,怪让人喜欢的!” 大家跟着同时起身。 慕容堂一摆手:“二位大人请!门口已经准备好车马,二位大人请上第二辆豪车,属下在给二位大人前面带路!” 柯雄和吴铭并排大步想门外走去。 慕容堂居中,其他人跟在后面,鱼贯地向屋外走出。 5、清晨,京城 京城上空,阴云密布,大雨即将来临。. 云雾之下,紫禁城辉煌的建筑,比邻梯次,南北一线。 6、下午,紫禁城金銮殿 金銮殿上,骨瘦如柴、头戴金丝琉璃皇冠的正德皇帝正座襟危,早已是满脸的怒气。 殿台上放满了折子,有两份折子早已拆起,摊铺在几面上。 金銮殿下,群臣云集,乌纱晃动,依照职位高低,分别站立三排,鸦雀无声。 站立中间一排的是朝廷的主要文臣。最首一人浑圆肥滚,两眼如鼠,长着一副鹰钩鼻子。他就是左丞相朱思黄王爷,朝廷内最大的奸臣恶吏。 站在左面一排的都是朝廷的武将。最首一位矮个子肥胖如猪、双目无光,他就是兵部尚朱审。 站在右手一排的,则是锦衣卫大员们。领头的那个人身材高大威猛,一脸横肉,恶相表露无疑。他就是锦衣卫督指挥使刘振。 跟在刘振后面的八个人,就是锦衣卫的“八大金刚”中的七个:锦衣卫督副指挥使方汇、于凭,锦衣卫东厂四大挡头元通天、成一心、邓知晓、柯雄,锦衣卫内廷总管吴铭,外加一个锦衣卫武功教坊副总教头葛大林。 锦衣卫大员们一个个低着头,接受皇帝的训斥。 皇帝用手指敲着几案上的折子,大声训斥道:“你们看看!你们都过来看看,这是什么?银州境内被人搞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朝廷命官和锦衣卫大员,一个个不是被杀,就是被残被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朝廷养着你们有屁用!” 朱审看了看朱思黄,推卸责任:“银州如今可是由锦衣卫掌管,现今的银州知府慕容堂,可是锦衣卫督指挥使刘大人手下的千户,不在我们兵部管辖范围之内,与兵部无关。” 皇帝小眼一瞪,呵斥道:“废话!银州不归你们管,你们兵部就没有责任了吗?天下是朕的天下,你们是朕花银子养的官,朕的天下出了事,你们能说没有责任?朱审,你听好了,别以为你是皇叔,朕就不敢说你了?朕照样撅你!” 朱审诚恐地说:“臣……臣不敢!臣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皇帝继续呵斥道:“还说不敢?什么‘就事论事’?简直是屁话!上官一民掌管的十来年里,银州一直相安无事。朕登基后,不用操一点心,现在怎么就乱哄哄的?究竟为何?你们给朕说说!” 锦衣卫大员们斜眼看着憋得满脸通红的朱审,不住地冷笑。 皇帝急忙转向锦衣卫那一排,训斥道:“你们锦衣卫这帮混帐东西,都是你们惹的祸,你们居然还敢在那里斜眼撇嘴,看别人的笑话,简直是混帐透顶!你们不是说,上官一民恶化民风,收买人心,纵容暴民,图谋造反,对抗朝廷吗?你们不是说,上官一民与朝廷分庭抗礼,是朝廷的一大隐患,不除掉就会危害朝廷吗?朕听了你们锦衣卫的话,稀里糊涂就允许你们把他除了,还把你们手下的人派去当银州知府。现在怎么样?都让你们给弄得乱七八糟的,害得朕睡不了安稳觉,过不了神仙般的日子,你们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 朱思黄看看左右两边,然后上前一步,抱拳施礼,大声请奏:“皇上息怒!臣以为,皇上刚才对臣下们的训斥,确属应该。皇上信任各位大臣,让各位官居高位,各司其职,掌管一方,就是想让各位大臣替皇上办事,为皇上分忧解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昏君马上转怒为笑:“还是皇叔会说话!还是皇叔体察朕的心思!天下大事千万件,你们不干谁干?难道还要让朕亲自动手吗?你们是不是想要累死朕?你们那点鬼心思,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不就是想除掉自个不喜欢的人,伺机抢占地盘,建立起各自的势力范围吗?” 朱思黄再次抱拳禀奏:“皇上言重了!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朱思黄虽然贵为皇族,但也是皇上的奴才!皇上任命我等掌管朝政,管理天下万民沧桑,我们不去办理谁去办理?臣以为,银州之事,不过疖癣小事,不碍大局,着锦衣卫加紧处理就行了,不用皇上过多操劳。再者,银州之事,虽然于锦衣卫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不一定就完全是锦衣卫的过错,很可能另有缘由。所以,臣再次恳求皇上息怒,即刻安排锦衣卫查清原因,再行处理!”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px x px px px px ------------ 东厂阴谋(7、8) 下午,紫禁城金銮殿 中间和左面排列中,不少人撇嘴冷哼,但没有一个人出面驳斥。..首发 刘振感激的看了看朱思黄,急忙上前一步,抱拳请奏:“皇上息怒!锦衣卫办事不力,臣等罪该万死!圣上训导臣下,这是对臣等的信赖和关爱!银州之事,正如王爷所说的那样,确实另有缘由。上官一民掌管银州多年,那么富足的州府,却不多给朝廷供奉和赋税,而是拿朝廷的银子收买武林人士,建立自己的暗班底。他一死,那些受过他恩惠的武林人士,自然是要出来为他寻仇报复。臣以为,此事十有是这个性质。” 朱思黄身后一个贼眉鼠眼的瘦老头、吏部尚尚长寿急忙出班,禀奏帮腔:“臣以为,刘大人所言有一定的道理。臣常听说,武林道上的人,非常注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行事原则。既然以往上官一民给过他们好处,他们跳出来杀几个上官一民的仇人,稍微尽尽情份,也是很自然的事!” 昏君先摇摇头,又点点头:“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朕就暂且不予追究!不过,此事影响滋大,向朕告状的人很多。据说,民间怨愤也很大,实在让朕闹心。这样吧,皇叔,这事就由你与锦衣卫刘振自个商议,看着办理。总之,务必把事态控制住,不要再给朕添麻烦了。明白的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老给朕找麻烦,朕也不客气,一定让你们成天的不自在,你们听清楚了吗?” 殿下群臣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皇帝打了一个哈欠:“好吧!等你们把事情办好了,再告诉朕一声。坐了这么久了,朕也实在是累了,该下去歇息歇息了。再说,后面还有美人等着呢!朕哪有心思在这里没完没了的跟你们扯淡?退朝!” 说完,也不顾别人,就在侍女的搀扶下,急忙向殿后走去。 司礼太监张开公鸭嗓子,大声吆喝:“退——朝!” 殿下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没有一个人抬脚。 朱思黄转过身来,向大家挥挥手:“各位大人,退朝了!退朝了!!走吧走吧!!大家都回去,过自己的舒适日子去吧!此事由本王和刘大人等几位协商办理,不劳大家费心!”然后转向刘振,“走!刘大人,上你的督指挥使府衙!” 刘振急忙回答:“属下听王爷的!” 朱思黄和刘振在前,其他人等依照顺序,依次离开大殿。 8、下午,锦衣卫督指挥使府 锦衣卫督指挥使府内室,九个人散开落座,朱思黄和刘振斜躺在藤椅上,锦衣卫的六个首要人物和吏部尚尚长寿,一个个规规矩矩地坐在大靠椅上。 朱思黄看了看刘振:“哼哼!刘大人,今儿个朝上,可是够悬的了。本王看出来了,朱审那个猪脑子起头冒泡,搞得你们很被动,皇上确实是生气了。” 刘振感激地说:“今天朝上,王爷为属下解围,属下实在感激不尽!” 朱思黄摆摆手:“哪里哪里?我们都是一家人,刘大人又何必那么客气?不过,刘大人,银州之事,确实太过严重,也太过被动。首先,我们那么多人被杀,实乃多年不见之惨案。尤其是你们锦衣卫,可谓损失惨重,甚至连白鹰那个大‘暗桩’,也被人‘起’了,实在可惜得很啦!再者,银州左近连桩命案发生,且都是针对你们锦衣卫的。可到现在,此事究竟是那个派别所为?谁出的手?依然没有头绪,你说皇上能高兴吗?” 尚长寿冷笑着说:“哼哼!事情本身还在其次。最让皇上闹心的,还是有人借机起皮,到皇上那里去告状,找锦衣卫的麻烦。听说兵部、礼部和太子府里,都有人给皇上递折子,合伙折腾此事。” 刘振冷冷地说:“他们知道皇上信任我们锦衣卫,故意所为,存心让皇上闹心!” 朱思黄看了看大家:“虽说是有人借此说辞,但此事确实太过严重,我们得赶紧处理。否则,场面难收!” 尚长寿说:“王爷说得对!不能让那伙人再闹下去了。死几个人是小事,闹得朝野沸腾,人心浮动,才是最最危险的。到时候,民心激愤,暴乱四起,最后倒霉的还是你们锦衣卫。” 刘振点点头:“王爷和尚大人言之有理!此事不能再让它发展下去了,属下一定及时安排,断然处置。”然后大声招呼,“吴铭,柯雄!” 吴铭、柯雄同时起身,躬身回答:“属下在!” 刘振狠狠地瞪着他们,呵斥道:“听说你们二人在银剑山庄,临阵不出手,以致于造成重大损失,你们该当何罪?” 柯雄抢先答道:“督公息怒!那天,属下和吴兄看到龟峰山方向发出紧急求救信号,连饭都没顾上吃,就急忙赶往银剑山庄。赶到那里时,惨剧已经发生,白鹰和我们潜伏在银剑山庄的十几个人,早已全部被害,我们根本来不及出手解救!” 吴铭急忙帮腔:“四挡头说的是实情。我们两个赶到那里时,锦衣卫潜伏在银剑山庄的十几个人,全部都躺在了那里。就是后来宫一飞等人上阵,也是大意轻敌,贸然出手,一两招就被人家所制,根本来不及救助。”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px x px px px px ------------ 东厂阴谋(9) 下午,锦衣卫督指挥使府 刘振怒视着吴铭、柯雄,狠狠地说:“你们还想狡辩?那张飙和关霸联手出击,也是一两招就被制了吗?咱家根本就不相信!” 柯雄说:“吴兄说的都是事实!督公信与不信,也无所谓。~~.~~估计回来的几路人马,已经向督公禀报过了。” 刘振继续训斥道:“就算这些都是真的,那咱家问你,面对那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时,你们二人为什么不出手?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张飙和关霸他们几个被杀。” 柯雄辩解道:“现场的情形,督公您没看到。那个小兔崽子诡计多端,化装出战,武功更是高超怪异,简直闻所未闻!各位都很清楚,张飙和关霸的联手攻击,我们锦衣卫四大挡头,哪一个人能接得住?可那小子两手左右一比划,张飙和关霸就倒下了,而且是二人相互对杀,就是恶鬼吃人,也没有那么霸道,那么利索,属下根本就没想到会这样!” 刘振转而盯着吴铭:“那你呢?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吴铭冷冷地回答:“我们说的都是事实,督公干嘛不相信?我们什么时候欺骗过督公您老人家?” 刘振缓缓口气,问道:“当时真的是如此吗?” 吴铭说:“不仅四挡头说的是千真万确,还有更要命的呢!在那个小子身后,还站着一个天神般的老头,一直在给他掠阵。这个老头更是魔鬼一般的人物,看上去,武功绝对在那个小子之上,可能是他的师父,或者长辈,但他们却以兄弟相称。” 柯雄说:“正如吴兄所言。面对那两个魔鬼般的人物,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手相救于那几个手下。属下自认为,凭属下自己的能耐,根本无力对抗这两个人。如果我们出手,一点胜算都没有,肯定必败无疑,甚至可能把两条老命都仍在那里,实在不值得。如果只是那个小子,就是拼命,我们两个也会出手相博。” 刘振冷眼看了看柯雄和吴铭,停止了训斥。 屋内出现长时间冷场,大家只顾品茶思考,互相看眼色,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 过了一会儿,朱思黄开始打着圆场:“看来,两位刚才所言不虚,那伙人武功确属太过超群,实在难以对付。二位没有出手,看起来虽然有所不当,但两位全身而退,且没有暴露身份,也算是处置妥当。回来就好,总比把性命扔在那里强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明知不可为,非要勉强为之,也非明智之举。还有好多重要的大事需要你们锦衣卫去办,也不急在一时。以后缓缓图之,总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尚长寿笑着说:“王爷说得不错!回来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实力保存了下来,以后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对付他们。” 刘振感激地说:“谢谢王爷和尚大人宽容!尽管两位大人如此说法,但锦衣卫家法极严,此事咱家一定仔细查清楚,务必按律处置,绝不徇私!” 吴铭狡辩道:“当然,我们二人身处当场,警觉性不够,有所疏忽,也是有责任的,属下但凭督公处分,绝无怨言!” 朱思黄打着哈哈:“好了好了!刘大人秉公执法,本王心里很清楚,大家就不要再纠缠了!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妥善处置此事吧!” 刘振故作谦逊地说:“王爷教训得是!”然后转向柯雄和吴铭,“说说你们对那个年轻高手的看法,或者说是对那两个人的看法,尤其是他们的来历、武功路数,务必说得详细!” 柯雄抱拳施礼:“谢督公宽怀!属下就先说两句。要说对那两个人,属下以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近几天来,属下与吴总管多方调查,也是收获不大,了解有限,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们是来自南岭山,可能是什么‘刀剑归一’。至于他们的武功路数,属下实在是很难说得清楚。那天在银剑山庄演武场,整个搏击,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先后出手不到十招,每一着都似乎无影无形,十分的随意,且轻飘飘的,根本不象个套路。未等属下看清楚他的身形,我们的人就倒下了。” 刘振冷冷一笑:“南岭山‘刀剑归一’?那只是个武林传闻而已,是真是假,难以断定!吴铭,你怎么看?” 吴铭说:“属下当时看得还没有四挡头清晰。属下对那个小子的武功,基本印象就是两个字:快!准!他的身形犹如鬼影子,每一招都准确得不差丝毫,且出手不落任何俗套,好象都是随意而来,没有一点繁杂。” 刘振和朱思黄不禁同声暗叹:“‘无影无形’?‘不落俗套’?‘随手而来’?‘身形犹如鬼影子’?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尚长寿疑惑地问:“怎么说?” 刘振说:“这四条,正是武功达到最高境界的显著特征。一个人同时达到了以上四种境界,那他就不再是武林高手,而是传说中的武神了。这怎么可能呢?何况你们说他只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青年,太难以置信,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吴铭说:“属下所说,没有丝毫虚假!正因为如此,属下和四挡头才没有出手,甚至连身份也没有表露。”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px x px px px px ------------ 东厂阴谋(10、11) 下午,锦衣卫督指挥使府 尚长寿一听,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思黄看看他,冷冷地说:“何必如此惊吓?武功再高,他也不是三头六臂。一个人收拾不了他们,我们就调用众多高手围击他。锦衣卫的人制不住他,我们就安排武林中的盟友出面对付他!” 刘振说:“王爷所言,实在精辟!我们就按照王爷所说的办!” 朱思黄问:“你准备怎么办?” 刘振胸说:“为了保险起见,属下准备双管齐下。先由锦衣卫内部武功最高的几个人,组成一个班子,由属下亲领。武功教坊总教头司马平,眼下正带人在苗岭平叛,等他回来时,让他作为第一主力。我们在中原武林的几个盟友,武功最高的有七个人:大颠、大狂兄弟,‘西南三魔’,还有华山掌门凌风道长,蒙古古羊寺钦德尔大喇嘛。其中大颠、大狂飘浮不定,很难找到他们,钦德尔大喇嘛自傲得很,很难请得动他。为此,我们第一步,就准备请‘西南三魔’和凌风道长等人出手对付他们。” 六十多岁、中等身材、脸膛黝黑的锦衣卫二挡头成一心问道:“‘西南三魔’中的萧老大,不久前不是被一个年少剑客刺伤了吗?” 刘振回答:“你说的不错!不过,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萧老大的伤已基本养好,咱家昨天已经收到了他的飞鸽传。”然后转向元通天和柯雄,“通天,你负责联络华山凌风道长和他的两个师兄弟。你们早就是朋友了,谈起来方便些。至于‘西南三魔’的联络之事,柯雄,咱家看,就由你出面办理吧!” 身材高大的元通天和柯雄同时起身,抱拳施礼:“属下听从督公吩咐!” 刘振转向成一心和五十多岁、一副潇洒的锦衣卫三挡头邓知晓:“一心,你现在兼着锦衣卫的行动总管,此次行动计划和保障事宜,均由你负责,着你在三天之内把计划拟定好,报给咱家,不得延误!小邓,你就专职负责侦缉事务。回去之后,马上安排你手下的人马,四处侦巡,务必把那两个人的盘子给咱家摸清楚!” 成一心和邓知晓同时起身,抱拳施礼:“属下听从督公吩咐!” 朱思黄笑着说:“刘大人考虑得很周到,安排得也很细密,大伙儿就按照刘大人安排的去做,不知诸位还有什么其他意见?” 锦衣卫的几大干将齐声回答:“听督公大人的!听王爷的!” 朱思黄急忙转向刘振,问道:“听说白鹰已经被杀,‘恶陀头’也让人虏走,不知所踪,此事是否属实?” 刘振先是一惊,接着假装悲伤起来:“此事实在有负于王爷,属下这几天正自责得很,也实在是悲痛。怕王爷也跟着悲伤,所以,属下没有及时禀报。此事已出,无可挽回,属下只能亡羊补牢,正愁着没有合适的人选,敢问王爷手里可否还有此等好的角色?” 朱思黄狡诈一笑:“此事本王还没想过,等过几天再说吧!只要你们到时候能够想到本王就行。” 刘振客气地说:“王爷外道了!只要王爷推荐过来,属下一定好好安排!” 朱思黄看看门外,缓缓起身:“好吧!今天就到这里。本王在这里呆久了,又会有人到皇上那里说闲话了。” 刘振跟着起身,其他人也急忙起身。 刘振卑恭地说:“我等一起恭送王爷!” 朱思黄大步向门外走去,刘振带领其他人在后面相送。 11、下午,锦衣卫督指挥使府门口 朱思黄和尚长寿向刘振等人挥挥手:“回去吧!”然后二人各自上轿,掩上轿帘。 两台轿子的轿夫急忙躬身起轿,在一帮兵士的护卫下,缓缓离去。 站在台阶上的刘振连忙对几个手下说:“我们再回去议议。咱家今天早晨刚刚接到密报,说是银剑山庄已经遍发英雄帖,准备邀请中原武林各派,一起与我们对抗。我们进去商议一下应该怎么办?” “听督公大人的!”大伙转身,一起向屋内回走。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px x px px px px ------------ 临危受命(1-4) 十一集临危受命 1、晚上,银剑山庄内室 夜晚,古香古色、雅静别致的山庄内室,烛光通明。``.`` 山庄“五大护卫”和周天、万毅,还有几位年纪大、职位高的头领、管事、教头,依次落座,个个神色严峻。 主持者石与站起身来,两眼一扫,严肃地说:“各位,一个多月前,银剑山庄遇此变故,大家均是始料未及。都怪我们瞎了眼,被姓白的兄弟俩和锦衣卫那帮王八蛋,当猴耍了这么多年,真是奇耻大辱呀!这一次,要不是周老前辈和万少侠襄助,银剑山庄还不知道怎么个收场法?风雨欲来,危机又将来临,可以说,现在山庄已经面临着生死存亡,因为我们得罪的是权倾朝野、无处不在、无恶不作的锦衣卫,他们能放过我们吗?我把各位头领请来,就是要商量一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山庄如何才能生存?这是一个命运悠关的紧要关头,需要大伙同心协力。” 室内久久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一位手拿黑色扇子、白须飘逸的消瘦老者站了起来:“石老大,山庄危机,这是人人知道的事,躲是肯定躲不过去的,我们必须尽快拿出个办法来才行。” 坐在石与身边的周天表示赞同:“对!这位老先生说得对!大家需要好好商量商量,马上拿出个对策。” 石与急忙向周天介绍:“周大侠,这位是‘铁扇子’方玉乾先生,方老原是山庄武功总教头,五年前,不知何故,被白鹰免职,罚在后山山洞库房记帐,形同软禁。” 周天连忙起身,抱拳施礼:“原来方先生就是二十年前在关东一带鼎鼎有名的‘铁扇子’,老夫真是失敬了!” 方玉乾急忙起身,微笑着摇摇手:“哪里哪里?老朽那点小名声,简直不值得一提。两位大侠临驾银剑山庄,为银剑山庄解了不世之难,老朽从心眼里佩服两位大侠!” 石与说:“方先生为人梗直,一身正气,我们哥五个一直很敬佩他老人家。首发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把我们哥五个当兄弟看待,相与以沫。” 方玉乾微微一笑:“石老大过奖了!我们都是银剑山庄的老人,理应互相帮扶,互相照应。”接着,一声叹息,“哎!都怪老朽太过梗直,心里藏不住事。为此,在五年前,老朽差点把命给丢了。” 毕仪急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五年前,您突然被软禁,是不是与此事相关?” 方玉乾说:“正是如此!其实,现在来看,这件事老朽确实内心有愧,实在对不起天下武林同道。五年前老朽发现,庄主白鹰早就投靠了锦衣卫,已经成为锦衣卫的一个重要人物。当时,还是一位私交很深的武林朋友私下告之老朽的。老朽得之此事后,忍耐不住,想出面劝告。有一天,老朽特意去找白鹰询问此事,但他始终不承认,老朽也就没再追究,此事也就罢了。没想到,过了三天,老朽就丢了总教头的职位。不但如此,还差点丢了这条老命。” 王欣跟着问道:“有这么回事?” 方玉乾若有所思地回答:“就在老朽被免职的当天晚上……” 2、晚上,庄主室 庄主内室,烛光闪烁。 白鹰阴沉着脸,斜躺在藤椅上,方玉乾恭身肃立在一旁。 白鹰冷冷地说:“你倚老卖老,恶意中伤本庄主,此乃大违庄规,理应受罚。看在你是山庄老人,也曾经为银剑山庄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本庄主就法外施恩,原谅你一回。以后你就到后山洞库作记帐,不得任意离开。现在马上就走,望你好自为之。” 方玉乾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3、晚上,山间小道 方玉乾带着行装,闷闷地行走在山涧小道上。 一声尖脆的猫头鹰叫声,顿时将树林里的鸟群惊起,扑棱着急促向外飞去。 方玉乾一怔,开始警觉起来,边走边用双眼左右搜索。 他迅速从腰间拔出了黑扇子,轻轻展开起来,护着前胸。 一阵呼啸声从小道边的树林中发出,一拨暗器迎面而来。 眼一瞪,身体急忙往下一挫,折扇迅速扫出,一招“拨开云雾见青天”,打掉一拨暗器。 又是一阵呼啸声传出,一拨暗器从右面袭来。 方玉乾顺势一转,急忙挥扇往右面一扫,几只暗器打在折扇上,反弹起来,掉在地上。 一只袖箭从左面飞来,方玉乾急忙向左挥扇,但已经晚了,袖箭已经突入。 特镜:袖箭直插方玉乾胸口,马上折身落地。 4、晚上,山庄内室 屋里之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李客惊讶地说:“真玄啊!” 方玉乾一笑:“不是玄,是老天有眼,老朽命大!那天晚上,老朽从白鹰屋里出来后,感到很呕气,胸口有点不适,里面发凉,就温了一块铁片,罩在胸口上,这是老朽的独门医疾之法。没想到,这快铁片却救了老朽一命,真是天意,老朽命不该绝!” 岳印问:“谁干的?” 方玉乾说:“老朽开始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哪个仇家找上门来,想取老朽的性命。可后来一查才知道,暗算老朽的,全部是白鹰的贴身侍卫,老朽就知道,此事肯定是白鹰派他们来的。当然,现在看来,那些人都是些冒牌货。不过,当时老朽还不知道,他们居然全部是少林秃驴和蒙古喇嘛。要是知道的话,老朽肯定不会忍气吞声。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宰掉他们一、两个不可。” 石与一笑:“方老哥真是福人福命!不劳您老人家动手,万少侠和周老前辈出手,已经把那些个黑心肝的混帐王八蛋一个个给宰了,总算为您老人家出了气,报了仇了。” 方玉乾转身抱拳,向万毅和周天施礼:“多谢两位大侠!” 万毅起身还礼:“老前辈多礼了!”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px x px px px px ------------ 临危受命(5) 晚上,山庄内室 周天看了看石与:“正如石兄弟所说,方老哥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有道是‘邪不胜正’,白鹰那种卑鄙小人,老天爷不会帮他的,他那些鬼蜮伎俩岂能得逞?方老哥是老江湖了,眼前之事,还得请方老哥给出个主意,提醒提醒!” 方玉乾说:“老朽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不过,山庄有难,人人都得挺身而出。今儿个老朽越逾,首先提议三件事,供大伙参研。第一,即刻确立庄主之位,以固军心。俗话说:‘国不能一日无君,家不能一日无主’。银剑山庄庄主大位,已经空缺一个多月,必须选出个人来才行。依老朽看,石老大,这个责任你得担当起来!” 石与正要起身推辞,周天马上抬手制止:“石兄弟稍安毋躁,先听方老哥说完。” 方玉乾看了看大家:“第二,即刻加强内防,清理内患,稳定山庄内部。其中最要紧的是,必须暗中对全庄人员进行一次彻底的排查,把那些投靠锦衣卫的,居心叵测的,还有死心塌地拥戴白鹰的爪牙查出来,坚决清理掉,不留隐患。否则,大敌当前,内忧外患,还没等跟别人打,自己内部先乱了起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王欣赞同说:“方老言之有理!不把内部隐患清除,内部先乱,如何对敌?” 方玉乾转向周天:“这第三条嘛,就是赶快联络中原武林各派,以求得到天下正义武林派别的广泛支援。银剑山庄一家毕竟势单力薄,我们几个武功都非常有限,论智谋,更是上不了大台面,仅凭我们银剑山庄一己之力,根本不是锦衣卫的对手。即使有周大侠和万少侠相助,也是力量有限。有道是‘猛虎架不过群狼’,锦衣卫打的是朝廷的招牌,势力庞大,能够调动千军万马。而且,他们还收罗了不少的武林败类,私下豢养了不少的武林派别,我们千万不可轻敌!” 周天急表赞同:“对!方老哥说得对!锦衣卫拿朝廷作招牌,势力庞大,确实可畏,我们不得有丝毫的大意。这样吧!请大家先把方老哥提请的三件事,一件一件的商议,及早定下来。这第一件嘛,老夫看来,就按方老哥的提议,请石兄弟接任银剑山庄庄主,不知在座各位是否同意?” 在座之人马上一起举手回答:“同意!”“我们同意石老大做庄主!”“石老大,你就不要推辞了!” 石与又要起身推辞,被万毅按住:“石前辈,既然大家一致同意,我看你就不要推辞了吧?您是银剑山庄‘五大护卫’之首,平时在山庄的地位,也只在白鹰之后,您不出来抻头还有谁出来抻头?再说,临危受命,也不是让您去享什么清福,您就免其为难吧!” 石与不再推脱,点头接受:“好!既然各位兄弟信得过老夫,老夫就暂时承接下来。山庄兴亡,匹夫有责。山庄有难,老夫理应打头阵。” 方玉乾说:“石老大,你这话说得不对,或者是说得不确切!大伙儿选你做庄主,不是让你打头阵,不是让你去拼命,而是让你领导山庄,指挥全庄人马,齐心应战!” 石与一声叹息:“哎!在银剑山庄的几百号人中,大家都知道,老夫是个粗人,没有什么谋略,就怕担当不起这个重任,倒害了大家。” 方玉乾说:“石老大,你平日里待人厚道,在山庄弟兄中,一直威望很高。老朽以为,山庄弟兄均会服你,你就不要再有什么担心的了。” 周天也鼓励道:“对!凭着石兄弟的为人和能力,加上各路正义武林的支持,一定能够带领银剑山众弟兄庄,渡过眼前危机,光大银剑山庄名楣!” 李客起身,代表其他三大护卫表态:“老大,您放心,我们哥四个一定鼎力协助您,为您赴汤蹈火,为您保驾护院!” 方玉乾一抬手:“各位兄弟,老朽在山庄年纪最大,老朽今天就卖一次老,事急从权,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老朽就开始筹备此事。接任仪式,三天之后举行,由老朽亲自主持,周大侠和万少侠见证。正式接任之后,及时通告武林各派,以正名声!” 万毅主动提议:“这第二件事,就由在下来处理。不过,得要毕前辈配合。” 毕仪急忙附和道:“万少侠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夫服从就是。” 万毅笑着说:“毕前辈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毕前辈掌管山庄内部事务多年,对庄内人等非常熟悉,且处事冷静,我们二人一起清查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毕仪一笑:“少侠真是聪慧之人,想得周到,我等远远不及!” 万毅说:“毕前辈太客气了。具体施为,我们二人下去再商定如何?” 石与吩咐道:“老四,就按万少侠说的办!” 毕仪回答:“是!老大,小弟一定配合好万少侠。”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px x px px px px ------------ 临危受命(6-9) 晚上,山庄内室 方玉乾看着周天:“这第三件事嘛,就得有劳周大侠了!” 周天爽快地说:“好吧!铲除锦衣卫恶势力,为百姓做点事,老夫决不推辞!虽然我‘刀剑归一’在武林中无名无籍,但老夫也是中原武林一份子。~~.~~首发老夫在江湖中还有一些象样的朋友,武当、昆仑、崆峒、南少林、南海、长江水寨、四川唐门、‘山水四派’、千里苗岭等几个武林大家,还有一些隐居山林、海岛、江河、寺庙里的武林隐士,与老夫都有一定情缘,而且他们均为武林正直之士,个个痛恨锦衣卫恶势力。老夫以为,由老夫牵头,以银剑山庄的名义邀请,他们定会出山。正如刚才方老哥所说,事急从权,老夫明天就开始发英雄帖,邀约他们来银剑山庄,共举大事” 石与深受感动,急忙起身施礼:“老夫谢过周老前辈,您们二位对我们银剑山庄,真是恩重如山!” 周天急忙还礼:“石兄弟言重了!” 方玉乾笑着说:“咱们银剑山庄真是福泽不浅!在此危难之际,结交上了周大侠和万少侠这样肝胆相照、情义深重的江湖朋友,实在是三生有幸!” 万毅谦逊地说:“方老前辈太客气了!我辈武林中人,扫除恶势力,匡复正义,实乃义不容辞!更何况我们兄弟二人已经搅进局中,还能置身于度外吗?” 方玉乾朗朗一笑:“少侠真是性情中人,一身正气,一身奇功,一身妙计,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武林有福了!” 周天说:“方老先生过奖了!我三弟年轻气盛,口不择言,还望老先生多多包涵!” 方玉乾说:“周大侠你说错了!年轻有为,且正义凛然,最为难得,他们才是中原武林未来的希望,我们都老了,老了!” 石与赞同说:“方老说得对!象万少侠这样的奇才,才是中原武林的希望所在,银剑山庄有福了!方老,周老前辈,咱们现在就分头准备。” 周天自告奋勇:“好!老夫今晚就润笔函。三弟,你马上给你二哥传讯,让他也做好准备,留下兰真和杜雄看家,马上下山襄助!” 万毅答道:“好!大哥,小弟即刻就办。首发” 方玉乾对李客和王欣说:“从明天早上开始,老朽就去筹备庄主接任之事,有劳你们兄弟二人出面协助老朽。” 李客、王欣同时起身:“听从方老差遣!” 万毅说:“在下还有个想法。从明早开始,你们就放出风去,就说我们哥俩临时有事,今晚已经离开银剑山庄,不能参加三天之后的庄主接任仪式了。而在这几天里,我们哥俩化装潜伏在庄内,进行暗中观察。听说我们走了,庄内的叛逆和周边的锦衣卫爪牙,肯定会有所行动,说不定有些人会自我暴露,自投罗网。到时候,毕前辈只需指挥拿人即是。这样做,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方玉乾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万毅:“万少侠真是绝顶聪明!如若依计而行,三天之内必有收获!石老大,咱们就按万少侠的提议去做,明松暗紧,让那些潜伏下来的锦衣卫‘暗桩’,一个个自我暴露!” 周天补充说:“还有一件大事需要准备!” 石与问:“什么大事?” 周天说:“石兄弟接任庄主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锦衣卫可能会大举来攻,此事不可不防。我们应该事先布置好战阵,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石与赞同道:“周老前辈提醒得对,这件事情才是最为要害的。老夫想这样安排:方老和老二、老四按我们刚才的安排,分头去办;老夫、老五和周老哥、万少侠专事应敌之举。老三选五十名兄弟,马上去布置庄内暗道机关。记住,必须从我们五兄弟的亲兵之中,以及方老最信任的弟子中挑选,绝不能让锦衣卫爪牙混入其中,坏了我们的大事。” 方玉乾说:“好!这样方可保山庄安然无恙。” 石与坚定地说:“就这么定了!现在各位分头去办。” 说完,群雄起身离去。 7、傍晚,山庄内偏僻墙角 傍晚,太阳即将落下。 山庄一处偏僻院落的墙角,一个腰挂长剑的蒙面矮个子正在左右环顾。 左右无人,一片安静。 蒙面矮个子悄悄从怀中掏出一只信鸽,看了看,然后向空中一抛。 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8、傍晚,树林中 潜伏在树林里的毕仪用手捅了捅伏卧在身边的手下,然后手指天空,两个人及时向空中看去。 信鸽继续向上飞翔,很快就消失在空之中。 9、傍晚,山庄内偏僻墙角 蒙面矮个子看着天空,脸上挂着冷笑。 转身,就看见了站在自己对面的毕仪,顿时一惊,回身就跑。 刚跑出几步,就停了下来。两个黑衣剑手横剑胸前,拦住他的去路。 背后的毕仪冷冷一笑:“跑啊!跑啊!!你再跑啊!为什么不跑了?” 一个黑衣剑手冷冷地说:“好你个偷鸡摸狗的混帐王八蛋,居然偷偷在这里放信鸽,往外报信,简直可恶之极!我看你还往哪儿逃?” 蒙面矮个子环视左右,然后目光定在说话的黑衣剑手身上。突然拔剑,腾身飞起,一招“玉女穿梭”攻了过去。 黑衣剑手横剑一挡,长剑顿时被震飞,整个身子也被震得向后飞出几丈,重重摔在地下。 毕仪顿时一惊,腾身飞了过去,横剑挡在年轻剑手身前:“呵呵!真没想到,你这家伙身手居然是这么好?” 蒙面矮个子一声冷笑:“哼哼!你毕老四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 毕仪把脸一横:“你究竟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蒙面矮个子抬剑一指:“毕老四,赶快给老夫让开!否则,老夫杀了你!” 毕仪回答:“是吗?老夫还真想见识见识你的庐山真面目。” 蒙面矮个子左手渐渐抬起,食指、中指并蒂伸出,就要出手。 远出传来万毅的惊呼:“毕前辈快让开,危险!” 蒙面矮个子突然腾身飞起,挺剑刺向毕仪。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px x px px px px ------------ 临危受命(10、11) 傍晚,山庄内偏僻墙角 此时,一声呼啸传来,刚刚腾身空中的蒙面矮个子马上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不堪。 万毅从空中飞飘而至,落在矮个子跟前,抬脚踩住了他的胸脯,往下一使劲,下面马上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矮个子满嘴血涌,头一歪,死了! 毕仪急忙上前:“万老弟,你怎么来了?” 万毅手指地上的蒙面矮个子:“毕前辈你看看,这个家伙可能又是一个西贝货!他的武功不俗,而且根本不是银剑山庄的武功路数”。 毕仪迅速蹲下,伸手扯去蒙面矮个子的黑色面罩,现出了一个硕大的光头,顿时大惊失色:“啊?!又是一个秃头和尚!” 万毅说:“这个家伙不是少林和尚,而是一个蒙古喇嘛,他的头上没有少林和尚剃度时留下的佛门印记。毕前辈,您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能够证明此人身份的东西?” 毕仪伸手撩起蒙面矮个子的衣襟,死者腰间悬挂的黑色桃木腰牌清晰可见:“又是一个锦衣卫爪牙,还是个有点身份的家伙呢!” 万毅抬腿将蒙面尸首翻了个个,俯身揭开他的上衣,内衣上露出清晰的蒙文和一对山羊角标志:“这家伙来自大漠,是蒙古古羊寺钦德尔大喇嘛的手下。这个寺庙的喇嘛最为凶残,在蒙古部落中是出了名的狠毒,杀人如麻,非常残忍。” 毕仪问:“万少侠,你知道这个门派?” 万毅一点头:“略微知晓。” 11、傍晚,山庄门口便道 万毅和毕仪缓缓行走在山庄门口的便道上,边走边谈。 毕仪问:“少侠居然能够如此详细的介绍蒙古古羊寺的内情,莫非你与他们交过手?” 万毅说:“不错!在下三年前确实与他们交过手。那一次,在下和大哥到青海塔尔寺拜访拉措大师。返回途中,在夹金山下与古羊寺二十个高手相遇,领头的就是钦德尔大喇嘛。当时,他们正在围攻塔尔寺另外两位高僧——拉措大师的两位师兄嘉错大师和木措大师。起因是,两位大师天山访友时,曾经揭露过古羊寺的恶迹,使他们在回疆一带受到武林正义门派的唾弃,这次他们就是专程来报复的,而且选择的是半路截杀,实在是可恶极了!” 毕仪鄙视地说:“二十个高手围攻两个七十多岁老人,实在有违江湖道义。” 万毅说:“这些人从小就生在大漠,缺少教化,不懂礼数,没有道德,心肠一个比一个坏,哪还会讲什么江湖道义?否则,当时在下兄弟二人也不会随便出手的。” 毕仪问:“怎么回事?” 万毅说:“我大哥为人谦厚,考虑到塔尔寺与我们兄弟私下的友情,也顾及古羊寺同为佛家门寺、武林派别,均为武林同道,就极力劝解,希望双方能化干戈为玉帛,不至于因相互动手而徒增伤亡,加重双方的仇恨。哪曾想,那些个黑心喇嘛,马上就冲我们兄弟二人来了,还嚷嚷说要先宰了我们哥俩,然后再收拾嘉错大师和木措大师两位老人。在下年轻气盛,当时就火了,忍不住就出了手。” 毕仪一笑:“这下他们该倒霉了!” 万毅说:“当时,这帮家伙看到在下仅是一个小小青年,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有一个性子比较急的大胖喇嘛,二话没说,一招‘大力鹰爪’就击了过了,他是想一下就要了在下的命。哪曾想,他还没等攻到我跟前,就被我大哥一招‘大擒龙手’抓住了右腕,抬手顺势一抖,就扔出去五、六丈远,手腕子也被抖断了。” 毕仪痛快喊道:“真是活该!” 万毅说:“这下可不得了了!另外十九个黑心喇嘛,一个个提起铁棍,一起向我们兄弟攻了过来。我们哥俩刚刚看过他们与嘉错大师和木措大师决斗,大致了解了他们的底数,他们的武功也没什么惊世骇俗的。所以,我大哥后退了几步,对我说,‘老三,你陪他们玩玩,大哥替你掠阵!’我就说,‘大哥,您放心,小弟包准让这些个黑心喇嘛满意!’说完,刀剑同时出鞘,只一招‘刀剑无光’,就伤了六个喇嘛,其中五个倒在了地下,其他喇嘛顿时大惊,同时后退了几步,狠狠的瞪着我。双方对恃了很短一会儿,又见那个领头的钦德尔大喇嘛大手一挥,这些喇嘛又围攻了上来。我想摸一下他们的武功路数,开始没下死手,就先逗弄他们玩了几招。哪曾想,这些个黑心喇嘛以为我没有什么能耐了,一个个连施狠招,想要我的命。我看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了,就施了一招‘刀剑归一’中的‘无情无义’。由于招式怪异,迅猛快捷,没有一个喇嘛躲开了,十四个喇嘛全部中刀或中剑,特别是领头的钦德尔大喇嘛,伤得最重,左肋下留下了一个半尺长的刀口,满身是血,真让人开心!” 毕仪问:“这么凶险的恶斗,塔尔寺两位大师不着急?” 万毅微微一笑:“他们才不急呢!因为他们最清楚我们兄弟的武功底数,知道那些个黑心喇嘛,不但占不了便宜,肯定还要挨宰。” 毕仪问:“他们输得那么惨,难道他们就这么认了?” 万毅笑道:“不认又能怎么样?打也打不过人家,又找不到人家的踪迹,他们能怎么样?” 毕仪问:“他们没有认出你们?” 万毅说:“当时,我们兄弟二人都是蒙着面出手,甚至连我们对话时,也是作了伪装,改了腔调,他们上哪去找?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们兄弟被迫出手时,基本上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因为我们也不想招惹,不想图那个虚名。所以,武林中一直没有我们这号人的所谓‘大名’。说起来,这样做确实给我们省却了许多麻烦。” 毕仪冷冷地说:“江湖中那些所谓的‘大侠’、掌门,一个个叫得价天响。其实,他们那点本事,就是给您们提鞋也不配!只可惜,以前我们哥几个,也一直陷在这种没用的虚名之中,长久不能自拔,真是天大的蠢事!” 万毅说:“是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我中华大地,纵横万里,广阔无垠,说不定在哪个地方,还藏着好些比我们厉害的武林高人、奇侠怪客。” 毕仪赞叹道:“少侠真乃心胸广阔,虚怀若谷,让人敬佩!” 万毅谦逊地说:“毕前辈过奖!在下只是不想做个‘井底之蛙’而已!” 毕仪看看万毅:“胡兄弟,老夫认识你,真乃莫大荣幸!只可惜,中原武林之中,象兄弟你和周大侠这样的正义豪侠,实在是太少了!” 万毅静静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兰大哥他们现在如何?” 毕仪惊奇地问:“胡兄弟说的兰大哥是谁?” 万毅深情地说:“他是一位武林隐士,还有他的妻子、他的妹妹,也都是武功奇异、高超的武林隐士。他们从小就和我大哥、二哥在一起,隐居在南岭山习武、学医,比同胞兄弟还要亲密。后来,我们又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他们三位与我们三兄弟,乃是心心相印的换命朋友。” 毕仪问:“听周大侠说,胡兄弟在赶往银州途中,相救过一位美艳异常的姑娘和他的侄儿,还将她送到了两位武林隐士那里?” 万毅点点头:“不错!是有这么回事。那两位武林隐士,正是刚才在下所说的那一对莲理。说起来,那位姑娘实在是太悲惨了,父母、兄长全被‘恶丐独龙’杀害,她本人也差点受到侮辱,还有她的侄儿,小孩子还不到一岁啊!锦衣卫这帮恶棍,他们制造了多少人间悲剧!” 毕仪愤愤地说:“是啊!锦衣卫祸害人间,干尽了坏事。好在那位姑娘已经得到两位老前辈的收留和保护,没有人敢再去欺负她了!” 万毅深情地说:“这位姑娘姓钟,名叫莲儿。她看上去根骨奇佳,又聪慧机警,应该是块练剑习武的好材料,可惜她年纪大了点。” 毕仪问“怎么说?” 万毅说:“在下有意敦请义兄义嫂收这位姑娘为义女,并想法授她以武功,用以自卫。就担心我的义兄会有所顾虑,因为这个姑娘已经十八岁了,过了习武练功的最佳起始年龄,教起来会很费劲的。” 毕仪赞同说:“是啊!一般人都是从五、六岁开始练功,打下基础,十八、九岁确实不是习武练功的最佳起始年龄了,更何况她还是个柔弱女子。当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同机缘,人世间,意想不到的事情也是很多,就看那位姑娘的造化了!” 万毅惆怅地说:“哎!但愿如毕前辈所言。” ------------ 东进序曲(1-6) 清晨,高空俯视 远景:鄂东罗霄山,连绵千里,巍峨起伏。~~.~~由北向南,延伸而去。 近景:罗霄东峰,松涛滚滚,满山的红杜鹃,枝繁叶茂,花锦嫥嫥,好一派美景天仙福地! 2、清晨,罗霄东峰深处 远景:一座庙宇式的古宅,隐秘在罗霄东峰半山腰的原始森林深处。 青砖碧瓦,曲径回转,二十多个居间错落有序,结构巧妙。 古宅前后左右,密林环绕,四周拱卫。 参天的大树,参天的巨竹,将古宅紧紧遮盖、裹覆着。 3、清晨,古松林里 古宅后面的高峰上,一片古木参天的松树林。 周边杂林环绕,几乎密不透风,隐秘异常。 八棵高大的古松树下,地势平坦,没有一株杂棵。 古松下,身着水绿长裙的莲儿正在专心致志的舞剑。 场边的石板上,坐着一位身材高挑、两眼炯炯有神的古稀老妇,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娃。老妇是周雅的姑姑、五十年前就已名满江湖的“金花婆婆”周金花,怀里的孩子是莲儿的侄儿。 特镜:老妇怀里的娃娃正在用小嘴嘓着拳头。 金花婆婆看着专心舞剑的莲儿,自言自语地说:“啊!三个多月了,他们也该回来了!” 4、晚上,古宅内 晚上,古宅内厅,烛光闪烁。 满脸泪水的莲儿跪地不起,兰卿、金花婆婆和一男一女两位六、七十岁的老人站在前面,默然无语。 莲儿不住地叩头:“莲儿就一个要求,习武报仇,杀锦衣卫的人!请三位老人收下莲儿,教莲儿武功” 高个子、脸膛黝黑的老头兰坚摇摇头,默不作声 兰坚身边的高挑老太太周雅为难地说:“孩子,不是我们成心要为难你,我们对你不太了解,不敢贸然收徒授艺。再说,一个柔弱女子,没有任何武功根基,又已经十八岁了,早已过了练剑习武的最佳起始年龄,学起来必定很难,你吃的了那种苦吗?” 莲儿继续叩头:“莲儿不怕难!莲儿什么苦都能吃!只要三位长辈能够收下莲儿,让莲儿习武练功、报仇雪恨就行!” 站在一旁的“金花婆婆”眼前却是一亮,自个儿点点头。 她看了看兰坚和周雅,婉转地说:“姑爷,你看这样行不行?先把莲儿交给老身,让老身观察些日子。是否教她武功,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你们再行定夺!” 兰坚点点头:“还是姑姑想得周到。就按照您老人家的意思办吧!” 5、清晨,古松林 金花婆婆宛尔一笑:“莲儿,孩子饿了。老身回屋里看看,给孩子找点吃的,你继续练剑吧!好好的霸‘杨柳清拂十六剑’练几遍,老身一会就回来,开始教你‘银狐飘游剑法’!” 莲儿边舞剑边回答:“莲儿知道了!姑奶奶,你放心回屋吧,莲儿会好好练的。” 金花婆婆急忙起身,抱起孩子出了古松林,向下面走去。 6、清晨,古宅内 兰坚和周雅一左一右落座方桌两旁,各自端着一杯凉茶正在喝着。 金花婆婆抱着孩子走了进来,一看,不禁一愣:“姑爷,雅儿,你们回来了?” 兰坚和周雅急忙起身相迎。 兰坚笑着说:“姑姑,我们刚进屋,刚喝了一口茶。姑姑,这些天来,您老人家还好吗?” 金花婆婆笑着回答:“好!好!!就是忙乎一点。” 周雅从姑姑手里接过孩子,笑着说:“我们两个一出去,就是三个来月,什么事情都扔给了姑姑,可把您老人家忙坏了吧?” 金花婆婆说:“可不是吗?你们走了之后,老身忙内忙外,确实很操心啦!雅儿,你们这一走就是三个月,这些日子,你们都上那儿去了?” 周雅回答:“姑姑,我们这次去了好几个地方。先是赶到南岭九嶷舜源峰,看望了兰真,给他进行了十几日医治调养,教了他一些武功和医,并与留在九嶷山的杜兄弟游览了一次女英峰,一起商议了一下对付‘西南三魔’的事宜。” 金花婆婆冷冷地说:“萧无道那个恶棍,居然伤害了兰真,是该跟他们算算账了!兰真恢复得怎么样?” 兰坚说:“兰真左臂被残,身体大受影响。不过,由于调养得当,早无大碍,加上周兄弟他们处处关护,传授得法,武功居然大进,他和杜雄联手,几乎可以与我们两个人匹敌了!” 周雅说:“尤其是他的‘狂刀刀法’,威力强大,尽得杜兄弟的精髓,实在可喜可贺!” 金花婆婆问:“离开南岭山之后,你们又到那儿去了?” 兰坚说:“下山后,我们先到苏仙岭,在嘉禾客栈与老蔡盘桓两日;途中又经过耒阳老家,拜了拜祖坟,私下会了几个至亲。这个月初,又到长江水寨与陈大把头和林艺他们盘缠了十来天。这样来回一折腾,两个半月就过去了。” 这时,兰卿匆匆走了进来,先是客气地给金花婆婆打招呼:“姑奶奶好!” 金花婆婆急忙回礼;“卿姑娘好!” 兰卿笑着对兰坚、周雅说:“哥哥,嫂子,刚才看到在大树上留下的信物,知道你们回来了,我就马上赶了过来!” 金花婆婆看看孩子,急忙说:“孩子已经饿了!光顾着和你们客套了,把这事都给忘了。” 兰卿一笑:“嫂子,把孩子给我,我抱他到里面吃饭。” 金花婆婆叮嘱说:“里面有熬好的米粥!加点肉松,搅和了给孩子吃。” 兰卿笑着说:“知道了!”然后从周雅手中接过孩子,走向内室。 周雅问:“姑姑,您老人家刚才上哪儿去了?还有莲儿呢?我们进屋时,我里里外外都找了,一个人也没有。” “金花婆婆”说:“刚才,我们上古松林去了,孩子饿了,老身才下来。” 兰坚、周雅同时一怔:“上古松林?你们到那里何事?莲儿怎么没回来带孩子?” “金花婆婆”诡秘一笑,得神兮兮地说:“姑爷,雅儿,你们走了三个月,家里也有很大变化。姑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样东西,到时候你们不要惊讶就行!” 夫妇一脸疑惑,但又不便发问。 兰卿从内室走出,也是疑惑地看着老太太。 金花婆婆不再说话,迈步就出了门。 兰坚夫妇只得跟在老太太的后面,一起出门,向山上古松林方向走去。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px x px px px px ------------ 东进序曲(7-14) 清晨,古松林下小道 在金花婆婆带领下,一行五人大步向古松林走去,没有一个人吱声。~~.~ 刚到附近,“刷刷刷刷”的舞剑声传来。 兰坚不禁一怔,急忙问道:“谁在那里舞剑?” 老太太狡诈地一笑,不作回答,继续领着他们前走。 8、清晨,古松林边 一行人穿过弯道,进入古松林边上的矮林丛。 金花婆婆一抬手,示意大家蹲下观察。然后,自己率先蹲了下去。 兰坚、周雅夫妇蹲下后,透过树叶缝隙一看,当时就傻眼了! 周雅笑声叫了起来:“啊!?是莲儿!舞的居然是‘杨柳清拂十六剑’!” 抱着小孩从后面悄悄跟上来的兰卿一看,更是大惊失色,就要叫出声来,马上被兰坚抬手制止。 9、清晨,古松林 古松树下,英姿勃发的莲儿正在专心致志的舞剑,心无旁骛,剑走如飞,左右漂移,行若自定,宛如一名技艺熟练的剑手。 剑到精处,莲儿身形和风,根本不知道兰坚他们的来临。 10、清晨,古松林边 周雅转惊为喜,轻声说:“姑姑,你真是神人!” “金花婆婆”摇摇头:“非也!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神奇奥妙得很!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破,一教就会!” 兰卿“噗嘿”一笑:“简直是绝配的一对!俊男靓女,古怪精灵,又都是绝顶的聪明!” 周雅一愣,提高了声音问道:“你是说谁?” 兰卿一笑,也提高了声音答道:“还有谁?我说的是毅弟弟!” 三个人再一次惊讶得目瞪口呆。 兰卿:“天下无双的万毅,秀慧兼优的莲儿,不正是一对人间绝配吗?再者,又是万毅在危难中救下了莲儿,他还是莲儿的救命恩人呢!恩情加感情,那不正是……” 11、晌午,九嶷山 林中空地。十五岁的、身材稍胖的兰卿正在舞剑,只有七岁、瘦瘦高挑万毅则在边上看着,他们身边放着两只竹背篓,里面装满了草药。 兰卿停招收剑,骄傲地问:“毅弟,姐姐的剑舞得怎么样?” 万毅一笑:“卿姐的剑舞得不错,也很有威力。不过,姐姐每次转身都过慢,出招也不到位。” 兰卿一愣:“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 万毅调皮地说:“姐姐,我都看了好几个月了。其实,姐姐的那些毛病,小弟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还要别人说吗?” 兰卿把剑递给万毅:“姐姐不相信!你小子懂啥?要不,你就下场给姐姐比划比划,反正姐姐的剑也很轻!” 万毅也不客气,从兰卿手里接过剑,马上下场舞了起来,一套剑法一共二十一招,怪模怪样,快慢有序,有些招式犹如野兽腾挪进击的动作。 兰卿二话没说,背着背篓,马上领着万毅下了山…… 12、清晨,古松林 说话声传来,正在舞剑的莲儿顿时被惊醒。马上收招,突然转过身来,一双大眼睛警惕的注视着这边。 13、清晨,古松林边 几个人急忙站起身来,大步奔向古松树下。 兰坚、周雅亲切地呼喊:“莲儿!”“孩子!” 金花婆婆笑眯眯的跟着走过去。 14、清晨,古松林 莲儿一看,顿时兴奋不已,把剑往地上一扔,就扑了过来。 “金花婆婆”大步上前,莲儿就是依偎在她身上,高兴地说:“姑奶奶,你们都上来了?兰卿姐姐,你今天怎么也上山上来了?” 大家只是微笑,没有一个人回答。 兰卿把小孩交给周雅,走过去,伸手捧起莲儿娇美的嫰脸:“你呀!真是个傻姑娘,古怪妹子,美人坯子一个,鬼精灵似的,把我们几个都给骗了!” 莲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金花婆婆”则在一旁偷偷的笑。 兰坚对“金花婆婆”说:“还是姑姑有眼光,慧眼识金,一看就准!” “金花婆婆”说:“其实,那天老身一眼就看准了,莲儿确实根骨奇异,实在太象上任峨嵋掌门、当年的仪风小师妹了,老身有意收她为徒。不过,当时你们有所犹豫,老身也不好当面违拗,只好学着当年师父她老人家的做法,予以变通了。” 周雅看着莲儿,抱歉地说:“孩子,不要怪我们。当时我们确实考虑很多,犹豫得很。尤其担心你弱不禁风,怕你吃不了这个苦头,女人习武是很苦的。” 莲儿感激地说:“莲儿不怪二位老人家!莲儿家破人亡,走投无路,几位恩人收留莲儿,竭力庇护莲儿和小侄,莲儿已是感激不尽,无以回报。更何况姑奶奶已经私下收莲儿为徒,莲儿已是世上最为幸运之人!” 周雅慈爱地说:“孩子,如若你不嫌弃,你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你也知道,我们只有一个儿子,也早已成家,一辈子却没有一个女儿,实在遗憾!如果你不反对,就给我们做个女儿吧!” 莲儿一怔,急忙“扑嗵”跪地,给兰坚和周雅叩头:“父母亲在上,莲儿给二位老人家叩头!莲儿一定做个乖女儿!” 兰卿呵呵一笑:“你要做我哥哥、嫂子的女儿?那有些事情可就不太好论了!” 莲儿一愣:“姑姑你……” 兰卿笑了笑,急忙将莲儿从地上拉起:“傻丫头,姑姑是逗你玩的。姑姑多了一个聪明可爱、俊俏无双的小侄女,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如果姑姑想阻扰,有个人还不把姑姑给恨死了?” 莲儿疑惑地问:“他是谁?” 兰卿逗趣地说:“他是谁?你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天下武功第一,俊美无双,豪气万分,而又对莲儿关心备至的万毅万少侠呀!你不是叫他‘老神仙’、‘老恩公’吗?” 莲儿一听,满脸飞红,一下把脸头在兰卿怀里:“姑姑你取笑莲儿!万大侠是莲儿和小侄的救命恩人,莲儿终身感恩!莲儿一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他对莲儿的恩德!” 兰卿问:“你是不是真的想报答他!” 莲儿点点头:“是的,姑姑!但莲儿无能为力。如果万大侠不嫌弃,莲儿给他当个丫鬟都行。” 》新,写了几十万字了px x px px px px ------------ 东进序曲(15、16) 15、清晨,古松林 兰卿再一次伸手捧起莲儿绯红的脸,直视着她:“好莲儿,你跟姑姑说句实话,你心里是不是很感激他,也很喜欢他?如果你心里真的喜欢他,姑姑就给你说去,好吗?” 莲儿再次害羞地拱在兰卿怀里,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是天,莲儿是地!他是神仙,莲儿是个傻女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距万里,天壤之别,莲儿够不上!莲儿也不敢有那个奢望!” 兰卿说:“你呀,真就是个傻女人!你知不知道,他对你该有多关心?都让姑姑好生的嫉妒。i.她从六岁就和我们在一起,姑姑和他相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看到他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关心过!你的福分大了!” 莲儿仍然摇着头:“莲儿不知道,莲儿是个傻女孩。再说,他整天那么忙,哪还顾得上这些小事?莲儿也不愿再去麻烦他、打扰他。” 兰卿从怀中掏出一页书信,递给她,故意噌怒道:“你呀!可就是错怪了他了!你不信,就个看看吧!” 莲儿接过书信,走到一边看了起来。 兰卿连忙向哥哥嫂子说:“大哥,嫂子,毅弟弟昨天飞鸽传书,说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告诉我们,锦衣卫看上了罗霄山脉这块风水宝地,准备在这里建立一个秘密据点。过些日子,可能会有锦衣卫的重要人物来到左近勘查筹备,让我们有所准备。到时候,他还会飞鸽传书,提供更为详细的情况。第二件事,就是敦请我们收莲儿为徒,教她练功习武,用以卫!” 兰坚呵呵一乐:“这小子对莲儿真是关爱有加,我们莲儿真是有福!不过,他说的第二件事,却不用我们操心了,姑姑她老人家已经替我们做了!” 周雅歉意地说:“由于姑姑的要求所限,十几年来,周兄弟他们一直不知道姑姑就在我们这里,但姑姑却已经非常非常的了解他们了。对于毅弟弟,姑姑更是赞叹不已!” 16、清晨,古松林 古松林边,莲儿正在看书信,脸色早已绯红。 着看着,眼泪突然“唰唰”的往下流。接着,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场中之人不禁一怔。 周雅将孩子交给兰卿,急忙走过去,扶住莲儿肩头:“孩子你……” 莲儿连忙拱在周雅怀里,边抽啼着边说:“娘!你们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你们对莲儿太好了!莲儿心里好幸福!好高兴!” 还没说完,莲儿又嘤嘤哭了起来! 周雅轻轻拍着她的肩头:“你想哭,你就哭吧!幸福之时,有的女人欢笑,有的女人反而哭啼,每个人的表达方式总是有所不同,内心却是一样的。不过有一点,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万毅在场,你是绝对不可以哭啼的!你知道吗?他六岁就成了孤儿,虽然你也是仇恨满天,但你比他幸运多了!他是天底下对朋友最为真挚的人,也是天底下最为坚强的人,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他最看不起那些软弱无能而又没有骨气的人。” 莲儿不住地点头:“孩儿知道了!流血不流泪,孩儿在他面前一定不哭!” 周雅捧起莲儿的俏脸,给她擦泪水:“梨花带露,好一个天仙般的美人!毅弟弟那边的事,为娘跟你去说,他是最尊重娘的。看来,他也很喜欢你、很惦记你。虽然与你只有一面之交,可他的眼力很准,就象你姑奶奶那样。他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家了。他天天为别人操心,也该有人为他操操心了,这就是为娘的意思。娘也以为,你应该是合适的人选。另外,记住为娘的话,跟着姑奶奶好好学本事。在这个污浊的世道上,练好武功,才能不受人欺负,才能有行走江湖的能力。姑奶奶是天外神人,五、六十年前就已名震江湖,她离开峨嵋几十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破例收徒,你是最幸运的,不要辜负了姑奶奶和我们的莫大期望!” 莲儿在周雅怀里不住地点头。 兰卿笑着说:“以后见到毅弟弟,姑姑一定让他教你高深武功,让你也成为一代女侠!” 莲儿不好意思地说:“就怕他嫌莲儿傻,不肯教莲儿。” 兰卿故意噌怒道:“他敢?他要是不教你,姑姑就不让他来罗霄东峰,不给他饭吃,饿死他!” 莲儿害臊地说:“姑姑你……” 周雅笑了笑:“好了好了,卿妹,你也不要逗趣了,看把孩子臊得!莲儿,听说姑奶奶已经给你输入了一成内力。否则,你也不会有如此快的进展!” 莲儿高兴地说:“娘说得对!莲儿开始拿起那把剑时,觉得很沉很沉的。从姑奶奶给莲儿输入强大内力之后,身上觉得轻飘飘的,拿什么也是轻飘飘的。练剑时,虽是腾挪飞舞,却没有了开始那种不堪重负的感觉,莲儿真的非常感激姑***慈爱!” 莲儿从兰卿手里接过侄儿,悄然走向场边。 着莲儿的背影,“金花婆婆”低声说:“老身三十岁之前,收了第一个徒弟仪风,最后成为名冠江湖的峨嵋派掌门,代老身实现了统领峨嵋的宿怨。老身年过百岁之后,又破誓言,收了第二个徒弟。切望莲儿尽早成才,武功上尽快超越当年的仪风师妹!” 兰卿笑着说:“姑***期盼,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莲儿的至亲,都是当今武林大豪。尤其是‘刀剑归一’三兄弟,更是神仙般的人物。只要毅弟弟他们能够尽心的教莲儿,我们莲儿必将会成为一代女侠。” 周雅低声说:“但愿毅弟弟能够看上我们莲儿,挚爱我们莲儿。卿妹,如果真的象你所说的那样,莲儿能够与毅弟弟那个鬼精灵结成莲理,他们肯定会成为超越郭靖和黄蓉的一对超级神雕侠侣! “金花婆婆”不禁一笑:“姑爷,此事你们就多操点心。现在我们就下山吧!也该吃早饭了。下午,老身再带莲儿上来练剑。” 兰坚说:“下午我和雅妹也一起上来,看看能否给莲儿再加入一些内力?” 周雅赞同:“就听你的。我们现在下去吃早饭!” 兰卿急忙招呼:“莲儿,我们下山了!” “金花婆婆”在前,兰坚夫妇居中,兰卿和怀抱侄儿的莲儿在后,依次穿出古松林,向古宅走去。 ------------ 东进序曲(17) 17、上午,刘振府邸 大内。i. 锦衣卫督公府邸内室,朱思黄和刘振在台后威严而坐。 锦衣卫四大挡头元通天、成一心、邓知晓、柯雄在前面恭敬肃立。 刘振冷冷地说:“你们知道吗?从那几个神秘人物操纵银剑山庄、遍发武林英雄帖以来,中原武林纷纷响应。据密报:武当、昆仑、崆峒、长江水寨等派别,都已决定要派人参加,近日可能就会有人出发,赶往银剑山庄。” 朱思黄狠狠地说:“你们切记,绝对不能让他们到银剑山庄去,与那帮神秘人物汇合。否则,将后患无穷!另外,本王得到密报,银剑山庄已经另立主人,原来的山庄‘五大护卫’之首石与,已经出任新的庄主,此事不知道各位是否已经知道?” 成一心低声骂道:“这帮混帐东西!” 柯雄说:“此事属下昨日已经接到密报,正要禀报督公和王爷!” 刘振说:“王爷说得对,我们决计不能让中原武林各派高手在银剑山庄汇合。至于那个什么‘重剑’石与嘛,不可虑!他算什么东西?咱家伸个两小指头,就可以把他捏成粉末!倒是潜入银剑山庄、一直在背后操纵的那些个神秘人物,却是需要万分的注意。” 元通天急忙请示:“督公说的是!既然如此,督公,我们应该从哪下手?” 刘振把脸一拉:“从哪下手?就八个字:围庄打援,半路拦截。把他们全部掩杀在途中,决不允许一个人到达银剑山庄!记住了吗?” 四大挡头同时抱拳回答:“记住了!围庄打援,半路拦截,在途中全部消灭他们!” 刘振点点头:“很好!很好!!我们锦衣卫东厂的人,要的就是这样一种士气!” 邓知晓抱拳施礼:“禀督公,进攻银剑山庄的计划,属下已经上报多日,不知督公审议如何?另外,马上需要拦截各路武林,我们原来的计划是否需要改变?” 朱思黄笑着说:“三挡头的话说到点子上了,这的确是个需要商量的重大问题。” 刘振赞许道:“小邓的问题提得好!看来你是动了脑筋了。要进攻银剑山庄,又要拦截各路人马,我们手头的力量确实很不够用。再者,银剑山庄究竟潜入多少神秘高手,我们也还不太清楚。到回疆平叛的司马平,和到罗霄山秘密勘察的方汇,现在都不在家,需要些日子才能回来。所以,我们原来的计划必须有所改变,必须按照情势的发展变化,划分轻重缓急,依次进行部署和实施。” 四大挡头均是一怔。 元通天问:“方副督指挥使去了罗霄山?” 刘振笑着说:“我们锦衣卫在各地建立了不少秘密据点,可罗霄山脉那么个紧要的地方,却是个空白。为锦衣卫长远之计,咱家准备在那里立个‘暗桩’,以备急用。所以,前天已经着方汇携胡天灵办理去了。胡天灵对那一带很熟,主要是让他给方汇引个路。” 四大挡头同时抱拳施礼:“督公真是深谋远虑!” 刘振摆摆手:“免了免了!你们这样拍咱家的马屁,还不让王爷看笑话了?还是说点正经的吧!” 元通天再次请示:“督公,通天还是问刚才的问题,我们先从哪儿下手?” 刘振双眼扫视着手下四员大将,反问道:“你们说呢?” 柯雄急忙回答:“属下以为,应该先去拦截武当、昆仑和崆峒。在中原武林之中,少林寺已经成为我们的人,剩下的就数这三派实力最强了!” 成一心提醒他:“还有长江六十四寨呢!那可是有上万人马的江湖第一大帮派,都快赶上宋朝时期的丐帮了!” 刘振看看柯雄和成一心,呵呵一笑:“你们两个说的都对!这四个帮派,平日里总是与我们锦衣卫作对,尽给咱家找麻烦,确实可恶,都必须给予惩罚!” 元通天问:“同时出手?我们哪有那么大的力量?” 刘振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元通天说:“属下以为,先攻击长江水寨为宜。” 朱思黄突然插话:“说说你的理由。” 元通天再次抱拳施礼:“禀督公,禀王爷,依属下看来,武当派经过我们几次打击,已经没有多大实力,派不出几个象样的人来了。而昆仑派和崆峒派,经过我们多年渗透,内部思想都很杂,作出决定较为困难,办事也拖沓,加上他们距离鄂东较远,我们还有缓冲时间。而眼前最为紧要的就是长江水寨,他们不但势力庞大,而且从来不买我们锦衣卫的帐。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长江水寨距离银剑山庄太近,双方的势力范围甚至都连在了一起,实在可怕!他们又卡着我们的长江水道,这是最要害的东西。” 刘振一拍桌子,大声说:“通天的话,真是说到咱家心坎上去了。长江六十四寨,就好像卡在我们咽喉上的鱼刺,实在让人难受。这一次,他们要是马上与银剑山庄那帮神秘人物一汇合,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势力熏天,以后谁还能制得住他们?所以,必须最先把他们除之!” 邓知晓说:“其实,三个月之前,属下就已经与督公商议过收拾长江水寨之事。他们收留‘飘影双剑’那两个朝廷钦犯,已经庇护她们多年,陈森严那个老东西,甚至还娶了‘飘影双剑’的老大孙如心为妾,实在胆大妄为!” ------------ 东进序曲(18) 18、上午,刘振府邸 朱思黄简单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长江水寨收留朝廷钦犯,处处与锦衣卫作对,是该尽早收拾。m究竟怎么个收拾法?派谁去执行?刘大人,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谱?”。 刘振点点头:“王爷明察!咱家确实有了初步算计。上次小邓报请攻击长江水寨时,咱家总认为时机未到。依眼前情势来看,此事实在是不能再拖了。否则,尾大不掉,危害严重,必须马上动手,予以铲除。至于人手安排嘛,咱家以为,眼下朝廷内部人心浮动,皇上也不理朝政,太子府又是蠢蠢欲动,居心叵测,方汇、于凭、吴铭和司马平都在外面办差,一时半会回不来。咱家以为,为防不测,没有最为紧要之事,你们四大挡头最好不要离开京城,必须时时处处盯着这个小圈子。这样吧!就让武功教坊的葛大林领头去办。大林为人机警,武功也不错,让他领头,咱家放心。再给他选派一支实力雄厚的精干队伍。三天后行动,趁夜秘密攻击长江龙口总寨,应该是有获胜把握的!” 元通天问:“督公,给他调派那些队伍为宜?” 刘振巡视手下,一一点将:“你手下的‘天涯双煞’兄弟二人,一心手下的‘雪山五狼’哥五个,武功教坊的乔保生等人,再把咱家座前的奎叙和‘十内侍’也给他。柯雄掌管的锦衣卫江南副使柳花红,近日正在岳阳办差,让她也加入。再从你们几个手下抽出一些手法硬一点的弟兄,组成一个六七十人队伍,也就差不多了!这一次又不是要去平了长江水寨,只是对他们略施惩戒,杀杀他们的锐气而已。只要他们把乌缩回去,不去援助银剑山庄,不再与我们为难,就达到目的了。至于完全消灭他们,或者完全控制住他们的事,我们以后再逐步图之!” 成一心问:“敢问督公,一路人马可够?” 刘振问:“一心,你什么意思?” 成一心急忙抱拳施礼:“禀督公,属下临来之时,刚刚接到长江水寨周边监视暗哨密报,前些日子被林无情他们刺伤的称森严,昨天已经带着‘飘影双剑’到了总舵上游的无极寨,只有林艺和五大堂主留在龙口,总舵可能外面还来了一些客人。” 刘振一怔:“这可是个新情况!他没说来的是什么人吗?” 成一心回答:“说了!是一个黑脸矮胖老头,带着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听说是孙如心、孙如意那两个小娘们的朋友。” 刘振一乐:“吓人一大跳,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孙如心姐妹什么档次?她们的朋友算什么狗屁玩意?不足为虑!” 元通天问:“督公,我们的兵力是否分成两拨,分头实施攻击?” 刘振手斩钉截铁地说:“不!还按照刚才所议方案,不作任何改动,葛大林带领大队人马主攻龙口总寨。林艺和五大堂主,还有他们的二十几个副手,都是长江水寨的骨干份子。至于陈森严,中了林无情的两剑,已经剩下半条命了,‘飘影双剑’更是武功低微,不堪一击。着武功教坊派两个教头,再由锦衣卫川南指挥孙通带三十个人一起行动,也就足够了!” 元通天笑着说:“督公考虑周到!两支队伍都很硬朗,把握性就更大了!” 刘振狠狠地说:“不是把握性更大,而是必须一击成功,保证获胜,不击溃长江水寨,就不要回来见咱家!” 四大挡头一起抱拳施礼:“属下明白!” 刘振说:“至于其他三个派别,我们也不可放过!” 成一心抱拳施礼:“属下还有一件事需要禀告督公。按照上次与督公商议,属下明日应该出发,到陕南接收金石寨,而且我们事先已经给金不换兄弟发出了旨意。” 刘振说:“你要不提,咱家倒是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样吧,原来的计划不作改变,你明天早晨就出发,按时接收金石寨!顺便再给你个大差使。” 成一心说:“督公尽管吩咐!” 刘振说:“接收完金石寨之后,你不必马上返回京城,相机就近拦截崆峒人马。到时候,如果你手下的力量不够,可以动用金石寨的人手。金石寨还是有几个好把式的,不用白不用!再说,咱家也可能给你再派些援兵过去。” 元通天说:“督公,依属下看,其他两派,就着我们在外面的人马拦截好了!” 刘振急忙纠正道:“你说的不完全对!昆仑派实力很强,锦衣卫川西游击费边兄弟武功有限,根本拦不住他们。通天,让你弟弟赶去如何?他可是武功教头中的顶尖人物。还有,把吴铭手下的‘金银童子’也派到那里去。咱家还听说,近日周无义和凌风道人可能会在川西相聚,事先知会他们,让他们相机出手协助。” 元通天大喜:“这样一来,那头的拦截力量也就足够了!” 朱思黄突然问道:“武当那一头怎么办?” 刘振鄙视地说:“武当已经力量枯竭,顶多也就能派出一、两个硬把式出来。咱家已经密令正在鄂南办差的锦衣卫红衣秘队相机拦截。” 朱思黄不禁一乐:“呵呵!让那帮小美人去对付老道士?这可真是有趣极了!” 刘振冷冷一笑:“王爷可别忘了,‘紫砂毒掌’马依屏虽然美若天仙,可手掌上却是毒得很啦!” 大家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 罗霄豪杰(1-7) 1、上午,山下大道 罗霄东峰,树叶开始枯黄,秋天来临。m 山脚下的大道上,一匹快马正飞驰而来,马上骑着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小伙。 快马奔腾,马蹄声声。 特镜:马背之人汗水淋漓,两眼杏圆。 2、上午,东峰酒家前面 酒店门前,金底黑字招牌幌子在微风的吹动下,不断地摇晃着。 身着花褂、扎着围裙的兰卿,站在酒店门口,焦急地张望着远方。 酒店内不断传来“吆五喝六”的划拳声和敬酒声。 3、上午,酒店厅堂 酒店内,劲装打扮的两个老人和六个中年男子,正围坐着一张大方桌喝酒划拳,桌上摆满了荤素佳爻。每个人边上都放着兵刃。 坐在上首那位年近六十多岁、满脸胡腮的老人,就是锦衣卫副督指挥使、“银钩使者”方汇,他的身边放着一对银钩。 坐在方汇对面那位圆头豹眼的老者,看上去比方汇稍老,他是锦衣卫“三湘”指挥、“飞链”胡天灵。 六个中年武士,看上去最小的也在三十五岁以上。 4、上午,酒店外 兰卿仍在门口张望。 清脆的马蹄声响起。远处,一匹快马从远处林间冲出,由远及近奔来。 兰卿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大步向外走去,往右一拐,就进了树林。 、上午,树林中 树林中,兰卿振臂腾身飞起,蜻蜓点水般地向快马奔来的方向迎去。 奔驰的快马也正在向她这边跑来…… 6、上午,树林中 兰卿飘身落地,叉手站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看着即将到来的快马。 快马越来越近,接近大树下时,马上之人突然一勒缰绳。 特镜:快马突然止步,前蹄高高抬起,又急促放下。 马上之人急忙翻身下马,把缰绳往后一甩,快步向兰卿跑来, 特镜:年轻男子后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 兰卿急忙迎上去,急迫地问:“怎么现在才回来?路上是否遇到麻烦?” 年轻男子在兰卿跟前站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小姐,是……是在途中,遇……遇到点麻烦,锦衣卫在韶峰周边四……四十里密查,所有通道均……均已被堵,我是从祁……祁东方向远道拐……拐回来的。” 兰卿一笑,伸手拍拍年轻男子身上的灰尘:“你看你,一身都沾满了尘土,苦了你了!可否带回毅弟弟的信函?” 年轻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呈给兰卿:“这是万少侠带给小姐和大爷的信函。万少侠说,那边的情形和以后的安排,他都在信函里说明了。不过,有些地方是用暗语写的,他说小姐和大爷能够看得明白。” 兰卿展开信函急速看了起来,脸色严肃起来:“怎么?银剑山庄之战,周大哥和毅弟弟两大绝世高手一起出手,且安排得如此周密,居然还有那么多的漏网之鱼!真是不可思议,锦衣卫确实是狡诈无比!” 7、上午,林间小道 年轻男子牵着马,与兰卿并肩行走在山涧小道上,二人边走边谈。 年轻男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姐,有一事我差点忘了。周大爷和万少侠特意交代小人,说是据他们安排在大内的眼线密报:几个锦衣卫的硬把式,可能往湘东、赣西方向来了,他们是来勘查罗霄东峰的,锦衣卫看上了这里,准备在这里建立一个秘密据点,请小姐和大爷千万注意,务必多多留心!少侠还说,几个月前,他已经飞鸽传书告知小姐。少侠还说,他和周大爷原本是准备来这里的,可是,他昨天接到了紧急传书,说是长江水寨近日可能有大难,锦衣卫准备派出大队伍围剿长江水寨,他们必须马上赶往龙口,暂时不能来了。少侠反复交代,要我们务必谨慎对待,智取为先,不要冒险!” 兰卿说:“也够他忙乎的。他没说来这里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吗?” 年轻男子说:“少侠说了,据大内传来的密报,来这里的是两个六十多岁的老家伙,六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全部是男的,领头的叫什么‘使者’来着?此人身材魁梧,长须飘逸,长着一只鹰钩鼻子,使一双银钩,功夫很高,是什么‘锦衣卫副督指挥使’?” 兰卿一怔:“你是说,此人就是掌控湘赣闽皖苏五省锦衣卫势力的锦衣卫副督指挥使、‘银钩使者’方汇?” 年轻男子点点头:“对对对!少侠说的就是他,‘银钩使者’方汇!” 兰卿看了看远方,轻轻一拍掌,言语地说:“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老天爷真是有眼。嗯!肯定是他们了!简直是巧妙之极!巧妙之极啊!” 年轻男子疑惑地问:“小姐,你刚才说什么呀?怎么又是巧极了?我一点也不明白。难道小姐已经见过他们?” 兰卿冷冷一笑:“何止是见过?他们刚刚进了我们的酒店,现在正在那里开始大吃二喝呢!你说说,他们这不是个儿找上门来,特意要往刀尖上撞吗?哼哼!既然是个儿送上门来挨宰,这可就怨不得我们了!” 年轻男子大喜:“这确实是巧极了!不过,这帮家伙可不是善楂,手上功夫很硬朗,我们能对付得了?小姐,我们可得万分小心才是!” 兰卿拍拍年轻男子肩膀:“你说得对!我们是得好好的对付他们才行!这样吧,你现在就不要回酒店了,即刻从左面拐回去,由小道上山,到那棵老樟树上挂上紫花信号,向大爷和大娘报信,请他们马上下山,一起收拾这帮人渣。估计大爷他们此时正在古松林练剑,紫花信号一挂,他们马上就会赶来的。我现在马上回酒店,想法子稳住他们,别让他们给溜了!” 年轻男子说:“好!小人马上上山,去向大爷他们报信!”急忙翻身上马,掉转马头,向左面飞奔而去,迅速消失在密林中。 ------------ 罗霄豪杰(8-15) 8、上午,酒店厅堂 酒店内,方汇等人喝得正热闹,桌上的菜肴已经下去不少,空酒罐也摆了好几个。m 兰卿从门外款款走进,来到方汇等人的桌前,笑呵呵地招呼:“各位客官,小店招待不周,还请各位多多包涵。小店山珍野味颇多,可否再来几道菜?” 方汇阴着脸,看了看兰卿,点点头:“味道是不错,确实让爷们几个饱了口福。老板娘,我这几个弟兄今儿个实在是饿了,你的小店如果还有什么好吃的,你就尽管上,什么山鸡啦,野兔啦,熏鱼干啦,还有干腊野猪肉啦,只要是有,通通端上来,多多益善,我等全部收纳,包准不欠你银子。” 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咋呼:“当家的说得对!老板娘,你这里有什么好吃的,通通给爷们端上来。把爷们伺候好了,包准让你们大大受益!” 说完,“啪”的一声,把一锭银子砸在了桌上。 兰卿一笑:“好咧!小女子马上给各位爷加菜,一定让各位爷大饱口福!”急忙转身离去。 9、上午,酒店厨房 内厨,炉火通红。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厨子正在颠着马勺,锅里炒的是野兔肉。 兰卿小声问:“这盘野兔肉谁要的?” 厨子小声回答:“就是刚才对您大声咋呼,还往桌上砸银子的那个中年剑客。” 兰卿伸手从衣服内掏出一粒肉色药丸,轻轻一捏、一抖,肉色粉末全部进入锅里。小声说:“他们是锦衣卫,己送上门来了,老娘给他们加点‘玩意’。你好好搅和搅和,也让他们好好‘享受’、‘享受’!” 厨子搅和着锅里的菜,小声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要是早知道小姐有这个心思的话,我个儿早就给他们下点‘猛料’了!” 兰卿低声说:“你把炒熟的野兔肉分成两盘,趁着热乎端上去。这玩意儿无色无味,到时候够他们受的!” 厨子拿过盘子,放在木质端盘上,端着勺,熟练地把野兔肉分别装入两个盘子内。然后,将托盘托在右手上,向外走去。 10、上午,酒店厅堂 厨子从内厨款款走出,大声吆喝:“红烧野兔两盘,上等的下酒好菜!” 厨子左手托着托盘,来到方汇等人桌前,右手端过菜盘,一一放在酒桌上。然后,拿过酒罐,给每个人碗里斟满酒,又将酒罐放回桌子上,客气地招呼道:“各位爷,上好的红烧野兔,给爷们下酒,各位爷请慢用!” 厨子拿起空托盘,转身离去,进入后厨。 11、上午,酒店厅堂 胡天灵阴沉着脸,伸出筷子,夹了一块仍然冒着热气的兔肉,久久凝视着。 砸银子的中年剑客夹起一块兔肉,就扔进了嘴里,边嚼边对胡天灵说:“我说胡老爷子,这野兔肉多香啊!我们好长日子也赶不上一次。这么好的玩意,简直都要把肚子里的馋虫给钩出来了,你还愣神看的啥呀?你老人家要是不快点夹上两块,品尝品尝,呆一会儿,你恐怕就要看空盘子了!” 坐在胡天灵身边的一个年轻剑客,也是夹着兔肉往嘴里一仍,附和道:“对!老大,你要是再看,恐怕只有看空盘子了!” 胡天灵看了看刚才说话的两个人,摇摇头。然后把兔肉放在己的碟子里。 正在品酒的方汇一怔,放下手中酒杯,看着胡天灵:“胡老大,你怎么不吃?是不是……” 胡天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朗声说:“好!老夫这就吃!这么香的兔子肉,不吃实在可惜!”但仍然没有把菜入口。 12、上午,酒店内厨 兰卿和厨子都瞪大了眼睛,隔着门缝往外看,脸上均是冷峻、严肃的神情。 特镜:厨子手里紧紧握着炒勺。 13、上午,酒店厅堂 方汇看着胡天灵,再次问:“你是不是怀疑……” 胡天灵摇摇头:“不是!不是!!也许是老夫多心了。”说完,夹起碟子里的兔肉往嘴里一扔,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方汇也夹起一块兔肉扔进嘴里,边吃边笑呵呵地说:“你我何等人也!何人敢欺?除非他不要命了!老夫行走江湖近五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有何异象,老夫早就品出来了。” 桌上人急忙附和:“对!对!!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方汇一摇头:“当然,我们行走江湖,小心点还是应该的。否则,阴沟里翻船,那可是大大的不划算,胡老大的当心,也不无道理。” 一个中年剑客边吃兔肉边说:“这么个山野小店,量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见识。再说,属下量他们也不敢!” 14、上午,酒店内厨 兰卿脸上露出了笑容,低声说:“哪怕你奸似鬼,照样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厨子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小声说:“大姐,你看看,这帮锦衣卫王八蛋,是不是一群笨蛋?” 兰卿脸色一收,小声吩咐厨子:“马上该有好‘戏’看了!带上你的家伙,我们到门前空场‘伺候’他们。” 厨子放下菜铲,把炉火一盖,转身从墙上摘下一对宽刃短刀,快步从后门走出。 15、上午,兰卿卧室 兰卿伸手摸了摸挂在铜镜左面没有出鞘的大刀,低声说:“师兄,卿妹这就出去宰杀锦衣卫恶棍,为你报仇雪恨!” 说完,她急忙从铜镜右边摘下带鞘长剑,大步走出后门。 ------------ 罗霄豪杰(16-23) 16、上午,酒店厅堂 店内,大方桌上酒席正甜,盘子里的野兔肉已经所剩无几。 正在嚼着菜的胡天灵突然一怔,脸色大变,“咣”的将酒杯砸在桌上,大声吆喝:“都别吃了!这野兔肉可能真的有毒!” 几个中年男子都是一惊:“啊!”伸手就去拿自己的兵刃。 端着酒杯的方汇打了一个嗝,细细一品,脸色突然大变:“千防万防,防不胜防!我们还是着了人家的道,这个黑心小店简直可恶!” 六个中年男子同时砸下酒杯,满桌乱颤。各自拿起兵刃,就要起身。 方汇一抬手,低声命令:“坐下!” 他马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几粒白色药丸,扔进嘴里,一咽而下。 胡天灵也从怀中掏出一个紫檀色小木瓶,倒出几粒黄色药丸,扔进嘴里。 接着,方汇和胡天灵分别从自己的瓶子里倒出几粒药丸,依次分给自己的手下:“这是解毒药,每人两粒,赶快吃下去!” 几个中年男子一一伸手接过药丸,急忙服下。 胡天灵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店老板,给老子出来!” 内厨没有人应答。 方汇也是一拍桌子,对着内厨大骂:“可恶的店家,可恶的贼婆娘,你们立马给老子滚出来!” 其他六个人同时站起离桌,个个手握兵刃,怒视内厨。 17、上午,酒店门前 兰卿和厨子各自手握兵刃,威严地站在酒店门前的空场上。 兰卿冷冷一笑,大声呵斥:“一群混帐王八蛋,你们瞎咋乎啥?老娘在大门口等着你们呢!有本事的就出来呀!” 厨子将两把短刀刀背一磕,打着哈哈:“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吃的兔子肉里,老子专门给你们下了那么一点点的好‘玩意’,你们已经‘品尝’过了,味道还不错吧?” 18、上午,酒店厅堂 方汇等八个人同时转脸目视着酒店门口。 坐在方汇对面那个满脸胡须的中年剑客突然站起,快速拔剑,狂吼着向门口冲去:“臭娘们!老子先砍了你们这些个王八蛋!” 19、上午,酒店门口 中年剑客挥剑快速冲出大门,向兰卿站立的地方狂奔而来 站在兰卿身边的厨子突然腾身飞起,双脚猛烈踢去,结结实实地踹在了中年剑客的前胸上。 中年剑客,身子后飞,倒身穿过大门,飞入酒店。 厨子借着反弹力,翻身落于原地,潇洒站定。 20、上午,酒店厅堂 中年剑客身子从大门倒飞而入,“砰”的一声,砸向原来的酒桌旁。 方汇突然向前,一伸手,接住了他。 胡天灵急忙过去查看:“怎么样?伤得可重?” 中年剑客脸色蜡黄,双目紧闭,手捂胸口,嘴角鲜血涌出。 方汇说:“受伤恐怕还在其次,可能是毒药药性已经发作。刚才,他吃的兔子肉实在不少。” 胡天灵说:“对!他的功力最弱,又是急性子,他先发作,确属自然!” 21、上午,酒店门口 兰卿不住地冷笑:“哼哼!他本无知,首先发作,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其实,也没下什么厉害的毒药,只不过是在野兔肉里撒了那么一点点‘时辰软筋散’而已。” 厨子跟着说:“吃了‘时辰软筋散’,一般情形,不到一个时辰,毒性大概不会发作。这小子又贪吃、又贪杯,而且火气太盛,定力又太差,他能不首先发作吗?哈哈哈哈哈哈……” 22、上午,酒店厅堂 方汇低声对胡天灵说:“胡老大,我等即刻运功逼毒,以防不测!” 胡天灵点点头,松开受伤的手下,盘膝落地,闭目运功。 方汇和其他五名剑客跟着盘膝落地,闭目运功。 受伤的剑客咬咬牙,再次出剑,杀向门口,其他人无动于衷。 酒店外顿时传激烈的搏击声。 中年剑客再次身子倒飞,穿过大门,砸向酒桌旁,“扑嗵”倒地,浑身抽缩。 中年剑客左臂齐腕被断,鲜血直流,长剑已经无影无踪。 23、上午,酒店外空场 店外,风声鹤唳。 兰卿和厨子各自手握兵刃,警惕地注视着酒店内的动静。 两声衣角破空声响起,劲装打扮的兰坚、周雅夫妇先后越过树梢,飞落兰卿身后。 兰坚手提一支黑色粗大的判官笔,周雅腰间缠着一条粗粗的铁链子,二人均是脚踏麻鞋,手按兵刃,住视着小店。 兰卿急忙转身,笑容着说:“大哥,嫂子,你们来得好快呀!” 又是两声衣角破空声,莲儿和刚才上山报信的小伙先后飞身越过小树树梢,落身兰坚、周雅身后,两人腰间都挂着长剑。 看着身轻如燕、美丽如斯的莲儿,兰卿不禁一怔。 周雅一笑:“没什么可惊讶的!这半年多来,莲儿有她姑奶奶调教,自己又一直刻苦习武练功,加上她又是冰雪聪明,自然是进展神速,武功已经有所成。打这个月初,姑奶奶已经开始让她习练‘飘逸剑法’。这次带她下山,也是想让她试试身手,开始历练江湖。” 兰卿转惊为喜,再次看着莲儿。 莲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兰坚问:“小妹,店内如何?贼人可否逃离?” 兰卿一声冷笑:“哼哼!逃离?能那么便宜他们?大哥大嫂,你们放心,小妹给他们下了点‘小玩意’,已经把他们困在小店里了。” 周雅问:“是不是‘时辰软筋散’?” 兰卿点点头:“就是那玩意,还真管用!” 兰坚一声冷笑:“哼哼!他们没逃脱就好!我还真怕他们给溜了呢!” 方汇的声音从店内传来:“老家伙!老夫何许人也?难道真地怕你不成?‘时辰软筋散’?那种‘小玩意’听起来是很厉害。不过,这玩意用在老夫身上,恐怕没有太大作用。” 周雅大声问:“敢问阁下是谁?居然如此托大!” 兰坚说:“听这声音,你大概就是那个位高权重、杀人如麻、朝廷中人人惧怕的锦衣卫副督指挥使、‘银钩使者’方汇方大人吧?老夫真是走运,刚到这里,居然幸会你方老爷子,有缘得很啦!” 店内方汇声音:“你是何人?既然知道本座在此,你们还不快点给老子滚蛋?难道你这老东西就不怕死吗?” 兰坚不急不躁:“副督指挥使大人,老夫谢了!老夫山野村夫一个,值不得让你们这些个锦衣卫的大老爷挂记!至于说到怕嘛!老夫活在这个世上已经七十多年了,还真有不少怕的地方。不过嘛,你们锦衣卫这帮混帐王八蛋,老夫却是从来不怕!” 店内方汇声音:“看来,你这老家伙确实是活够了!呆会儿本座就送你上西天!” ------------ 罗霄豪杰(23-26) 23、上午,酒店外空场 店外,风声鹤唳。 兰卿和厨子各自手握兵刃,警惕地注视着酒店内的动静,随时准备战斗。 两声衣角破空声响起,劲装打扮的兰坚、周雅夫妇先后越过树梢,飞落于兰卿身后。 兰坚手提一支黑色粗大的判官笔,周雅腰间缠着一条粗粗的铁链子,二人均是脚踏麻鞋,手按兵刃,住视着小店。 兰卿急忙转身,笑容着说:“大哥,嫂子,你们来得好快呀!我原本估计,你们还得一会儿才能到达,所以……就用了点心机,效果还不错!” 又是两声衣角破空声,莲儿和刚才上山报信的小伙先后飞身越过小树树梢,落身兰坚、周雅身后,两人腰间都挂着长剑,面色冷漠,也是随时准备厮杀。 看着身轻如燕、美丽如斯的莲儿,兰卿不禁一怔。 周雅一笑:“没什么可惊讶的!这半年多来,莲儿有她姑奶奶调教,自己又一直刻苦习武练功,加上她又是冰雪聪明,自然是进展神速,武功已经有所成就。尤其剑术和轻功,已经有一定火候,一般情况下,基本可以自保。打这个月初,姑奶奶已经开始让她习练‘飘逸剑法’。这次带她下山,也是想让她试试身手,开始历练江湖。” 兰卿转惊为喜,再次看着莲儿。 莲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兰坚问:“小妹,店内如何?贼人可否逃离?” 兰卿一声冷笑:“哼哼!逃离?能那么便宜他们?大哥大嫂,你们放心,小妹给他们下了点‘小玩意’,已经把他们困在小店里了。” 周雅问:“是不是‘时辰软筋散’?” 兰卿点点头:“就是那玩意,还真管用!” 兰坚一声冷笑:“哼哼!他们没逃脱就好!我还真怕他们给溜了呢!” 方汇的声音从店内传来:“老家伙!老夫何许人也?难道真地怕你不成?‘时辰软筋散’?那种‘小玩意’听起来是很厉害。不过,这玩意用在老夫身上,恐怕没有太大作用。” 周雅大声问:“敢问阁下是谁?居然如此托大!” 兰坚说:“听这声音,你大概就是那个位高权重、杀人如麻、朝廷中人人惧怕的锦衣卫副督指挥使、‘银钩使者’方汇方大人吧?老夫真是走运,刚到这里,居然幸会你方老爷子,有缘得很啦!” 店内方汇声音:“你是何人?既然知道本座在此,你们还不快点给老子滚蛋?难道你这老东西就不怕死吗?” 兰坚不急不躁:“副督指挥使大人,老夫谢了!老夫山野村夫一个,值不得让你们这些个锦衣卫的大老爷挂记!至于说到怕嘛!老夫活在这个世上已经七十多年了,还真有不少怕的地方。不过嘛,你们锦衣卫这帮混帐王八蛋,老夫却是从来不怕!” 店内方汇声音:“看来,你这老家伙确实是活够了!呆会儿本座就送你上西天!” 24、上午,酒店外空场 胡天灵一声不响,飞身挥链杀出,照兰坚门面扑来。 兰卿长剑出鞘,上前一步:“大哥,让我试试!” 周雅低声提醒:“妹子小心!” 兰卿腾身飞起,在空中挥剑横扫而去,杀向仍在空中的胡天灵。 胡天灵及时挥链相迎,双方在空中接招,剑光寒寒,链声悦耳。 酒店门口,脸色苍白的方汇手提双钩,领着六个中年男子鱼贯。 六个中年男子中,三个人持剑,两个手握大刀,均是满脸愤怒。刚才受伤断臂者,右手提着短刀,脸色灰暗。 兰坚等人同时上前两步,人人兵刃在手,怒视对方。 25、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兰卿和胡天灵之间的激战仍在进行。 一声清脆的兵器撞击声响过,场上激斗顿时停止,双方同时被震后飞,落于各自阵营前。 兰卿悄声对周雅说:“嫂子,没想到,这老家伙手中的链子,居然也是一种宝物。我几次挥剑想砍断它,都不能够!” 兰坚提醒说:“长剑斗飞链,本来就不占便宜。何况对方是名震江南的‘三湘飞链’胡天灵。不用绝招,你是绝对胜不了他的。” 兰卿冷笑一声:“哼哼!下次对阵,小妹用‘泼风剑’杀他!” 周雅摇摇头说:“妹子,你即使用‘泼风剑’,也不一定杀得了他,除非你在胶着之际突然使出‘暗蟒’。否则,你不可能取胜。我使链,我最清楚!” 兰坚担心地说:“‘暗蟒’使出,需要机会,需要绝对准确的时机,你可能有这种把握。但对方是否给你这个机会,就很难说了。” 周雅说:“下一阵我上!链子对链子,手底下见真章,就看谁的把式硬了。我老太婆今天要为‘三湘’父老除此恶贼!” 26、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锦衣卫阵营中,两前六后,个个手持兵刃,枕戈待旦。 胡天灵低声说:“贼婆娘虽然剑法精湛,手上还有上好兵刃,招式也不过如此。下一阵,老夫一定用链子砸烂她的狗头。” 方汇提醒说:“胡兄你看,对方阵上那个老太婆好象要上来,她也使铁链子。” 方汇身后一个手提大刀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请战:“两位大人,你们暂时歇息一会,这一阵让属下上!” 方汇提醒他:“务必小心!我们不了解那个老太婆的底细,你万万小心为是!” 中年男子提刀抱拳施礼:“谢大人提醒,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方汇挥挥手:“去吧!如若不敌,赶紧抽身后退,保存实力,才能有本钱消灭敌手。” 中年男子提着大刀,一步一步向场中走去。 ------------ 罗霄豪杰(27-31) 27、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兰坚和周雅在低声商量着,其他人则目不转睛地瞪着前场。 看着从对面走过来的中年刀客,周雅轻藐地说:“看他走的那两步路就知道,这小子就没多大道行。莲儿上去试试他!” 兰坚、兰卿同时一惊:“莲儿能行?” 周雅说:“我看能行!我们在边上盯紧点就是了。莲儿,你上去!记住,务必下死手,收拾了那个锦衣卫混帐小子!” 莲儿沉着脸回答:“是!莲儿最恨锦衣卫那帮黑心王八蛋!莲儿这就上去,用利剑把那小子的头砍下来!” 兰卿提醒她:“注意,务必用姑奶奶教的‘银狐剑法’或‘飘影剑法’,稳扎稳打。记住:出手不要留情,要狠!要准!打败他是第一要务!” 莲儿点点头:“莲儿记住了!姑姑放心,对该死的锦衣卫,莲儿决不手软!” 莲儿长剑出鞘,挺剑上前。就在到达离对手不远处时,她突然腾身飞起,凌空挺剑飞刺过去。 中年刀客先是一怔。随即挥刀而上,两个人马上斗在一起。 特镜:兰坚瞪得圆圆得双眼。 莲儿快速挥剑,急速抢攻,场上剑光闪闪。 中年刀客急忙挥刀相接,被逼得步步后退。 特镜:周雅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莲儿突然长剑一扫,将对手逼退。随即凌空翻身,越过中年刀客头顶,落地时,“反手剑”骤然刺出。 中年刀客狼狈赴地侧滚,躲过了后胸被刺,莲儿的长剑剑尖却从他的左肩上划过,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中年刀客满脸愤怒:“臭婆娘!看你美貌如花,却使出这么怪异狠毒的招式。” 莲儿也不答话,突然转身,就地屈身一滚,“地趟剑”遂然使出,剑剑刺向对手的腹部和下肢,逼得对手难以招架。 中年男子一边挥刀挡拨,一边骂:“臭婆娘,看你小小人儿,柔弱无骨,美若天仙,居然是这么的歹毒,招招想要老子的命!” 28、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方汇和胡天灵均是一惊:“啊?!” 方汇身边的麻脸剑客神色紧张,左手伸向衣兜:“魏老三今天咋的啦?连一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看来,这小子要败!” 胡天灵赞同说:“你说得不错!魏老三败相早出,挺不了多久了!” 29、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场中疾斗仍在进行。 莲儿仍然是攻多守少,招招紧逼。 中年刀客则处处被动,大汗淋漓,身上多处挂花。 莲儿一招“敲山震虎”,长剑硬磕对手大刀刀面。 趁着对方的大刀被长剑震往一边之际,她突然腾身,双腿快速踢出,穿着绣花鞋的双脚脚尖,狠狠地踢在了对手的前胸上。 一声惨叫之后,中年刀客双手不由自主地挥向天空,大刀被抛起,右手捂着胸口,趔趔趄趄地后退了五、六步。 莲儿落地后,迅速翻滚、前冲,再次刺向已经受重伤的对手。 一声呼啸响起,一枚小镖飞来,击中莲儿左肩,伤口鲜血直流,脸上汗水淋漓。 莲儿强忍着疼痛,右手猛然一抖,长剑直直郑掷出。 30、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特镜:带着金穗的长剑闪电般的飞来。 几个锦衣卫人员顿时一怔。 刚刚发射暗器。正在冷笑的麻脸剑客躲闪不及,长剑擦左肩而过,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31、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兰坚、周雅、兰卿顿时大惊“啊!?”随即腾身飞起,飞落在莲儿左右,排好了阵势怒视着刚刚冲出、又随即止步的方汇和胡天灵。 周雅俯身查看莲儿的伤口,关切地问:“孩子,伤得可重?” 莲儿疼得脸色经发青,仍然咬着牙:“娘!不碍大事。不过,镖头入骨,确实很疼!” 兰坚兄妹满脸愤怒,和店小二、厨子一起,手握兵刃,向前逼去。 周雅急忙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白色药丸,弹入莲儿口中:“咽下去,以防镖上有毒!” 莲儿一仰脖,将药丸吞下。 周雅掏出一个小布包,一把撕开,里面全是青色粉末。 她用左手掌心托着布包,掌背压住莲儿受伤的肩膀。同时,右手拇指、食指捏住莲儿肩头露出的镖尾,向上一提。 莲儿身体一抖,随即又咬紧牙关,没出一声。 暗器拔出,周雅左手一翻,一把将青色粉末连同布包扣在莲儿的伤口上。然后,从衣襟里子撕下一块布,麻利地给莲儿扎好伤口包。 周雅从地上捡起小镖一看,顿时大怒:“嗯?这个麻脸小王八羔子,居然发射毒镖,太可恶了!呆会儿我非活剐了他不可!” 特镜:小镖上的血已经发黑。 莲儿一惊:“毒镖?会不会……” 周雅微微一笑:“放心吧!娘和你爹都是‘采药老人’门下,研习医术五十多年,他那点毒又能奈我何?刚才我已经给你服了解毒药丸,不会有事的。这是普通的蝎毒,‘晶莹丸’对付它绰绰有余。况且,‘四十二味青藤粉’,也有非常好的解毒作用。” 莲儿轻捂包扎处,感激地说:“谢谢娘!” 周雅轻轻梳理着莲儿凌乱的头发,抱歉地说:“傻孩子,你说的哪里话?你被人暗算,说起来,应该是我跟你爹的责任,都是我们太大意了。考虑到你第一次下场子,光顾着盯着你了,没有很好地防备其他人,以致于让你吃了亏。” 莲儿强自装笑:“不!是莲儿功力不够,粗心大意,光顾着收拾那个混蛋,没有防备其他人,才被人暗算。” 周雅感慨地说:“这就是为娘要带你出来历练的原因。行走江湖,人生阅历尤为重要。武林之中,并不是武功高强的人,就可以横行天下。真正横行天下的,则是那些个既武功高强、又心机深沉之人,就象毅弟弟和周大侠等人,他们才是高手中的高手,精英中的精英!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让人敬畏。” 莲儿点点头:“莲儿记下了!” 周雅问:“不碍事了吧?” 莲儿脸上恢复了红润。她急忙起身,从地上拾起一把长剑:“娘,不碍事了!” 周雅点点头:“好!我们也跟上去!” ------------ 方汇折钩(1、2) 1、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场上,鸦雀无声,双方相距十步,仍然在对峙着。 方汇、胡天灵和几个中年男子满脸灰暗,年轻刀客和麻脸剑客,脸上发青。 周雅、莲儿提着兵器,大步来到兰坚兄妹身后,怒视对方。 周雅大步上前,一抖手中铁链,指着麻脸剑客骂道:“你这个满脸麻坑的小王八羔子,居然敢在背后暗发毒镖!看老婆子不把你的狗头砸碎才怪呢!” 中年刀客忍着剧痛,大声回敬:“你们一干大胆的反贼,简直可恶之极!发毒镖射杀你们,那是看得起你们。凡是与锦衣卫作对的人,一个个都该千刀万剐!” 周雅冷笑:“哼哼!你小子有种!老婆子看得起你。刚才,我女儿没把你给宰了。呆一会儿,老婆子头一个就先剐你!” 兰卿上前一步,就要出手:“你姑奶奶现在就送你上路!” 兰坚急忙制止:“小妹,你跟它罗嗦什么?他已经满脸铁青,离挺尸也不远了,你还跟他费什么口舌?” 中年刀客愤怒已极,挺刀前冲:“老子活剐了你!”刚刚腾起,顿时终止,整个身子从空中摔落下来,同时一声惨叫。 麻脸剑客突然倒地,抽缩不已。 兰坚冷笑:“哼哼!我说你们两个已经离挺尸不远了,没说错吧?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银钩’老兄,你是不是该过来替他们收尸了?” 方汇看了看地上挣扎的两个手下,勃然大怒:“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贼寇,居然胆敢与锦衣卫作对,与朝廷作对,一个个该死一百次!本座先收拾了你这老东西再说!” 兰坚仍在冷笑:“哼哼!你‘银钩使者’方汇虽然名动朝野,在武林中也是谈虎色变,可在老夫眼里,好象还不怎么的。你有没有能耐收拾得了老夫,可能还得另一说。” 说完,左手一抬:“你们后退,给我掠阵!” 周雅等人同时后退五步站定,个个手握兵刃。 方汇一抖双钩,摆了个开门招式,迅疾挥钩攻了上来,周身银光闪闪。 兰坚右手一伸,判官笔在指尖旋转一圈,落入掌中,迅速迎了上去,双方顿时斗在一起。 黑团与银光迅疾铰合,又迅速分离,你来我往,左移右飘,双方激战不止,“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不断传来,场上激起滚滚尘埃。 胡天灵杏眼突兀,紧张地注视着场内的激烈战斗。 对面的周雅和兰卿神色严峻,手握兵刃,随时准备加入战斗。 黑团和银光迅速分开,兰坚、方汇同时落地,双双暴退。 方汇满脸汗珠,开始喘息。 兰坚冷静如初,怒视对手。 2、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胡天灵腰缠铁链,背着双手,一步一步地向周雅走来。 双方相距十步左右,突然站定,傲慢地说:“他们那边打得那么热闹,我们是不是也来玩几下?” 周雅一声冷笑:“不错!他们打得那么热闹,我们也别闲着!” 胡天灵傲慢地说:“你们几个是一块上,还是与老子单个挑?” 周雅不露声色:“单挑怎么说?一块上又怎么说?” 兰卿按捺不住,抬剑一指:“你这个无耻的老家伙,简直不知死活,居然敢于视我等于无物,实在狂妄透顶!” 周雅讥讽地说:“三十年前的皖南巨寇,当今的锦衣卫‘三湘’指挥,‘飞链’胡天灵的狂妄劲头,在江湖中早就是有名的。” 胡天灵冷笑说:“哼哼!既然知道老子的厉害,你们还不快快抛却兵刃,跪地受死?” 兰卿就要上前:“姑奶奶可不信邪!你是‘飞链’也好,是‘死链’也好,姑奶奶先砍了你再说!” 胡天灵再次冷笑:“你这贼婆娘,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既然想送死,就先上吧!刚才老夫让着你,这次可就不客气了,老夫首先成全你!” 周雅急忙阻止兰卿:“妹子,你先消消气。这狂妄老儿不知死活,先由为嫂来料理他。我先上,你在边上替我掠阵!” 兰卿后退两步,握剑站定:“嫂子小心!” 周雅看看对手,一抖铁链:“老贼寇,你使链子,我老婆子也使链子。老天爷今天这么巧妙的安排,实在是有趣极了,你说是不是?” 胡天灵不屑一顾:“老夫皖南‘飞链’世家,名震江湖。你是何家贼婆娘?也敢拎条铁链出来现世?不怕把老命丢了吗?” 周雅也是一脸鄙视:“不管老娘是谁!这些都不重要。你皖南‘飞链’世家,在江湖之中名头确实不小。不过,你们家那几手三脚猫功夫,吓吓小孩子和那些个江湖小混混还行,在我老婆子眼里,简直一文不值!” 胡天灵不住地点头:“好吧!既然你这贼婆娘不听劝告,老夫即刻送你上西天!” 周雅一声冷笑:“哼哼!呆会儿还不知谁送谁上路呢?” 胡天灵把脸一横:“既然如此,还罗嗦什么?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周雅说:“这才象句人话!你我早该如此。” 胡天灵右手往腰间一探,长链在手,轻轻一抖,发出“哗啦哗啦”响声:“你这臭婆娘!你就受死吧!” 周雅毫无惧色:“别那么嚣张!呆一会儿,我老婆子一定好好的送你上路。” 胡天灵长链一挥,急攻而上,一招“横扫千军”,铁链飞快地向周雅腰间缠来。 周雅身体迅速后移下挫。然后,一招“海底捞月”,手中飞链快速攻向对手的下盘。 胡天灵及时抽链回身,一招“旱地拔葱”,躲过了周雅的致命一招。 周雅快捷前冲,铁链由上而下挥出,猛烈砸向对手的门面。 胡天灵挥链相迎。 人影左右移动,铁链上下横飞,链光闪闪,尘土飞扬,撞击声不断。 ------------ 方汇折钩(3-10) 3、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方汇和兰坚再次分开,各自怒视着对方。 兰卿提剑上前:“我去帮助嫂子!” 兰坚急忙抬手制止:“没有必要!你嫂子能够拿得下来。” 兰卿后退两步,与莲儿并排而立,怒视着敌人。 4、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阵上,周雅和胡天灵仍在激斗,二人时而分离,时而裹成一团。 周雅突然撤阵后退,右手一摆,门户大开,故意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破绽。 兰卿、莲儿顿感惊讶“啊?!” 胡天灵先是一怔,接着一笑,即刻挥链扑了上去,一招“力劈华山”,照着周雅门面打来。 周雅突然闪电般左撤、右转,胡天灵一招扑空。 周雅猛力向右挥出铁链,攻向胡天灵腰际。 胡天灵及时撤链回救,但为时已晚,铁链已经砸在了他的右肋上。一阵剧痛,不禁发出一声惨叫声:“喔!” 特镜:铁链突然飞速缠绕,缠住了胡天灵的腰际。 周雅勇猛发力抽链,顿时将胡天灵高高抛起。 铁链松动展开,胡天灵的身体在空中快速滚动,不由自主的向外抛去。 铁链脱身,被抛向半空的胡天灵脚朝上、头朝下,快速向地面砸去。 身体即将触地,胡天灵就势曲身抱肘,侧身下落,以肩抵地,猛烈摩擦着地。 特镜:胡天灵左肩头上的衣服、肉皮均被擦掉一大块,鲜血涌出。 他强忍剧痛,侧滚后退,艰难地翻身起立,脸色发青:“好!好!!你这毒婆娘居然使诈,不但诱使老夫上当,居然还使出了飞链绝招中的‘横行霸道’,多么险的招式!老夫小看你这个老妖妇了!” 周雅提链肃立,怒斥对方:“上阵对敌,招招凶险!你这家伙太过狂妄自大,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姑奶奶不给你点教训,你也不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胡天灵右手抱着受伤的左肩:“好!你毒婆娘厉害,本座认栽!”急忙转身回走。 周雅鄙视地一笑,也转身准备回走。 5、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胡天灵缓缓向本阵走去,还不时地回头瞄看。 刚刚走出十几步,他突然扔下铁链,右手悄悄从腰际拔出短剑。 胡天灵然后转身,腾空飞起,凌空向周雅后身偷袭而来。 远处传来兰坚的大声惊叫:“老婆子小心,身后偷袭!” 6、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周雅闻声,突然转身、左撤、后仰,同时挥链,四个动作一气呵成。 铁链飞出,准确无误地缠住了胡天灵手上的短剑剑身,但剑尖仍然借着冲击力向周雅左胸刺来。 周雅迅速弃链,双掌伸出,同时用力内合,夹住了缠着铁链的剑身。 特镜:短剑剑尖滑过铁链,刺进周雅左肩,入体寸许,鲜血侵衣。 刚刚落地的胡天灵得势不让,猛推短剑。 周雅双掌奋力夹剑,顽强抵抗,短剑不能再进丝毫。 双方奋力僵持着。 周雅的双掌突然发力左拧,短剑顿时折断,胡天灵惯性前扑。 借助左旋的力量,周雅身体迅疾右撤、左转,仰身后倒,同时扔掉手中短剑。 特镜:就在后身着地的一刹那,周雅双掌后翻支地,身体突然反弹而起,穿着麻鞋的双脚脚尖由下而上,猛烈地踢了出去,正好踢中扑过来的胡天灵的下腹部,将他的身体踢向半空。 7、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莲儿大步上前,愤愤不已:“这些王八蛋,一个个都是暗施偷袭,好不要脸!”。说完,左手悄悄伸向了腰际。 身边的兰卿十分气恼,满脸愤怒,也悄悄把手伸向了腰际,准备掏暗器。 兰卿右手一抖,一支袖箭脱手而出,飞向胡天灵。 几乎与此同时,莲儿也是右手一抖,蝇头小镖劲射而出,目标同样胡天灵。 、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胡天灵从空中横飘而下。 特镜:一支袖箭和一只蝇头小镖并排快速飞来。 胡天灵大一惊,袖箭和小镖一上一下,已经贯入了他的左胸心脏部位。 胡天灵惨叫一声,重重地摔落于地。 特镜:地上的胡天灵浑身抽缩,痛苦挣扎。 9、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周雅撕下一块衣角布,扣在左肩伤口上。然后弯腰拣起自己的铁链,远远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胡天灵。 兰坚、兰卿飞身上前,落于周雅身边。 兰坚关切地问:“老婆子,伤得可重?” 周雅强忍剧痛,冷冷地说:“还好!没有被他刺中要害!” 站在侧身的莲儿、店小二和厨子依然手握兵刃,怒视前方。 兰卿揭开周雅肩上的衣角布,伤口鲜血淋漓。 兰卿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用牙咬开,翻手将药粉按在了周雅的伤口上:“刚才激战,实在凶险!要不是嫂子身体后仰,可能已经被那个老家伙刺中了前胸,真是太危险了!” 兰坚俯身查看周雅伤势,安慰道:“还算好,那家伙兵器上没有喂毒,伤口几天就会好的!” 周雅冷冷一笑:“没想到,这帮王八蛋都来这一套,锦衣卫简直是一帮人渣!” 兰卿远远看着胡天灵的尸体,鄙视地说:“哼哼!那家伙已经挺尸,到阎王爷他老人家那里报到去了。这就叫***‘恶有恶报’,来得确实很快!我们为‘三湘’父老除了一害,实在大快人心!” 10、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锦衣卫阵上,方汇满脸愤怒,两眼冒火,双手按着银钩把柄。 其他人也是愤怒不已,蠢蠢欲动。 方汇一声不响,突然腾身飞起,挥舞双钩,快速地向周雅、兰坚站立的位子偷袭而来。 莲儿大声惊呼:“偷袭!小心呐!”接着,和厨子同时腾身飞起,越过周雅和兰坚头顶,各自挥动兵刃,向方汇迎了上去。 空中一阵短兵相接,方汇的右手钩一挥,顿时厨子的双刀击落;左手钩一扫,将莲儿的长剑震开,三个人同时落地。 方汇左掌挥出,击中厨子左胸,将他打出几丈远,“扑嗵”落地。 身后不远处的兰坚大呼:“方汇不得猖狂!”与兰卿同时腾身飞起,挥动兵刃,向前扑去。 方汇大步上前,挥掌向厨子头顶击去。 莲儿挥剑而上,刺向方汇的左肋,逼得方汇放下厨子,回身自救,两个人顿时斗在一起。 兰坚、兰卿同时落地,快速冲上,一起大呼:“莲儿后撤,我们来也!” 莲儿快速收招,一招“铁板桥”,后仰飞身,越过兰卿头顶,将方汇让给父亲和姑姑。 ------------ 方汇折钩(11、12) 11、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莲儿刚刚落地,正好一个锦衣卫刀客冲了过来,她稍一闪身,让过对手砍来的一刀。然后双手握剑,反手一刺,长剑贯锦衣卫刀客前胸而入! 莲儿都没有看一眼,顺手拔出长剑,快速飞身,落在了厨子倒地之处,伸手去搀扶他:“小杨哥,伤得怎样?” 厨子嘴角挂血,有气无力地回答:“谢……谢莲妹关心!可能伤……伤及了内俯。这老家伙的功……功力浑厚,我们根本不是他……他的对手。不过,还不……不碍大事。” 莲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倒出两粒黑色药丸。然后,托起厨子的下颚:“小杨哥张口!赶快服下疗伤药!” 厨子马上张开口,莲儿把药丸扔进去,厨子抿嘴咽下。 12、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兰坚、兰卿手持兵刃,一左一右,将方汇夹在中间,三个人均是虎视眈眈,蓄劲待发。 兰坚判官笔一指,大骂:“你们这帮人渣!临场对阵之时,除了暗施偷袭之外,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本事?锦衣卫就这点能耐?丢人都要丢到你姥姥家了!就凭这点鬼蜮伎俩,你们锦衣卫也想坐拥天下?做梦去吧!” 方汇毫无惧色,不住地一声冷笑:“哼哼!只达目的,不问手段,锦衣卫如此,朝廷如此,武林中又何尝不是如此?” 兰坚大声训斥:“闭嘴!我们武林中人,应该讲道义、重武德,岂是象你们这帮妖魔鬼怪的德行?武林中没有你们这帮败类,你们没有资格说道武林,更没有资格妄议武林!” 方汇再次冷笑:“哼哼!好一群正人君子!好一个武林正道!下毒使坏,袖箭杀人,你们这些个行为,难道就是光明正大?你我也就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而已!” 兰卿狠狠地说:“大哥!跟这种‘人渣’罗嗦个啥?宰了他再说!” 兰坚赞同道:“你说得对!对锦衣卫东厂番子,没什么道理可讲,用兵刃跟他们讲话,兴许他们才会听得进去。” 方汇双钩一挥,傲慢挑战:“你们两个一齐上!看本座如何以一敌二,用一双银钩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 兰坚不住地冷笑:“好!好气派!不愧是锦衣卫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老夫久仰了!” 方汇双钩再次一挥,狂叫起来:“‘银钩使者’,银钩钩魂!多少武林高手,在本座的银钩下命丧黄泉,被钩走了魂魄!老东西!今天轮到你了!” 兰坚根本不屑一顾:“哼哼!大话谁都会说,牛皮谁都会吹。不过嘛!吹过了头,吹大了劲,牛皮可是要破的,你说是不是?” 方汇一横脸,一咬牙:“好!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先送你上路。” 兰坚冷笑:“嘿嘿!你看看!你看看!!耐不住了不是?等不及了不是?依老夫看来,你‘银钩使者’虽然名震朝野,自身修为也不过如此。好大一把年纪了,定力居然还是如此的浅薄,真让老夫好生的看不上!” 方汇傲慢地说:“老东西,闲话少说!你现在就放马过来,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兰坚冷笑一声:“这才象句人话!”然后转向兰卿,“小妹,你后退几步,这王八蛋由大哥来收拾他,你在边上掠阵就行!” 兰卿后退三步,悄声提醒:“好!我在边上看着,绝对盯紧他,他跑不了的,大哥小心即是。” 兰坚一挥判官笔,拉开了门户,等待对手上门。 方汇双钩一扫,狂暴而上:“本座就来取你狗命!” 兰坚急忙挥笔相迎,施展出兰家独门武功“黑面判官三十六式”,与方汇的“钩魂十九式”,激斗在一起。 笔、钩连续相交,兵器撞击声不断传来。 几招过后,兰坚身体突然后挫退却,判官笔仍然飞快接招。 方汇一笑,转守为攻,挥钩紧逼。 兰坚步步后退,判官笔左拨右挡。 方汇猛烈攻击,钩钩致命。 又是十几招过去。 兰坚突然身体一晃,右侧上前,左胸暴露,故意卖了个破绽。 方汇不失时机,双钩左右双向内合,同时向兰坚的腰际横扫过来。 兰坚闪电般下挫,方汇的双钩一举扫空。 下蹲在地的兰坚突然左旋一百八十度,一招“反客为主”,判官笔从右肋下反手向后刺出,招式异常威猛。 方汇即刻收钩,身子扭曲,快速躲闪,但还是嫌晚了点,扭身时翘起的右大腿根部被兰坚的反手笔刺中,笔尖没入大腿三寸有余。 兰坚身体回转、下挫,拔笔的同时,左手支地,身体后仰跃起,右脚脚尖飞弹踢出,重重地踢在方汇左胸口上。 方汇被踢,趔趄后退七、八步,向后倒去,左手上的银钩也抛出老远,**地中。 方汇身后两个已经挂彩的手下一左一右,飞奔上前,伸手就去搀扶。 方汇一抬手,挣扎着站了起来,右手银钩柱地,脸色铁青,指着兰坚,颤颤巍巍地说:“你……你居然也使诈?!” 兰坚手提判官笔,上前两步,怒视对手:“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只达目的,不问手段’。大名鼎鼎的‘银钩使者’说的话,尤在耳边,你自己怎么忘了?何况老夫刚才使的还不是什么邪门歪道招式。可以告诉你,那是老夫祖传的独门武功,‘黑面判官三十六式’中的第三十一式,叫做‘反客为主’,让你见识了吧?” 方汇不住地点头:“你……你居然使出如此险招,老夫真乃佩……佩服之至!” 兰坚冷冷一笑:“哼哼!招式是险了点,不过还算管用。至于说到佩服嘛,老夫可不敢领受!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锦衣卫副督指挥使大人,你还是省省吧!” 方汇抬手擦去嘴角的鲜血,后退几步,伸手拔起另一把银钩:“好!本座佩服,让你使诈沾了点便宜。不过,一个人不会总是那么幸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兰坚狠声回敬:“不知死活的东西,还在那里充什么英雄好汉?也不嫌丢人现眼!” 方汇向几个还活着的手下一挥手:“一起上,并肩子宰了他!” 四个人同时挥动兵刃,合力攻了上来,把兰坚围在中间。 兰坚毫无惧色,左挡右拨,先将方汇的银钩震开。然后又是一招“反客为主”,反身刺中身后的高个子锦衣卫剑客。 兰坚猛力抽出判官笔,一股鲜血从高个子腹中喷射出来,溅到了兰坚的后背上。 高个子锦衣卫剑客长剑落地,捂肚暴退,痛苦万分,缓缓倒下。 兰坚头都没回,急忙挥动判官笔,再次与冲上来的方汇博杀在一起。 ------------ 方汇折钩(13-17) 13、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兰卿飞身而上,落在兰坚侧身。长剑直出,刺向另一个从侧面冲向哥哥的锦衣卫刀手后胸。 特镜:长剑从锦衣卫刀手的后胸深深刺入,从前胸惯出,鲜血从他的嘴中涓涓流出,面目恐惧狰狞,眼睛渐渐失去光泽。 兰卿猛然拨出长剑,抬脚一踢,将锦衣卫刀手踢出三步,俯卧于地。 兰卿掏出一块布,使劲的擦了擦长剑上的鲜血,把带血的布锦衣卫刀手尸体上一扔:“一帮无耻之徒,个个都该死!” 14、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剩余的两个锦衣卫中年剑客均已受伤,二人开始左顾右盼,窥视后路。 莲儿飞身上前,拦在他们面前:“哼哼!别想打逃跑的主意,你们跑不了的,你们两个今天必须留在这里!” 一个左臂受伤的锦衣卫剑客愤怒已极,一挥长剑,狂叫着向莲儿直杀过去:“小娘们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拼了!”由于伤痛影响,步伐凌乱,招式已经迟缓。 莲儿左右躲闪,并未还手:“就你这两下子,也想来杀我?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一出剑,就让你归西!” 锦衣卫剑客也不答话,疯狂挥剑攻击。 看准时机,莲儿右手一抬,突然出剑。 一道剑光的闪现,战斗骤然停止,锦衣卫剑客脑袋上开了花,额头上鲜血涓涓冒出,身子趔趔趄趄地向后退去。 莲儿狠狠地说:“好一手!这是“闪电剑”绝命杀招,你姑奶奶三天前刚刚学会,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在莲儿侧身的店小二飞身而上,长剑横扫,将剩下那个锦衣卫剑手的长剑磕飞。然后,长驱直入,一剑刺穿了他的下腹。 莲儿开心大叫:“太好了!对付锦衣卫东厂恶狗,就得如此!” 15、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兰坚和方汇相隔五、六步,各自提着兵刃,怒视对方,双方都已负伤: 兰坚左肩和大腿都挂了花,鲜血染衣,仍然是精神抖擞。 方汇伤痕累累,身上血肉模糊,浑身颤抖,脸部扭曲,似乎就要倒下:“好!好!!锦衣卫乃……乃是朝廷官差,你……你们居然如此残杀官差,简……简直就是叛逆。这笔帐,老夫记……记下了!” 周雅、兰卿等人兵刃入鞘,大步来到兰坚身后。 兰卿剑指方汇,狠狠地说:“哥!宰了他!” 兰坚鄙视地说:“他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杀不杀,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兰卿恨意犹在,就要出手:“哥,不用你动手,我去宰了他!” 方汇把双钩往地上一抛,昂首说道:“老夫业已身受重创,已经无能为力,只好认输,要杀要剐,任由你们。哼哼!宰杀一个无力抵抗的人,你们该有多英雄!” 兰坚摇了摇头:“虽然你们锦衣卫祸害国家,涂炭生灵,一个个死有余辜。但大丈夫决不趁人之危,老夫还不屑杀你!” 兰卿再次剑指方汇:“我是小妇人、小女子,没有你们锦衣卫那么‘伟大’。他怕脏了自己的手,我却不怕!他不杀你!我来杀你!” 方汇强忍痛苦,一拍胸脯:“好!够英雄!有本事就冲本座这里刺,看看本座眨不眨一下眼?” 兰卿冷冷地说:“你这老恶棍,还不配我的宝剑宰你。” 她将长剑放于地上,突然腾身飞起,双掌齐出,重重击在方汇的胸口上,将他打得腾空飞起,砸向场边的小树林。 兰坚一声叹息:“哎!‘银钩方家’,世代英豪。轮到他这一代,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人间祸害,实在辱没了方家八辈子祖宗!可惜啊可惜!” 莲儿和店小二一个挽着周雅,一个扶着厨子,来到了兰坚身后,大家均已兵刃入鞘。 兰卿好象看看方汇落地的小树下,对店小二说:“你马上过去,看看那老家伙死了没有?要是没死,你给他两刀狠的,赶紧送他归西。这种人留在世上一天,就会祸害百姓一天。” 店小二从厨子手里接过一把短刀,就向方汇落地的小树林走去。 周雅扫视左右:“哎!一场激斗,尸横满地,鲜血满身,真是罪孽。你们把这些死尸清走,不能让他们玷污了这里的清净之地!” 16、上午,空场边小树林 方汇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眼睛滴溜溜转着。 脚步声传来,他马上闭上眼睛,直挺身体,形同死尸。 店小二走到方汇跟前,抬腿使劲踢了两下他的腰际,方汇一动不动。 店小二伸手探了探方汇鼻息,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方汇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缓缓离去的店小二背影,脸上挂着冷笑。 方汇的画外音:“哼哼!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老夫何等人也?骗过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可刚刚走出几步,的店小二突然转身折回。 方汇一怔,即时闭上了眼睛。 店小二再次走到方汇身边,围着方汇转了一圈,突然短刀直出,向他的大腿根部连刺三刀。然后弯腰扛起他就走。 这一下,躺在地上装死的方汇可就倒了血霉了! 爬在肩头上的方汇软绵绵的,虽然疼得泪流满面,但仍然紧闭着双眼,不敢一动。 17、上午,密林中 店小二走到一处密林中,肩头一抖,将方汇扔到了一处枯叶厚积的荫沟里。 他接连从地上抱起树枝,向方汇身上扔去。 枯枝渐渐升高,一会儿就堆成了一个小山包,方汇被掩埋在了枯枝腐叶之下。 店小二拍拍手上的尘土,又看了看枯枝堆:“老家伙,这么好的风水宝地,真是便宜你了!但愿野狼不会闻到你的臭味。否则,狼群来啃了你的骨头,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划算!老家伙,再会了!” 店小二急忙转身,大步离去。 ------------ 方汇折钩(17-24) 17、上午,密林中 店小二走到一处密林中,肩头一抖,将方汇扔到了一处枯叶厚积的荫沟里。 他接连从地上抱起树枝,向方汇身上扔去。 枯枝渐渐升高,一会儿就堆成了一个小山包,方汇被掩埋在了枯枝腐叶之下。 店小二拍拍手上的尘土,又看了看枯枝堆:“老家伙,这么好的风水宝地,真是便宜你了!但愿野狼不会闻到你的臭味。否则,狼群来啃了你的骨头,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划算!老家伙,再会了!” 店小二急忙转身,大步离去。 18、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山涧酒店门前空场,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店小二放下水桶,向兰坚兄妹禀报:“大爷,小姐,几个归西的锦衣卫东厂番子,我已经把他们的尸体都扛到山坳里,扔到了树荫底下了。小姐,请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兰卿回答:“什么怎么办?我们还照开我们的店,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周雅摇了摇头,低声说:“妹子,这样恐怕不行吧?今天这么一折腾,难保消息不被传出去。锦衣卫死了这么多的人,其中还有两个重要人物,他们难道不来寻找?他们的出行方向,至少锦衣卫‘三湘’指挥府应该是知道的,他们肯定会顺着这个方向来查找。再说,这次来的锦衣卫东厂番子,难道就这几个?难道他们就没有事先安排‘暗桩’?” 兰坚点点头,低声说:“老婆子说得对!山涧酒店已成是非之地,很快将会有强敌侵入,我们不得不防。你们赶紧进酒店,及时收拾细软,把紧要的东西,以及能够证明我们身份和来路的东西,通通带走,或者就地销毁,我们马上离开此地!” 兰卿大大咧咧地说:“离开此地?我们往哪走?” 19、上午,树林里 一个黑衣蒙面、腰插匕首的矮个子透过树枝缝隙,正在向外观察。 兰卿的说话回音身后的石壁传来,他不禁一怔。 20、上午,酒店门前空场 兰坚不住地给周雅、兰卿等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声说:“走得越远越好!如若不济,我们就到西川宾州铜锤山,去投奔刘师兄他们。” 兰卿和莲儿、厨子、店小二四人均是一惊,但他们谁都没有吱声。 周雅宛尔一笑,跟着大声吩咐:“莲儿,你也一起进酒店,帮你姑姑收拾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此地!” 莲儿一笑,大声回答:“孩儿知道了!孩儿这就进店,帮姑姑收拾东西。” 兰卿领着莲儿、厨子和店小二,大步走向酒店内。 兰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周雅看看自己的丈夫,也是狡诈一笑。 21、晚上、密林中 夜晚,山坳里一片漆黑。 堆埋方汇的枯枝堆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枯枝堆渐渐突起,满脸是血的方汇从枝堆中伸出头来,披散着头发,形同鬼蜮。 方汇艰难地从枯枝堆中爬出,咬紧牙关站起来,左右搜索着,低声冷笑:“哼哼!老夫大难不死,来日必报此仇!” 他捡起一根树枝作为拐杖,拄着树枝,一拐一瘸地行走出阴沟。 方汇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顿时摔倒在地。支撑几次,难以爬起,只好再次忍痛躺下。 他撂起衣角,从腰间拔出一个拇指大小、约半尺长的小管,举向空中。然后,用右手小指伸进管尾,勾出拉线,用力一拉,小管及时被冲向空中。 瞬间,一股红蓝相间的火焰直穿高空。 筋疲力尽的方汇,看着徐徐落下的火焰,瘫软在地。 22、晚上,山间小道上 正在急行的兰坚、周雅等人突然住脚,转身回看,一个个脸色凝重。 特镜:爆竹在空中炸开,红兰两色火焰徐徐落下。 周雅小声地对兰卿说:“妹子,你看到了吗?在山涧酒店西边的山坳里,有人已经向锦衣卫求救了!‘红蓝升天,必有危难’,这是锦衣卫的独门求救信号!你呀!总是那么粗心!” 兰卿点点头,又摇摇头:“粗心大意,实在没什么好处!但秉性难移,改起来太不容易了!” 周雅低声说:“看来,他们的确事先在附近留下了‘暗桩’,锦衣卫实在狡猾至极,难以对付,以后我们更要小心谨慎,不得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兰坚一笑,低声说:“好在我们事先有所防备。否则,实在是太危险了!” 周雅低声说:“看来,方汇这只老狐狸没有死。我们赶快离开此地!” 跟在后面的店小二一阵后悔,低声说:“都怪我!当时那三刀,怎么就不戳在他的胸口上?而非要刺在他的大腿上?如果戳在胸口上,他跟本就没有存活的可能。” 一行人快速且悄然无声地向东南方向离去。 23、晚上,树林中 小树林中,那个黑衣蒙面的矮个子,正抬头看着空中徐徐落下的火焰。 他即刻腾身奔起,大步流星地向火焰升起的地方跑去。 矮个子飞身越过山涧,爬过上石阶…… 矮个子穿过树林,悄然行走在山涧小道上…… 矮个子顺着山道往山腰走去。 24、晚上,密林中 矮个子飘身落在方汇身边,急忙俯下身去,仔细查看。 方汇满身是血,剧痛难忍,浑身打颤,一声不吱。 矮个子弯腰拉起方汇,搀扶着他,顺着山间小道,艰难地向山下走去。 ------------ 长江大战(1-4) 1、深夜,长江岸边 明亮的月光下,大地一片寂静。 远处传来几声猫头鹰的鸣啼。 空中俯视:巍峨绵延的长江,犹如一条银链,不断泛着鳞光。 滚滚长江之水,野马般地向东奔去。 惊涛骇浪,不断的拍击着左右江岸,发出阵阵的轰鸣声。 远远望去,一座宏伟的水寨,就隐秘在一个小小的江弯里,这里就是长江六十四寨总舵龙口。 水寨内,多处灯火若隐若现。 2、深夜,水寨大厅内 水寨大门正厅内,身边放着一刀一剑的杜威、万毅,还有一位身年逾古稀、身着水靠的黑衣老者,三个人正在盘膝而坐,闭目修功。黑衣老者林艺身边放着一支又粗又长的黑色铁笛,他就是长江水寨总舵总执事、“神笛老人”林艺。 林艺睁开眼睛,看着万毅,疑惑地问:“万少侠,你真的认为他们能来?” 万毅睁开了眼睛,肯定地回答:“在下以为,那个朋友的飞鸽传书,不应该有错。再者,‘瘦山人’一直身居大内禁宫,而且现在也是锦衣卫最内层人物,消息一直都是那么灵通。他以往给在下传来的所有信息,均是准确无误!” 杜威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万毅:“老三,你所说的‘瘦山人’,真是个瘦老头?” 林艺马上制止:“杜大侠,小心隔墙有耳!长江水寨虽然几经清理整肃,但仍然难保内部就没有了他们的‘暗桩’。” 万毅莞尔一笑:“林老前辈,不妨事的!五十丈之内,如若有何动静,哪怕是一片树叶落地,也绝逃不过我们兄弟二人的耳朵,老前辈您尽管放心,二哥也不妨直说。” 林艺谨慎地说:“万少侠言之有理!不过,我等现在是身涉险境,处处得万分小心,不可有丝毫的大意。” 万毅点点头:“林老前辈说的是,晚辈一定遵从。二哥,这样说吧,‘瘦山人’肯定不是人如其名。至于别的,在这个地方,在这种时候,实在是多说无益,恕小弟口含。总之,以后您慢慢就会知晓。” 杜威点点头:“老三,你现在不想说,我看也有你的道理,二哥决不会怪罪于你。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了。不过,到时候你一定要告之二哥,千万不要总把我装在闷葫芦里。否则,当面对阵,二哥不知内情,突施杀招,伤了自己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万毅宛尔一笑:“二哥放心,找个适当机会,小弟一定实情相告,以释您怀。” 林艺起身,低声说:“万少侠,时辰快到了,杜大侠还得赶到前面的无极寨协助总瓢把子。总飘把子伤势未愈,需要高人襄助。另外,老朽也要进入偏寨,会合总寨金堂和木堂两位堂主,暗中与各寨相机配合。” 杜威和万毅同时起身,一左一右抓起放在地上的刀和剑:“谢林老兄提醒!”“谢林老前辈提醒!” 杜威伸手抚了抚万毅略显凌乱的头发,又拉了拉万毅的上衣下摆,嘱咐道:“老三,这里就交给你了。务必小心从事,万万不可大意轻敌!” 万毅回答:“二哥请放宽心!二哥的嘱咐,小弟全部记下了。小弟一定格外小心,决不会误事的。” 林艺关切地说:“少侠,前面如若有所不济,你务必示警,老朽就在偏寨,随时准备出来援助。” 林艺和杜威同时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万毅急忙上前,握住两个人的手:“二哥,长江助拳,且敌情不明,尤其是您到无极寨,既要面对强敌,又要护卫陈老前辈,责任重大,可能更为凶险,您务必小心谨慎。林老前辈,你们也要小心。如果他们变换主意,没有按照密报所说,先攻击中寨,而是先从偏寨或者其他水寨攻入,你们一定要赶紧给在下示警,在下马上过去相助。” 杜威和林艺点了点头,同声回答:“好,听你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转身悄然离去。 3、深夜,长江江面 夜空,乌云飞来,月亮突然隐去。 狂风大作,天上突然下起了阵雨。 雨点不停地打在江面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雨中,一艘大船由下而上逆流而行,缓缓驶来。 大船越来越近。 狂风吹荡,大船前颠后伏,左右摇摆。 4、深夜,长江岸边 大船快速向岸边驶去,船头即将靠岸。 两条黑色人影突然从船上穿出,飞落于岸上。 大船靠岸。 站在船头的两个水手,快速将缆绳甩向岸上。 已经上岸的两个人影急忙伸手接住缆绳,弯腰系结在岸边的礁石上。 ------------ 长江大战(5-9) 5、深夜,官舟上 这是一艘十分讲究的官船,高高宽大的船体,宽敞而又布置精致的船舱。 船头悬挂着两盏丝罩“气死风”宫灯,写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内”字。 舱内悬挂着两列青纱罩宫灯,每排十盏,每盏灯上也有一个红色的“内”字。 一个身着华贵长衫、腰扎玉带、头带乌纱的凶猛老者,大步从内舱走出,稳稳地走向船头。在他身后,跟着五、六个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其中有一名女子。为首老者就是锦衣卫武功教坊的副总教头、“夺命金刀”葛大林。 狂风大作,大船仍然左右摇摆,颠簸不止。 葛大林站在船头,如同一根钉子,丝纹不动,跟在后面的小喽罗们,一个个却被颠簸得左右摇摆。 葛大林阴森着脸,目视岸上:“奎叙,我们可是到了?” 瘦长华衣老者、锦衣卫“十内侍”首领、“怪剑客”的奎叙急忙上前,抱拳施礼:“禀副总教,我们是到地方了。前面江弯大寨,就是‘长江水寨六十四连环坞’总瓢把子陈森严的坐镇总寨龙口。” 葛大林一声冷笑:“呵呵!这就是名震天下、江湖中谈虎色变的‘长江水寨六十四连环坞’总瓢把子陈老爷子坐镇的总寨?怎么就这么个小地方?真让人想不到。” 奎叙献媚说:“是啊!如非亲眼所见,老夫也是断断不敢相信!就这么个小港湾,居然是‘长江水寨六十四连环坞’总瓢把子陈老头的坐镇总堂!如若以前别人就这么对老夫说,老夫也是断然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葛大林急忙提醒道:“你可别这么说。依本座看,这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这个陈森严陈老头子,还真懂得那么点韬诲之术,把个天下闻名的‘长江六十四寨’总瓢把子坐镇总堂,摆在了这么个小而又小、隐秘得不能再隐秘的小江弯里,本身就是一种隐秘之术。谁又能想得到,统治上万水寇、武林人人惧怕的陈魔王,居然整天优哉游哉的蛰窝在龙口这么个小地方?你们想想,如果我们事先没有侦察清楚,就懵懵懂懂攻打长江水寨,肯定不会选择龙口这个小地方作为主要攻击目标的。乔保生,你说是不是?” 腰悬一双短刀的矮胖华衣老者、锦衣卫武功教坊教头、“夺命双刀”乔保生跟着上前:“副总教见地高明!陈老头选在这个小地方,作为总瓢把子坐镇总堂,确乃深窨韬诲之术。如若不是锦衣卫探子多次密查,属下可能至今也不知实情。” 葛大林问:“乔保生,听你们禀报说,此处可是还有诸多隐秘之处?” 乔保生恭身回答:“副总教说的是,此地奥秘都在里头。据查,江弯寨两边的大山里头,多数都已经被掏空,以作暗寨。据查,里面的暗寨,至少能够驻军上万。” 葛大林不住地冷笑:“嘿嘿!驻军上万?十万又有什么用?在锦衣卫眼里,长江水寨之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老夫一伸手,全让他们下江喂鱼。人要死了,留下多少个暗洞,又有什么用?” 奎叙附和道:“对对对!副总教说得对!这帮水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在副总教眼里,实在不值得一提。” 葛大林改变口气,冷静地说:“当然,凡事不可大意。这不,我们的官舟就不在他们水寨跟前泊水,而是只走到下游,选择这么个偏僻的地方上岸,就是要给他一个迷惑!你陈森严老家伙玩韬诲,本座也给你玩点捉谜藏,摆摆**阵,看谁高明?” 乔保生献媚说:“对对对!我们也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葛大林突然脸一拉:“别在这里瞎扯了!我们马上上岸,即刻赶往上游。吩咐留在船上的弟兄,务必加强警觉,不得误事。我们上岸之后,熄灭所有宫灯,抛下铁锚,把官舟隐蔽好!” 奎叙和乔保生同时恭身回复:“是!熄灭所有宫灯,大伙儿即刻上岸,往上游赶。” 葛大林突然振臂提纵,旋身飞起,快速向岸上飞去。 其他几个华衣男女也提纵飞身,同时跃离船头,飞向江岸。 宫船上的一大帮身挂长剑大刀的老年、中年、青年黑衣人,也跟着相继飞离宫船,扑向岸上。 6、深夜,江岸上 葛大林轻身飞落在离官舟十几丈的江岸沙滩上,然后几个跳跃,随即消失在夜幕之中。 几个华衣男女也跟着飞落在江岸上,也是几个跳跃,跟着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大帮老年、中年、青年黑衣人,也相继落在江岸上,纷纷奔跑跳跃,一一消失在夜幕之中。 7、深夜,石板路上 一行人影急促地奔驰在江边石板路上,脚下悄然无声。 葛大林跑在最前面,边跑边不时的回头。 、深夜,江边树林中 一行人影急促地穿行在密茂的的树林中…… 葛大林吩咐跑在前面的锦衣妇女:“柳花红,你停下来催促队伍!” 腰挂长剑的女剑客、锦衣卫江北副使柳花红回答:“是!” 她马上停下脚步,不断地向从身边跑过的黑衣人催促:“快!都快点跟上!” 后面的队伍急忙跟了上来,又急速驶过。 队伍过完,柳花红即刻提纵飞身,快步跟了上去。 9、深夜,田间小道 绿油油的稻秧在夜风的吹拂下,左右不停地摆动。 一行人影急促地奔驰在田间小道上。 葛大林夹杂在队伍的中间偏前奔跑,并不时地左右环视。 ------------ 长江大战(10-12) 10、深夜,水寨大厅内 长江总寨大厅,宽敞明亮,灯光如昼。 万毅两眼炯炯有神,背手站立大厅中央,透过窗户,注视着大厅外,宝刀没有出鞘。 他突然转身,盘膝落地,手按宝刀。 一个身着水靠、腰挂长剑的武士匆匆跑入,向万毅抱拳禀报:“秉少侠,锦衣卫宫舟在总舵码头下游四里停泊,他们大部分已经下船上行,现在正在赶往此地途中,可能很快就到这里!” 万毅背对着武士:“好!来得好!我就怕他们不来。” 武士急忙请示:“我们如何应对?请少侠示下!” 万毅突然盘膝提纵,身体下端离地二尺,悬空左转,接着后退,缓缓落在大厅右侧,然后一掌拍出,大门洞开,手中宝刀着地。 武士顿时看傻了眼。 万毅交代道:“明东兄,辛苦你了!有劳你马上带那三十名弓箭手,即刻赶往下游,悄然潜伏在宫舟停泊附近的密林之中。这边厮杀结束后,如若发现有锦衣卫队伍溃退到江边,你们务必在他们临上船之前,放箭攻击,全力射杀他们,但你们千万不要出面对阵。有何异象,即刻来报!你去吧!千万小心!” 明东再次抱拳:“谢少侠!小人即刻就走,少侠也要小心!” 万毅再次挥挥手:“去吧!” 明东迅速转身,一个鹞子飞天,冲出大厅,消失在夜空中。 万毅双掌挥出,狂风吹起,烛灯尽灭,厅内顿时一片黑暗。 远处,大浪拍打江岸的声音不断传来。 黑夜中,万毅闭幕静坐,不为所动。 11、深夜,大厅外空场 大厅外空场。 一阵阵衣诀破空声响起,一条条黑影相继飞落,大概有五、六十人。 站在最前面的葛大林右手一挥,几个华衣老者快步上前,听候旨意。 葛大林一指大门:“马上指挥队伍,给我把水寨大门围起来!” 奎叙和乔保生同时抱拳答礼:“是!属下遵命!” 两人同时跑出,然后一挥手,各带领一帮喽罗飞离而去。 柳花红上前请战:“副总教,让属下打头阵,先进去探探虚实。” 葛大林点点头:“好吧!你先进去看看。柳副使,有劳你了!千万小心!” 柳花红抱拳:“副总教但请放心,柳花红一定小心!” 葛大林一挥手:“去吧!别忘了先拔剑。” 柳花红突然拔剑:“谢副总教,柳花红去了!”飞身向前,一招“飞燕穿林”,冲向大厅正门,一举没入大厅。 厅内传来两声交手搏击声。 一条黑影从厅内倒飞而出,重重的摔落于厅前的宽阔场地上,柳花红被人扔了出来。 葛大林阴沉着脸,吩咐手下:“过去看看她伤势如何?” 一个喽罗正要遵命向前,突然止步。 地上的柳花红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愤怒地瞪着大门,嘴上流出鲜血。 柳花红拿桩做式,准备再次冲击。 葛大林低身命令:“回来!” 柳花红手握长剑,缓缓后退,走过葛大林身旁,在他右首后侧站定。 葛大林怒视前方,眼角都没有动一下:“柳副使,为何如此狼狈?” 柳花红抱拳:“秉副总教,厅堂黑暗,属下贸然攻入,一时着了人家的道。” 葛大林问:“你说说,是怎么着了人家道的?” 柳花红低声说:“属下挺剑飞入大厅,招式凶猛。哪曾想,人尚未落地,迎面就挨了一掌。属下担心暗中再次吃亏,也就借助对方掌势,倒飞出来。没想到,对方的掌力居然如此的宏劲,属下还是摔落于地,实在贻笑大方。” 葛大林转过脸看着她:“算你幸运!” 柳花红说:“好象对方未下杀手,有意出掌击于属下右肩,伤情尚轻。” 葛大林问:“厅内有多少人?你是否看清?” 柳花红摇摇头:“属下中掌倒飞时,闪眼间留意看过,大厅内似乎没有什么人,只见到一条人影一闪,属下就已中掌。” 葛大林说:“看来,我们今晚遇到高手了。” 12、深夜,大厅外空场 身后上来两个华衣老者,一个悬刀、一个挂剑,都是精瘦精瘦的,两眼炯炯有神。他们就是“天涯双刹”欧阳山、欧阳水。他们鄙视地看看柳花红,主动请战:“副总教,让我们兄弟上!” 葛大林看看他们:“好!你们‘天涯双刹’兄弟二人,手头上的功夫也算是顶尖的了。既然如此,你们进去看看也行。” 这时,大厅内马上传来了万毅洪亮的声音:“刚才在下已经给你们留了情面,你们‘天涯双刹’两个老恶棍,也想进来送死吗?” 悬刀华衣老者、‘天涯双刹’老大欧阳山怒骂:“可恶!居然敢把我们‘天涯双刹’视若无物,简直可恶透顶!看老子怎么摘下你吃饭的家伙?” 厅内万毅洪亮的声音:“欧阳山、欧阳水,你们两个老混帐东西,怎么不进来试试?” 挂剑华衣老者、‘天涯双刹’老二欧阳水怒不可遏,咬咬牙,恶狠狠地说:“好!‘天涯双刹’一定让你‘满意’!我欧阳水必得割下你的脑袋,挂在树梢上去,晒成肉干,也好用来下酒。” 大厅内万毅朗朗的笑声:“‘天涯双刹’?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双‘井底之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葛大林低声交代:“你们二人一起攻进去。记住!千万不可轻敌!你们务必同时出手,不要跟他讲什么江湖规矩,下手要狠、要准,制住对手才是第一要务,你们听清楚了吗?” 兄弟二人缓缓拔出兵器,伺立手中:“属下明白!属下必不辱使命!” 葛大林一挥手:“去吧,务必小心!” ------------ 长江大战(13、14) 13、深夜,大厅外空场 “天涯双刹”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腾身飞起,挺刀出剑,冲向大门,瞬间飞身攻入大厅。 又是几声博击声从大厅内传来。 葛大林顿时一怔,背着的手放了下来。 “嗷……嗷……”两声惨叫传来,两条人影几乎同时顺着大门从大厅内倒飞而出,重重摔在葛大林的脚下,“天涯双刹”满嘴鲜血,兵器抛向半空,“噼啪”落地。 葛大林急忙弯腰查看:“伤得可重?” 躺在地上的“天涯双刹”紧闭双目,一声不吱。 柳花红缓缓上前,鄙视地一笑:“两位可好?” 欧阳山瞪了她一眼:“左胸着掌,内腑似乎受到强烈震击,身上疼痛剧烈,伤势可能很重。不过,看这神情,估计还死不了。” 大厅内万毅大声冷笑:“哼哼!死不了?是啊!如果华佗再世,又有灵丹妙药及时医治,你们这对宝贝大概是死不了的。不过嘛,你们的内腑已经全部受震移位,一身武功已悉数被废,即使华佗重生,神医救治,你们也最多只能留下两条小命,而且武功必定被废,还可能……” 葛大林紧问:“还可能怎么样?” 大厅内的万毅回答:“也不会怎么样!不过嘛,从此,他们兄弟二人说不定就得永远闭上那双臭嘴了!他们这一生,作恶多端,尤其是那两张臭嘴,最能蛊惑人,最爱搬弄是非,祸害人间。闭上他们那两张臭嘴,对人世间未尝不是件好事。” 葛大林大惊:“你是说,他们会失却言语,成了哑巴?” 大厅内万毅的声音:“还算你有点见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不过,眼前他们两个还是能够说话的。三天以后,在下就不敢保证了。” “天涯双刹”同时睁开眼睛,惊恐万分:“啊!?”双双倒地,昏厥过去。 大厅内万毅恶狠狠的声音:“‘天涯双刹’,原本无知!这些年来,他们依仗锦衣卫势力,在民间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在下就此废了他们,也算是对他们以往所作所为的一点点惩罚吧!‘天涯双刹’,恶贯满盈,天地不容,在下只是代天行事。” 葛大林背着双手,一步一步向大门走去。 大小喽罗紧随其后,人人兵器在手。 葛大林一声冷笑:“哼哼!好鼠辈!凭着暗中偷袭的鬼蜮伎俩,侥幸击伤老夫的三个属下,你是不是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大厅内万毅的声音:“在下从不妄自尊大,也从不妄自菲薄。” 葛大林再次冷笑:“哼哼!你我都是身在武林之中,有自信,原本是不错的,老夫对自己也很有自信。不过,有自信和有实力,必定不是一回事。锦衣卫何等组织?老夫又是何等人也?怎容得你如此猖狂?” 大厅内万毅的声音:“锦衣卫权势熏天,天底下几乎每一个角落,无不触角延伸,确实无人能比。这一点,在下还是有自知之明。” 葛大林傲慢地说:“清楚就好!不过,阁下一味暗施偷袭,似乎有点鼠辈行径,实在上不了什么大雅之堂。” 大厅内万毅的声音:“是吗?这么说,你们今天晚上偷袭长江水寨的行为,就是正大光明?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连连挺剑挥刀往里杀,也是光明磊落的行径?这就是你们锦衣卫的章法?也许你们锦衣卫的人常常如此,习惯了吧?” 葛大林打着哈哈:“半斤八两,彼此彼此而已。既然是对付你这种藏头缩尾的无耻鼠辈,我等也只好如此了。否则,也就有点欠之公平了。” 柳花红大步上前:“副总教,您老没有必要再与他多费口舌。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一起冲进去,来他个乱刀分尸!” 大厅内的万毅一声讥笑:“呵呵!耐不住了是不是?看来,锦衣卫里的头面人物,定力修为也不过如此。依在下看,你们这些个鼠辈,一个个都没多大出息。” 葛大林说:“定力修为够不够?是不是有出息?也不是凭口舌之争,就可以决定的。” 他转过身来,低声命令:“先用‘暗青子’招呼,然后由‘十内侍’和‘雪山五狼’一起杀进去,给我狠宰!” 身后十五个黑衣杀手同时抱拳:“属下遵命!” 十五个人同时腾身飞起,冲向大门,五个头戴狼皮帽子的中、老年人就是‘雪山五狼’。 即将飞临大门,十五个人同时暗器出手,射向厅内,一连串的“呼啸”之声顿时传来。 随着暗器出手,十五个人挺剑挥刀,攻向大厅内。 14、深夜,大厅内 大厅内,寂静无声,只有一根小小的蜡烛瞟着微微火光。 锦衣卫“十内侍”和“雪山五狼”依次攻入大厅内。 大家左右环视,大厅内有任何的敌人,顿感惊讶。 一七旬老者、“雪山五狼”老大“白眉狼”李傲急忙提醒大家:“不好!我们赶快退出去。”说完,也不顾别人,自个儿腾身倒飞出门。 其他十四人也争先恐后,腾身倒飞出门。 ------------ 长江大战(15-19) 15、深夜,大门外 李傲首先飘身落在大厅门外十步站定,怒视大厅。 其他十四人也相继飞落,并肩站立在李傲身边,虎视着厅内。 李傲惊惶地说:“好险啊!我们又差点着了人家的道!” 话未说完,几声呼啸传来,站在李傲左面不远处的三只“雪山狼”同时被暗器击中,受伤倒地。 李熬和一脸奸相的老四、“笑面狼”朱天即刻转过去,俯身查看,惊叫起来:“老二!”“三哥!”“五弟!” 此时,大厅外左侧黑暗之中,传来万毅阴森森的声音:“李傲,朱天,你们‘雪山五狼’五个恶棍,厮血成性,在蒙古大草原横行几十年,残杀牧民何止上千,早就已经是血债累累,罪恶滔天。在下先对这三条‘狼’以示惩戒,取了他们的狗命。” “十内侍”相互交替了一下眼色,同时腾身飞起,挥剑向声音传来之处攻去。 葛大林急忙上前,来到李傲身后,没有出鞘的大刀在手,满身戒备。 柳花红拔剑在手,紧紧相随,不断窥视着左右。 16、深夜,大厅外左侧 大厅外左侧,暗淡无光。 两个人影并肩站立,背手双手,虎视前方。 “十内侍”在离对面两个人影十余步前依次落地,迅速挺剑前攻,动作一致。 刚刚攻到,前面的两个人影先是快速交叉闪动游晃,然后迅速消失了踪影。 “十内侍”一击走空,同时返身,惊愕不已。 两个人影突然从黑暗中闪出,出现在“十内侍”身后。 借助星光一看,原来是万毅和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他就是“山水四少侠”的老大、“南海奇剑”南风。 二人一声不响,同时挥掌,猛烈攻向“十内侍”身后。 “十内侍”急忙返身迎战,但为时以晚。 几声打击声传来,先后有四人被万毅和南风击中倒地,其中三人被踢出甚远,空中扬起了一条条血雨。 三个人重重摔落于地,发出狼嚎般的惨叫。 剩下的两只“雪山狼”和六个内侍急忙闪身聚合,排成弧形阵式,再次与万毅和南风对恃。 万毅和南风一步一步向前逼近,对方的八个人则步步后退。 万毅一声讥笑:“呵呵!在下还以为,名动武林的锦衣卫‘内廷十侍卫’,还有横行蒙古草原几十年的‘雪山五狼’,武功可能还拿得出手。哪曾想,原来也是这等的脓包,真乃贻笑大方。” 万毅和南风继续逼去,对面的八个人步步后退,满脸恐惧神色。 17、深夜,大门外空场 葛大林回头,低声命令:“再上去四个人,发动‘内绝十杀阵’。同时,让李老大、朱老四襄助,合力截杀了这两个小畜生。” 站在葛大林身后的四个中年剑客同时拔剑,腾身飞起,凌空冲上前去。 18、深夜,大厅外左侧 四个中年剑客刚刚落地,相互交换一下眼色,同时散开,与六侍卫和“两狼”一起,即刻形成一个半圆形战阵。 阵势落好后,十二个人迅速依照顺时针方向,急速向内旋转起来,裹向万毅和南风。 南风不禁一怔:“啊?这是什么阵式?” 万毅鄙视地一笑:“此乃雕虫小技,南风兄弟不必在意。南兄在此掠阵,提防边上那些坏种偷袭,待我进去游刃破阵。” 南风后退一步:“好!万大哥小心。” 万毅腾身飞起,只身飘落阵中,背着双手,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你们说说,这叫什么阵来着?还请相告,也好让在下见识见识。” 19、深夜,大门外空场 葛大林远远地看着,呵呵一笑:“小子,告诉你也不妨,此乃‘内绝十杀阵’,简称‘十绝阵’,是我们锦衣卫武功教坊秘密创研的绝命截杀阵式,专门用以对付那些不知深浅、狂妄自大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滋味?呆一会儿,你就会品尝到的,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抬起左手,往下一挥。 突然间,场中圆形战阵迅疾大变,单层阵式迅速变成了双层交替旋转、同时向内裹进的截杀阵式。 李熬、朱天分别手握兵刃,矗立在圆阵外,怒视阵中。 阵式突然收紧,十名剑手同时挺剑,径直杀向中央。 特镜:万毅突然睁大了眼睛,背着的双手迅速放开,环顾左右。 特镜:十支长剑从十个方向杀入万毅,剑尖即将聚合,顿时发出“呼啸”之声。 万毅双掌下拍,身体威猛反弹,直射空中,一举避开了十个剑手的合力一击。 地上尘烟滚滚,十剑客同时裹了进去。 尘烟中,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随后,几声惨叫迭起。 尘烟退去,地上出现两个土坑。 左面一个土坑里,躺着一个胸部中剑的锦衣卫内侍,鲜血浸透,一动不动。 右边的土坑两边,各躺着一个中剑的锦衣卫内侍,一人被刺中右肩,一人被刺中腹部,两个人捂着伤口,痛苦地呻吟。 其他七名锦衣卫内侍和两个“雪山狼”全部惊呆了,愣愣地看着两个土坑。 三个锦衣卫内侍手里仍然提着长剑,个个呆若木鸡,剑尖仍然滴着鲜血。 ------------ 长江大战(20-24) 20、深夜,大厅外左侧 战圈外,万毅背着双手,鄙视地看着前面的锦衣卫剑手。 站在万毅身后的南风,脸上露出了笑容。 21、深夜,大门外空场 葛大林怒目而视,牙关咬得紧紧的。 锦衣卫喽罗一个个咬牙切齿,兵器在手,怒视前方。 葛大林大刀出鞘,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未受伤的七名剑手和李傲、朱天,一步一步往葛大林方向后退。 万毅和南风并肩而立,横眉怒视。 锦衣卫人员会合后,再次向前逼来。 葛大林手握大刀,在后面指挥。 看着正在逼过来的锦衣卫队伍,南风微微一笑:“万大哥,小弟过去对付后面指挥那个老家伙。” 万毅低声说:“好!老弟一定小心!” 南风从腰间拔出长剑,再次一笑:“万大哥放心!”然后腾身飞起,越过正在前逼的几个锦衣卫剑手,向葛大林冲去。 22、深夜,大门外空场 万毅抬手一指,步步逼近:“你们几个掌下游魂,想与他们会合,然后再来围击在下?想得倒美!” 七个锦衣卫剑手突然止步,再次并排列阵,怒视万毅。 万毅边向前逼近边大声呵斥:“如果你们现在抛剑认输,马上离开,在下决计放你们一条生路。只要你们以后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未尝不是件善事。但是,如果执迷不悟,在下一定毫不留情的收拾你们,让你们一个个命丧此地,魂归黄土。” 游离边上的朱天愤怒冲出,举起大刀,大声嚎叫着向万毅砍来。“老子砍了你这王八蛋!” 万毅左手一抖,两粒黄珠暗器脱手而出,击中朱天前胸的两处重**,顿时将他定住当场。 特镜:朱天右手直挺挺的举着长剑,丝纹不动,眼泪顺着眼角不住的往下流。 万毅冷哼一声:“‘蚍蜉撼树’,简直找死!” 23、深夜,大门外空场 南风与葛大林相对进逼,距离越来越近,双方的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大约相距十步的位置,双方同时站定,怒视对手。 南风看了看葛大林,冷冷地说:“老家伙,你是够聪明、够无耻的了,总是让你的手下上去送死,自己却一直躲在后面指挥。看来,你是条大鱼,小爷今天可能得个好彩头。领头的,你听好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葛大林抬刀一指,大声骂道:“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老夫何许人也,怎容得尔等鼠辈如此猖狂?” 南风丝毫不为所动:“在下才不管你是何许人也!在下只知道这样一个道理,就是双方必须拿出真本事,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手底下见真章,谁狠谁就是爷!” 葛大林冷笑:“哼哼!手底下见真章?老夫看你这个小兔崽子还嫩了点!也不打听打听老夫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身后的柳花红招呼:“副总教,这种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不值得您老人家为他费口舌,先宰了他再说!” 葛大林傲慢地说:“告诉他也好,也好让他死个明白。小兔崽子,你听好了,老夫来自锦衣卫武功教坊,职掌副总教头要职,有御赐‘从三品’的功名,岂是你这种小王八蛋可以随意轻视的?” 南风先是一怔,接着冷冷一笑:“副总教头?朝廷从三品的功名?听起来是够吓人的了。不过,在下不怕!” 葛大林不禁大怒,咬咬牙:“好!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夫就送你一程。” 南风说:“还不知谁送谁呢!”他一抖长剑,邃然出手,恢弘剑气顿时裹向葛大林。 葛大林不禁一怔,迅速出刀,沉着应战。 特镜:大刀挥出,寒光凛凛,刀气逼人,刀刀向南风要害部位招呼。 剑光、刀光忽而胶合滚动,忽而分离,双方你来我往,来回游走,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锦衣卫喽罗们一个个看傻了眼。 24、深夜,大门外空场 万毅空着两手,正在与六名锦衣卫剑手来回游斗。 特镜:万毅修长的身体,上下左右不断翻滚游动,娴熟地周旋于六把兵器之中,没有一剑能够招呼到他身上。 七、八招过后,万毅突然两手暴出,接连点中六名锦衣卫剑手的**道,将六个人制住。然后腾空飞起,落于圈外。 六名锦衣卫剑手象六根木桩,站立原地,不能动荡,手里仍然举着长剑,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虽然都是满脸愤怒,但说不出一句话,有的眼角上流下了泪水。 万毅再次上前,左右开弓,再次点了每一名剑手身上另一处大**。 六名锦衣卫剑客同时萎靡下挫,力所不支,但**道被解,四肢都已活动自如。 万毅冷冷地说:“在下曾经发过誓,对不思悔改的锦衣卫东厂番子,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决不手软,绝不留情!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下也不是奢杀之人。你们几个久居深宫,在民间作恶不多,积怨不深。所以,在下今天就破例一次,对你们网开一面,只废了你们的武功,留下你们的性命,赶快给我滚蛋!” 说完,提纵腾身,飞跃锦衣卫剑手头顶,向前走去。 ------------ 长江大战(25-29) 25、深夜,大门外空场 激战正甜,但已经变成三个人的拼搏,葛大林与柳花红联手对付南风。 南风以一击二,仍然越战越勇。长剑猛挥,直砍葛大林的兵刃,大力震开葛大林的大刀。然后,快速回剑,反手回刺身后的柳花红。 柳花红挥剑相迎,两支长剑猛烈相碰,柳花红手中的长剑顿时被震飞抛起,她急忙倒飞后退,躲开刺杀。 南风及时回剑,再次与葛大林激斗在一起。 柳花红及时回身,飞落自己长剑落地之处,迅速伸手去拣地上的兵刃。 万毅大步赶到,右掌挥出,从背后猛烈击向刚刚弯腰捡起长剑的柳花红。 柳花红瘁不及防,后胸被万毅一掌击中,一声惨叫,扑倒在地,口吐鲜血,长剑再次落地。 特镜:柳花红在地上一点点往前爬,再次去抓地上的长剑。刚刚够着剑柄,便头一歪,气绝身亡。 万毅狠狠地说:“你这臭婆娘,一心投靠锦衣卫,十几年来,杀人无数。今天成为你的劫数,还真有嫌来迟。” 26、深夜,大门外空场 葛大林和南风的激战仍在继续。 锦衣卫喽罗们一个个都看呆了。 柳花红的惨叫声传来,正在挥刀相博的葛大林不禁一怔,余光一瞟,柳花红已经倒地,万毅正在大步走来。 特镜:葛大林突然变招,迅速反转兵器,以刀背迎向南风的长剑。 双方的兵刃猛烈相击,刀、剑同时被震飞,抛向空中。 葛大林就是向后一仰,一招“铁板桥”,快速倒飞而去。 27、深夜,大门外空场 葛大林身体着地,右手迅速一抬,发出撤离命令。 双掌下拍,再次借助反冲力,又是一招“铁板桥”,身体远远地倒飞而去,落地之后,又是几下蜻蜓点水,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锦衣卫喽罗们突然四处逃散,一个个飞身逃跑而去。 场上,只留下十几具他们同伙的尸体。 28、深夜,大门外空场 万毅一怔,右手一挥,一把暗器脱手而出,远处传来几声襂人的惨叫。 南风急忙腾身飞起,就要追去。 万毅凌空飞起,一把将他抓住:“算了吧!穷寇莫追!这么黑灯瞎火的,我们也很难追得上。再者,如果他们事先在前面留下埋伏,我们岂不是容易吃亏?” 南风满脸懊悔,自责地说:“葛大林真是老奸巨滑!刚才我们还是势均力敌的拼杀,可他居然瞬间退阵,连续借力后飞。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哎!都怪我一时大意,居然让他溜了!” 万毅一笑:“这个老家伙,确实是够狡猾的,姜还是老的辣呀!这一点,我们这些后生小辈,实在是万万不及。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跑得了初一,跑不过十五。下次再让我们碰上,他大概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南风仍然懊悔不已:“没想到,这老家伙的武功,居然也这么高!小弟事先缺乏判断,以致轻敌。如果一上来就施杀招,他是万万不可能成为漏网之鱼的。这老家伙确实是老奸巨猾,经验老到,小弟实在不及。让他溜了,实在是小弟的过错!” 万毅冷冷一笑:“哼哼!也不一定溜得了,可能他们现在就开始遭殃了。” 南风一愣,疑惑地看着万毅:“怎么回事?” 万毅冷冷一笑:“他们狡猾,别人也不是傻子。开战之前,我早已派出三十名弓箭手,在他们泊舟之处附近树林之中埋伏,正准备在那里等着射杀他们呢!” 南风顿时睁大了眼睛,敬佩地说:“万大哥真乃心机无数,小弟万万不及。” 万毅摆摆手:“哪里哪里?只不过稍微回敬他们一点点,也算不得什么心机。再说,他带头逃跑,也是坏了锦衣卫内部的规矩,回到京城之后,说不定有人会替我们宰了他。他没有倒在你的剑下,却很有可能死在锦衣卫督指挥使刘振老阉的铁掌之下。要知道,刘振老阉一贯心狠手辣,他从来就不允许自己的手下临阵逃脱。” 南风点点头:“此时小弟也听说过,锦衣卫督公刘振老阉狠毒出了名,对手下走狗管束极严,手下出了纰漏时,他的惩罚从来都不手软,因而使得锦衣卫上上下下对他都十分惧怕!” 远处连续传来了一阵瘆人的惨叫声,震撼着夜空。 万毅再次一笑:“南兄弟,听到了吧!” 南风一拍掌:“好!有他们好受的,这就叫做‘恶有恶报’,马上就到!” 29、深夜,长江江面 那艘官舟仍然停泊在抛锚处,舟上宫灯已升,通舟明亮。 江面,风浪不断拍打着,官舟在原地不断地左右摇晃。 乔保生和两个黑衣刀客站着船头,正在举目远眺,满脸焦急的神色。 ------------ 长江大战(30-35) 30、深夜,江边林间小道 官舟附近江岸边的林间小道上,一伙提刀挺剑的黑衣人,正在狼狈地向官舟方向奔袭而来。 一个高个子黑衣人一挥手:“快点!我们穿过沙滩,马上上船,离开这个鬼地方!” 黑衣人一个个争先恐后,慌乱跑去。 31、深夜,江边沙滩上 十几个黑衣人相继冲出江边小树林,冲向沙滩。 突然,一排排弓箭从两边的树林里接连射出,发出阵阵呼啸声,黑衣人一个个中箭。 有的前胸被射中,后仰倒地,兵刃被抛向空中; 有的长箭从后胸惯入,连人带刀前扑倒地; 还有的被射中手脚,痛苦地哀嚎; 有三个人不顾剧痛,身上带着箭,拼命下水。 32、深夜,江边林间小道 葛大林刚要树林,不禁一怔,急忙后退两步,紧贴着一棵大树,然后一挥手,低声命令:“快,快跟上!” 黑衣人不顾一切,一个个没命地向前跑了过去。 刚刚钻出树林的奎叙,急忙腾身飞起,向沙滩上冲过去。 葛大林一声冷笑,贴着岸边就地一滚,迅疾消失了身影。 33、深夜,江边沙滩上 奎叙和其他锦衣卫喽罗们飘身落地,又是一排利箭从树林中飞来,沙滩上的二十多个人,又有十几个人中箭。 特镜:三支利剑从树林中呼啸射出,全部命中奎叙,分别从他的前胸、左勒、腹部三个要害部位同时惯入,支支透体穿过。 随着一声惨叫,大刀抛却,奎叙重重摔落于沙滩之上,嘴角鲜血溢出,身体不住地抽缩。 特镜:奎叙后仰倒地,三支利箭直立身上,箭羽仍在颤动。 在奎叙左右,躺了一地中箭的锦衣卫,有的已经死亡,有的仍挣扎嚎叫。 34、深夜,江面上 官上的宫灯把江面照得雪亮。 江水中,十几个人影正拼命的向官舟方向游动,有的人身上带着箭。 一排利箭射来,又有三人中箭,在水中发出惨叫。 葛大林急忙下沉,潜水游向官舟。刚一探头,又马上下潜。 葛大林刚刚潜游到官舟跟前,急忙伸手够着舟边,没命的往上爬,同时大声命令:“还不快关灭宫灯!赶紧关掉宫灯!” 就在官上的宫灯相继熄灭之际,又是一排利箭从远处的树林中射来,站在船头的两个黑衣人同时中箭,撒手倒向水中。 乔保生和两个小喽罗一起上前,手忙脚乱地把葛大林拽上了船。 葛大林甩开小喽罗的手,再次命令:“快!快开船!” 紧接着,好几个黑衣人相继爬上了官舟。 江面上,几个锦衣卫喽罗仍拼命游动。 官舟上的宫灯迅速熄灭。 在黑暗中,官舟立即起锚,缓缓向江中驶去。 官舟左转船头,迅速向下游方向逃离。 又是一阵箭雨飞来,在沙滩上挣扎的五个人和在水面上没有来得及爬上官舟的三个人,一个不拉,全部中箭。 35、凌晨,水寨大门前 东方渐渐吐白。 总寨大门前,万毅和南风并排站在草地上,望着远方。 明东腾空飞落,急忙向万毅一抱拳,朗声禀报:“禀少侠,我等埋伏在江边树林之中,突发攻击,射箭五百余支,统共射杀锦衣卫近三十人,其中有十三人被射杀在水面上。” 万毅拍了拍明东肩膀:“干得好!此次埋伏截击,你们收获甚大,当属首功!” 明东惋惜地说:“只可惜,让他们逃脱了二十来个人,有的原来就在官舟上。特别是那个领头的,没能被射中,让他逃掉了,实在可惜得很!” 南风追问:“怎么回事?” 明东说:“那个领头的,不是从沙滩上逃跑的,他根本就没有进入我们的射击视线,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钻到江面上去的?由于江面离树林较远,我们大多数弟兄内力不够,难达射程,对下到江面上游动的人,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只有几个功力较深的弟兄,勉强射到了江面上,也因力道不足,杀伤力不大,因而逃脱了十几个人,还请少侠责罚!” 万毅一笑:“你们已经尽力了!也许是天意如此,那十几个人暂时命不该绝,你就不要太过于自责了!再说,你们能够一举射杀他们近三十人,已经是收获不小,比我们二人的斩获还多,可以说是大功一件,没什么可惋惜的!” 南风安慰道:“就让那几个漏网之鱼多活几天好了!下次碰到,我们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万毅说:“放心吧!阎王爷早晚会找到他们算帐的。” 明东抱拳施礼:“谢少侠宽怀!” 万毅摆摆手:“你快进去吧!进到大厅之后,稍微给大家报报信,告诉林总执事,也让大家有所安心。我和南兄弟还要在这里等几个人。” 明道回答:“好!在下即刻进去向林总执事报信。在下就此向万少侠、南少侠告辞!”明东即刻转身,振臂腾身,飞身而去。 ------------ 群豪汇聚(1) 1、黎明,总寨外空场 万毅和南风在草地上并排缓缓行走,互相交谈起来。 南风懊悔地说:“此次大战,虽然天网密布,还是让那个老家伙逃脱了,真是不应该!” 万毅一声叹息:“哎!这个人如此的老奸巨滑,我等实在不及!” 南风说:“他们心机如此慎密,固然胜却我们一筹。实实在在的说,就是他的武功和内力,也是上上之乘,锦衣卫确实枭雄密布,十分可怕!” 万毅说:“是啊!能进入锦衣卫武功教坊职掌教印之人,武功自然是有过人之处。否则,又怎么能够管教的了锦衣卫那帮眼高于顶的家伙?尤其象他,已经名列副总教之职,如此高的地位,武功必然是顶尖儿的了。据我所知,锦衣卫武功教坊的高级执教人员,一个个绝对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绝不是浪得虚名,以后我们更要小心了!” 南风点点头:“万大哥说得对!今天这个姓葛的,兵器上的功夫,可以说就不比我低多少。而要论内力,似乎比我还纯厚、浑重。如若空手对阵,我们二人谁输谁赢,可能还说不准。” 万毅一笑:“所以,你上去时,我就嘱咐你千万小心!” 南风笑着说:“好在万大哥提醒,小弟一上去就出剑与他相斗,发挥我的所我长。另外,也是我先出手,主动进攻,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所以,没能让他占到任何便宜。依我看,葛大林的武功,似乎要略高于‘西南三魔’之中的任何一人。如若我一上来就用南海‘啸天剑法’招呼他,应该是能够把他拿下的。上次遭遇‘西南三魔’老大、“翻天锤”萧无道时,我就是用的南海‘啸天剑法’,也就二十几招就得手了。” 万毅拍了拍南风的肩膀:“你就不要再懊悔了。说实在的,我在你这个年纪,剑术还不一定有你这么高。也不知道你是如何习成的?又有何种奇遇?还有,你刚才说到你会南海‘啸天剑法’,这是怎么回事?南海‘啸天剑法’,可是南海神风剑客莫老前辈的独创武功,一般是传内不传外,你又不是南海剑派的弟子,如何习得南海‘啸天剑法’?” 南风微微一笑:“万大哥您谬奖了!要说武功,我们四兄妹与万大哥相比,实在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说起来,我们四兄妹确实都有点奇遇:我巧遇了南海神风剑客莫老前辈,偶然之间成为南海剑派秘授弟子;师妹北雪曾经私列‘雪老人’门墙,深得雪老前辈的真传;小师妹东水曾经习练过东海金龙老人的‘金鲤行波图’,也是际遇深厚;而四师弟西锋,则在大理天龙寺秘授三年。” 万毅一听,不禁惊叹不已:“你们四兄妹的运气,在中原武林之中,乃千万人所不及,真是可喜可贺!” 南风一笑:“其实,奇遇仅仅是一个方面。真正伟大的,则是我们四兄妹的师父。他们虽然自身武功不高,在江湖中也是毫不起眼,但他们高风亮节,敢于破除门户之见,一心打破门墙,吸引众家之长,以教我等,这才是最最主要的。在这之前,我们四兄妹都学了四家的武功,而且吸收四家之长,加入其他门派的一些高招,每个人都新创了一至二套自己的武功路数。” 万毅说:“正如你所说,你们四派原来的武功都不是很高。现在一看,你的武功和内力,都要高出本派掌门数倍。你是如此,你的三个师兄妹,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这是怎么回事?” 南风莞尔一笑:“这正是我们四位师父的高明、伟大之处。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依我们四家本身的武功,终究是登不了大雅之堂,只能给我们打个底子,奠定一点基础。必须更深一步,才会有所成就。所以,在参研完本派武功、融合四家之长之后,师父们就带领我们,分别入深山和海岛三年,习练鸟兽、鱼虫身法。然后又四处暗访,寻找高人,相继把我们送入高墙,秘密习练神秘功夫。” 万毅敬佩地说:“你们的师父真是伟大!在中原武林之中,他们武功虽然不高,且寂寂无名,可他们的胸襟,他们的志向,却是高于山、深于海,我们许多武林中人,均是万万不及!” 东方已经大白。 南风仰望天空:“天已经亮了!” 万毅说:“是啊!天亮了,也不知道二哥和陈老前辈他们那边,究竟战况如何?” 南风说:“按照原先约定,师父他们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应该来到这里与我会合,可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出现。” 万毅回头看了看长江水寨总舵大门,低声说:“我们这就往回走,先到到寨里看看再说!” 南风点点头:“好!我们这就进水寨。” 这时,他们前面不远处,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和悄悄的说话声,一群人影大步走来。 南风兴奋起来:“可能是我们的师父们到了!今晚,我和二师妹先出发,来这里配合你们行动,四位师父和两位师兄妹随后跟进。” ------------ 群豪汇聚(2、3) 2、黎明,总寨外空场 “是谁在说我们四个老不死的呀?”随着一声高腔老音,一高三矮四位老汉,大步走了过来。 四个人之中,年龄最小的也应在六十岁以上。 在老人身后,一男一女两位少年剑客紧紧想随,男的高大英俊,面色腼腆;女的俊美秀丽,活泼调皮,都是二十多岁。 走在最前面的高个子老人大步上前,伸手按住南风的肩膀,逗趣地说:“嗷!原来是小风啊!架可是打完了?” 南风急忙鄂首行礼。然后指着躺在地上的十几具锦衣卫尸体:“四师父,架刚刚打完。您看,这不躺了一地!” 高个子老人环视左右,痛快地说:“好!打得好!锦衣卫这帮兔崽子,一个个都该死!” 万毅急忙上前,抱拳向几位老人施礼:“各位老前辈安好?各位老前辈,我们这边的架是打完了,不过打得不太好,放倒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倒是让一条‘大鱼’给溜了。” 高个子老人一怔,手指万毅,急忙问南风:“小风,这位是……” 南风一挠头,急忙道歉:“你看我这糊涂蛋,光顾和师父们寒暄,却忘了给您们介绍……” 一位身材矮小、精瘦精瘦的小老头缓缓上前,慈爱地看着南风,责怪说:“风儿,你确实是够糊涂的了。师父来了不迎,见了客人不介绍,简直糊涂透顶!” 南风抱歉地一笑,急忙一一向万毅介绍道:“万大哥,这四位就是我们山水四派的师父兼掌门:这位是小弟的师傅、海南风淋洞洞主卫天南,这位是北雪师妹的师父、小兴安岭雪峰山庄庄主郑北寒,这位是小师妹东水的师父、东海香鱼岛岛主花彪,这位是小师弟西峰的师父、小昆仑的掌教许从容。四位师父也是四个结拜兄弟,也是我们山水四派共同的师父,我们四派弟子平时均已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四师父相称。” 万毅抱拳施礼:“对四位老前辈,晚辈久仰,只是无缘相见,今日实在幸会!” 南风转而指着万毅,继续介绍:“四位师父,这位就是万毅万大哥,南岭‘刀剑归一’三兄弟中的三杰‘刀剑无影’。今天应战,弟子还真多亏了万大哥提醒关照。否则,弟子可能已经吃了大亏。” 四位老人同时转向万毅,都是惊愕不已。 “啊?!原来传说中武功绝顶、神秘万分的万大侠,居然是这么年轻?” “万少侠原来也是这么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少年,甚至比我们小风还帅气!” “看来,万少侠的年龄,和我们小风也相差无几。” 万毅红着脸,莞尔一笑:“四位老前辈谬奖了!小辈已经三十有二,已过而立之年,哪有南风兄弟那么年少有为?” 南风指着东水和西峰,继续介绍:“万大哥,这两位就是小弟的小师妹东水、小师弟西峰!” 万毅抱拳:“两位幸会,万毅有礼了!” 东水调皮地一笑:“你就是传说中的‘刀剑无影’万大侠,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这么英俊潇洒,简直是玉树临风!” 万毅一笑:“东姑娘过奖了!” 看着眼前几个年轻人,许从容感慨万分:“哎!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三位老哥哥,我们这些个老骨头,都该进棺材了。” 其他三位老人深表赞同:“是啊!是啊!!我们确实老了!” 3、清晨,总寨外空场 旭日东升,大地一片峋丽。 水寨大门洞开,一队老少男女相继涌出,向万毅他们走来。 一位腰挂长剑、身穿水绿长裙、长发披肩、相貌俊美的高挑少女快步走上前来。她是“山水四少侠”的老二、二十四岁的北雪。 北雪款款上前,笑呵呵地说:“四师父呀,您怎么老爱说‘老了’、‘老了’的呀?其实,您老人家还年轻着呢!” 许从容呵呵一笑:“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小丫头片子,一说就走嘴了不是?什么‘您老人家还年轻着呢?’既然是老人家了,还能年轻吗?” 北雪开始淘气起来:“四师父,您老人家就是爱欺负雪儿,雪儿可要生气了。您下次要是再到长白山来,雪儿可就不去给您抓‘飞龙’做美味汤了。” 腰围虎皮的矮胖老人、北雪的师父郑北寒急忙制止:“雪儿,你又淘气了!” 许从容看看郑北寒,不禁呵呵一乐:“这小丫头片子,实在是古怪刁蛮,和东水那丫头一个鬼模样,四师父怕了你还不成吗?我说二哥,你有这么个宝贝疙瘩,真乃乐趣无穷,延年益寿啊!哈哈哈哈哈哈……” 郑北寒慈爱地看着北雪,故作生气地说:“这丫头,简直淘气无比,成天都把老夫气得头昏脑胀的,还延年益寿呢!不让她给活活气死,就算不错了。” 许从容故意脸色一正:“丫头,让你来打头阵,可否怯阵?架打得如何?” 北雪拽着许从容的胳膊,继续淘气地说:“四师父呀!这场架,雪儿可是一点都打得不好呢!雪儿那一点点微末功夫,实在是不太管用呀!咋一上去,要不是杜老前辈在一边给雪儿掠阵,雪儿差点就没让人给打得稀里哗啦了。” 许从容故作惊讶起来:“哎呀呀!这可不得了了呀!我们的雪儿宝贝疙瘩,可不着有哪儿受伤了吧?还不赶快让你的南风哥哥给看看?” ------------ 群豪汇聚(4、5) 4、清晨,总寨外空场 北雪不顿时臊得满脸通红。 她撅着红润润的小嘴,故作生气地说:“四师父,您老人家为老不尊,最爱欺负雪儿。” 郑北寒再次制止:“雪儿,还淘气!”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许从容开心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杜威、林艺和一帮老年、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有说有笑,多数人腰间挂着兵刃。 看着许从容和北雪正在逗趣儿,杜威禁不住莞尔一笑,小声说:“你们看看,这一老一少,简直是一对活宝!” 许从容突然一收笑容,转脸看着杜威:“你是谁?” 南风急忙上前介绍:“四师父,都怪弟子偷懒,没有及时给您老人家介绍。这位就是万大哥的二兄长、南岭九嶷‘刀剑归一’的二师父杜长辈。” 许从容看着南风,故意责怪说:“你呀,确实是够糊涂的了。乱七八糟的,有这样介绍的吗?谁能听得明白?简单的说,就是南岭九嶷‘刀剑归一’杜大侠,不就完事了吗?整天罗哩罗嗦的,没个利索样!” 说完,上前握住杜威的手,笑呵呵地说:“杜大侠,杜兄弟,老朽粗人一个,礼数不周,你可别怪罪。” 杜威满脸尴尬,不好意思地说:“许老哥,其实,该道歉的是老夫才对!老夫粗心大意,不该一上来就那么搪突。看到你们这几家,师徒之间都是那么的和谐,一个个笑意融融,老夫实在是羡慕得紧啦!中原武林之中,门派何止千百?可师徒之间能够象你们这么平等、快意的,实在是少之又少,确实让人遗憾。武林中人,大多人都爱搞得神秘兮兮的,总想假装正经,穷摆尊严,实在是够累的,许老哥,你说是不是?” 许从容一笑:“还是杜大侠精辟、直率、快意,确实与老朽对脾气。” 杜威走向郑北寒,笑着说:“雪老兄,你真教了个好徒弟,不但性情开朗,模样儿如花似玉,而且机灵、果敢,武功也不错,确实是个小精灵!” 郑北寒握着杜威的手:“谢谢杜大侠夸奖!谢谢杜大侠抬爱!老朽这个小徒弟,都让老朽和她的师兄、师姐们给惯坏了。如有不当之处,还请杜大侠多多包涵,多加原谅!” 杜威呵呵一笑:“哪里哪里?这孩子秀在其外,也秀在其中,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妮子,真正的招人喜欢,你老哥真有福气,都让人羡慕死了。” 北雪故作扭捏地微笑着,不时地拿眼睛的余光瞟着师兄南风。 南风也不时的偷看北雪,两个人脸上都是爱意融融。 许从容斜眼看看他们,偷偷的微笑。 许多老少男女看着这一对少年侠侣,也是抿嘴而笑。 郑北寒急忙招呼北雪:“雪儿,还快不过来谢谢杜大侠?” 北雪收起扭捏,款款走了过来,向杜威施礼:“杜老前辈万福!谢杜老前辈掠阵关照,晚辈这厢有礼了!” 杜威呵呵一笑:“小丫头,刚才看到你要上去,要与那个锦衣卫千户对阵,老夫真是担心得紧啦!那个老家伙是锦衣卫武功教坊出身的硬把式,手上的功夫可是真玩意,一点也不含糊,老夫真怕你应付不下来。一开始,老夫还想制止你,由老夫自己来对付他,可你却偏要争着要上。你上去之后,老夫实在担心,更是丝毫不敢怠慢,手里一直握着三粒‘黄珠暗器’,以备不测。没想到,你还不含糊,还真把他给打败了。” 北雪怔怔地看着杜威:“‘黄珠暗器’?那是什么东西?杜老前辈,可否让雪儿一见?” 杜威张开左掌,现出了三粒金黄色的、圆圆的豌豆粒子:“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你看,就是这玩意儿!”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一惊! “啊!?原来是几粒豌豆粒子!” “居然用小小的豌豆粒子做暗器,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玩意管用吗?” 许从容似乎有所怀疑:“听说杜兄弟哥仨武功精湛,暗器更是厉害无比,可否让我等见识见识?” 杜威一愣:“这……” 万毅急忙鼓动说:“恭敬不如从命!二哥,我们可不能驳了大家的面子,您就免其为难吧!正好,前面有棵柳树,您不妨出手试一试,也免得大伙胡乱猜测。” 群豪笑容顿收,看着杜威。 杜威不再迟疑:“好!老三,就按你说的,老夫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手掌一抖,三粒豌豆呼啸而出,直攻百步之外那棵碗口大的柳树。 柳树顿时一抖,随即又恢复了静态。 许从容一摆手:“走!我们过去看看!” 一帮老少男女跟着他,大步向那棵柳树走去。 万毅和杜威还留在原地,脸上挂着别人微笑。 5、清晨,空场边柳树下 男女老少围着柳树,一个个惊讶万分, 特镜:三粒小小的豌豆,深深没入坚硬的柳树树干。 大家纷纷赞叹起来! “啊?!小小的豌豆粒子,居然没入树干寸许,这功夫实在是太霸道了!” “这么大的手劲,我等确实万万不及!” “没想到,‘南岭三杰’暗器功夫也是如此之高!” 大家边说边往回走。 ------------ 群豪汇聚(6、7) 6、清晨,总寨外空场 南风快步返回,来到杜威跟前,敬佩地说:“真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杜老前辈,您的暗器功夫之高,晚辈简直是连想都不敢想。” 杜威一笑:“哪里哪里?其实,在我们哥仨之中,不论是武功、内力,还是暗器功夫,我杜老二都是最最差劲的,与我们老三和老大相比,还真是距离不小。” 大家一听,目光同时转向万毅,羡慕地看着他。 北雪来到万毅跟前,盈盈一施礼:“万大侠,杜老前辈说的可否属实?” 万毅莞尔一笑:“其实也不尽然。我二哥的功夫,也自有他的长处,许多地方我也是有所不及,尤其是他的‘狂刀刀法’,在我们三兄弟中,最为威猛。再者,我从小失去父母,六岁就成了孤儿,是大哥、二哥一手拉扯大的。我身上这点武功,也大多数是由大哥、二哥教起。要论起来,他们确是在下的长辈和师父。” 许从容宛尔一笑:“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的武功,却是在你的二位兄长之上。这一点,倒是与我们‘山水四派’,还真有那么点异曲同工。我们这四个小崽、小丫的武功,一个个就比我们四个老不死的强多了。这也许就是应了那句话,叫做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吧!说起来,武林还真是有福了。” 杜威再次看着北雪:“小丫头,刚才你跟那个老家伙过招时,确实是够悬的了,老夫在边上看得都是心惊肉跳的,你当时就一点也不当心?” 北雪笑着说:“杜老前辈,其实呀!要论起来,雪儿的武功应该不会比他低。真个要拿出压箱子底的手段,那老家伙在雪儿手下,决计走不了二十招,就得中剑挨宰。不过,那老家伙武功怪异,有几招确实很厉害,雪儿从来没见过,值得一学。所以,雪儿就故意逗弄他,让他把那些个怪异绝招一一使出来。雪儿记下了,也好回去参研参研,临阵对敌,学他几招不是更好吗?” 杜威一惊,直直看着北雪:“啊!?你这小丫头,居然有这种心机,简直不可想象,太不可想象了!你们师兄妹四人,一个个功夫都顶尖儿的,是不是都是这么学来的?” 群豪以惊奇的目光,齐齐看着笑意如花的北雪。 南风说:“也可以这么说吧!我们的师父都是豁达之人,他们时时教导我们,不要去争什么派别长短,不论是敌是友,只要是高深武功,我们都要学,即使是上阵对敌,也要时时留心,把敌人的长处学了过来,以后能为我所用。” 站在杜威身后的林艺一声叹息:“哎!此等胸襟,确乃天下少有,实在让老朽万分钦佩,长江水寨汗颜了。” 郑北寒急忙转向林艺:“这位兄弟是……” 北雪连忙介绍:“师父,这位就是长江六十四寨总舵执事堂总执事、‘神笛老人’林艺林老前辈。” 两位老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郑北寒高兴地说:“‘神笛’老兄,长江水寨陈总舵主麾下第一把好手,老朽多年神往,只是无缘相会。今日一见,实乃幸事!” 林艺感慨地说:“哎!老朽和总瓢把子汗颜。长江六十四寨上万兵马,对付锦衣卫一股力量,居然是那么的吃力,我们实在是落伍了。看到老哥几个的弟子,一个个人中龙凤,身手如蛟龙,对阵杀敌,好似猛虎下山,老朽真是无地自容!” 杜威看了看林艺,急忙提醒:“林兄,你就不必客气了!今日有这么多南北英雄、老少侠客到来,确乃长江水寨一大盛事。晨风寒人,你是不是该请他们进寨坐一坐了?” 林艺不住地道歉:“杜大侠教训的是!老朽只顾高兴,跟各位寒暄个没完,实在慢待了客人。老朽有请各位侠义英雄,即刻进入总舵,让老朽和总瓢把子略尽地主之宜,与各位把盏叙情。孟涛,速传本座号令,迎接各位英雄入寨!” 林艺身后一位五十多岁、腰挂牛角号的黑脸大汉、总舵本寨寨主“水上飞”孟涛急忙上前,提刀施礼:“属下尊总执事令,大开寨门,迎接各位侠义英雄!”他就是长江六十四寨。 孟涛从腰间拔出牛角号,昂首吹了起来。 两长一短的牛角号,接连不断的传向山涧,传向太空,回音滚滚。 7、清晨,水寨大门口 总舵大门再次洞开,寨内焰火齐放。 一位身着水靠、头扎红巾、背插大刀、高大威猛的老人迈出大门,大步走来。他就是长江六十四寨总瓢把子、“水底阎王”陈森严。 陈森严身后,跟着十几位老年、中年武士,个个身着水靠、头扎红巾,带着不同的兵刃。 出迎队伍两侧,各随列走出一排同样身着水靠、头扎红巾、肩扛宽刃大刀、高大威猛的侍卫武士。一边十八位,统共是三十六人。 特镜:侍卫武士个个面色凝重,步伐铿锵。 特镜:侍卫武士肩上的一把把大刀寒光凛凛,随着步伐上下晃动…… 特镜:陈森严冷峻、威严的脸…… 特镜:侍卫武士整齐的步伐…… ------------ 群豪汇聚(8-11) 8、清晨,总寨外空场 孟涛急忙大声禀报:“总执事,各位前辈,各位大侠,我们总瓢把子来迎!” 林艺摆手礼让:“各位英雄请!” 杜威一点头:“好!我们进寨内!” 然后与林艺一起,领着群豪向出迎队伍走去。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陈森严疾步上前,双手与杜威紧握一起。 两队侍卫环绕四周,肃穆而立。 陈森严大声命令:“吹号!大宴迎驾,摆酒为各位英雄接风!” 身后一年轻武士迅速举起螺号,昂首吹了起来,空中顿时响起了一声长长的螺号声。 “大宴迎驾!” “大宴迎驾!” “大宴迎驾!” 传令武士由近及远,依次向寨内传令,声音震撼江河山川。 陈森严再次命令:“列队回驾,迎接各位英雄进寨!” 众侍卫同时向后转,动作整齐得象一个人一样。 其他人员也马上转向大门方向。 陈森严一摆手:“各位英雄请!”一手拉着万毅,一手拉着南风,跟在林艺、杜威后面,欢笑着向寨内走去。 两旁的侍卫和其他人,也跟着大步向寨中走去。 9、中午,总舵宴会大厅 中午,长江水寨总舵一片欢腾。 宽阔的宴会大厅一片喧哗,正在举行欢迎宴会。 大厅内摆着十桌大席,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每张桌子周边都已经围坐满了客人,水寨的小喽罗们正在给客人斟酒。 中间正席上,陈森严与杜威、“山水四派”四位老掌门,还有四位年岁较大、职位较高的水寨首领依次落座。 陈森严举杯巡视一圈,向各位客人敬酒。 各桌人均是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紧挨正席左面一桌,林艺与万毅、南风等几位中、青年侠客依次落座,其中就有明东。 林艺举杯,向万毅和南风敬酒。 一桌人接着举杯,大家一饮而尽。 10、中午,总舵宴会大厅 主桌上,大家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陈森严转脸看看左面一席,赞叹地说:“真是后生可畏啊!几位老哥,我们都老喽!” 杜威接过话头:“陈老大说得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人生历史法则,谁也更改不了。值得欣慰的是,这些后辈才俊,大多数都在我们这边。” 陈森严点点头:“这才是最为重要的。我等惋惜自己韶华已逝,但我等却拥有了这许多本领超群的年轻后生,此乃人生之自豪也!” 郑北寒感慨地说:“虽然我们这一辈付了许多,但也换来累累硕果。说起来,我们这些人也不算枉然。” 11、中午,总舵宴会大厅 正席右边一桌,一位相貌雅美、雍容华贵、年过而立的女子正首而坐,她就是陈森严的如夫人、“飘影双剑”的老大孙如心。 在孙如心两边落座的是北雪和东水,东水下首那位长相酷似孙如心的年轻女子,则是孙如心的亲妹子、“飘影双剑”的老二孙如意。 北雪看看孙如心:“三夫人,你们姐妹真是漂亮,而且都是武功、文才、阅历齐备。这天下的好事,尽让你们‘飘影双剑’占齐了。” 孙如心侧脸一笑:“你们嫉妒了?” 东水俏皮一笑:“是有那么点!” 孙如心不好意思地说:“你们这两个小丫头,嘴巴倒是满甜的,也实在淘气多多,可爱多多。” 东水伸手扶着孙如意的肩膀,调皮地说:“就是嘛!三夫人已经三十六岁,仍然少女一般,也不知道姐姐家的大伯、大娘,是怎么养出你们的?真让人羡慕死了。” 孙如意马上伸手去刮东水鼻子:“你这个小蹄子,也不嫌害臊!” 北雪看了看孙如意:“如意姐姐,听说姐姐很快要和湘江二十八寨总寨主萧万的大公子、‘铁拳’萧南山订婚,可是真的?” 孙如意脸上顿时绯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孙如心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慈爱地说:“她呀!也很淘气的。不过,她那个淘气法,可是和你们姐妹不一样。她这人总蔫巴巴的淘,尽私下捉弄人。想来,以后我们那位妹夫可要遭罪了!” 孙如意红着脸制止:“姐姐,你……你不说正经话。” 孙如心呵呵一笑:“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短剑’孙如意,也知道害臊了?姐姐可是头一遭看到。年初,人家就催着定亲,你却推三委四的,确实不象话。虽然萧南山才比你大三岁,可人家却比你老成、稳重多了,对你真有大哥哥模样,武功也比你强多了。你呀!不要总是不知足,三拖四拖的,当心哪一天嫁不出去。” 北雪逗趣道:“哪能呢?如意姐姐又漂亮、又可爱,而且你们‘飘影双剑’在江湖上的名头,又是那么的响亮,男人们抢还抢不及呢!” 看着北雪,孙如心惭愧地说:“雪妹妹,你们在江湖上一点名气都没有,武功却大大的高于我们姐妹,说起来,真让人惭愧。听林总执事说,即使我们姐妹双剑合碧,也不一定是你们师兄妹四个之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尤其是你们那位南师兄,功夫更是在你们之上,这可是真的?” 东水点点头:“大概如此吧!大师哥在我们四兄妹之中,际遇最奇,悟性最好,也是武功最强的一个,许多方面,都比我们三兄妹高出许多。” 北雪红着脸,责怪东水:“你成天尽帮他吹。你把他说得那么好,是不是也看上他了?” ------------ 群豪汇聚(12) 12、中午,总舵宴会大厅 孙如心先看看北雪,又看看东水,先是一怔,随即打起来哈哈:“呵呵,还有这等事?” 东水笑了笑:“师姐请放心,东儿不会跟你抢大师兄的,东儿有西峰就够了!” 北雪伸手一刮东水的脸:“口无遮拦,也不闲害臊!” 孙如意打趣说:“东妹妹,西峰兄弟长得怎么样?是否来了这里?” 东水收起笑容,担忧地说:“来是来了,不过,师父已经派他到江弯寨那边去了,也不知他们那边现在如何?还真让人很担心。” 北雪继续责怪道:“‘很担心!’‘很担心!’你呀!脸皮总是那么厚,也不怕峰师弟哪一天不要你!” 东水红着脸低下了头:“他敢!” 孙如心急忙为东水帮腔:“雪妹妹这话,恕姐姐不敢苟同。东妹妹坦诚如水,敢作敢为,实在是我们儿女家的英雄本色,姐姐就喜欢这样的爽朗妹子。哪象我们孙家二小姐,成天扭扭捏捏的,让人一看就生气!” 孙如意大胆反驳:“姐姐,你尽拿你的大小姐权威来压我。哎!谁让我们的爹娘去世得早,让你来当这个大家长,成天的管教我这个小妹妹,管得我都透不过气来。” 东水看着孙如心,问道:“如心姐姐,听说你十八岁就带着六岁的如意姐姐,独自卖艺闯江湖,想来也是够凄惨、够不容易的了。” 孙如心长叹一声:“哎!家道不幸,遭遇惨祸,不得已过早流落江湖,挣扎着过生活。都是锦衣卫这帮流氓、恶棍,逼死了我的父母,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真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孙如意深情地说:“哎!这些年来,姐姐带着我走南闯北,流落江湖,确实吃够了苦头。我以前很是幼稚,不太懂事,多次招来麻烦,差点没把命给丢进去。要不是在秦岭遭难时,巧遇姐夫和大夫人,我们姐妹俩的尸骨,还不知道上哪去找?” 北雪和东水端起酒杯,一起向孙如心姐妹敬酒:“两位姐姐的身世确实悲惨,好在否极泰来,也算是老天爷有眼,好人终归有好报,我们干了此杯!” 孙如心、孙如意也同时举杯:“好!我们姐妹一起干了此杯!” 满桌女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孙如心再次叹息:“哎!天下事不如意者实在多多。刚刚过了几年好日子,可麻烦又来了,锦衣卫真是阴魂不散。” 东水问:“难道锦衣卫这次偷袭长江水寨,与两位姐姐的身世有关?” 孙如意点点头:“确实有关。我的父亲乃湘南郴州一介书生,因文字狱受害,至今还戴着‘朝廷钦犯’的冤名。我们是他的后代,用锦衣卫的话说,是货真价实的‘朝廷钦犯’,那还能好了?连带着长江六十四寨的弟兄们,也都跟着我们遭殃。” 孙如心说:“年初,总寨查出几个叛徒,他们大都是被锦衣卫收买的,其中一个逃脱了寨规的惩罚,跑到京城,向锦衣卫刘振老阉密报,说我们姐妹这两个‘朝廷钦犯’,就窝藏在长江水寨总舵。这样,他们就以朝廷名义,堂而皇之地来收拾长江水寨了。” 孙如意愤愤然:“其实,他们早就觊觎长江六十四寨这股势力了。前年,他们就专门派出高手,暗杀了多次收买不成的总寨武功堂宗堂主、霍塘峡水寨吴寨主。这次暗袭龙口总寨和上游的无极寨,应该是他们早已计划好的行动,只不过是以‘捉拿朝廷钦犯’为借口而已。” 北雪一声冷笑:“哼哼!正如姐姐刚才所说,天下事不如意者多多,对他们锦衣卫,又何尝不是如此!昨天晚上这一战,他们不但‘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赔了夫人又折兵’,差点把老本都扔到这里了,你们说,这是不是天意?” 孙如心微微一笑:“雪妹妹说得对!天道循环,天理还算公平。他们这次来攻击的人,事先可能一定算得好好的。一个是无极寨,总舵主和我们姐妹在那里;一个是总寨,林总执事和几位堂主在这里。他们一定想,消息如此准确,进攻如此隐秘,我们的力量又正好分散开来,加上总舵主受伤未愈,实力大受影响。他们突然袭击,肯定能够捞个好彩头。没想到,他们刚出场,就碰了个大钉子,尤其是遇到了杜大侠、万少侠和你们这些个大刹星,突然给了他们一闷棍,打得他们一个个屁滚尿流,尸横遍地,让他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真是让人开心得不得了!” 孙如意称赞说:“雪妹妹,你真厉害!第一波那五个高手围攻你,大家都替你捏一把汗。没想到,你长剑一挥,不一会儿,就把他们全摆平了。要是换了我,对付一个还行,倘若两个一起上,我肯定是对付不了的。” 孙如心羡慕地说:“最让人心悬的,还是雪妹妹与那个老家伙交手。就像刚才杜大侠所说,那个老家伙武功怪异、高超,我们真怕雪妹妹你应付不下来,就连杜大侠,也是为你捏了一把汗。” 孙如意说:“雪妹妹的武功,真是神出鬼没。妹妹刚才那几招,姐姐从来就没看到过,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如有机会,可否教教姐姐?” ------------ 群豪汇聚(13) 13、中午,总舵宴会大厅 北雪谦逊地回答:“如意姐姐,你要跟小妹我学武功?那可不成!雪儿这点能耐,自己最清楚不过了,雪儿还真没有资格给姐姐当师父。如果如意姐姐你真想学最上乘的功夫,你就得去找最厉害的人学才行。” 孙如意问:“谁是最最厉害的人?妹妹可否说来听听?” 东水转脸指了指左边席上的万毅,悄悄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南岭‘刀剑归一’中的万大侠,武功绝对是天下最高的,你何不求他教你几招?” 北雪小声赞同:“原来雪儿以为,天下武林年轻才俊之中,师哥的武功。应该算是顶尖的了。后来才知道,万大哥的武功,实际上远在师哥之上。我还听说,上个月在泰山脚下,万大哥凭着一双肉掌,独对大颠、大狂两个老魔头的长枪、大刀,也没出二十招,武林人人惧怕的两个老魔头,便双双中掌,落荒而逃,简直是匪夷所思。” 东水一瞥嘴:“哼哼!还有更蝎虎的呢!听师父说,去年秋天,那个自称天下无敌的西藏国师宗赞大喇嘛,在藏南金沙江岸边,偶然与万大哥遭遇,也就走了不到十招,那个黑心喇嘛,加上他的十几个徒弟,很快就败了阵,一个个狼狈而逃。” 孙如意直直看着东水,惊讶不已:“此事确实?” 北雪回答:“一点也不错!我师父听说后,开始也不大相信,就用飞鸽传书,请身在小昆仑的四师父私下调查,结果是千真万确!” 孙如心深为赞叹:“此事如若属实,万兄弟的功夫,就实在是太厉害了!宗赞大师一身绝顶功夫,我是深为了解的。他的一双铁掌,能够破石开山。还有他那柄钢叉,一般难得让人近身。胡兄弟能在十招之内击败他,武功应该在他的二倍以上,更不用说加上他的十几个徒弟了。” 东水介绍道:“小妹听四师父说,万大哥跟宗赞大喇嘛动手时,前几招都是以徒手对兵刃。一直到第八招,万大哥才骤然拔出软剑。跟着宗赞喇嘛来的几个徒弟,还没有看清万大哥的兵刃是什么模样,宗赞大喇嘛和他手下的两个弟子,就已中剑受伤。” 孙如意疑惑地说:“万大哥才刚刚三十出头,还没有姐姐的年岁大,连家都还没成,他是怎么习练成这么高深莫测的武功的?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北雪自叹道:“我原来以为,自己到了三十五岁左右时,有信心进入中原武林顶尖高手行列。现在看来,简直是痴心妄想。就雪儿眼前这点微末功夫,恐怕给万大哥提鞋都不配。” 孙如心一笑,惭愧地说:“如果雪妹妹也这样说,那我们姐妹这两下三脚猫功夫,还不如找根柱子,撞脑袋了事!” 北雪悄声建议:“所以呢!小妹我就是想什么办法,也得求万大哥做我的师父,教我几手绝招。” 东水饶说:“几位姐姐怎么做,小妹不知道,也管不了。不过,小妹从东海香鱼岛出发的前一天,就已下了决心,务必求万大哥和杜大侠他们教我。” 北雪伸手指一点东水额头,噌怒道:“你这鬼丫头,原来早就存了私心,早已打起了万大哥的主意来了。” 东水说:“其实,这事还真多亏了师父他老人家提醒。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师父有意给我讲了武林中的几个传闻。说到南岭九嶷‘刀剑归一’,师父简直是赞不绝口。尤其是说到传闻中的万大哥,师父简直肃然起敬,犹见天神。东儿知道,师父在出发前,故意给东儿讲这件事,就是先给东儿打招呼,提醒东儿,到时候不要忘了跟万大哥学艺。” 孙如心长叹一声:“哎!你们的师父真是伟大!江湖中居然还有这么几位心胸广阔的可敬老人,实在让人敬佩不已!” 孙如意感慨地说:“中原武林之中,门墙高深,规矩繁杂,限制极多,确乃井底之蛙!姐姐,难道我们不正是门户之见的受害者吗?” 孙如心点点头:“妹妹说的是!不仅是我们姊妹俩,就连整个长江水寨,也是如此。赶明儿真得和总瓢把子说说,破破这个门墙。” 东水马上转换话题:“如心姐姐,小妹听说,总瓢把子陈老前辈非常的喜欢你,一直把你当心肝宝贝。姐姐一说,陈老前辈还不得乖乖的照准呀!” 孙如心不禁脸色一红,笑着责怪道:“你这鬼丫头!一张嘴总是这么的无遮拦,当心你那个西峰兄弟不要你。” “是哪个在说‘不要你’、‘不要你’的呀?”姑娘们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总舵主陈森严,他和杜威,还有“山水四派”的四位师父等老人,已经来到桌前。 这一桌的女子们连忙起身,同时向老人们施礼。 其他桌上的许多客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这边的热闹场面。 ------------ 群豪汇聚(14) 14、中午,总舵宴会大厅 杜威连忙向孙如心施礼:“杜老二再次见过如夫人!” 孙如心连忙恭身,频频施礼:“是杜大侠呀!还有各位老前辈,小辈孙如心在这里有礼了!长江水寨招呼不周,还请各位老前辈见谅!” 许从容呵呵一笑:“夫人真是快人快语,对我等脾气。我们家这两只小鸽子,在这里唧唧喳喳的,没把夫人吵着吧?” 孙如心高兴地说:“哪里哪里?雪妹妹和东妹妹都是活泼可爱的好妹子,实在招人喜欢!” 郑北寒看了看北雪和东水:“这还差不多。” 许从容逗趣地说:“夫人,如若丫头们淘了气,尽管告之老朽,老朽立马罚她们干活!” 孙如意高兴地说:“许老前辈,我们姐妹几个遇到一起,真是有缘极了!大家有说有笑,简直高兴得不得了。” 北雪连忙向杜威施礼:“杜老前辈,刚才我们说到您老人家和万大哥的武功,一个个都是佩服得不得了。如意姐姐和东妹妹还专门提出,要拜万大哥为师,让万大哥教我们姐妹几手高深功夫,可就怕万大哥不答应。雪儿在这里给杜老前辈施礼,有请杜老前辈给我们姐妹说说情,以遂我们几个小辈之愿。” 杜威一笑:“呵呵!你这小丫头,简直鬼怪精灵,居然找准时机,敲老夫的竹杠。告诉你们吧!我们老三也是个十分精灵古怪的人,他的主呀,我杜老二可不一定做得了。这样吧!老夫可以先给你们几个搭搭桥,说个情,疏通疏通。能否如愿,这就要看你们几个女娃的照化了。” 北雪、东水、孙如意同时抱拳施礼:“晚辈谢杜老前辈抬爱!” 杜威压压手:“你们这几个小丫头先别谢我,等到我们老三答应了,你们再谢也不迟。”说完,急忙转身招呼,“老三,你快过来,过这边来,二哥有要事找你!” 万毅连忙起身,端着酒杯,大步走了过来:“二哥,何事招呼小弟?是不是想让小弟敬各位老前辈一杯?” 北雪抢先上前,躬身向万毅施礼:“万大侠在上!小妹几个正央求着杜大侠,想让杜老前辈说情,让我们几个姐妹一起拜万大哥为师,学几招深奥功夫,不知万大哥是否恩准?” 东水和孙如意急忙跟着北雪盈盈施礼:“小妹请万大哥成全!” 万毅不知所措,急忙放下酒杯:“这……这能行吗?我自己还象个半大孩子,哪有资格给几位妹妹当师父?这不让人笑话吗?” 郑北寒高兴地说:“武林中人,应该以武功争高低,万万不可以年岁论长短。万少侠,万兄弟,此地众人,武功应该以你为高,孩子们找师父,还真是找对了。杜兄弟,陈当家的,你们说,我雪老头说的是不是?” 称森严呵呵一笑:“万兄弟,是这么个理啊!郑老哥说得对,此地众人,武功应该以你为高。出手教这几个孩子几招,你是不能推脱的。何况她们都把你当兄长,哪有兄长不教自己的小妹妹的?” 孙如心趁机帮腔:“总瓢把子说得对!如意,你们三姐妹以你居长,就由你带个头,拜万兄弟为师,由各位前辈在此为你们作证。” 周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场面。 孙如意急忙躬身,就要下拜,身体几乎碰到了凳子,就被万毅搀扶住:“不敢!不敢!!如意妹妹请起,万毅答应就是。” 杜威哈哈一笑:“老三,既然几个丫头这么诚心诚意拜你为师,你就勉其为难吧!不过嘛!拜师的事,我看就免了吧!老三,你与她们几个年岁相差无几,你就把她们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好了,分别拣些要紧的功夫,抽空教她们几招,也就是了!” 矮胖如缸的东海香鱼岛岛主花彪急忙上前,向杜威和万毅施礼:“谢杜兄弟厚爱!谢万兄弟成全,孩子们托福了!” 陈森严提议:“万兄弟既然答应做她们的师父,这拜师礼是绝对不能免的。尊师重道,乃江湖之美德。不过嘛!形式是可以变通的。如意,你们三个先敬万兄弟一杯酒,再敬万兄弟的兄长杜大侠一杯酒,最后敬各位老前辈一杯酒,拜师礼仪即成。万兄弟,你看老朽这个提议是否妥当?” 万毅抱拳施礼:“谢总瓢把子抬爱,晚辈遵命就是!” 许从容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真乃人生之莫大快事!雪儿,东儿,还有孙家姑娘,你们三个小辈,可谓福份不浅,确实让我们这帮老头子羡慕不已。万兄弟,老夫代三个丫头谢过你了!” 万毅看了看家,谦逊地回答:“许老前辈,您这样,可就要折杀小辈了。几位妹妹既然尊我为兄,我一定成为她们的好兄长。” 陈森严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人间好事,全让你们几个小丫头给占了!好!现在开始行礼!” 一个小喽罗双手端着一个木盘,款款走了过来,盘上放着一壶酒和两摞金黄色的酒杯。 东水急忙提起酒壶,拿起一只铜杯放稳,然后往杯里斟酒,酒杯即刻满溢。 孙如意双手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送到万毅跟前:“小妹孙如意,代两位妹妹恭敬万大哥,谢万大哥成全。师父在上,我们三姐妹以后一定遵从师父教导,尽心学艺,请师父满饮此杯!” 万毅急忙接过酒杯,一饮而进。 拜师仪式完毕,厅内顿时爆发出一片掌声。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